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350-351)
書迷正在閱讀:賽馬娘-青空浮云、我的青梅竹馬學姐李曦月、赫氏門徒(全本)、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第十三卷 248-265、神璽書(妖刀記魚龍舞番外)、斗羅大陸三四輪回虐戀、綠茶女友熊晨江的故事、制服日(短篇)、長乳歐巴桑貴香的yin亂日常、吃了弟弟的童子雞
29年11月26日 第三百五十章·自難忘 夜漏更殘,伊人獨立。 直到一件石青色繡紋披風披在肩頭,可人才猛然驚醒。 “壽郎,你幾時來的?” “自然是才到,難道非要看著你被凍成鼻涕蟲才趕過來不成?”丁壽打趣道。 “爺總是沒個正經樣子?!笨扇藡舌?,遞過一張絹帛。 “這是什么?”丁壽詫異。 “府中的布置圖,宋大哥說一個貴婦人出價一千兩黃金要結果你的性命,并給了他這張地圖?!?/br> “我說這么大的府邸怎么無聲無息地摸到院子里,原來是按圖索驥?!?/br> 可人憂心道:“可是出了內賊?” “別胡思亂想了,咱府中沒人既能調動這么大一筆款項又熟知府中布置的,怕是某些不甘心的人報復手段罷了?!?/br> “這宋中倒是對你不錯,性命相逼也不透漏只言片語,偏偏對你知無不言?!?/br> 言者無心,可人芳心一緊,當即變色道:“壽郎,奴家并無半分對不起你之事,若是不信,奴家以死……” 食指按上櫻唇,丁壽粲然一笑,“爺又沒疑心過你,再死呀活呀的胡言亂語,小心家法伺候?!?/br> 可人自然知道丁家‘家法’如何,不由俏臉生暈,依偎在夫郎懷中,“奴家生受了便是?!?/br> 攬著溫軟嬌軀,丁壽笑道:“不急于一時,難得今夜月白風清,我二人便在此賞賞月色也好?!?/br> 輕應了一聲,可人依靠在夫郎堅實的胸膛上,心中平靜喜悅。 “壽郎……” “嗯?” “其實,宋大哥心中所念的人并不是我?!?/br> 眼光輕轉,懷中人雙目晶晶,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丁壽輕笑一聲,“怎么還說這個?” 可人堅定地搖搖頭,“你我夫妻同體,兩心間自無壅隔,壽郎不疑妾身,妾身也不應有事相瞞?!?/br> “在長風鏢局時,宋大哥曾與我有番深談,他本是富家子弟,與門當戶對的心愛女子匹配良緣,卻在大喜之日突遭橫禍,父母愛妻皆遭毒手,萬貫家業付之一炬,多年來漂泊江湖,其實也是為了尋找滅門仇讎……” “想不到這家伙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吶?!倍坌Φ脹]心沒肺。 “那日離京遇險,得宋大哥援手相救,碰巧……碰巧發現奴家與他亡妻容貌相似,故而……” “故而他對你日夜思之念之,不惜以身犯險,千里相護,只為了從你身上找到亡妻的影子……” 丁壽嘆了口氣,“不思量,自難忘,這宋中倒是個多情種子?!?/br> *?。。?/br> “哎呀!”杜星野齜牙咧嘴的一聲痛呼。 收回按壓在杜星野胸前的手指,梅退之擰眉道;“宋中以劍鞘化用‘脫手穿心劍’,這一擊著實不輕?!?/br> “梅神醫,師父他無礙吧?”幾名弟子憂心如焚地圍在周邊。 “這點小傷還難不住老夫?!?/br> 梅退之揮手間便在杜星野身上下了七處金針,杜星野呼痛之聲頓止。 “神醫,果然是神醫?!蓖闯?,杜星野嘖嘖稱奇。 “你們下去吧,猬集一處不利老夫診治?!?/br> 幾名弟子放心不下,還要留下一二人照顧。 “聽梅神醫的,都下去吧?!?/br> 得了杜星野吩咐,七名弟子才魚貫而出。 “杜堡主這幾名弟子忠心得很?!?/br> “這幾個小子婆婆mama的,教神醫見笑?!?/br> 不說自家大人都對這老兒客客氣氣,便是按杜星野在江湖中混出的經驗,醫生也萬萬得罪不得。 “師徒情深,有何可笑?!泵吠酥眄毼⑿?,“杜堡主的七星劍陣奧妙無窮,不知尊師是哪一位?” “杜某久居塞外,哪來的什么名師指導,不過夜觀星斗變化,自創了幾手粗淺武學,不值一提……?。?!” 梅退之突然將一支金針深入半寸,杜星野陡覺全身劇痛,更甚方才。 “梅神醫,你……你何故……如此?”杜星野冷汗淋淋,艱難問道。 “粗淺武藝?好大的口氣!七星劍陣如果都是粗淺之學,武當的真武七截陣,少林寺的十八羅漢陣又算什么?走馬賣解的江湖把式么?”梅退之森然道。 “晚輩不知前輩說的是什么意思?”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下,杜星野強咬牙關支撐。 梅退之不慌不忙將另一根金針深入xue道,杜星野忽感在痛楚之外,渾身骨節又是一陣酸脹難言,恨不得動手將這身骨頭敲碎才能好受一些,偏偏全身提不起絲毫力道。 “七星劍陣奧妙無窮,你小子根本未窺堂奧,僅靠皮毛之學便立足一方,還敢大言不慚?!?/br> “在下畢竟是錦衣衛的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緹帥那里前輩如何交待?”杜星野強忍酸痛,一字一頓說道。 “老夫的醫術不只能救人,殺人也并不麻煩,保證無人能發覺你的死因?!?/br> 曲指一彈,第三枚金針沒入半寸,杜星野全身如被千蟲萬蟻嚙咬,又酥又癢。 “這七枚金針全部深入半寸,杜堡主便將魂飛魄散,大羅神仙也救你不得?!泵吠酥敬认榈男θ葜芯闶顷幧?,“你的時間不多了?!?/br> “我……我曾發過毒誓,不透漏那人行蹤?!倍判且柏W砸а缽姄?。 梅退之不為所動,第四枚金針刺入。 巨大的疼痛感讓杜星野全身蜷縮,五官幾乎扭曲變形。 “我……我說……”杜星野虛弱不堪。 二十余年前的杜星野武藝平平,只在塞外做些刀口舔血的買賣,邊塞之地盜匪橫行,他憑著熟悉塞北地理人情倒也混得如魚得水,一次偶然機會深入大漠,在瀚海中遇到一個行將渴死的旅人,杜星野也不知當時出于什么心境,用大漠中珍若生命的飲水救了那人一命,那人蘇醒之后,傳授了他這套七星劍陣作為報答,可這套劍陣實在過于深奧,鉆研二十年,杜星野仍舊只窺一斑,但已足夠他立足漠南,開創七星堡的一方基業。 “那人姓甚名誰?什么模樣?”梅退之急聲問道。 “他不肯透露姓名,容貌么,五縷長須,清癯俊朗,只不過不茍言笑,冷眉冷眼的?!倍判且氨M力回憶。 “果然是他?!泵吠酥d奮地握住杜星野的一只手腕,“你可知他現在何處?” 