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侍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82
順帶著,大家也便明白了另一個道理,執金吾里還有那么一個人,不能多問,更不能多碰。那就是那晚的“肇事者”……沈書緣! 然而世間之事大多是一物降一物,雖然明面上人家孫堅是執金吾的頭號人物,但是在家里,人家沈書緣到底是強壓他一頭的。 所謂夫人在上,不得不從。 極少有人知道,孫堅同沈書緣會是這種親密的關系。就連孫伏休自己,可能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當年的“靜王余孽”。整個執金吾里,除了孫堅提拔上來了申恩,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像東門選這種能只靠猜就能猜出來的人才……已經被打殘了。 關于孫堅為啥今天早上會一個人坐在那里吃油條,這個需要解釋……事情還要從昨晚說起。 孫堅昨夜回到了沈書緣的家里,先吃了個閉門羹。 孫堅推門不開,只道是沈書緣還在氣燕宛的事情,沒辦法,來都來了,還是翻墻吧! 孫大人熟練地從沈書緣家的墻頭上翻了進去,然后來到正房門前,推推門,正房的門也被鎖了。孫堅瞬間翻了個白眼,不過就這幾道門還鎖不住孫大人見沈書緣的渴望。孫大人當機立斷,爬上了屋頂,噼里啪啦掀開了屋頂上幾處瓦片,毅然作死地選擇了空降。 結果他倒是掉進沈書緣房里了,但是沈書緣卻沒像往常一樣被驚醒,也沒從床上跳下來指著孫堅就罵。 沈書緣的屋里漆黑一片,頭頂上的那幾個沒有瓦的窟窿。呼呼地往里灌風。孫堅跑到沈書緣的床邊,對著沈書緣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喊他兩聲“小倫”。 沈書緣這才痛苦地嗯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了孫堅一眼。繞是室內沒有點燈,孫堅仍能看出沈書緣的一張臉白地實在是駭人,孫堅伸出手摸摸沈書緣的額頭。 額頭上冷汗涔涔,孫堅的一只手都跟著濕了。 沈書緣看清來者是孫堅,幾乎是咬牙擠出了一個字:“疼……膝蓋……” 孫堅會意,知道他關節又犯病了,孫堅忙起身給他掖了掖被角,快速地丟下一句:“我去煎藥!” “回……回來……”沈書緣痛地話都說不清楚了。 孫堅去而復返,一臉誠懇地看著沈緣強撐著一口氣,白了孫堅一眼:“先把房頂給我補上!太冷了!智障!” 全北冥能喊孫堅為智障的,只怕就只有他沈書緣一個了。完了孫堅還不得不受著,坦然接受這個稱呼。 是夜,咱們孫大人頂著冷風趴在房頂上,將房頂上的窟窿給補上了。幸虧這場景沒讓他老爹孫伏休給看見,不然孫伏休能氣到吐血,早些年他們祖宗祠堂的屋頂也曾漏過雨,孫伏休本著祖宗為大的原則,覺得這房頂應該由孫家的子孫親自來修,于是天天催還那時還沒去執金吾上班的孫堅去修屋頂,喊了他半年,孫堅愣是連個梯子都沒碰過!更別說修屋子了。 當然了,修房子還是小事,等孫堅修好了房子回到屋里的時候,他又跟熟練地從沈書緣的櫥子里取出了幾日前從太醫院拿的藥來。 這藥自然不是別的,正是上回從劉青守哪里拿來的川牛膝之類的藥!可憐不知情的群眾一直以為孫堅是給孫伏休拿的呢! 等孫堅給沈書緣煎好了藥,再哄著沈書緣吃下去,眼看沈書緣安穩下來能睡著了。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了半夜。孫堅思來想去,到底是不好再爬上沈書緣的床睡覺,無奈只能在客廳拼了兩張椅子睡了,蓋著斗篷睡了。 等他第二日再醒來的時候,卻是被沈書緣給掀了斗篷,凍醒了。 孫堅瞇著眼從頭到腳,打量著清晨醒來的沈書緣……能站起來了,看來病是好了。 沈書緣頭上的發髻松松散散地綰著,身上還穿著昨晚的睡衣,外面披自己常穿的斗篷,赤著兩只腳站在地上。 孫堅眼睛才一瞄到沈書緣赤著的雙腳,臉色接著就變了,幾乎是立刻就翻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將沈書緣從地上抄起,打橫抱住了:“誰讓你這么下來的?鞋呢?” 沈書緣只沖孫堅翻了個白眼:“我餓!” 孫堅不理他,只將他往回抱。 沈書緣見孫堅不理他,到也不尷尬,反而一派天真地伸手戳戳孫堅心口窩:“你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睡外面了?” 孫堅亦白了他一眼,將他扔回了床上,沒好氣地說道:“昨晚你快死的時候我回來的!” 丟下這句,孫堅轉身就走。 沈書緣那邊看他走了,到有些急了,但是他到不是擔心孫堅不回來了,而是擔心著:“我不想吃油條豆漿!你要是買那玩意兒,你也不用回來了?!?/br> 回應沈書緣的是孫堅的關門聲,然而等孫堅再回來的時候,手上真的拿的是豆漿油條。 沈書緣一臉嫌棄地吃了一根油條,然后孫堅再次被攆出門外。 孫堅守著門口朝里面喊:“我真沒聽見!你怎么還不聽呢!” 沈書緣在里面回喊:“我頭回跟你說么!跟你說了幾次幾次幾次了!我不吃油條!你胡買亂買什么!” “我覺得油條就很好,我吃了十幾年了,都沒有吃膩!你怎么那么多事!多吃根油條怎么了!” “孫謙仁!你少騙人了!我還不知道你,你才吃過幾回油條!你每次去賣油條的那個攤,主要是買他們家炸的炸糖餅!油條只是捎帶的!他們家油條難吃死了!” 孫堅無奈妥協道:“行了!那這樣,我分你一半糖餅,你別吃油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