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偷東西
監牢的第二層,這里只留下一片廢墟和某些生物的尸體??諝庵袕浡鵁沟奶蓟?。更多是讓人心驚rou跳的殘肢碎片。前來探查情況的修道士們都捂住了鼻子。其中一個僧侶驚呼一聲:“那個惡魔不見了,你們看到她了嗎?”他詢問起身邊的同伴。另一個人則往外走:“這件事必須要稟告主教。讓安格帶領巡邏隊過來吧!” 很快,長袍的紅發男人踩著風到了。在破爛的走道里都能聽到他的咆哮:“安格,我需要你的解釋!這就是你說的一個堅不可摧的地牢,哈,你就眼睜睜看到那兩只死老鼠從你眼皮子地下玩捉迷藏。你的職責呢?那玩意是被你塞進了垃圾桶里了嗎?“ “如果不是我們同一期畢業入職,我幾乎要懷疑你是賄賂考官才當上的修道士了/“他大跨步經過那位修道士,袍子卷起一陣灰塵。在他身邊。兩道刺眼的光芒將照亮整個地牢。這時,那兩個細碎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安格這才陡然意識到。 剛才那兩個聲音就躲在巖石的后面。而他竟然一時間沒有察覺。也是,當他們趕到這里的時候。監牢里已經跑的跑,死的死。誰都沒想到還有兩個活口在。也是,地下黑暗氣息四溢。他們身上的氣息輕而易舉就能被忽略。 安格剛想往前追,就被班森攔住。明亮的銳利的光線將他的輪廓分割成兩個截然不同的面,高聳的鼻梁下是片冷然的陰影,連接著另一側幾乎雪白的輪廓,筆直的延伸到下巴。嘴唇緊緊的抿著“不用了。我已經告訴主教了,出城的道路被封鎖起來?!八砷_安格的肩膀。后退一步。對方連忙解釋: ”我…這件事,梅麗莎,需要通知皇室那邊嗎?“ 班森瞥了他一眼:“哦,你覺得你可以攬下多少責任?放走罪犯,還是監督不力?“他胸口起伏稍稍平緩一些,才耐著性子說道:”梅麗莎逃不出去,她身上有追蹤術。不用過多久,我們就能確定她的位置了?!八氖稚铣霈F一只銀白色的手杖。他敲了敲地面。 這時候隨著升降梯的摩擦聲,鎖鏈放下了一個平臺。穿著白色長袍的主教走進來。他是隱修會的大主教。眾人都朝他恭敬的行李。他的語氣帶著詢問: “我已經知道發生的事情了,現在這些罪犯的消息最好不要公布出去,他們的罪名并沒有得到確認,如果讓民眾都知道罪犯已經死亡。那么我們將會背負虐待俘虜的名聲。所以….”他徑直踩著不緩不慢的步伐走進來。對身旁的司鐸示意:“我們會妥善處理好?!?/br> 安格縮著頭看向地面,主教昂貴的袍子就這樣好不吝惜的落在堆滿碎石的地面上。絲毫不在乎上面精美的刺繡會刮壞。他聽到主教對班森的贊揚:“這件事情你做的很不錯,這次找到梅麗莎以后,我們將要考慮建造一個更加堅固的禁閉室?!彼痤^,目光落在頭頂的天井上。很顯然,她們應該就是從這里逃出去了。 “我要吃冰花?!苯涍^這個路口,梅麗莎又一次被生生黏在了小吃攤上。 這里的冰花是一種用簡單的魔法制造出來的小吃,跟刨冰差不多。魔法凝結出來的冰花就像真正的花朵那樣千姿百態。散發著淡淡的甜香。做冰花的小哥用布帶將手掌包裹好,以免手掌黏上冰。他介紹一朵黃色的雛菊:“這是橘子味,很好吃的?!?/br> 梅麗莎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路海遙面帶微笑的攤手:“你吃吧,反正我沒錢?” 她一只手插進了袖子口袋,這樣狼狽不堪的打扮并沒有引起攤主的不滿,一半是因為她的這張臉,還有一半是因為城中太多這樣的冒險者了。她們在荒蕪的領地里冒險,去尋找傳說中的寶藏。深入那些魔物生長的森林,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勇敢。 圣城之于這些冒險者來說就像是朝拜的圣地,在最近的一場,也就是百年前的那次戰爭中。無數神職者在這里留下的英勇的事跡吸引了無數的游。 梅麗莎眨眨眼睛,舍不得從冰花挪開視線。她忽然跳起來,抓起根冰花大大的咬了一口。嘴里“嘎吱”的嚼碎了大半片的花瓣。張嘴一笑,露出滿嘴紅紅的汁水。 路海遙額頭一跳。她是習慣了現代社會的那種僅僅有條的秩序感,從沒想到過有天會領著個孩子吃霸王餐。她正要說什么。手一緊。整個人差點騰空而起。梅麗莎抓起另外只雛菊的簽塞進她手里。余光瞟見表情逐漸危險的攤主,路海遙心里涼颼颼的。她抓緊了梅麗莎拔腿就跑。 身后還有攤主驚恐的大叫:“有人….有人搶劫??!” 附近就是雇傭兵團的帳篷。于是很快就有人上去問道:“小偷在那里?”那個攤主遙遙一指。就有十幾個大漢追了去了。 傭兵的活動范圍很廣。上至領地戰爭,下有家政衛生。在某些情況下,只要有人提出麻煩,這些傭兵就會主動上去幫忙解決,任務不局限于紙質書寫的任務。而是隨時隨地。事后他們會收取一定的傭金。至于那些雇主愿不愿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很多傭兵實際上秉著“我付出了勞動力,所以你必須要給我報酬“的流氓條款。 哪怕是幫你摘個橘子,那也是要收錢的。 然而兩個冰花價格的確不便宜,因此那攤主氣的跳腳,顧不得手頭的損失,直接默許這些傭兵去追趕那兩人。 路海遙腳下抹了油,她看的身后那些“追兵”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對著梅麗莎詫異的問道:“我們為什么要跑?“她摸了摸口袋,在新手村摸索那一陣,她游戲還是有點進賬的。不至于買不起兩根冰花。 梅麗莎飛快看了她一眼。滿不在乎的吐出幾個字來:“沒關系,他們么跑的太慢了,根本追不上我們?!?/br> 她人小個頭靈活。像只泥鰍似的鉆進了人堆里,那些大漢跑上前一看,哪里還看得到人影,入目就是密密麻麻的人海。各種顏色的長袍組合成了彩色馬賽克的海洋。 他們鉆進了晨禱的僧侶們中間,苦修的修士幾乎禁止交談,只有偶爾從長袍里露出兩只手迅速的比劃。然后又縮回袍子里,整個交流過程無聲無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兩個人貼著前面的袍子慢吞吞的順著人流走。等身后的叫罵聲聽不見了。這才伸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