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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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池非還在旁邊看著。 那么多年了, 時過境遷, 非要當面秀一把也未免也太刻意。但張赫也知道,辰辰現在的要的他必須給,此刻那雙黑曜石眸子里面的倔強、渴求和隱痛, 戳得他心都要碎了。 必須給。 他俯下身。 唇齒相觸的一瞬間,那是一種很奇異的、微微炸開的感覺—— 就好像是他的人生,是一座持續運作的鐘塔。鐘塔里有一個關鍵零件錯位了,以至于連著好幾年雖然能夠拖著沉重的機械依舊運作,一切卻緩慢而艱澀。 而這一刻,錯位的零件,被放回了原本的位置上。 經歷了難熬的、經年的酸澀。 一切風清明朗。 …… 回酒店進電梯之后,張赫繼續把少年裹進懷里。 “辰辰,”他解釋,“我不是有意跟他見面的?!?/br> “跟他認識,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也沒打算再有交集?!?/br> “是有事急著要問他,所以才會找他下樓。你別不高興,以后不會見了。戲也不跟他拍了,把他換掉,好不好?” “還有,你別聽他胡說,我根本不記得他以前說過什么喜歡游樂場?!?/br> “會帶你去,只是因為覺得你會想去,我專門打電話問小桃花的,他說你喜歡?!?/br> “今天是你生日,抱歉,本來應該一直陪著你?!?/br> “辰辰,”他無奈,揉了揉狗子,“你說句話?” “……” 謝星辰像是從什么沉思中被打斷,愣了愣,目光清明。 “斐哥,我沒事?!?/br> 張赫不相信,捏了捏他的臉頰:“沒事還這幅表情?” 謝星辰:“不是的斐哥,我剛才在想事情……”他這么說著,看看張赫,又看看電梯鏡。 鏡子里,他的表情明明平靜又正常。 張赫:“……” 是很正常。除了眼尾還有點激動殘余的痕跡,基本上已經恢復了平靜、自持的模樣。 但他可是小野狗??!他要是鬧,張赫反而覺得比較放心。 顯得正常,才叫不正常! …… …… 進了房間,張赫放了水,強迫謝星辰去泡個熱水澡暖暖身子。 少年手指還纏著繃帶,淋浴會濕、只能浴缸。 泡澡時間很長。 張赫靠在床上等他洗完,毫無困意。 “……” 時間過去二十分鐘,他稀里糊涂想了很多事兒。 很多很多,但其實也沒什么意義。 狗子都不正常了。 他還想東想西想啥呢!還不去哄! 果斷站了起來,從鏡子里看了看自己那張臉——他最近魔教教主真的演多了,染上了教主的氣質。就算努力正經起來,看著也好完全像是個要去干大事的魔頭。 大魔頭就大魔頭吧。 看了一會兒,張赫果斷歪歪脖子,開始解領帶。 沒幾秒后,浴室的門被推開。 原本四盞小壁燈,被隨手關了一半。 然后“嘩啦”一聲。 大長腿跨進浴缸,張赫昂著頭,領口解開了一大半,領帶懶散掛在肩上。(此處描述了一下下身衣著,自己腦補吧),直接面對著謝星辰坐下來了。 大魔頭也可以性感。 濺起好多水花,襯衫變得透明。 他深吸一口氣,像模像樣地瞇著眼睛,還不忘故作淡定地叮囑一句: “咳,你當心手,別弄濕?!?/br> 反正,也不知道該說啥、該想啥,該怎么解釋,該怎么哄狗子。那干脆就不想了,一副老臉不要了、大義賣身的覺悟模樣。 啥也別說了。 說得好不如干得好。 人間真理。何況年輕的男孩子哪有人抵得過帥氣又成熟的()的誘惑。 “……” 謝星辰從沉思中被打斷,愣愣的。 起先是不解,繼而從張赫那一張昏黃燈光下破罐子破摔的帥臉、以及非??梢哉f明問題的內褲上,緩緩get到了他想干嘛。 他偏過頭。 臉頰微紅,眼里閃過一絲明亮。樣子比初見時還要棱角分明一些、已經是相當級別的俊朗??衫^而眉心卻又糾結起,眼里泛起一絲霧氣,就那樣看著他,似笑非笑,似惱非惱。 張赫:“……” 他覺得老臉有點掛不住。 “所以,你是……不想看我待這,還是高興得要哭了?” 說是高興吧,看著又不太像。 可如果說是委屈得要哭了——他都主動送上門來了,怎么也不至于氣到含淚拒收吧?張總都穿這么sao了,不給最后一點尊嚴的??? 浴缸里的水變得有點燙。 張赫沉默片刻,仿佛一只快要煮熟的蝦子。他也有想秒慫的時候,可下一秒,想要逃跑的腰直接被從水里掐住了。 張赫:“臥槽,手!手!你的手,不能沾水!” 謝星辰:“嗯,手沒事?!?/br> 張赫:“啥沒事!醫生都說了不能沾水,你干啥???我先出去了,你洗好出來找我!” 然而遲了。 腰被緊緊攬住,謝星辰濕漉漉的,直接埋頭在他胸腔。 咚咚,咚咚。 他閉上眼睛,聽他的心跳聲。 …… 前段時間,謝星辰看過不少書。 張赫給他下的那一整個pad的學習資料,真的是知識的海洋,他又有點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然而,書這種東西,該怎么說呢…… 道理讀過是讀過,和真正理解運用起來,永遠是兩回事。 今晚的事,他在樓下聽見兩人說話時,一開始絕對是炸了的—— 尤其是聽到路池非口中的那個“過去”,聽到他的念念不忘。 張赫一直不肯說的一切,時至今日,他從路池非那里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越聽越著急,越聽越心驚,越聽越不甘心。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那時的事情跟他毫無關系。但正因如此,他才特別不甘心。 尤其,一切還都是誤會。 既然都是誤會,豈不是……就只是單純的錯過,路池非既然能讓他當年喜歡他,自然就有資格讓張赫對他念念不忘、對他余情未了! 不,他接受不了。 那是他的人,是他唯一不可替代的存在。 醋到要瘋,真的要瘋。路池非有才華、有大長腿,路池非哪里都符合他的喜好。 那他呢?他怎么跟路池非比? 雖然一直很努力,但跟路池非比他算什么? 真的就在崩潰的邊緣,妒忌到發瘋直接上去懟,甚至這段時間努力在練習的“收斂情緒”、“儒雅隨和”都瞬間破功。 可是,懟完了之后呢? 懟完,他明明戰勝了、被愛人緊擁著,還是覺得無比委屈、覺得必須再給路池非點顏色看看讓他徹底死心,所以干脆任性地拉下張赫的領帶。 直到那一刻,謝星辰都還覺得自己做得特別好、理所當然。 因為他是真的要氣死了,氣得胸口生疼。甚至有點埋怨張赫,他那么喜歡他、心都掏出來了,還要怎么樣?這個人怎么還騙他! 一直說跟路池非不熟、還說影帝“不如鴨”。裝出不在乎的樣子藏著那么大的事兒,為什么就不早點承認! 他逼迫張赫親他,張赫也乖乖親了他。 路池非干看著。 他再度如愿以償,得到了他想要的、揚眉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