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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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把勁啊世子妃?!?/br> “孩子有點大,世子妃再加把勁兒!” “啊,我沒勁兒了?!?/br> “娘,我不生了,我不想生了,嗚嗚嗚……” “不生就一尸兩命,榕榕不怕,使勁兒!” “就差一點兒了,夫人,不然稍稍切個小口子吧?!?/br> “對對對,憑我的經驗,稍稍切開一點兒就行?!?/br> 黃氏不答,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如同金紙一般。 蔡辰宇就在回廊上,叫道:“那就切開一點兒?!?/br> 黃氏一擺手,“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穩婆道:“夫人,真的只切開一點點?!?/br> “夫人快做決定,不會對孩子對大人都不好?!?/br> 蔡辰宇道:“岳母大人,孩子也是一條命,總不能因為一條小口子,就要了孩子的命吧?!?/br> 陳榕疼得滿頭大汗,她虛弱地說道:“切吧,我沒力氣了,要死要活都認命?!?/br> 黃氏大哭起來。 …… 片刻之后,陳榕更為慘烈地叫了一聲,隨后產房里響起了嬰兒的啼哭聲。 穩婆笑道:“恭喜世子,恭喜夫人,是……是個白白凈凈的小千金?!?/br> 陳榕昏過去了。 黃氏也忽忽悠悠地往地上栽了下去。 “夫人!”裘mama驚叫一聲,“世子,世子妃和夫人都昏過去了?!?/br> 蔡辰宇白著臉去了二進的花廳,請封御醫和鄭院使為二人診治…… 黃氏問題不大,乃是怒急攻心所致。 陳榕的情況不大好,她雖不曾大出血,但胞宮脫離。 封御醫進行了針灸治療,但短時間內效果不大,一旦不能徹底好轉,懷孕將變得十分困難。 蔡辰宇的子嗣一直都很艱難,現下夫妻雙方都出了問題,想生嫡子將難如上青天。 大慶的律法,要求爵位傳給嫡子。 蔡辰宇沒有嫡子是絕對不行的,那相當于拱手把爵位讓給了小陳氏。 第149章 來到大慶五六年,紀嬋的心堅硬不少,陳蔡兩家人走后,她又睡了,直到中午才醒。 打尖是在一個鎮子上。 紀嬋一下車,羅清就迎了上來。 他是司豈打發來的,已經找好飯莊定好飯菜了。 紀嬋一行人下車就吃,吃完就走,利利索索,絲毫沒有耽擱的地方。 從飯莊出來,紀嬋找茅房解決生理問題,讓小馬在不遠處看門。 正提褲子時,她聽見有人說道:“再怎么能耐,也是個小娘們兒,還不是靠男人?” “四爺小點聲,那人是她徒弟?!?/br> “她徒弟怎么了,老子就說!一上車就睡,要不是有司大人事先安排了,咱們這會兒還喝西北風呢?!?/br> 紀嬋一開始還沒明白,從茅房出來時才想起來,她現在是六品官,這伙人的頭兒,路上的一切應該是她派人打點安排的,而不是司豈。 發牢sao的正是她的莽漢車夫。 四目相對時,莽漢瞪了她一眼,說道:“出發時墨跡,上茅房墨跡,小娘們兒就沒有不墨跡的地方?!?/br> 小馬怒道:“章四爺這是什么意思!你來趕車又不是我師父強求的,拿我師父撒氣算什么好漢!” 章四爺? 紀嬋嚇了一跳,一個車夫若被人叫了四爺,那來頭定然不小了。 她審視地看著壯漢,突然發現他好像跟章鳴梧有點兒像:個頭又高又魁,方臉,細長眼,大鼻子,一臉橫rou。 這個人小馬得罪不起。 “小馬快點兒進去?!奔o嬋說道。 “四爺來了,四爺先上?!闭滤臓敵┓看蟛阶吡诉^來。 紀嬋聳聳肩,轉身就進了茅房——小樣兒的,我徒弟上不成,你也別想上。 “你……”章四爺氣急敗壞,卻礙著紀嬋女子的身份不好強搶。 小馬做了個鬼臉,小跑過來,跟紀嬋做了個交接。 師徒倆大獲全勝。 去找馬車時,小馬告訴紀嬋,章四叫章鳴楊,章鳴梧的叔伯弟弟,是個正六品的校尉。 此番出現在這兒,是因為他跟石方比武輸了,只好愿賭服輸,率領其他九個羽林軍既當車夫又當護衛。 