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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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楚聽她沒動靜,不著痕跡地轉頭瞥了她一眼,又補充道:“所以我想讓你在這段時間……幫我看著他一點。有什么動靜就跟我匯報,懂吧?” “你指哪方面的動靜?男女感情方面的?”嚴妤的唇角往上挑了挑,又克制地壓回去。 溫楚聞言在心下翻了個白眼,就嚴峋這個悶葫蘆性子,諒他也搞不出什么男女情感方面的動靜。 但面上只是拎起餐刀,告訴她:“我指精神狀況方面的,我怕他太累?!?/br> 嚴妤安靜了半秒,莫名其妙有點被她的話打動。 于是一聳肩道:“好,我知道了?!?/br> 溫楚想了想,又加了句:“但是不準讓你哥知道,明白嗎?” 嚴妤抬眼看她:“我有這么嘴碎?” “有?!睖爻攵疾幌刖痛?。 “……” 你他媽這是有求于人的態度? 生日宴會結束已經是晚間九點,溫楚在門口將最后一撮賓客送走,才坐上高叔的專座回星河灣。 她這幾個月來忙得腳不沾地,家里的客廳攤著好幾個行李箱。明天一早又要到北城簽《行夜》的影視合約,順便跟事先約定參與劇本改編的幾位編劇見上一面,今天晚上不收拾完行李不能睡覺。 好在她收拾的流程很簡單,不過就是把臟衣服掏出來扔進洗衣簍,搭配好兩身日常look,最后再往里扔兩套新的床上四件套和洗漱用品,在十一點半就大功告成。 但就在她松了口氣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口的門鎖傳來掃描聲,接著是清脆的“滴滴”,表示解鎖成功。 手上扣行李箱鎖的動作一僵,溫楚有些錯愕地抬起頭。 方瀟在宴會結束后就回家了,又不可能是她爸她媽。 剩下的除了江駱駱,就只有嚴峋能解鎖。 她分手之后一直沒刪門鎖記錄,不是忘記了,就是沒刪。 作者有話要說: 嚴狗(懵逼):你為什么不刪? 楚妹(暴躁):要你管?。。?! [感謝獺獺王大寶貝為我灌溉的五瓶嚶嚶嚶,感謝言西要起早w小寶貝為我灌溉的四瓶嚶嚶嚶!感謝深海大佬為我灌溉的五十一(!瓶嚶嚶嚶,謝謝晉江大佬們!] [嚴狗下線之后果然評論驟減嗚嗚嗚(t ^ t)] [待會兒零點有周三的更新!] 第63章 分手的第六十三天 但奇怪的是,門口的人在虹膜解鎖后就沒其他動作,門鎖提醒了他兩遍“please input your fingerprint(請輸入指紋)”。 于是溫楚站起來,大腦空白地去玄關開門,連拖鞋都來不及穿。 門后站著的是嚴峋,一身黑衣,帶著黑色帽子,身形在走廊深黃色的燈光下顯得幽深。 原本只是想來看看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虹膜的紅外線掃過來的時候,他沒來得及躲。 接著就發現紅光跳綠,虹膜解鎖成功。 于是當下只能同樣錯愕地看著她。 溫楚抿起嘴唇,其實在那兩邊“請輸入指紋”的時候就猜到了,除了他還能有誰。 可就算猜到了,在這樣短短的幾步距離之后,她的心跳還是快得不可思議。 四個月沒見,他看起來沒怎么變,只是給人的感覺更淡。 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很像,那時候他就一副對什么都漠不關心的樣子,是裝在玻璃殼子里精致的易碎品。 只是有一點錯了。 溫楚發現四個月過去了,好不容易被壓縮得扁平的真空袋子在他出現之后,倏地破開一個洞,然后風鉆進去,開始鼓脹、叫囂、雀躍。 她還是能感受到強烈的喜歡,只要他站在自己面前,就沒辦法忽視。 但面前的人不知道,只是看著她。 片刻后似乎為了恪守分手之后應該遵循的某項規則,喉結向下滑了滑,開口解釋:“抱歉,我不知道我的記錄還在里面……” 理由很蒼白,看得出來是真的手足無措。 溫楚抬手抱臂,她現在就穿了條睡裙,有點冷。一邊看著他反問:“為什么不在里面?” 因為分手了。 嚴峋這么想著,但迎著她的視線,又說不出口。 場面便一時陷入安靜。 最后還是溫楚調整了自己倚著門框的姿態,往后側了側身,接近歡迎的姿態。嘴上又問:“那你過來干什么?” 門鎖記錄是沒刪,但誰叫你過來了。 