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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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這段臺詞之前其實被一個試鏡邢司的演員選中過,表演時只出背了三分之一,但技巧方面都還算出色,導演把他拉入到了最終備選當中。 直到嚴峋把這段完整演繹完,詮釋了什么叫完美存在的可能。 溫楚在過程中沒看劇本,就這么盯著他,幾乎都快忘了這是在表演。 她在寫原作中的邢司時,不自覺流露融入了太多有關他的痕跡,所以等眼下的他構造出他的那間幽閉室,對著寫滿白色熒光字體的玻璃重新推理演繹出案件時,有很流暢且狂熱的肢體語言,完全就是小說里的人物。 嚴峋看過原作,這是很多來試鏡的演員沒辦法投入時間成本去做的事,那一百多萬字翻閱起來太耗費精力,更何況收益甚微,不會有人像他一樣看過一遍就能全部記得。 所以等他好聽的聲音落畢,手上的道具筆在空中落下演繹結束時的一個習慣性的頓點,那副清晰的構架簡直透過虛空真實存在著,在游刃有余之外就是無可置疑的信服力。 溫楚中途一直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眶隱隱發燙,在這種很微妙的時刻里,對他的喜歡會沸騰到接近渴慕與信仰。在借助他接觸到了某個遙遠的、真實又并不存在的人時,她在某種意義上已經無限接近于永恒和造物。 他和她在過程中都成了神。 …… 周圍數十位評審員的掌聲響起,溫楚從恍惚中回過神。 然后就借著這股幾乎沒來由的力量,轉頭看著導演,用一種出自本能的、強橫又理所當然的語氣告訴他:“我想要他來演邢司?!?/br> 導演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按照規則,在試鏡演員還在場的情況下,是絕對不能透露評審本人的意愿和偏好的。 但好在很快,他在想通了某一點后,很慢地對溫楚點了點頭,既是在認同她,也是在說服自己。 然后轉頭看向正對面的那人,對他道:“嚴峋啊,你也聽見了,《行夜》的原作者點名想讓你來飾演邢司這個角色,說明你的表演確實非常打動我們……” 嚴峋當然在她剛開口的時候就聽到了,視線在她和她面前立著的“編劇溫楚”名牌上停留了一會兒,最后略一頷首,表示回應。 即便沒說什么,他這樣的姿態看起來也并不失禮貌。 “好吧,反正你也是最后一個試鏡邢司的了,再后面就沒別人了……”導演估計被他這副不驕不餒的態度看得有些泄氣,自說自話了兩句后,才提高音量道,“這幾天就回去象征性地等一等我們的通知吧,一些事宜會發到郵箱里,也記得加我的聯系方式……最后,歡迎你加入我們《行夜》的主創團隊?!?/br> “謝謝,我的榮幸?!眹泪鹃_口時沒流露出多少驚喜和意外,最后對評審的方向背手略鞠了一躬,就在助理的引導下離開。 與此同時,溫楚在桌底下偷偷編輯的那條微信總算按了“發送”: 【你先別走,在走廊上等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公糧警告jpg. [感謝淵櫻浣寶貝為我灌溉的18瓶嚶嚶嚶,感謝滄海沉年寶貝為我灌溉的10瓶嚶嚶嚶,阿淵何德何能,就在這兒給大家拜個早年吧] [我尋思著再有個十章,就差不多也快完結了] 第76章 分手的第七十六天 溫楚借口洗手間從座位上起身的時候瞄一眼手機上的信息,他沒回。 但好在開門后就看到他已經等在那兒了,在把手機塞回大衣口袋的途中,視線還落在她身上,簡直跟走廊里在抓學生翹課的年級主任似的。 溫楚悄悄松了口氣,左右看了眼走廊,飛快拉起他的手,把人往里面的消防通道拽。 嚴峋任她扯著,即便她穿著高跟鞋的小碎步走得飛快,他因為腿長,步子看起來也還是懶洋洋的。 溫楚直到把消防門帶上才松開手,把人堵在樓道的角落里,抬頭看著他問:“你生氣了嗎?” 她這話問得沒頭沒尾,但嚴峋很快回答:“沒有?!?/br> 溫楚抿起嘴角,她光聽他這口氣就知道肯定生氣了,頓了頓只好又問:“那你前天晚上為什么沒來我家?” “你說不能來,我那天換了家酒店住?!眹泪镜?。 “……?”溫楚眨了眨眼,下意識想反問“我有這么說嗎”,又意識到自己面前站著的是個過目不忘的天才。 于是閉上嘴,盯了他好半天后,她總算想起來自己的那句“你該住哪兒住哪兒”。 有點尷尬地輕咳了聲,溫楚問他:“那你今天來嗎?我下午就回申城了?!鳖D了頓又補充:“我是在邀請你?!?/br> 但嚴峋貌似對這個邀請不為所動,垂眼道:“我下午要回去拍戲,不確定什么時候收工?!?/br> 溫楚趕緊道:“沒關系,你回來就行了,我晚上的飛機也遲,十點才落地?!?/br> “……”嚴峋看著她,半晌才給出了一聲“嗯”作為回應,但明顯不是同意。 溫楚的心情被這一聲打到谷底,深吸了一口氣后,肯定道:“嚴峋,你就是生氣了?!?