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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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明先是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隨后別過了臉,嘴里還叨咕一句,“非禮勿視非禮勿視?!?/br> “你,你,你,紀,紀大人……”羅清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一會兒看看自家三爺的性感屁股,一會兒看看面無表情的紀嬋。 “你什么你?!奔o嬋不耐地打斷他,仔細在傷口周圍看了看,“無毒,倒不急著弄出來,你去附近人家買把大剪子,咱先把這箭箭短了?!?/br> 匕首割斷雖然也可以,但司豈定會疼得厲害。 “啊,哦,好,小的這就去?!绷_清解下布簾,飛一般地下了車。 紀嬋道:“李大人,等下就勞煩你送我們回去了?!?/br> 李成明道:“在下義不容辭?!闭f完,他自去回避了。 司豈紅著臉說道:“紀大人,你先給老劉處理,然后讓老劉給我處理?!?/br> 紀嬋道:“現在不處理箭頭,回家再說。再說了,誰的膽子都沒我的膽子大,箭頭帶著倒刺,還是我的手段利落些?!闭f到這里她頓了頓,揶揄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負責的?!?/br> 她這么一說,司豈稍稍放松了一些,苦著臉打趣道:“既然我不用負責紀大人,那么紀大人負責我一下如何?” 紀嬋沒回答,外面又來人了。 “司大人,傷了兩個,已經帶回去審訊了?!蓖饷嬗腥苏f道。 “辛苦費大人?!彼矩M又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司大人的傷要不要緊?費某讓人到城里請個大夫來吧?!辟M原又道。 “好……” 紀嬋打斷司豈的話,“多謝費大人,下官恰好是個蒙古大夫,我來就好?!?/br> “紀大人肯出手就更好了?!辟M原是泰清帝的暗衛,對她的手段有著深刻的了解,“司大人,我等先匿了,安全不用擔心?!?/br> 費原走后沒一會兒,羅清帶著剪樹枝的大剪子回來了。 紀嬋剪斷司豈和老劉身上的羽箭,讓羅清背著司豈上了李成明的車,一路快馬加鞭回了城里。 按理說,紀家距離北城門更近,但若考慮到安全,還是回司府更為穩妥。 于是,紀嬋讓羅清買了兩副麻沸散的同時,司豈安排羅清租了一輛馬車,讓他帶車去接胖墩兒和紀祎,在司家匯合。 胖墩兒是司家的骨血,這個事實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必須把“萬一”扼殺在搖籃里。 馬車從司家側門進府。 老劉帶著箭傷下了車,門房嚇了一跳,正要問發生什么事了,就見李成明和紀嬋也下來。 紀嬋說道:“你家三爺受傷了?,F在有兩件事要你做,第一,找塊板子來,抬你家三爺下車;第二,我需要熬兩副麻沸散,找個妥善的婆子來?!?/br> “是是是,小的立刻就去?!遍T房飛一般地去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三爺遇刺,三爺受傷,快來人吶?!?/br> 不多時,司岑率先跑了出來,焦急地喊道:“三哥,三哥呀?!彼穆曇衾镫[隱有了哭聲。 “四公子?!奔o嬋拱了拱手。 司岑見她面色嚴峻,心里更加沒底,正要再喊,就聽司豈說道,“我活得好好兒的,你嚎什么喪呢?!?/br> “哈哈!”司岑松了口氣,三下兩下爬上車,“三哥還活著呢,可嚇死我……呃……嗯……” 他的目光盯在某處,一連用了好幾個語氣詞,到底說道:“三哥這傷,嘖……很不是地方啊?!?/br> “閉嘴!”司豈怒道。 “行行行,四弟知錯,三哥息怒?!彼踞s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這時候,九叔帶著一副擔架到了。 擔架放上車,司豈自己趴到擔架上,幾個小廝抬上他,往東邊的院落去了。 司豈住在前院,挨著花園,位置雖偏,但是個單獨的小院。 正房三間,沒有廂房,院子里也沒有任何花草。 此刻大約申時過半,西斜的太陽光照不進屋子里,紀嬋就讓人拿上兩把長凳,把人放在院子里了。 麻沸散剛煎上,胖墩兒和紀祎就來了。 “娘,父親!”小家伙急得不行,小短腿倒騰得飛快,滿臉是汗。 “不急,娘沒受傷,受傷得是你父親?!奔o嬋怕孩子嚇著,已經迎上去了,一把抱在了懷里。 胖墩兒剛要松口氣,就見司豈靜悄悄地趴在木板上,身上還蒙著一塊小床單,登時又哭了起來,“嗚嗚嗚……父親死了嗎?娘,我不要父親死,我不要父親死,嗚嗚嗚……” 紀祎大一些,心思也細,見司豈身上還有起伏,就知道他只是受傷了,便安慰胖墩兒道:“胖墩兒不哭,你爹沒死,你看他正看著你呢?!?