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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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嬋剛洗完臉,臉上還掛著水珠,聽見司豈的聲音趕緊從凈室走了出來,“司大人沒回家?” 司豈道:“我讓天祥樓多買了幾簍螃蟹,給你們送來一些?!?/br> 紀嬋最愛吃蟹,眼里有了笑意,“那敢情好,多謝司大人?!?/br> 司豈見她笑了,他也笑了起來,“那行,我這就回去了,今兒跑了一天,你早點休息?!?/br> 紀嬋驚訝了一下,這人今天怎么這么自覺? “爹不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嗎?”胖墩兒有些不舍,趴在司豈的肩膀上,眼巴巴地看著紀嬋。 紀嬋便挽留道:“如果家里沒有要緊事,就陪孩子一起吃個飯吧?!?/br> “好?!彼矩M笑了起來,心里的煩躁一掃而空,抱著胖墩兒進了西次間,考校小家伙的功課去了。 紀嬋去廚房幫忙,順便給司豈泡壺茶。 羅清正在廚房幫廚。 孫mama在大銅盆里舀了水,說道:“這幾天河蟹沒有前些日子好買了,還是司大人有辦法?!?/br> 羅清道:“這是特地從天祥樓勻出來的,紀大人今兒心情不好,三爺說讓她高興高興?!?/br> 孫mama艷羨地“嘖”了一聲,“三爺真是有心人,我家娘子……唉?!彼龂@息一聲止住了話頭。 羅清道:“不是我吹牛,像我家三爺這樣的男子,整個大慶朝也沒有幾個。孫mama有機會勸勸紀大人,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br> 孫mama道:“行,我家娘子性子隨和,有機會我就說道說道?!?/br> …… 紀嬋收回正要推門的手,在回廊上靠了靠,聽著上房隱約傳出來的背書聲,心中五味雜陳。 第122章 有人說,愛一個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 但如果這個全部需要以放棄自由、放棄工作為代價的話,紀嬋寧愿單身。 畢竟,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愛自己才是。 不能好好愛自己的人,也無法好好愛別人。 濃郁的煙火氣息平息了戀愛腦引起的荷爾蒙暴動,紀嬋重新堅定信心,若無其事地進廚房提了開水,親自泡了一壺香濃的紅茶,回到上房堂屋。 “爹,你考完我了,我也考考你吧?!迸侄諆贺E著肩膀,盤著小短腿坐在長幾上,狡黠地看著司豈,絲毫不懼。 司豈想起胖墩兒學的數學以及見鬼的物理化學,頭皮登時麻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雙臂環抱,笑著說道:“我兒聰慧,能者多勞,我看是時候讓閆先生多加些功課了?!?/br> “什么?”胖墩兒不依地跳了起來,“我娘說啦,人家還是個孩子呢,不讓我學那么多東西?!?/br> “娘,我爹為了不讓我考他,要加我的功課?!彼谎矍埔娂o嬋進來,立刻開始告狀。 司豈的小伎倆被胖墩兒識破了,不由有些訕訕,他說道:“二十一,不如你也教教我,省得你兒子老欺負我?!?/br> 胖墩兒道:“娘,我可沒欺負人,我爹能考我,我當然也能考考他?!?/br> 司豈故作嚴肅,“我是你爹!” 胖墩兒做了個鬼臉,道:“我記性很好,爹你不用自我介紹啦?!?/br> 這對活寶。 紀嬋的煩惱一掃而空,她笑著對胖墩兒說道:“爹考校兒子不是應該的嗎?你少頑皮了,去給你爹拿茶杯,倒茶?!?/br> 胖墩兒“嘿嘿”一笑,跳下長幾,趿拉著拖鞋“吧嗒吧嗒”地去了。 “司老夫人最近好嗎?”紀嬋不想聊公事,索性就問問司家的家事。 司豈道:“她老人家愛吃rou,愛吃甜,如今突然不讓吃了,有些受不了,總吵著要吃好吃的?!?/br> 紀嬋道:“甜食肯定不能吃,rou類適量,多吃粗糧,多運動?!边@個年代沒有特效降糖藥物,保持血糖平衡很重要,“還有首輔大人,也該注意一下飲食了?!?/br> 司豈不懂二型糖尿病的家族性,但他明白,父親到了年紀,該保健養生了,遂道:“好,我回去關注一下?!?/br> 院子里響起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隨后門被敲響了,孫毅稟報道:“紀娘子,司大人,皇皇皇……” 司豈站起身,快步往外走,苦笑道:“皇上來了?!庇謥泶驍_他的天倫之樂了! 紀嬋來不及想太多,趕緊跟了過去。 胖墩兒嘟囔著說道:“皇上師叔來了,我需要準備三只茶杯了?!?