紀嬋扶額,還真是冠軍侯府上的! 這么一個爺做了車夫,脾氣不大才怪呢。 “要不,我換個車夫?”紀嬋在現代旅游時,一般都是上車睡覺下車拍照,要想好好地睡到坤山一線,應該找個聽話的車夫才對。 小馬搖搖頭,“給我們趕車的老王說過,他這人講究,義氣,脾氣犟。師父若要換人,接下來肯定不得消停?!?/br> 紀嬋便也罷了,乖乖上車,繼續睡覺。 章銘楊性格差了些,卻也不至于欺負女人,一路上的氣氛雖然怪異,好在沒出什么岔子。 一行人在路上過了年,順順利利地尾隨在司豈后面抵達蒙江一帶,進入了甘寧省。 甘寧省與金烏國毗鄰,戰爭打了許久,這里的流民明顯比之前的路上多了許多。 為確保安全,司豈放棄常規路線,不走束州一線,而是從蒙城到寧州,從寧州再到拒馬關。 因為束州州和拒馬關叛亂,冠軍侯為了攘外安內,放棄坤山,平息叛亂,目前死守拒馬關一線。 然而,平息不等于消滅,叛亂的金烏人化成散兵游勇到處搶奪sao擾。 不管糧草輜重,還是紀嬋一行,都越加謹慎起來。 起初,司豈一直讓羅清幫著紀嬋安排行程,現下為不露行藏,羅清不來了,一直都是小馬處理打尖住店事宜。 紀嬋除常規運動外,大部分的時間還是睡覺,但放在箱板里的長刀拿出來了,就放在她的手邊上。 剛進蒙城地界還算安穩,進城再出城后,境況一落千丈,路上開始有了零星的死尸,單獨的,成對,三五具以上的……哭聲繚繞不絕。 中午,啃完干巴巴、冷冰冰的干糧,章銘楊的嘴空閑下來,又開始老奶奶似的絮絮叨叨了。 “娘的,老子明明要去殺敵,卻被捆在一個仵作的馬車上,這叫什么事兒呢?!?/br> “喂,紀大人,別睡了,不去驗驗尸嗎?這么多冤魂等著你伸冤呢?!?/br> “奶奶的,憋死老子了,爬得跟個烏龜似的,駕駕!” …… 他今年二十歲,還處在中二期,天天想著上陣殺敵,立功做大將軍。 然而,理想始終被現實約束著,一腔熱血無處噴灑,便天天拿紀嬋開涮,說些沒營養的話。 紀嬋不理他,他也不覺著尷尬,沒完沒了地找茬兒,這似乎成了他打發旅途寂寞的最佳方式。 “嗒嗒嗒……”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報……紀大人,前面有叛軍搶奪糧草,請諸位就地隱蔽?!?/br> “吁吁……駕駕!”那羽林軍說明來意,調轉馬頭,又跑遠了。 紀嬋打開車窗,發現此地地勢平坦,最近的山也在十里地以外。 前方已然發生惡戰,必定會有士兵受傷,如果他們這些軍醫當真跑遠了,可就成大笑話了。 若一定要躲,前面的小樹林可暫時容身。 小馬跑了過來,問道:“師父,怎么辦?” 紀嬋正要回答,耳邊又傳來一陣“隆隆”的馬蹄聲,按照這一路上積累的經驗,來人至少在二十騎以上。 她面色一變,立刻下了命令,“后面來追兵了,所有人全速前進,進林子?!?/br> 章銘楊道:“后面來的就一定是追兵嗎,是援軍的可能性更大吧?” 紀嬋怒道:“你若不愿走可以留下來,若是敵軍你就殺一殺,如果不是,那就恭喜你了?!?/br> “你……”章銘楊虎是虎,但不傻,他忍下這口氣,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一干騾車馬車瘋跑起來。 大約盞茶的功夫后,一干人到了小樹林前,前面的廝殺聲清晰地傳了過來。 這是片野林,林子密度較大,灌木也多,只有一條寬約一丈的小路,通往林子的另一頭。 紀嬋打開車門擔心地往前面望了望,跳下馬車,逼著章銘楊把車趕了進去。 五輛車剛沿著小路進了林子,后面的追兵便有了蹤影——那的確不是大慶的士兵,而是穿著皮襖揮著長刀的金烏人。 紀嬋在林邊觀察片刻,飛快地返回林子,示意所有人放棄馬車,往司豈的方向繼續跑。 小馬問道:“師父,來了多少人?!?/br> “大概二十多,估摸著是沖咱們來的?!奔o嬋一邊說一邊從車里取出一捆草繩,“小馬你留下,咱倆在這邊下一道拌馬繩?!?/br> “好?!毙●R朝其他仵作和軍醫擺擺手,示意他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