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
情況有些出乎靖宇的意料,原本他以為,埋伏在基地里的人,會趁著他們靠近的機會,進行攔截。 結果,猜想中被糊一臉防御火力的情況根本沒有發生,一切順利的有些過分。 船只靠岸,靖宇一馬當先登上了基地。 剩下兩人并沒有多說什么,在這種周圍都是海的環境里,自然是靖宇走在最前面。 剛剛登上海上基地,靖宇就感覺到一股違和感迎面而來。 和之前見到過的城市一樣,這里也是一片死寂。 但是,仔細觀察的話,依然能夠從細節處可以看出,這里和那些城市的不一樣 “這里,有人類活動的痕跡,這地方,有人?!?/br> 唐靈玉站在靖宇旁邊,沒有說話。 痕跡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她也看出來這個地方的詭異之處,只有像個即將出差的年輕丈夫一樣對著自己的艦娘絮絮叨叨的吳海東,沒能發現異常。 聞言愣了一下,他拿起自己的裝備,跳上岸,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有什么奇怪的,我們開始不就知道她藏在這里嗎?” 靖宇翻了翻白眼,不理會面前這個瘋狂技術宅兼艦娘控,自顧自的向里面走去。 水元素已經告訴他,目標就在前方不遠處。 一路走來,靖宇更加肯定了自己和唐靈玉的猜測 有人住在這個巨大的基地里。 和之前的城市有些不同,這座基地雖然看起來十分的破舊,但是從細節之處依然能夠看得出來,有人在保養清潔,努力讓它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家。 而不是外面那些空無一人的城市墳墓。 就像旅館和自己狗窩的區別,前者富麗堂皇,卻始終沒有溫暖,后者可能充斥著臟衣服和泡面盒,但他一直讓人有一種安心感。 靖宇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其他人,他們也都沉默了。 眼前的情況確實有些特殊或人的意料,那個女人,唐琳的jiejie,難道一直居住在這里嗎? 可就算如此,她為什么會把這條巨大的基地當成家呢? 要知道,打掃這么大一個基地,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她有什么理由這么做?或者說,原因,在另外那個不知道能不能成為人的存在身上。 這種感覺很微妙,靖宇看向唐靈玉,直視她冷漠的眼神,開口問道。 “我覺得,你應該告訴我們一些,關于她的事情?!?/br> 靖宇的話很直接,因為現在的局勢已經由不得他繼續等下去了 如果唐靈玉的jiejie,那個神秘藍發女人真的住在這里,靖宇就不得不懷疑對方的真實身份了。 一個在[次元裂隙]打開之前,就能夠自由穿梭在現實世界和異次元的女人,一個把異次元毫無人煙的基地當做家的女人。 假如對方只是把這里當做普通落腳點還好,那位看起來很有氣質的藍發大jiejie說不定只是喜歡這里幾十公里的“海景房”,想體驗一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br> 可萬一不是呢,萬一對方真的和靖宇想的一樣,其實是這個世界的幸存者呢? 凡事做最壞的預測,這樣才能更好面對即將發生的事。 而且靖宇的猜測其實很有可能,一個異世界人,是不會對一座荒廢許久的海上基地有什么特殊感情,更不會刻意去維護它,尤其是維護它這件事并不輕松。 只有真正重視這個地方,把它當做心中十分重要的寄托的人,才會努力維持著它的原來面目。 “……先做眼前的事情,之后我會告訴你們一切的?!背聊恼玖撕靡粫?,唐靈玉才開口。 靖宇卻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他剛想繼續問下去,吳海東插到兩人中間。 “哎,好好好,就這么說定了,現階段,正事要緊,正事要緊?!?/br> 邊說邊對這靖宇眨眼睛。 靖宇見狀也只能無奈的放棄繼續問下去的打算,向前走去。 他并不是針對唐靈玉,而是目前的情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仿佛如果他不能盡快搞定這些事,就會出大亂子。 心情煩躁的向前走著,突然,他停下腳步,向著墻邊的一處標識牌走去。 身后的兩人也好奇的跟了過來。 “發生什么事了?”吳海東主動開口問道,說完將目光投向靖宇所看的標志牌,字跡有些模糊,他辨認了好久,才有些吃力的念出上面依稀可以辨別的幾個字。 “莫……基地,中間看不清了,這是這座基地的名字,居然是中文。 嗯…可惜這些標識牌應該不怎么受重視,損毀嚴重,否則的話就能夠得到更多的信息了?!?/br> “走吧?!本赣蠲鏌o表情的轉身,繼續前行,心里卻翻起了滔天巨浪,果然,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 靖宇三人向著基地里面走去,越往里面走,基地的特殊之處就越是明顯,很多地方都出現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甚至在一個轉角處,靖宇還看到了擺得整整齊齊的一箱子泡面,和各種零食,飲料。 額,看起來那位jiejie,也是不會做飯的主。 三人穿過這些食物儲存區。 期間靖宇還拿了一個面包,外加一罐可樂,邊走邊吃。 沒辦法,他確實餓了,之前就喝了一杯牛奶,就陷入昏迷。 醒來之后,什么都沒有吃,就全速趕去支援,最后追蹤來到這里。 一整天,幾乎什么都沒吃,現在肚子都開始造反了。 又走了一段距離,突然,一陣斷斷絮絮的歌聲傳入三人耳中。 聽到這突然出現的歌聲,唐靈玉和吳海東兩人面色一整,互相對看了一眼,紛紛拿出了武器,警戒起來。 靖宇也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向著歌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穿過一段幽暗的走廊,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粗略估計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場地中央密密麻麻豎著無數玻璃容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一個藍發女人赤著腳,坐在一張像是控制臺一樣的桌子上,正旁若無人的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小調。 她旁邊的桌子上,幾包已經被拆開的零食散亂的分布著。 盡管少女的神情動作充滿家的溫馨感,但是在看清玻璃容器里的情景后,三人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