/br> 他沒說話,安靜良久后還是輕嘆了聲,語氣跟剛才的生疏比起來要柔和許多:“溫楚,你在還沒確定之前,不用勉強自己的,我可以再等一等?!?/br> 溫楚被他那句“勉強”聽得心一揪,發現他現在的狀態用生氣來形容可能還不夠確切。一邊伸手拉住他的風衣外套,坦白道:“我沒有勉強,之前說不公開是因為別的原因,不是因為我還沒確定?!?/br> 嚴峋的視線微動,落在她長而細密的眼睫上,還瓷白的皮膚上顯出略微的顫動。 但溫楚在招供之前還買了個乖,扯著他的衣服踮腳親了他一下,然后道:“但說了你不準生氣,你要是生氣的話……我會比你更生氣?!?/br> 嚴峋臉上的線條明顯放軟了許多,一邊回答:“嗯,不生氣?!?/br> 溫楚得到保證,麻溜地一股腦把話全說了:“是這樣的,我九月份為了給《行夜》做宣傳聽我爸的騙接了一個戀愛綜藝,合同上簽了保密協議,在綜藝播出之前不能以任何形式公開戀情,公開了的話后果挺嚴重的?!?/br> 嚴峋聽完明顯怔了一下,問:“什么叫戀愛綜藝?” “……”溫楚嘴里一噎,本來都準備好吃他的冷臉,沒想到先被他的無知打敗。咬咬牙又道:“就是三個男的三個女的被關在一個房子里談戀愛,周一到周五要一起吃晚飯聊天,周末要選人出去約會,每天晚上還得錄像說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對誰誰誰有好感為什么……” 嚴峋明白了,想了想又問:“……還有呢?” “我之前認識的有位設計師也參加了節目,我為了不干擾別人每周都跟他出去約會,但是都是節目效果,我什么都沒做,出了節目就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了?!睖爻此谋砬檫€算良好,繼續給自己洗白。 嚴峋估計也被她這副此心天地可鑒的樣子看笑,無奈地看著她:“就這樣嗎?” “……嗯,”溫楚點頭,看他一點都不生氣了,才壯著膽忿忿地打了他一下出氣,“不然還能怎么樣??!” “那為什么之前不告訴我?你覺得我會因為這些工作生你的氣?”嚴峋開口,一邊伸手拉住她的拳頭,在她的指節上揉了揉。 “我那還不是……心虛么,誰知道事情爆的這么突然。綜藝的事我之前本來還想告訴你的,但錄完之后就給忘了,”溫楚胡亂解釋了一通,最后問,“所以你今天晚上到底來不來我家???” 嚴峋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然后反問:“只能住一晚嗎?” “……當然不是啊,”溫楚說著,努力繃著自己臉上的不好意思,然后很大方地回:“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不用出差工作、晚上回得來……” 嚴峋這才笑起來,一手環住她扣著深藍色牛仔裙的腰身,托著她的側臉吻她。 但溫楚畢竟是個記仇的人,在松口前還是斤斤計較地咬了他一口,為了報復這人前幾天誤會她也就算了,竟然還敢不聞不問對她施加冷暴力。 嚴峋也不反抗,等她松開自己的下唇,才細細地沿著她的唇線舔舐,一直到侵入她口腔中的軟rou,勾著縮在一起的舌頭自后向前安撫。 盡管溫楚到最后已經拼命地夠著他的肩膀借力,到頭來還是覺得腳酸,只能一邊忍著喘息一邊吞咽,總算等他放開自己。 深呼吸了兩口平復呼吸后,溫楚抬手看了看表,發現自己已經出來了整整十五分鐘,嚇得飛快整理了兩下前襟的絲綢襯衫,原先很干練的裝束這回兒能看出一點褶皺,明顯不是去衛生間能折騰的出來的。 但動手到一半,她忍不住被一些歪念頭帶跑,小聲告訴他:“嚴峋,我們發現剛才在樓道里這樣,好像女上司跟下屬那啥……” 嚴峋不由失笑,也跟著壓低聲音提醒她:“可是老板,我們只是親了一下,還什么都沒做?!?/br> 溫楚被他這聲“老板”嗆到,白眼翻到中途才想起來她今天的當務之急并不是那啥,打了他一下又道:“忘了說了,微博上的事你打算怎么辦???那些人把你罵得都……你取證了嗎?要不要都送去立案?” 嚴峋伸手扯了扯自己也有點皺的風衣外套,輕描淡寫地回:“沒關系,假的不會被罵成真的,也影響不了什么?!?/br> 溫楚擰起眉頭,想著他是沒被影響到什么,她可是被氣得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頓了頓,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那要不我們就公開吧,我還非要打那些傻逼的臉不可。綜藝大不了就賠點錢,最好被我這件事影響得沒辦法播出……” 嚴峋伸手撥了兩下她被自己弄亂的頭發,說話的語氣中竟然還能透出輕松: “jiejie,現在公開已經太遲了,錯過了熱度的最高峰,看到澄清的人比知道事情的人要少得多……在別人眼里看來,拖到第四天才回應這很不合理,說不定還覺得我是走投無路才拉個人來洗白……更何況真的公開了以后,你的熱度會比現在更高,綜藝不可能放棄這樣的紅利,我們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劃算?!?