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那個無助小魔王
偌大的魔王殿中,還是個孩童的疏同身著一襲黑色的衣袍,緊張地坐在殿上。他年紀太小,短胳膊短腿,周圍的一切便愈發顯得高大空曠。 他那般弱小無助,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來借以慰藉。 可他什么都沒有抓住。 他的身邊,左右各有四個一臉嚴肅冷漠的長老,他們修為能力皆為高深,卻甘愿奉他為主。因為,他的父親曾是這片魔域的王。 八位長老是父親的手下,難得的忠心耿耿,父親病逝后,他們非但沒有乘機奪位,反而將他推向了王座。 魔界崇尚強者,并不崇尚那種父子相傳的制度,因此少有這種弱小無力的孩子魔王。因為就算他的手下愿意服從他追隨他,但極容易找來覬覦。 推年幼的疏同為王,幾乎是將他們這片魔域化作了一塊鮮美肥rou,引得周邊各個魔王,每個都想來分一口嘗嘗。 年幼的疏同惶恐不安地坐在王座上,小羊一般的圓眼睛中,流露著極為強烈的不安。 為什么呢? 為什么要他來當這個魔王? 他年紀還小,天賦也算不上卓越,父親病逝,按照一貫的習俗,根本輪不到他來當這個魔王。 他不想當這個魔王。 他不敢當這個魔王。 他…… “你就是我們的新王?!笨墒前宋婚L老似是看到了他濃重的不安與膽怯,眼底都是失望,可也并沒有給他開口退讓的機會。 疏同惶恐地看著他們,張了張嘴:“可是……” 可是,為什么? 但他仍然沒有問出口,因為大長老說:“沒有可是?!?/br> 大長老長了一張黧黑的臉,一雙鷹眼分外犀利,仿若帶著淬毒的鉤子,隨時都能夠大開殺戒。 疏同一向怕他,他也知道大長老從來不喜歡他。 因為他長了一雙無辜的眼睛,太過無害。 因為他并不像魔界所期待的王者一般,天資過人,能夠擔起許許多多的責任。 可他只是個小孩子啊,他并不想當那個被許許多多人覬覦的魔王啊。 這些話,疏同沒有敢說出口,他敗在大長老那雙帶了毒鉤的鷹眼下,膽怯地垂下了眼睫,低頭不語。 可他這般行為,讓八位長老愈加失望。他們心目中的王者,怎么可能會是這樣一個懦弱的小孩子? 疏同低頭坐在王座上,八位長老依次行禮退下。 他卻被那沉重的威壓給壓得抬不起頭來,他伸手拽著玄色的衣袍,緊緊地將那片可憐的布料給揉拽成一團皺巴巴。 直到空氣中沒有了幾位長老的威勢,他才緩緩地抬起了頭。 整個魔王殿空空蕩蕩,當值的婢女沒有聽到他的傳喚,尚不敢私自進殿。偌大的空間里,只有他自己。 蕭條,十分蕭條。 好似父親死后,也將他的世界給帶走了。然后,留他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全都是打量的目光,試圖將他撕成四分五裂的樣子。 疏同忍不住地瑟瑟發抖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里,疏同每日就生活在修煉、修煉、不斷地修煉當中。 八位長老輪流為他上課,教導他各種各樣的法術。 可他終究不是天才,不能一日千里。 他看得出長老們眼底一日比一日明顯的失望。 他在重重重壓之下,快要窒息??伤桓曳纯?,不敢聲張,他怕他一出聲,長老們眼中的失望會將他整個淹沒。 終于有一天,混元魔君興致來了,邀請魔界各個大小魔王前去赴一個品茗宴。 疏同搞不懂這個宴會到底是為了品茗,還是為了別的什么,他只覺得很高興。他終于可以走出這個魔王殿,能夠見到許許多多不同的人,說不定,還會見到別的魔王帶的小孩子呢?他是不是就有玩伴了。 懷著這種愉悅的心情,疏同連面對八位長老的教導時,都罕見得沒有太過退縮。 赴宴那日,他被換上了層層疊疊的鑲著金邊的黑袍,分外端莊肅穆;可他年紀小小,一雙小羊眼睛圓溜溜,還帶著未褪去的稚氣和羞澀,活像偷穿了大人衣裳的搗蛋鬼,卻沒有魔王的風范與威嚴。 疏同有些失魂落魄地想,這魔王的衣裳,本來就是他偷來的啊。這魔王之位,本不該屬于他的啊。 但去赴宴的愉悅到底還是壓過了這些不安,他端端正正地走在大長老面前,因為興奮加持,罕見地沒有腿軟。 1 整個魔王殿空空蕩蕩,當值的婢女沒有聽到他的傳喚,尚不敢私自進殿。偌大的空間里,只有他自己。 蕭條,十分蕭條。 好似父親死后,也將他的世界給帶走了。然后,留他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全都是打量的目光,試圖將他撕成四分五裂的樣子。 疏同忍不住地瑟瑟發抖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里,疏同每日就生活在修煉、修煉、不斷地修煉當中。 八位長老輪流為他上課,教導他各種各樣的法術。 可他終究不是天才,不能一日千里。 他看得出長老們眼底一日比一日明顯的失望。 他在重重重壓之下,快要窒息??伤桓曳纯?,不敢聲張,他怕他一出聲,長老們眼中的失望會將他整個淹沒。 終于有一天,混元魔君興致來了,邀請魔界各個大小魔王前去赴一個品茗宴。 疏同搞不懂這個宴會到底是為了品茗,還是為了別的什么,他只覺得很高興。他終于可以走出這個魔王殿,能夠見到許許多多不同的人,說不定,還會見到別的魔王帶的小孩子呢?他是不是就有玩伴了。 懷著這種愉悅的心情,疏同連面對八位長老的教導時,都罕見得沒有太過退縮。 赴宴那日,他被換上了層層疊疊的鑲著金邊的黑袍,分外端莊肅穆;可他年紀小小,一雙小羊眼睛圓溜溜,還帶著未褪去的稚氣和羞澀,活像偷穿了大人衣裳的搗蛋鬼,卻沒有魔王的風范與威嚴。 疏同有些失魂落魄地想,這魔王的衣裳,本來就是他偷來的啊。這魔王之位,本不該屬于他的啊。 但去赴宴的愉悅到底還是壓過了這些不安,他端端正正地走在大長老面前,因為興奮加持,罕見地沒有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