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第一軍團反叛
站在城上的魏忠賢看著下面收斂尸體的人,淡淡的問道“此一戰,我方傷亡如何?” “回稟將軍,傷3000多人,死亡近2000?!?/br> 此時元朗聽到問道傷亡情況,畢恭畢敬的回復道。 “哎一戰,損失5000多人,如果對方繼續攻城又能守到何時呢?”聽到魏忠賢自言自語的說話聲,四名團長皆低下了頭顱。 因為四人也明白,這一次的傷亡算是小的,必定對方主動撤軍了,如果是繼續攻打到天黑,那么死傷的數字就不僅僅是這么一點了。 只不過四人頗感欣慰的是對方的死傷要超過己方不少,看到下面黑壓壓的尸體,粗略估算也不止2萬人,所以來說還算是可以的了。 “元朗,你這樣,回去粘貼告示,發動全程的百姓幫忙運輸輜重,讓士兵們全部就地休息,在找一些青壯年的百姓到城墻上面來?!?/br> “將軍這讓百姓防守不太合適吧?” 此時石達聽聞將軍要百姓上城墻,頓時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老石,你激動什么?我只是說找一些百姓上城墻充當瞭望兵,讓守城的士兵抓緊下城休息,只要對方發動了攻城,百姓全部立馬下城墻?!?/br> “這攻城大半天,士兵們也疲憊不堪了,如果不讓他們休息好,怎么迎接下一次的攻城?” 魏忠賢把話說完,四名團長點點頭,表示認可。 隨后元朗下去準備些告示,同時也通知伙房抓緊做飯,好讓士兵吃完飯就抓緊休息。 而此時在城墻外,收斂尸體的隊伍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只有默默的將尸體抬上平板車,此時原本木質的平板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好在守城方這邊墜落到城外的尸體不多,簡單的順著城墻找了一圈,確定沒有己方的士兵之后,收斂隊就回來了。 而一直到天擦黑,向問天這邊的收斂隊才挑著白燈將城外的尸首全部收斂干凈。 只不過原本土黃的土地,此時很大一部分都已經是暗黑色了,尤其是城墻底下,已經成了暗紅色,可見流了多少鮮血才能澆灌成這樣。 而整個地面上到處都是破損的武器和盔甲,映著暗黑的土地,可以看出白日攻城的慘烈情況。 相比城內的安逸,城外向問天的大營此時只能用寂靜來形容。 中軍大帳,向問天座在最上手,黑袍老者坐在左上手,其他的團長分別坐下。 只不過這一次,團長的座位居然空出來三個。 向問天看了看空著的座位,氣就不打一處來。 “都說說吧,這一仗,損失多少兵馬?” 向問天冷冽的話語如寒冬的冷風,吹進了坐在位置上的眾團長。 眾人皆沉默不語,半響,黑袍老者才悠悠的說道“直此一戰,據統計,戰死團長3人,千夫長幾十人,一共戰死近3萬人?!?/br> “傷2萬余人,重傷不可戰著近1萬5千余人,故此,一戰結束之后,共計損失參戰人員近4萬5千余人。同時損失糧草輜重無數?!?/br> 相對向問天的冷,黑袍老者匯報的數據就像一把把尖刀,扎進了向問天的內心。 “而這些不是關鍵的,最為關鍵的是糧草問題,被燒一半有余,剩下的糧草最多僅供大軍10日所用,而且是克扣一頓的情況下?!?/br> 黑袍老者說道這里突然都不想在繼續說下去了,真太特么的失敗了,這才出師的第一戰,就打成了這個樣子,讓揮師南下蒙上了一層陰影。 而向問天此時已經握緊了雙拳,就差拍案而已了,而下面的團長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使者,后續的糧草大概還需要多久才能運抵?” 此時向問天開始頭疼了,大軍沒糧就沒辦法攻城,從大軍到封城開始安營扎寨開始,已經過去了6日,如果在一拖十來日,那真的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據估算,后續糧草就算不需要征集,直接運抵過來,最快恐怕也的5日,而且是天氣很好的情況下,如果再有天氣影響,這個恐怕就要10余日了?!?/br> “唉” 聽到此話,向問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后沒辦法,只能要求加強戒備,不能在讓敵人偷營了,隨后決定鎮守幾日,暫且不要攻城,緩一緩再說。 而向問天這邊攻城遇到了麻煩,同樣在衛城,攻城也遇到了麻煩,而這一次麻煩的不是大皇子的防守軍,而是永利皇上的攻城軍。 因為茍建的急功近利,又受到了永利皇上的壓迫,故此茍建壓根不在乎士兵們的性命,天天攻城,不到天黑都不帶撤兵的。 這一連三天,攻城的士兵是苦不堪言,可謂是身心俱疲。 而守在衛城的大皇子這邊,稍微好點,遠的不說,做飯有城內的百姓,晚上有城內百姓自覺組織好的守城民兵,讓將士們可以充分的休息。 這樣一來,一個是疲憊之師,一個是得到修養之師,一攻一守,這個差距逐漸拉大。