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染山河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67
書迷正在閱讀:[綜]君子如瘋 完結+番外、[洪荒封神]洪荒孵蛋手冊、孩子的父親都想和我談戀愛、新時代帝姬,絕不離婚!、[綜漫]我愿世界結緣 完結+番外、【西幻】為什么男主總往我身邊擠、獸神墓地、世界最迷人反派角色、怎么不是人類[快穿]、柔情殿下,強娶冷傲傾城夫
“你倒是比我做的好多了,這三年過去,我夢到師兄的日子真是屈指可數。難道……是因為我對他的思念不夠深徹嗎?還是他在天有靈,根本不愿意入我夢中來與我一見呢?” 張良失神的看著前面的篝火,好像已經完全沉浸有回憶中,但下一刻他便一下被驚醒。 “政哥哥……”趙衍低低的喚了一聲,“政哥哥,你為什么不讓我呆在你身邊呢,為什么?” 這句話是這么熟悉,對了,也是在那日竹園的溫泉中蕭默珩也對他喚了句‘政哥哥’,蕭默珩也問了句簡直一模一樣的話。 “師兄?”張良有些迷惑的看著那人,“你剛才說的政哥哥,他……他到底是誰?” 趙衍睜了睜眼睛,但看他的眼神迷離像是完全沒有清醒,他注視著張良好一會兒,那眼神小心翼翼的又透著些膽怯。 “君上?” 真是可笑,這次明明沒了失魂散,可趙衍還是在昏沉中把他當作了嬴政,想來是因為他當下落難又傷重才想到了心中埋藏最深最為牽掛之人吧。張良松了力道,他心中感覺和昨晚不一樣了,說起來是種酸楚但更多的是不甘和嫉妒。是啊,他對嬴政……一直是如此的嫉妒。 “你為何不把我留下宮中呢?” 或許是不想再看著這雙眼睛,張良扭過頭去試圖推開這人,可趙衍挽著自己的力道越來越大簡直讓他無法脫身。 “君上,當真這么在意一個逝去之人嗎?” 逝去之人,他說的是蕭默珩嗎? 張良搖搖頭,冷聲說道:“趙衍,你看清楚,我不是什么君上,也不是嬴政?!?/br> 趙衍聽后沒有驚訝也沒有反駁,他只是看著這人隨后擺出了一副釋懷的表情,幽幽說道:“是啊,你不是君上,你只是我夢中出現的一個幻影而已?!?/br> “幻影?” 趙衍的臉上露出一種張良從未見過的悲傷和寂寞,“君上……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在他的心中怎么會有阿衍的位置呢,你不過是被我自已編造用來聊以*的幻夢?!?/br> 張良失了語言,他忽然明白在這漫漫長夜里,在這一次生死攸關之際這人是怎么渡過的,居然是憑借這一點對嬴政的想象嗎?他突然覺得趙衍很是可憐,張良看著這人仿佛是看到了過去這三年的自己。他又何嘗不是靠著對蕭默珩的一點回憶和執念過到現在的呢?說到底,他們竟是這么相似。 或許是精力不濟,那人又緩緩閉上了眼睛,張良這一時才將趙衍往懷中攏了攏的用下頜抵住了那人的前額,他突然明白了嬴政為何沒把他留在宮中。這人和蕭默珩有些相似,這種相似不關乎容貌、性情而僅僅是種一瞬間的感覺。嬴政懷戀貪圖這種感覺,但又害怕這種感覺,因為是他親手殺了蕭默珩,他不想將這人留在宮里,或許是不想時時看著他好時時記起這種罪孽和悔恨吧。 “趙衍,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睆埩悸勚侨税l肌間散出的味道,連眼神也變得分外柔軟,“你在嬴政的心中永遠也比不上一個死人,這會不會讓你不甘心呢?” 趙衍沒有回答,但張良又開始自言自語的回應起來:“對,你應該不甘心,我們都應該不甘心。師兄已經死了,你就永遠沒機會贏過他,而我……沒機會再贏過嬴政了??磥砦覀儍蓚€,還真是一對可笑可憐之人?!?/br> 火光漸漸暗去,而潭邊也不再也語聲響起。 第七十九章谷底寒潭(三) 他們花了兩天的時間才趕到中牟城外,一路上西垣也看明白了嬴政是跟著那蝴蝶才找到這里的,蝴蝶……這小家伙的顏色紅艷異常,像極了人之血液,難道這和民間傳說的什么奇怪術有關? “大王,連著趕了這兩天路,你還是歇歇吧?!?/br> “這是什么地方?”嬴政全然不顧他之前的話,只看著前面的山巒問道。 “這里名叫闕山,因山上地勢險要又崎嶇難行故而附近之人不多前去,但我聽說其中有不少野獸出沒,是獵戶們不錯的去處?!?/br> “獵戶?如今是休獵季節怎么會有獵戶?” “這個,的確。我們秦法規定每年三有即可恢復漁獵,但魏國還要等上一個月,現在看來這山中不會有獵戶駐扎?!?/br> “你讓下面的人都候著,你跟我先進去?!?/br> “大王,如今天色不早了,這山中寒冷您還是先休息等明日再上山吧?!?/br> 嬴政邁開步子,只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走’字。然而在山上找了一大圈,只等到夕陽將落之時那血蝶才在空中盤桓起來。 “山崖?”嬴政走在崖邊,那下頭煙霧籠罩正往上冒著屢屢寒氣,而那血蝶盤桓一陣后竟直接往崖底飛去,嬴政目光一凜,“難道他在崖底?” 西垣挪過來咽了咽口水,雖然這里不是萬丈深淵,但是從這上頭俯視下去還是讓他渾身直哆嗦,“大王……”他小心的問了句:“您是說,趙大人他掉到這山崖下面了?!?/br> “嗯?!?/br> “從這里掉下去,還有命嗎?” 嬴政回頭掃了他一眼,那目光中的寒光讓西垣一個激靈的趕緊彌補道:“屬下的意思是說尋常人掉下去肯定活不了,而我們趙大人怎么是尋常人呢,他沒事沒事,一定沒事!” 嬴政不置一詞的看著崖下,趙衍還活著,這一點他不曾懷疑可他到底是以什么狀態活著呢?如果他真是從這里掉下去的那必然重傷,嬴政想著越來越擔心,他真是后悔依著那人的性子讓他常年在宮外的廝殺中混跡。 “西垣,你下山去讓人仔細找找可有路去這山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