/br> 泰清帝進門時,胖墩兒正把茶杯端到首座的矮幾上——小家伙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像只偷溜進來的小肥兔子。 他的心情頓時晴朗不少,問道:“胖墩兒給師叔泡什么茶呢?” 胖墩兒脆生生地答道:“紅茶,皇上師叔好!我娘說過,天兒涼了,喝紅茶暖胃?!?/br> 他不但回答了問題,還沒忘記問候泰清帝,順便還科普了一下。 泰清帝滿意地坐在首位上,用目光逼退準備驗毒的莫公公,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紀嬋也告了罪,牽著胖墩兒出門,往廚房去了。 “師兄請坐?!碧┣宓鄱似鸩璞攘艘豢?,贊道:“好茶,喝下去心里確實暖和不少?!?/br> 他大概有感而發,明明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卻平添了些許沉重。 司豈在他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問道:“皇上有心事?” 泰清帝重重地落下茶杯,說道:“西北來了消息,金烏國厲兵秣馬,頻繁sao擾我大慶邊界,章家父子已經連夜出城,趕回坤山去了?!?/br> 他凝重地看著司豈,“師兄,要開戰了?!?/br> “兵部正在研究布防,戶部開始準備糧草,不少朝臣慌了……我心里也很亂,今兒晚上,師兄陪我喝一杯吧?!?/br> 泰清帝用了“我”字,暫時逃避皇上的職責,以尋求片刻的解脫。 司豈道:“今兒買了河蟹,等會兒讓紀大人燙兩壺燒酒?!?/br> 泰清帝眼睛一亮,孩子氣地說道:“師兄對我最好了,好久沒有這般自在了?!?/br> 司豈無奈地笑了笑。 泰清帝了解他,知道他這一笑的真實含義,反駁道:“皇上也是人,難道要端一輩子架子不成?” 司豈道:“皇上高興就好,糧草的情況如何?”他還是擔心戰事,飛快地轉移了話題。 泰清帝的逃避不過說說而已,他來找司豈,也是想聊聊此事,一來釋放釋放壓力,二來尋找些辦法。 他說道:“西北干旱,南方大水,國庫并不充盈,短期內的戰事可以應對?!?/br> 司豈皺起眉頭。 如果報給皇上的情況這樣,那么國庫多半是空虛的,短期內也未必能應對。 而他明白的道理,泰清帝必定也是知道的。 “那我們就想辦法在短期內獲勝?!彼樦┣宓鄣脑掝^說了下去。 泰清帝道:“但愿如此。師兄辦的案子怎樣了?現在是敏感時期,對金烏國的暗探要格外注意,冠軍侯走的時候特地言及此事,切不能掉以輕心?!?/br> 司豈有些尷尬,“皇上給予師兄厚望,案子卻始終沒有進展?!?/br> 泰清帝又喝了口茶水,緊鎖的眉頭忽然松開幾分,笑道:“鮮少見到師兄如此為難,詳細說與朕聽聽,說不定朕能幫上忙?!?/br> 然而,事與愿違,兩人研究小半個時辰,也沒有找出任何新思路。 用晚飯時,紀嬋陪泰清帝和司豈喝了幾杯。 胖墩兒坐在紀嬋身邊,自顧自吃螃蟹。 他吃螃蟹是紀嬋教的,一舉一動都有人體解剖的意味,一干工具用得順順當當,蟹rou自然也吃得干干凈凈。 所有骨頭重新擺在一起,看起來還是一個完整的螃蟹。 泰清帝大為嘆服,“師兄,你這兒子成精了啊?!?/br> 胖墩兒抬起頭,小胖手捏掉嘴巴旁的一粒螃蟹rou,重新放到嘴里,說道:“我娘說,在解剖螃蟹這一項上,我已經是個非常成熟的仵作啦?!?/br> 泰清帝數了數胖墩兒面前擺的四只螃蟹,無比肯定地說道:“師叔覺得你娘說得非常對?!?/br> 胖墩兒得意地又拿起一只,卻被紀嬋無情地按住了,“已經夠多了,不能再吃了?!?/br> 胖墩兒不撒手,振振有詞道:“我這是給皇上師叔剝的?!?/br> 泰清帝哈哈大笑,“好嘛,讓他剝,讓他剝,朕今天也嘗嘗子侄輩兒剝的螃蟹?!?/br> …… 泰清帝喝多了,又拉著司豈在紀家住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三輛馬車一起離開紀家,進宮的進宮,上衙的上衙。 考慮到西北戰事的緊迫性,司豈和紀嬋也緊張起來,再去西城,又把幾個鄰居輪著走訪了一遍。 然而接連三天,仍是一無所獲。 為此,司豈嘴上起了好幾個小水泡,上火了。 紀嬋忽然逆生長,額頭上冒出了好幾個紅痘痘。 這天下衙時天已經快黑了,二人肩并肩走出書房,朝大門去了。 靴子在青石板上發出陣陣“橐橐”聲,晚風拂起衣角,上下翻飛,獵獵抖動著。 二人一路無言,直到在大門口遇到負手而立的左言。 左言拱了拱手,“二位大人,包家一案有進展了嗎?” 司豈道:“還沒有?!?/br> 左言點點頭,“今兒范大人問起了?!?/br> 大理寺卿齊大人升任刑部尚書,如今是范行一,范大人在大理寺當家做主。 司豈道:“條陳明兒就報,多謝左大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