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士兵們連爬城墻的力氣都沒有了,別說發動起有效的沖鋒了,很多士兵還沒有到城墻下面,就被羽箭定死在半路上。 而看到這一切的茍建可就不爽了,離皇上給的日子越來越近,茍建也越來越著急。這不,天剛黑,鳴金收兵之后,一些個團長的盔甲還沒有卸下來,就被茍建叫到了大帳。 此時茍建端坐在大帳的上首,眼睛冒火似的盯著剛剛坐下的幾名團長。 此時剛坐下的這些團長也是一身火氣,這攻城打不下來也不能全怪自己,自己一個個的也都上到了戰場殺敵,此時一個個的都是歪盔斜甲。 甚至連盔甲都沒有來的急換,而盔甲也都變成了血紅色,正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血水。 茍建掃了眾人眾人一眼,看到眾人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頓時直接咆哮罵道“廢物一個個都是廢話,40萬大軍攻城,這都多少天了?” “到現在都沒有攻下來,你們說你們不是廢話是什么?一群廢物?!?/br> 茍建罵著罵著好像不解氣,直接站起身來,一腳將身前的茶幾給踹了出去,上面擺放的東西灑了一地。 而這一聲驚響也驚動了守在大帳外面的士兵,一個士兵掀起門簾伸頭看了一眼,只不過還沒看到咋回事,就被茍建罵了回來。 士兵縮縮脖,不再管里面發生了什么,站好自己的崗位。 罵了一陣的茍建似乎是出了口惡氣,而被罵的那些個團長一個個也么吭聲,就當茍建不存在一樣。 “我在給你們一天時間,就明日一天,如果到明晚我還看不到我永利皇朝的大旗插在衛城的城樓之上,你們一個個都提頭來見?!?/br> 茍建氣沖沖的罵了最后一句,一腳踹開擋路的茶幾,氣沖沖的離開大帳。 而這一次,茍建徹底為自己埋下的死亡之筆。 看到茍建離開,在做的團長一個個都深吸一口氣,隨后又吐了出來,各自對望一眼,都搖頭一笑。 只不過只有自己知道,這是裸的苦笑。 “哎在這么下去,不是茍建死,就是我們死??!” 一名大概在40歲左右的團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位團長在第一軍團資格最老,也是因為修為的原因,一直卡在團長的位置,沒有得要升遷,但是不代表其不重要。 “誰說不是呢?這些日子,40萬的大軍,已經消耗了近10萬人,這些可都是我們的兄弟???我的團已經戰損近一半了?!?/br> “你才一半?我現在算是傷員都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br> 接下來就是各個團長開始倒苦水的時間,一個個說著自己團傷亡情況。 “啪攻他個屁攻,一個不會打仗的廢物,除了會指手畫腳以外還能干啥,要是我說,直接反了,投靠大皇子去?!?/br> 此話一出,原本各自倒苦水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安靜到針落可聞,隨后眾人將目光看向這位留著胡須的漢子。 這位漢子靠自己的一把子力氣和修為做到團長的位置。但是天生的脾氣爆,但是剛才的話卻讓眾人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與其最后被茍建殺了,還真不如直接反了這個茍建,投靠大皇子去,遠的不說,大皇子也好歹是原來皇朝的嫡長子,皇室正統啊。 “你們都看著我干啥?到底干不干?”留著胡須的漢子看到眾人將目光看向自己,有點不自在的又說了一片。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將目光放在資格最老的那位團長身上。 沉思了片刻,這位團長對著眾人招招手,將眾人招到了自己座位前面,隨后低身說道“既然大家想反,那么就不如趁著今夜,直接將茍建那鱉孫給” 話沒有說完,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做了出來。 眾人都是混軍隊的,那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眾人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后眾人商量一下,決定在黎明前的5更天動手,直接將茍建咔嚓了以后,提著其腦袋當投名狀,貢獻給大皇子,以表己方的真心。 當布置妥當,各自對望一眼當做沒事人一樣,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裝模作樣的又商討一番軍情之后,才各自休息而去。 只不過臨走的時候,兩名團長各自將守在門口的兩面士兵給帶走了,至于下場,已經沒人關心了。 而茍建此時正在大帳里面吃著烤rou,喝著小酒,小日子過的不知道多舒服,而其不知道或許這個就是自己能喝的最后一頓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