杜星野腕骨被捏得幾欲斷裂,又不敢掙扎,抽著冷氣道:“晚輩真的不知,那位前輩說要走遍名山大川,納山河日月入胸腹,天知道如今身在何處!” “登群山之高巔,臨萬壑之深淵,乘桴浮于巨海,觸大漠之有垠……”梅退之嘴角含笑,喃喃自語,“仗劍天涯,白師兄依舊故我啊……” 最新找回4F4F4F, &26368;&26032;&25214;&22238;&65300;&65318;&65300;&65318;&65300;&65318;&65294;&65315;&65327;&65325; &x6700;&x65B0;&x627E;&x56DE;&xFF14;&xFF26;&xFF14;&xFF26;&xFF14;&xFF26;&xFF0E;&xFF23;&xFF2F;&xFF2D; 第三百五十一章·說魔 翌日一早,程澧前來賀喜。 “要想富,開當鋪。這話還真不是吹的,瞧這意思,二爺馬上就要回本了?!?/br> 丁壽翻著賬冊,連連點頭,“老程,做得好?!?/br> “一切都是托老爺洪福,財源廣進,小人不敢居功?!背体⑴阒Φ?。 “聞老爺納新之喜,小人無以為賀,便從店里選了些古玩珍品,權作老爺與新姨娘賞玩之用?!?/br> 程澧恭恭敬敬地捧上一個剔紅木匣,打開匣蓋,里面盡是些翠玉簪環,珠寶佩玉,琳瑯滿目。 丁壽掃了一眼,確都不是凡品,心中滿意,“難得你這份心思,我替可人謝過了?!?/br> 程澧連稱不敢,轉手將木匣交給一旁侍候的婢女。 “等等!”丁壽余光一瞥,似乎發現了一件熟悉佩飾。 在匣中翻檢幾下,果然看到了自己的那塊雞心漢玉佩,丁壽舉著玉佩問道:“這是哪來的?” “一個落魄書生前來典當的,同當的還有數件女子首飾,均是死當,事過無咎?!?/br> 摩挲把玩著曾經的心愛之物,丁壽心中盤算,甫一回京他便遣人去宜春院給王朝儒傳信,結果得知人已回了南京,還以為這小子浪子回頭,瞧這意思是混到山窮水盡了,靠相好的資助才能湊齊盤纏,嘿嘿,這樣極品的漢代古玉也舍得出手,蘇三這小娘皮倒貼起小白臉還真舍得本錢呢。 “老爺,可是此物來路不正?” 丁壽琢磨心事不說話,卻讓程澧心中七上八下,這批佩飾在他手里壓了一陣子,確認順天府并未有相關報案,來路干凈,這才敢拿來孝敬主家,本想博個頭彩露把臉,瞧老爺的意思難不成還是個贓物,該死的窮酸,你坑死程爺了。 “這塊玉佩是老爺我的?!?/br> 哎呦我的媽誒,怕什么來什么,程澧撲通跪到地上,以額觸地道:“老爺明鑒,小的實在不知實情,那天殺的賊盜吃了熊心豹子膽,竟連咱府上都敢下手,小人這便去順天府投案,若是那賊伙不落法網,小人以身抵罪?!?/br> “想什么呢,玉佩早就送人了,別一驚一乍的嚇自己,起來吧?!?/br> 丁壽拍怕程澧肩膀,示意他附耳過來,“去幫爺辦個事……” *?。。?/br> 打發走了程澧,梅退之又尋了過來。 “梅師兄要走?” 梅退之一開口辭行,丁壽便變了臉色,“可是小弟禮數不周,或是哪個不開眼的奴才沖撞了師兄,小弟定嚴加管教,還請梅師兄海量包涵?!?/br> “少主言重,闔府上下款待殷勤,服侍周到,并無絲毫不妥之處,只是……”梅退之嘆了口氣,“金書與允賢俱在此處,他二人醫術精湛,足堪大用,師兄我老邁昏聵,多留也是無益?!?/br> “梅師兄何出此言,不說王汪氏病情還要仰仗師兄,便是您在此多盤桓些日子,你我兄弟敘敘手足之情也是好的?!倍蹣O力挽留。 “汪氏不過肝火郁積,調理不善而已,算不得什么頑疾,愚兄在此無用,不若多尋訪幾位同門,也好為少主大業添些羽翼?!?/br> 拉倒吧,就魔門那幾個性格古怪的老家伙,不上演窩里斗的全武行便燒高香了,還能指望他們幫忙,丁壽自然不知道梅退之受了劉瑾的打擊,急著找幫手圓場子的迫切心境,只是一味勸說。