/br> 溫楚聽完,一下子xiele氣:“那照你這么說,你就這么白白讓人罵了嗎?我們還不能公開?” “罵人本身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吧,哪有什么白白被罵這種說法?”嚴峋被她這句小孩子氣極的話聽笑,但很快又端正了表情,問她,“不過jiejie,你之前跟我說你不想公開?,F在不需要為了回應做這件事了,你還是可以保留不發聲的權利?!?/br> “我之前是說不想,但是現在想了?!睖爻f著就想回去把當年的自己拉出來罵一罵,她當時是失了智才會想著搞地下戀,明明堂堂正正出去秀恩愛不好嗎? 嚴峋輕“嗯”了聲,等她的后文。 “我已經決定了,等綜藝播了之后,我們越快公開越好,”溫楚說著,一邊伸手給他數掰,“畢竟我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一起出門,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不給你種小草莓,你也不可能一輩子都立單身人設慣著粉絲……我才不想讓那些黑子說你每天都跟不同的女人出去鬼混,明明前前后后就只有我一個?!?/br> 話到最后沒忍住,還氣得重重“哼”了聲。 嚴峋被惹得低笑了聲,眼底的神采在這一刻看起來尤其好看,像是糅了破碎后被點燃的寒星,比清冷微光的時刻要有生氣得多。 末了點點頭道:“好?!?/br> 溫楚沒說話,她已經很多次發現自己對他的美色竟然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好半天后回過神,才慢半拍地囑咐他:“嗯、嗯……那我晚上在家里等你,你記得早點回來?!?/br> “好,”嚴峋應下,側過臉親了一下她的鼻尖,一邊身后幫她拉開身后的消防門,抬頭示意她先出去,“那你記得好好工作,別在評審席上打瞌睡了……溫編?!?/br> 溫楚的后背在聽到這句時僵了一下,意識到狗男人在進來面試前不但看到了她,還發現她眼睛雖然睜著,但意識已經有一半進入睡眠了…… 結果見到的時候還裝得這么冷漠?!狗男人! 嚴峋當晚回來得甚至比溫楚到家還要早,等她拎著行李進門的時候,聞到的是熟悉的竹蓀雞湯的味道。 下意識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溫楚就知道嚴峋這個狗又開始深夜給她放毒了。 換好鞋到餐廳時,她發現他不僅煲了湯,還有兩葷兩素四個菜,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晚是什么大日子。 溫楚在登機前吃了點港式蒸點,按理來說是不餓的,但這會兒看他在吃飯,還是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而禍害本人看到她還挺無辜,放下筷子問:“吃晚飯嗎?” “你想胖死我嗎?”溫楚叉著腰睨他,嘴上沒好氣地回。 “那就不吃了吧……”嚴峋說著,重新提起自己的筷子,心安理得地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飯。 “你個……”溫楚氣結,半晌后“蹬蹬蹬”過去在他邊上坐下,伸手捂住他的飯碗,“你做都做了,還用了我買的鍋碗瓢盆,我說不吃你就不給我吃?” 嚴峋聞言只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一副我就猜到會是這樣的模樣,然后起身幫她去盛飯:“飯要少一點嗎?” “兩口就行?!睖爻男⊥仍诓妥老禄瘟嘶?,一邊偷偷用他的筷子夾了口咖喱燉牛腩,在他回來之前就飛快放回原位。 吃飯的中途她具體問了一下嚴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時光與你》在十二月底之前可以殺青,而臨近年末的檔口他要出席各種品牌活動和紅毯,除此之外還有《誰是兇手》這檔推理真人秀,估計要一直忙到年底才結束。 而在四月的《行夜》開拍之前,他還接了一部背景設定在北伐戰爭前后的文藝片,飾演一個乖戾的年輕軍閥,戲份并不多,預計二月中旬進組,三月底之前殺青。 就這么一算,嚴峋除了短差之外,至少有三個月左右都會在家里住。 于是溫楚拍著胸脯給他吹擂自家小區的安保:“……我們小區周圍兩百米都在監控范圍以內,如果出現可疑人員的話會被我們的攝像頭捕捉,保安會出去趕的……” 嚴峋對此只是點頭,吃完飯后清理了廚房,然后打著節約時間的旗號跟她一起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總算抱著她去化妝間。 然后令人發指的是這人竟然能說出“面膜你敷你的,不用管我”這種狗話,生生玷污了她化妝間雪白的羊絨地毯,最后才抱著她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