面具
靖宇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古銅色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長劍開始蘇醒,一股浩瀚的力量開始在這一片空域中凝聚。 [圣道·劍一] 天空中,隨著靖宇一聲清喝,軒轅劍招揮灑而出,漫天的金色光暈化為實質,向著那位面具人席卷而去。 靖宇選擇她作為攻擊目標不是沒有道理 那一位背生雙翅的怪人,很明顯已經陷入了癲狂當中,完全沒有理智,這種家伙雖然危險,但目標很明顯。 相反,和她戰斗的這個家伙才真正讓靖宇感到心驚,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就是這個家伙在使用禁術妄圖達到更高的層次。 遮蔽天地的金色云朵開始迅速向著他圍攏起來,猶如實質一般數條金龍在從金色云海中盤旋而至。 一擊之下,勢若千鈞。 面對這種攻勢,面具人卻不急不緩,單手持劍,似是隨意的揮了一下,白色劍光如刺破烏云的一縷陽光一般瞬間急速擴散開來。 看似威武霸氣的金色巨龍在光芒的照耀下迅速崩潰,金色的海洋也如同被沖散的霧氣一般,迅速消失在天地之間。 “有意思?!本赣钐袅颂裘碱^,雙手握劍立于胸前,額頭輕點。 [圣道·劍四] 金色光芒籠罩了靖宇的全身,光芒如有呼吸一般,有規律的震動了一下,然后迅速擴散開來,急劇擴張腎化為一尊頂天立地的巨人,雙手持劍而立,和靖宇保持了相同的姿勢。 和上次的云海不同,金色巨人周身的金光迅速由虛轉實,換為金剛琉璃般的巨人,手中的長劍更是都活過來一般,上面銘刻的各種紋路中,金色的光流緩緩流動著。 靖宇睜開了眼睛,他的意識已經投影到巨人當中,他有些好奇的左右看了看,上半身已經完全沒入云海,揮了揮手,如同神話傳說中的泰坦巨人一般,將云層撕開了一道裂縫,陽光從中漏了出來,照在這片戰斗的大地上。 “這個造型,以后也可以去sy紅眼病家族了?!?/br> 靖宇自我感慨歸自我感慨,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停,劍鋒朝下,雙手并握,狠狠的刺向那早已被鎖定的目標。 面對這一劍,面具人也不敢托大,他單手輕輕一點,按在左手的[圣劍守正]之上,金色圣劍卻散發出了耀眼的銀白色的光芒。 銀色如同液體一般的物質,開始迅速順著面具人的手持劍的手臂蔓延開來,迅速擴散他的全身,在周身形成銀色紋路。 這銀色的紋路給人一種異樣的美,高貴而不可測,仿佛這世上最誘人而又最致命的秘密,讓人欲罷不能。 銀色的液體繼續蔓延,最后在背部迅速延展開來,幾息之間便形成一個遮天蔽日的巨大銀色羽翼,巨大的羽翼如垂天之壁一般,從高空延伸到幾乎接近海面的位置,頂端直入兩道空間門之中。 銀色如有實質的能量,順著這兩只巨大的羽翼傳遞到圣劍之上,恐怖的威勢讓大海都安靜了下來。 依然是那平淡的一劍,一劍揮出,那遮天蔽日的銀色雙翼如同玻璃般碎裂,迅速消失在空氣當中。 面具人像是被炮彈正面擊中一般,狠狠下墜了幾百米,這才堪堪停住,握劍的右手衣袖炸成粉末,手臂上更是暴起一陣血霧。 空中的靖宇也不好受,這一劍的反震之力大的超出他的想象,巨大的金色巨人如同瓷器一般的裂紋,布滿裂痕,然后迅速崩潰消散。 靖宇的身形重新出現在原地。 他的手臂上迅速的流淌下來兩道猩紅的血跡,手中的軒轅劍也開始忽明忽暗起來。 靖宇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將翻騰的氣血壓制住,他看了看手中正在閃爍的軒轅劍,微微用力握了握劍柄,金色光芒再次閃過,原本有些不穩的劍身,迅速重新凝聚起來。 做完這一切,靖宇再次舉起手中的劍,對方的強悍確實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不過也僅僅只是如此,對方絕對沒有能力擋住接下來這一劍。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但現在不是時候,接下來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之后我們再好好聊聊?!?/br> 靖宇并沒有殺對方的意思,因為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對方,有太多太多疑惑,最關鍵的是,靖宇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家伙和小與的昏迷有很大的關系,貿然下死手的話,很可能會對小米不利。 正當他要一劍揮下的事,突然一道流光如通流星一般,跨越萬里,只射向他的面門。 突然遇襲,確實把靖宇嚇一跳,這一劍速度實在太快,在他的預警響起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面對這突然襲擊,靖宇也不得不回劍格擋,叮的一聲金屬撞擊聲響起,靖宇只感覺一股巨力撞到了他手中的長劍之上。 面對這突然襲擊靖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對面的面具人卻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一般,在襲擊剛到來的瞬間,便重新幻化出一對銀色的羽翼。 這次的翅膀展翼只有十幾米,雙翼一閃之間便消散在空氣當中,再次現身出現在你那個雙翼怪人不足五米處,一劍由下至上斬出,然后居然頭也不回,消失在空氣當中。 靖宇擊飛了那支射向他的羽箭,然后低頭看向面具人的方向,心中暗叫不好,閃身來到被一劍斬傷的怪人身旁,剛要伸手去接,突然怪人身上的詭異紋路燃燒起墨綠色的火焰。 火焰如同有生命一般,幻化出獨角的墨蟒,虎視眈眈的看著靖宇,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靖宇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靖宇驚愕的一瞬間,墨色的火焰便將怪人燃燒得干干凈凈,灰塵都沒有留下來,就之前慣著他的那種。白色面具可不要傻傻的空中落了下來。竟伸出手,接過那白色的面具。 面具如同死物一般,悄無聲息的躺在靖宇的手掌之上。白色的詭異觸感,讓他有一種正觸摸一具冰冷的尸體的錯覺。 面具正中央,一道劍痕由下至上,幾乎將其斬為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