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GL]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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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窘迫又生氣,跟她鬧了兩天脾氣,但成年禮的禮物被她當成了寶貝,四年過去,都還是嶄新的。 現在,這只鞋子又到了沈眷手里,它不再嶄新,沾上了灰塵與污泥,就像秋日里被雨水打落的花,碾在泥土里,蕭條凋零。 陳隊長就在一旁,他猶豫再三,還是走過來提醒:“沈女士,這個作為死者留在現場的遺物,是要由警方保留的,暫時不能給你帶走?!?/br> 沈眷把鞋子交給他,他立刻就拿出一個大號的自封袋,裝了進去,交給一邊的小警察。 沈眷的目光追著鞋子看了幾秒,直到小警察的身體擋住了自封袋,看不見了,她才無聲地收回目光,走去肇事車輛前。 肇事車輛是一輛很舊的轎車,顧樹歌甚至沒有見過這個車標。從車型上看得出這輛車很便宜。便宜、舊,無不顯露出車主經濟上的窘迫。 車子前端還殘留著血跡,前面的擋風玻璃也碎了??梢姰敃r撞擊的力道有多大。那其實只是一瞬間,很疼,但并不折磨,因為很快她就脫離出了自己的身體,成了一縷亡魂。 顧樹歌看了那車子一會兒,忽然覺得煩躁。她記得很清楚,她當時走得并不快,還留意過兩邊的車輛。是這輛車突然出現,飛快地朝她沖過來。如果不是這樣,她現在應該在家里,開開心心地給沈眷過生日,而不是躺在冷冰冰的停尸間里。 她不想看了,望向身邊的沈眷,說了一句:“姐,我們不看了?!?/br> 沈眷彎下身,指尖觸碰車頭的血跡,血跡將近干涸,成了粘稠的半固體,在她的指尖上留下猩紅的一點。 林默準備好了手絹,待她一直起身就遞上去,沈眷沒有接,鮮血在她的指尖像是凝結了,呈現出陰沉的暗紅色。 原來鮮血離體久了以后,就不再是鮮紅的顏色。 顧樹歌更加煩躁,轉身走遠了點。 那邊兩個警察拿著本子在記錄什么,她百無聊賴,就要湊過去看。一個年紀不大的警察用胳膊肘撞了撞身邊的人,問:“那個女的是誰???這么大陣仗?!?/br> 被撞的那個年紀大一點,叼著根煙,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就繼續蹲下來用尺子測量地上的痕跡,然后把數據記錄在本子上。根本不搭理他。 顧樹歌覺得有些好笑。 年輕警察顯然是個好動的性子,被無視了也不尷尬。跟著做了幾筆記錄,又開始抱怨:“明明是很簡單的交通事故,肇事司機都說了他疲勞駕駛,沒看到前面的人,監控也看了,行駛路線完全沒問題,就是一起意外事故,還磨在這里查什么?耽誤工夫?!?/br> 老警察這回理他了,抬起頭冷哼了一聲,說:“最好是意外,否則麻煩就大了?!彼nD了一下,側身朝遠處的沈眷瞟了一眼,輕蔑地說,“死者是顧氏集團的繼承人。她死了,整個集團都要改姓沈了?!?/br> 顧樹歌笑不出來了。她飄開去,回到沈眷的身邊。 第三章 現場很正常,就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該有的樣子。陳隊長跟在沈眷附近,其他警察低頭忙忙碌碌。 大概看了一個小時,都沒有發現任何反常的地方。 顧樹歌倒不覺得奇怪,她也認為這就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她回國的事情沒有大肆宣揚過。蛋糕雖然是提前訂好,但她記得很清楚,因為是想秘密回國,給沈眷一個驚喜,所以她不僅沒有和別人提過,甚至連取蛋糕這樣的小事都是自己親自來,不假手于人。 沒有人知道她會來這家烘焙店,更不用說提前布置下一場天衣無縫的車禍。 天暗下來,顧樹歌算了一下,差不多應該是五點鐘的樣子,警察那邊也在準備收隊。該提取的證據早提取好了,她猜想之所以還有一堆警察留在現場,多半是沈眷在,是看顧氏集團的面子。 沈眷也準備離開。一輛普通轎車開過來,下來一個女警察。顧樹歌留意了一下她的神態,面容放松,步履輕盈,沒什么急迫,應該不是有什么線索,特意來通知的。 沈眷也朝她看了一眼,大約是跟她有相同的判定,只一眼,沈眷就沒再關注。 剛剛那個好動的年輕警察一看到她就小跑了過去,拍她的肩膀,笑著問:“你怎么來了,不是下班了嗎?” 女警察打回了他一下,笑嘻嘻地說:“我剛做完筆錄,就過來看看,你們查出什么東西沒?” 兩個小年輕一副青春洋溢的模樣,勾肩搭背地說了起來。 顧樹歌跟在沈眷身邊,這個距離恰好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女警察沒留意四周,刻意壓低了聲音,帶著點神秘又飽含唏噓地說:“那個肇事司機也太倒霉了。他們家特別可憐,他女兒是先心兒,身體很弱,他老婆要照顧女兒,沒法出去工作,父母身體也不好,能打些零工,但收入有限,自給自足都成問題??梢哉f全部經濟壓力都在他一個人身上,現在他疲勞駕駛撞死了人,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跑不了,這個家估計就毀了?!?/br> 小年輕一聽,也是唏噓了一下,然后迅速擺出一個分享八卦的表情,說:“哪有三年以下這么便宜的事。你知道他撞的人是誰嗎?我猜說不定要讓他牢底坐穿,或者再狠些,往蓄意謀殺方面使勁,直接判死都有可能?!?/br> 女警察來了興趣,馬上問他:“是誰?” 正興奮的小年輕卻沒有回答,他看到走到他們身邊的沈眷了,緊張地用胳膊肘頂了女警察一下,女警察也發現了異常,立即噤聲了。 顧樹歌跟著沈眷從他們身前走了過去,目不斜視。她比較佛系,活著的時候,對旁人閑言碎語的容忍度就挺高的?,F在更不會去生這沒用的閑氣了。 她只是擔心地看向沈眷。沈眷容色平靜,仿佛一個字都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