嚴峋往下垂了垂眼睫,很快又抬起來看她,回答:“我看到你成立基金會的新聞了,項目很好,你今晚的演講和晚宴也很成功……” 溫楚低應了聲“嗯”。 自己做出來的成果能被他看見,說不高興當然是假的。 但哪有深更半夜跑到別人家門口……就為了慶賀她基金會成立的。 “加上今天是你生日……”嚴峋又開口,然后在停頓好久之后,輕聲告訴她:“我很想你?!?/br> 溫楚的嗓子一下子堵住,沒忍住眨了眨眼,把眼淚憋回去。 再轉回臉時,她的表情已經恢復正常,抬眉問他:“那你就站在外面?” 這樣看得著個屁。 可氣人的是她這句話明明松動了口風,面前這人卻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又開口向她道歉:“抱歉,我沒有想要打擾你的意思,只是想來看看?!?/br> 言下之意就是本來沒打算見面的。 溫楚覺得自己的鼻子能給他氣歪。 只好在這悶葫蘆頓了頓,又老實坦白:“但是既然見到了,還是想祝你生日快樂?!?/br> 溫楚這下沒話說。安靜許久后才抬了抬下巴,睇著他:“然后呢?” 嚴峋想了想,意識到什么之后,把口袋里的磁卡拿出來給她:“抱歉,門卡還在我這兒,之前沒機會還給你,以后不會再這樣了?!?/br> 意思大概是……以后不會再不請自來站在你家門口了。 溫楚沒接,就這么看著他,一半氣得想把他拖進門打一頓,一半又被他眼底的黯然看得難受。 嘴里只又問了一遍:“然后呢?” “……”嚴峋這次斟酌了足足三秒,最后看著她道,“沒有然后了?!?/br> 溫楚有半晌無言,末了扯起半邊唇角,放下手問:“行,那我來問你……你今天不應該在劇組嗎?晚上怎么過來的?紀棠華知道嗎?” 嚴峋一一回答:“跟劇組請了半天假,待會兒就回機場,紀棠華不知道?!?/br> 溫楚抿唇,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話,接踵而來的便又是安靜。 她知道嚴峋這副態度的意思。是我喜歡你但是不想打擾你、現在很抱歉打擾到你、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補救的態度。 最后只能妥協似的長嘆了一口氣,一邊轉身往里面走一邊道:“行吧,那待會兒我送你,剛好我也要去機場?!?/br> 身后的人沒答。 溫楚回過頭,看他就這么站在門外看著她,沒有動作,不敢越界一步。 客廳的燈光和走廊里的交織在一起,借著這樣一方豁口。他的黑色外套被光線切割得零碎,嵌在門框里。 太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了。 溫楚當下只能又好氣又心疼地過去,扯著他的外套把他拉進門,嘴上小聲教訓:“你就打算這么一直干站著?進來坐一坐不會嗎?” “不用了,我現在就走。飛機太早了……你好好休息吧?!眹泪敬鬼粗湓谧约阂路系氖种?,一邊開口。 “你……”溫楚快被他氣得不行,注意到他的視線后,又莫名其妙酸了鼻尖。 這個王八蛋。 不知道從哪里學的這一套,明明喜歡的要命,之前什么都做過了,現在又跟她裝什么發乎情止乎禮。 當下只好松開手,慪氣地應下這句話:“行,那你走吧,不送?!?/br> “嗯,晚安?!彼麥\聲答,很快看了她一眼后,轉身出門。 晚你個頭的安啊。 溫楚咬了咬唇,在他反手關門的前一秒叫住他:“嚴峋?!?/br> 他停下動作。 溫楚深吸了一口氣,問:“你跟鉑悅的合同簽了幾年?” 盡管她知道,十年。 那頭嚴峋轉過身,回答:“十年?!?/br> “那要是違約,你要賠多少違約金?” 盡管她知道,三億。 嚴峋回答:“三億?!?/br> “那你什么時候才能跟鉑悅解約呢?”她的聲音帶上一點哭腔,現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嚴峋怔了片刻,眼底的神色才慢慢清晰起來,最后告訴她:“快了,再過十個月?!?/br> 溫楚咽了咽嗓子,應了聲:“好?!?/br> 嚴峋不知道再說什么,但也沒走。 于是溫楚安靜了一會兒,又問:“你去軍訓之后剃了頭發嗎?把帽子摘下來我看看?!?/br> 他摘掉帽子,現在是寸頭。臉上的線條在沒有劉海遮掩之后,輪廓比之前看起來還要深邃許多,眉骨清雋,鼻梁高挺,英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