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山中雨

    那個發牢sao的工作人員一走出氣象站辦公大樓，程文白就追了上去。

    “您好，您說哪座山上的氣象塔壞了？”文白問道。

    “您是？”

    “哦，我是電視臺的?！蔽陌醉樖謴臒熀欣锍槌隽藘芍銦?，遞給了那人一支，又幫他點燃了。

    “哦原來是兄弟單位的同事。您好。剛才您問我什么？”那人說著口中吐出了一個煙圈。

    “您好，您好。我是聽您說山里的氣象塔壞掉了，請問您說的是哪座山？”文白也用火機點燃了香煙。

    “就是某大學背后的那座山?！?/br>
    “怎么壞掉的？”

    “那座山很怪的。氣象接收信號源總是錯亂?！?/br>
    “那是因為什么呢？”

    “裝配的設備陳舊了，所以動不動的就出現短路等一系列小故障?！?/br>
    “那怎么沒有換一些好用的？這樣也免得總去修理設備?！?/br>
    “換了意義也不大，難道專門為了那座山做天氣預報嗎？”

    “這是什么意思？”

    “啊，您不知道，那座山很股怪，經常是‘山中有雨山下晴’?！?/br>
    “山中有雨山下晴？”

    “對，就像是隔街不下雨，一個道理?！?/br>
    “哦，我明白了?！?/br>
    “那你先忙著，我還有事?！闭f完那人丟了煙頭要走。

    文白急著問道：“我想問您某天（小雅出事的當天）山下是個大晴天，那天山里有雨嗎？”

    “哦，我知道那天。山里的雨那天是最大的?！?/br>
    “您怎么這么確定？”

    “我就是那天修的氣象塔，我還沒有穿雨衣，到家就發高燒了。他喵的，今天還要去修信號接收器，我得帶好雨衣才行，說不上什么時候就下雨，真是的?！闭f完，那人轉身就走了。

    程文白看著一臉驚異的蘇曼說道：“看來我們有活干了?！?/br>
    “我們下一步怎么辦?”

    “我們先去一趟上海?！?/br>
    “去上海？”

    “嗯，我們要先去見見那個小軍，我隱隱的覺得他和小雅的關系沒那么簡單?！?/br>
    兩個人先到了省城，然后乘坐距離最近的飛機到達了上海。

    翌日，兩人吃過了早餐。

    蘇曼問道：“在這座城市里找一個普通人，那可真是大海撈針?！?/br>
    程文白說道：“看來我要去求一個人了?！?/br>
    “什么人？”

    “我的發小?！?/br>
    “發??？”

    “我有一個發小，叫樊少武，他是上?！诱蓭熉撁死锏闹匾匣锶酥?。找他就一定能找到小軍了?！?/br>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見樊少武?！?/br>
    “別急，我們得先去買點東西?！?/br>
    “什么東西?”

    “油炸臭豆腐?！?/br>
    “這難道是他的最愛？”蘇曼不由自主的用手蹭了蹭鼻子。

    程文白看著小曼的樣子笑了起來，隨后問道：“如果說，我也非常愛吃臭豆腐呢？”

    “那我就再也不要壁咚你?！?/br>
    “哈哈，好吧。那我就聯系著去多吃點臭豆腐。以后讓你少來煩我?！?/br>
    “你居然嫌我煩?！?/br>
    “先不要忙著發酸了，我尊敬的蘇大記者。我們還是快去買臭豆腐吧?！?/br>
    “我不去??????”

    居正律師事務所大樓。

    “老朋友，讓我聞一聞，你帶了什么來看我？”樊少武提鼻子一聞，接著說道：“味道不正，這臭豆腐明顯就是上海人炸的。你怎么不買些家鄉的來看我?！?/br>
    程文白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吃東西嘴巴刁，但是你要我帶家鄉的油炸臭豆腐來看你，這著實讓我很為難，只怕我都過不了機場的安檢。大律師，您就湊合了吧。最起碼我沒敢忘了您就好這口?！?/br>
    樊少武打量了一下站在程文白身邊的蘇曼，她看上去知性中帶著窈嬈，妖艷里伴著端莊。典雅而不失活潑，溫柔而不失可愛。

    樊少武問道：“請問文白兄，你什么時候才把這位美女介紹給認識呢？”

    “臭豆腐再不吃就涼了?！?/br>
    “哈哈哈，你呀。說吧，這么急著來見我，什么事求我？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因為這幾塊臭豆腐就輕易的上你的賊船的?！?/br>
    “咱倆家做鄰居的時候，你就已經上船了，我不同意，你就休想下船?！?/br>
    說完兩個人一同破口大笑。

    隨著樊少武把臭豆腐的包裝撕開，氣味就揮散到了整間辦公室。他吃了一口，閉上了眼睛。那塊臭豆腐在他的舌尖處被放肆的碾碎，特殊的味道像是爆炸一般的擴散開，蔓延到了咽喉，槽牙后面的唾液受到了條件反射，噴發出來，沖進了整個口腔，淹沒了細膩的豆腐。他閉著眼享受著，食欲的高潮就要到了。

    忽然程文白說：“幫我找個人?！?/br>
    樊少武瞪開了眼睛，說道：“我就知道你找我有事。從來都不讓我白吃你的?！?/br>
    “哈哈哈，我怎么能讓你老樊白吃呢？那我不就成了白癡嗎？”

    “你可不是白癡。說吧，找誰？”

    程文白向樊少武引薦了蘇曼，然后說明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樊少武說道：“你們倆個知道嗎？也許你們在玩火?！?/br>
    程文白問道：“怎么說？”

    “雖然現在管控很嚴，不許查看私人的資料，不過以我樊少武在上海的信譽和在公安局的人脈，查到小軍這個人不是什么難事。只不過，你們所說的小雅的事，以我多年的經驗，這里面會涉及很多人。也許，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去查一個你們所懷疑的強jian案，也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而且當事人還被定義為精神反分裂癥患者?！?/br>
    蘇曼問道：“樊大哥，我沒明白您的意思?！?/br>
    樊少武說道：“文白不能不懂我的意思吧?！?/br>
    程文白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因為人們沒有正義感，而是不敢伸張正義?！?/br>
    樊少武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就此中，一定有著某種勢力，并且在當地能左右一些事情。我勸你們，離這件事遠一點。真相有時候，會害死人的?！?/br>
    程文白轉過身去，從玻璃幕墻放眼望去，外面的高樓大廈遮住了望眼。他借助對面那座大樓的玻璃幕墻映射下，看見了‘居正’這兩個紅色的大字，只不過，這兩個大字是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