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幾位師兄師姐又到何處去尋覓,梅師兄不若就在京中多逗留些日子,讓小弟盡番心意?!?/br> “也未必便是無蹤可尋,早前我便兩度遇到了杜師兄,他對魔尊傳承有人一事甚為欣喜,唉,一把年紀了,當年同門的兄弟姐妹不知還有幾人在世,能再見一面總是好的?!?/br> 看梅老頭一副傷春悲秋感嘆世事的模樣,丁壽也不好說什么了,待看到身旁的雞心佩,突然心中一動,道:“梅師兄,可知魔門之中何人修習天魔舞?” “天魔舞?”梅退之微攢龐眉,“此乃左道媚術,少主為何有此一問?” 丁壽斟酌一番,終是沒有說出實情,宜春院究竟是魔門的一處暗樁還是一秤金偶爾得到的天魔舞殘卷,還是未知之數,言之過早前還是謹慎為妙。 “只是當年聽師尊言及魔門中人所學各不相同,便想請教師兄,似這等偏門可有人修習?” 梅退之輕捻長須,似乎陷入深深的回憶,半晌才緩緩道:“魔門自魔尊以下,日月雙使,四靈十魔,資質喜好各不相同,主公因材施教,分傳絕技,天魔策深奧微妙,單只一門功法便可受用終身,這天魔舞只宜女子修煉,會者的確不多?!?/br> 丁壽默默在心中盤算朱允炆與他所講的魔門人物,開言道:“師尊曾言日月雙使本是他近身護衛,身份非比尋常,月使葉芳叢定擅此道了?!?/br> 梅退之搖頭否定,“孟垂楊、葉芳叢二位使者原本所習的‘日月造化訣’吸日月靈氣,演化陰陽內勁,本就是玄門奇功,孟使者又一向古板方正,夫妻二人伉儷情深,葉使者不會學這些扭捏作態的伎倆引丈夫不快?!?/br> 一聲長嘆,梅退之恨恨道:“正是因為二位使者身份超然,魔尊失蹤后,天魔宮一向是由他二人主持大局,關千山名列八圣,自詡七禽掌獨步武林,還不是被二位使者以日月造化訣聯手困住,耗得油盡燈枯,死狀慘不堪言,哼,縱使整個武林聯手又能如何,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梅退之突然憤懣地一拍椅子扶手,“可恨日月雙使同時失蹤,魔門群龍無首,一盤散沙,否則伏魔盟大舉來襲之時,雖猝不及防,合魔門眾高手之力,黑木崖怎會基業盡毀,教徒星散!” 老子的黃花梨!看著四出頭的官帽椅硬是被梅退之一巴掌卸掉了一截,丁壽心中痛惜,強顏歡笑道:“這么說陰邪鬼魅之中的三位師姐定是熟諳此道了?” “也不盡然,謝師姐與莊師妹精通天魔舞或有可能,秦師姐卻未必?!边m才一掌消解了胸中不少悶氣,梅退之語氣放緩。 “秦師姐驚才艷羨,武功才智俱為上上之選,雖為女子之身,卻不輸男兒氣概,想來不屑習練此等媚術?!?/br> 丁壽托著下巴,思忖一番道:“如此看來同門中只有陰后謝晚晴與魅姬莊夢璃二位師姐精擅天魔舞咯?” “刀劍儒醫工,琴棋畫戲童?!泵吠酥缘靡恍?,“護教十魔,各有所長,便是因身為男子無緣習練,也未必無人知曉?!?/br> “哦?據小弟所知,十位師兄各專其技,心無旁騖,還有人對舞技也感興趣?”丁壽詫異問道。 梅退之哂然一笑:“白師兄博覽群書,融古貫今,區區天魔舞,有所涉獵也在情理之中?!?/br> “冷面魔儒白壑暝,難道宜春院背后的人是他?”丁壽低首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