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超兇!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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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捂臉驚呼:“江樂師!” 第29章江茗之子 “微臣恭送殿下?!睖靥珟熀皖欏\知在養心殿分手,顧錦知跟皇帝告退,一路前往雍壽宮給太后請安。田嬤嬤去小廚房端了格式甜心和甜湯,太后見顧錦知挨個嘗過后,一直下壓的唇角才微微上揚:“看你胃口這般好,想必身體是無礙了。你可真是的,那天安平回來告訴我你在國舅府發生的事兒,可把哀家嚇出一身冷汗?!?/br> 顧錦知皺眉道:“我不是都叮囑安平別告訴母后么,那丫頭真是的?!?/br> “你還好意思說她?!碧竺嫔细‖F隱隱的怒意:“哀家問了安平,也問了笙兒。他們倆說,你當時不顧危險,以身擋箭,可是為了一個伶人?” “母后?!鳖欏\知一改平常吊兒郎當的模樣,正色道:“小漓兒是不同的,他束身自好,懷瑾握瑜,月韻霞姿,不屈不撓。母后千萬不要把他跟那些伶人相提并論?!?/br> “你……”太后對顧錦知所說的話大感震驚:“你自小貪玩,長大了也不改小孩子脾性。貪玩享樂便罷了,可不能沉迷色相,迷失本心。你要記住,你是大禹的舒親王,而他……不過是湘雪閣一個地位低下的樂師罷了?!?/br> 顧錦知聽了不喜悅的話,心里有些急:“母后,贖兒臣直言。兒臣從未把江漓當做地位低下的伶人,他雖待在湘雪閣那等煙花之地,可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品質高雅,又滿腹經綸,不過是造化弄人,命運孤苦才流落到湘雪閣的。兒臣真心喜悅他,只想以平等身份待他?!?/br> 顧錦知的語氣并不重,卻字字連珠,鏗鏘有力,目光真誠懇切,面容堅定赤誠。 太后雙目凝神看著兒子,嘴唇張開半天,卻找不到合適的說辭。湘雪閣有一樂師,其琴藝超絕,舉世無雙。這在京中乃至大禹可說是家喻戶曉,即便遠在封閉的皇宮,但只要喜愛樂理音律之人也都有所耳聞。一些深宮婦人甚至憧憬幻想,企圖親耳聽聽世人所傳的天籟之音。 太后雖然久居深宮,卻兩耳聞遍窗外事。宮里宮外提起那位江樂師都是滿口稱其,氣質和琴藝自不必說,長相也是世間絕色,再加上如今顧錦知又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無,太后還真有些好奇,那位江漓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兒寬以待人,明月入懷,自小便是這樣,更何況你欣賞那位江樂師的才氣,把他當成寶貝疙瘩似的護著也就不為過了。但是錦知,凡事要有個度。你再看重他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像是為他擋箭這種行為,日后必不可再犯。你若有事,哀家也必不放過他?!?/br> 顧錦知躬身道:“母后心疼兒臣,兒臣知道?!?/br> “哀家心疼你,只想你平安喜樂。若你與那江樂師投緣,他又真如你所言高風亮節,冰魂雪魄,倒是可以深交?!碧笏闪丝?,這般寬容讓顧錦知很是歡喜,正要謝恩,太后就趁機冷著臉補充道:“但切記,你雖未成家,卻不可沉湎酒色,放縱逾越?!?/br> 顧錦知聽得心底微顫,面上染上一抹極淺的潮紅:“母后的教誨,兒臣自當謹記?!?/br> 看顧錦知眉宇間明顯飄蕩著喜色,太后也禁不住失笑,卻故意板著臉說道:“這回可高興了?” “自是歡喜?!?/br> 太后指了下軟塌:“快回來坐吧?!?/br> “謝母后?!鳖欏\知撩起前襟入座,太后看他面色紅潤,欣慰的同時也不禁疼惜,幽幽長嘆一口氣,不需多言,顧錦知已明白她心中所想。 “母后不必憂心,兒臣身體安好。倒是母后,每次兒臣來您都唉聲嘆氣的,這可如何是好?!鳖欏\知故意打趣道:“母后再這樣,兒臣都不敢來了?!?/br> “你啊?!碧蟀@一聲,美艷的鳳眸中流淌出無盡哀愁:“你的身體看似硬朗,可不過是虛有其表,你的內里有毒,一日不除哀家這心就一日放不下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 太后眸光黯然,低垂著眼眉滿臉憂傷。田嬤嬤忙出言安慰,可再好聽的話對太后來說都顯得空虛,自欺欺人罷了。 太后深吸口氣,將眼底那一汪淚花生生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底發寒的恨意:“都是那個賤人!” 顧錦知欲言又止,沒說話。田嬤嬤心中悸動,只站在太后身旁柔聲寬慰。 太后口中的賤人正是先帝的寵妃,趙貴妃。 當年的趙貴妃傾城絕色,寵冠六宮,是皇后的死對頭??上ハ聼o子,無依無靠,盡管先帝寵愛,卻在勢頭上被孕有皇長子的皇后壓一頭,心中自然氣憤不過。在皇后懷有第二子顧錦知之時,積累多年的怨恨終于爆發,她選擇下毒,毒殺皇后和先帝最愛的兒子,以此報復。 顧錦知僅出生一日,便被趙貴妃下了無解奇毒,無藥可醫。中毒者必在無盡的折磨和痛苦中活著,慢慢的等待死亡。 皇后在聽到太醫確診后,肝腸寸斷,日日啼哭。她最先懷疑之人便是趙貴妃,可苦于沒有證據,先帝寵愛也不好發落,直到先帝駕崩,新皇登基成為太后。她立即將趙貴妃囚禁冷宮,日夜折磨逼她說出解毒之法??墒勤w貴妃早已對皇后恨之入骨,受盡酷刑咬死不說,最后不甘受其□□折磨,一頭撞死了。 事已至此,就算把越貴妃千刀萬剮也不解恨。太后便效仿呂后,將趙貴妃做成人彘,日夜詛咒她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說到底也是哀家連累了你?!碧竺媛侗?,神情迷離的說:“若不是那賤人記恨哀家,就也不會報復在你身上了?!?/br> “母后說哪里話,你我既是母子,自當同甘共苦?!鳖欏\知急道:“母后切莫自責,反倒是兒臣,從小就不讓母后省心?!?/br> 顧錦知如此說,太后心里既欣慰又悲哀,幾欲落淚都被忍住了。母子二人又互相關心了一番,看時辰不早了,顧錦知才拜別太后,從皇城后門離開。 一路乘坐馬車跟小廝回到王府,顧錦知才剛一下車,郁臺就從府門內急匆匆的跑出來了。他臉色發白,滿頭冷汗,跑得及還險些被門框絆到腳。 郁臺向來穩重,跟在顧錦知身邊多年,見過的世面不少,什么大風大浪的都經歷過,能讓他這般驚慌失措,必然不是小事。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庇襞_氣喘吁吁,就這那股沖勁兒往顧錦知跟前一跪:“殿下,江,江公子出事了!” 顧錦知心里咯噔一跳,面上潤紅瞬間褪的一干二凈:“你說什么?小漓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