/br> “唔?”胖墩兒止住哭聲,扭頭一看,果然看見司豈跟他招了招手,“爹就是疼,沒死?!?/br> “哦……”胖墩兒破涕為笑,讓紀嬋把他放了下來,從懷里取出一張帕子,替司豈擦了擦汗,“爹,你傷到哪兒了?” 司豈先是被他這一聲“爹”給甜到了,隨后又被他的問題給難倒了。 他正琢磨該怎么表達這個“臀部”,就見胖墩兒視線一轉,精準地落在他身體的中段,小嘴發出了“咦”的一聲。 “是小屁屁??!哈哈哈……”他捂住嘴,片刻后,又松開了,“娘,我是不是不該笑?” 紀嬋點點頭,“不該笑,你爹現在疼得很,等下娘要用匕首把箭頭挖下來,到時候他就疼得更厲害了?!?/br> “為什么要挖?”胖墩兒不明白,因為有疑問,笑意也淡了。 紀嬋道:“箭上倒刺,拔出來傷得更厲害?!?/br> 胖墩兒皺了皺眉,大眼睛里又有了淚意,“好吧,那我還是不笑了吧?!?/br> 第102章 紀嬋取出勘察箱里的兩把新解剖刀,讓羅清送去大廚房蒸兩刻鐘。 羅清才出去,以司老夫人為首的婦人們就到了。 李氏和范氏扶著司老夫人走到司豈的簡易床榻前。 司老夫人顫聲問道:“逾靜啊,好端端的,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司豈道:“大概因為魯東的案子,是孫子大意了?!?/br> 李氏眼里還有淚花,司豈剛閉上嘴,她就開了口,“靖王不是關進宗人府了嗎?” 范氏說道:“想必是其黨羽,我聽說冠軍侯從西北回來了?!?/br> 冠軍侯章爾虞是靖王的岳父。 司豈道:“冠軍侯不會做這樣的事,如果所料不差,應該是靖王黨羽群龍無首,有人昏頭了?!?/br> “費原抓到兩個人,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祖母、大伯母、母親,你們不必擔心?!?/br> 司豈冷靜下來后,在路上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靖王早已經失勢,即便有些人馬,也已是明日黃花,識時務的早就退卻了。 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的,不是莽夫,就是有人借機生事。 從西北回京城,一路順利也要走一個半月。 冠軍侯在邊關駐扎三年,的確應該回京述職了。 巧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果有人會抓住機會,借題發揮,讓泰清帝疑心冠軍侯,從而削弱西北的軍事力量,絕對不失為一步妙棋。 畢竟,金烏國覬覦大慶很久了。 若非有冠軍侯勇猛善戰,牢牢守住坤山一線,大慶又豈會安穩這么久? 然而這樣的話不能明言,避重就輕是司豈最好的選擇。 婦人們松了口氣,紛紛表示抓到人就好,省得大家伙兒終日提心吊膽。 司老夫人道:“祖母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你再忍忍,太醫一會兒就到?!?/br> “多謝祖母,孫子能忍?!彼矩M松了口氣,他是真的不希望紀嬋親自動手啊。 紀嬋聳了聳肩,隨即上前一步,長揖一禮,“紀二十一見過司老夫人,大太太,二夫人?!?/br> 司老夫人笑著說道:“紀大人受驚了吧。老身擔心逾靜,一時忘了還有客人,失禮了?!?/br> 大太太也道:“確實如此,瞧瞧瞧瞧,我們的小胖墩兒也嚇壞了吧?!彼锨皟刹?,心疼地把胖墩兒抱在了懷里。 她這個舉動有意無意地弱化了李氏的冷淡。 李氏只看了看紀嬋,就對司豈院子里的管事mama說道:“抬你們三爺進去,躺在院子里成何體統?” 那管事mama道:“回稟二夫人……” 司豈打斷她的話,“祖母先回吧,等孫子的傷處置停當了,立刻派人給祖母報平安?!?/br> 司老夫人黑洞洞的朝堂屋望了一眼,又看看李氏,說道:“那行,祖母回去等著?!?/br> 她心里明白,臀部rou最厚,除了疼,大危險是沒有的,她們這些婦人聚在這兒反而不便。 貴婦們嘰嘰喳喳地囑咐一番,走了。 管事mama朝幾個小廝招招手,“來來來,抬三爺……” 司豈再次打斷她,“不必,三爺就在院子里?!彼o嬋笑了笑,“聽紀大人的話錯不了?!?/br> 紀嬋環抱雙臂,挑了挑眉——她的話不是圭臬,李氏的吩咐也不算錯,不過是雙方的原則和底限不同罷了。 麻沸散熬好了,涼了涼,車夫老劉和司豈一人一碗喝了下去。 就在二人要昏沒昏的時候,太醫院的大夫來了。 來的是一老一少,都是太醫院里專門處理箭、劍刀傷的金鏃科大夫。 老者六十多歲,身體有些瘦弱,手也是抖的。 年輕人二十歲左右,儒雅清雋,清澈的眼里還閃爍著怯意。 “司大人?!崩洗蠓蛟谒矩M的腿上用力按了按,“有感覺嗎?” 司豈微微搖頭,閉上了眼睛。 “我爹他沒感覺了?!迸侄諆貉郯桶偷厥卦谒矩M的另一邊,脆生生地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