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后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65
“你不必跟我道歉,本就是我強迫霸占你,做錯事情,過幾天我會替你解開禁咒,你好好和北寒婧生活罷。你若沒事便走罷?!?/br> 樊墨涯平靜無波地陳述事實,純粹的銀眸里充斥著苦楚澀然,又像是匯集著千言萬語的寂靜,說完驅客的話后就疲累地閉上眼睛。 韓卿聞言詫異地微張開嘴,簡直不敢置信,樊墨涯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他,滿臉將信將疑。 心下隨即反應過來,樊墨涯恐怕是因為被圣母赴死的事打擊很深,以至了無生趣,輕易放棄孽情。 “謝謝!”韓卿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盯著樊墨涯那頭烏黑油亮的黑發,快速地感謝道。 韓卿不等他趕人,接著把正事提出來,言語中帶了幾分恭敬說道: “我這次來還有正事找你。木宛的殘暴公子百里溪帶著十二萬精兵投靠北寒,和我們簽訂條約,提出三點要求。 第一條,給百里溪十二萬將士們安置田地和房屋,給試婚的男子,平等擇偶的機會。 第二個條件是,以后協助北寒打天下,可以自主選擇一個洲做王,他們不稱帝,只要獨立治洲的各權限,并且我們不得干預。他們會做北寒下面的番屬洲,北寒有任何困難和需要,都會提供幫助。 第三個條件,是回到北寒后,在分洲之前給百里溪手下丞相職位,讓他參與朝堂的決策。然后,給葉遠山將軍職位,讓他繼續帶領木宛軍,并且給其他有本事的人一些職位。 我想你是北寒的巫相,該一起參與決策,不知對這些條件,有別的想法?!?/br> “無,隨便你處置罷!你若沒其他事便走罷?!狈乃坪鹾芷v,對他說的事情興致寥寥。 他頹迷地往墻角縮了縮,那頭略微凌亂烏發隨著他的動作,像是烏蛇在在錦被上輕輕地摩擦拖曳。 韓卿來的愿望全部被實現,應當高興的手舞足蹈,可站在原地看著樊墨涯的可憐的俊偉背影久久未動,心里有種乘人之危的卑鄙感挫敗揮之不去。 過了許久,韓卿終究把自己的心里話,掏出來坦白道:“其實,是我故意設計讓你墜涯,我那時恨不得你死??墒?,沒想到你竟然命硬活下來,成了現在這幅癱瘓在床的模樣,或許可能一輩子都呆在上頭。 我們互相傷害做了很多錯事,一樁樁一件件,也算不清楚,我也希望到此為止,從今往后恩怨一筆勾銷。 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盡量治好你的傷病。 如果有可能,我們或許可以做一個簡單的朋友?!?/br> 韓卿說完后,空氣很安靜,見樊墨涯沒有回答仿佛已經沉睡,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他輕輕上前,彎腰把他滑落的薄被,往上提了提,把他凌亂的長發撩起,用手指順直歸放在他臉邊。 他記得這小子,很喜歡倒騰自己一頭烏黑油量的茂密長發,像是臭美的小姑娘似的把梳子貼身攜帶。 韓卿俯身望著他,蒼白無力的精致睡顏,盯著筆直高挺的精致鼻峰,陷入了深思,等伸出手指快觸摸到他憂愁地眉頭時,忽的慌張停下。 他這是在做什么!韓卿慌張地收回手,對著那熟睡的人,尷尬地哼聲說道:“我說的話,你可以考慮考慮!”說罷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圣光閣。 樊墨涯聽著他慌亂的腳步聲離遠,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苦楚,既然遠離何必招惹呢? 蓮神當初到底是,如何超脫情愛啊…… 韓卿飛也似的逃出圣光閣,暗惱自己心軟,竟然關心起jian,污他的罪人起來,要是被別人知道還不笑掉大牙了。 那小子武功那么好,以他耳力說不定早就聽見他在門外,故意心機深地演了一出苦情戲碼,想博得他可憐,企圖欺騙他的真心!一定是這樣,他才不會上當! 韓卿這才安下心來,強迫自己想些別的轉移注意力,駕馭著馬緩緩走向駙馬府邸。 韓卿梳理著心里的當前的計劃,想到紅袖還遠在牧云,派出去的人,皆沒有消息傳回,擔憂地皺了皺眉頭,對樊墨涯的別扭心思也淡了。只恨不得在繁瑣的要事中,脫身去接她回來。 此刻,在牧云發生了一件“活閻王尋仇”地蹊蹺慘案,成為百姓口中口耳相傳的惡事,一時每家每戶每到夜臨大門緊閉,不敢私出,自危不暇。 這“活閻王”的惡仇,尋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當朝重臣姜太傅夫婦。 在三日前,姜太傅夫婦前去雞鳴寺,替女拜香還恩歸來時,在路上被人挖雙目、割舌鼻耳、斬四肢,在身上被用刀劍寫了一個罪字,俱被戴上詭異閻羅面具,雙雙被慘烈地吊死在路邊的歪脖子樹上。 一同去的還有一丫鬟和奴仆,也是如此慘死景象,去收尸的人揭下面具時,嚇了一大跳。 最可憐的人就是姜詩了,一夜之間痛失雙親,沉痛之間病倒在床上。而姜太傅的新女婿顏子矜,當之不讓地負責調查追查真兇之事情,倆腳不沾地地各處尋找兇手。 “稟告顏丞相,我們搜索了方圓百里,挨家挨戶地詢問百姓案發當天,可有不平常的事情。 我們得到雞鳴山下茶棚的老板消息說,那天,茶棚里有三位客人很怪異,身上帶著劍,戴著黑紗斗笠,不肯把臉輕易示人。 他們一同隨著姜太傅入茶棚歇息,可是卻不上山,呆在茶棚互相不說話,靜坐了半天,就在姜太傅離開之后才走?!?/br> 茶肆前,顏子矜端坐在一方簡陋方桌上,聽著屬下地報道,沉吟說道:“那三人身高、性別、說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