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朋友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英雄學院之體術為生、我愛上了明星、仙魔同修、快穿之炮灰覺醒[GL]、我有無邊美貌、惹不起,超兇! 完結+番外、降智女配,在線等死[快穿]、最強科技制造商、來生不見 完結+番外、口是心非
時爾和姜偕姐弟的聚餐結束的很草率,主要是這倆人這會兒已經散夠了德行,瞧出時爾確實有重要的事情,終于有了一回眼力價,風似的道了別。 時爾一遍遍的回想著這幾個月和白嘉宴的相處,越來越的不對勁,白嘉宴身上那股子傲勁兒,走到哪兒都格外自信的氣場,所有的言行舉止,怎么瞧都不像是困難到要“賣身”的小鴨子,只是從前她對他根本沒上心,生活里的很多細節都被她自然而然的忽略過去了。 現在怎么想怎么別扭,這都叫什么事兒???時爾此刻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她怎么就靠著一顆痣認錯人了?白嘉宴到底是誰?他想干什么? 待在這兒瞎琢磨也不是個事兒,時爾從包間兒出來,邊走邊琢磨這事兒到底該怎么解決。 正糾結著,時爾對面迎來了一群人,正由著服務生領著往這邊走過來,時爾正想著事兒呢,也就沒抬眼去看,卻不料卻有人認出了她。 “時爾!”出聲的中年女人名叫方佳暉,年輕時也算是業內聞名的舞蹈家,后因出了些意外邊轉而走了仕途,倒也是因禍得福,如今也還算是順風順水。 時爾看見她也是一愣,她沒成想能在這塊兒碰到親戚,說起來這親戚關系著實遠得很,方佳暉的母親和時爾的乃乃是表姐妹,本來是三桿子打不著的,但因方佳暉和時睿是同學關系的緣故,兩家便還有些往來,逢年過節也還是會拜會的。 “方姨?!睍r爾禮貌的叫人。 可還沒等這倆人敘上舊,從隊伍后頭也鉆出來一個人,恰就是時爾琢磨了半天的白嘉宴,他站在隊伍的最后頭,不比方佳暉的視野好,是等她叫了時爾的名兒才看見人的,他這會兒顯然很高興的樣子,驚喜的問時爾:“你怎么在這兒?!?/br> 三個人都有些懵。 方佳暉是上海歌劇團的代表之一,和同行諸位解釋了一句后就叫他們先進包間,她自己和白嘉宴留了下來,同時爾說會子話。 走廊是總歸是不方便的,三個人另開了個隔間。 坐下來,三人說了半天才互相理順關系,原不止時方兩家是親戚,白家跟方家也有化不開的淵源,方佳暉二婚后的小姑子,嫁的是白嘉宴的親舅舅。 方佳暉這趟到深圳來,還受了白家委托,瞧瞧白嘉宴在學校過的怎么樣,他因為跳舞這事兒跟父母親還慪著氣呢。 方佳暉話說的輕巧,時爾聽完后卻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方姨婚禮時她沒去參加,但也聽爸爸說過一句,說方姨小姑子嫁的那個白家不簡單,白家頂上頭的老太爺是個將軍,子女后代都極爭氣,長孫女兒尤其出色,從政,現下領著x市市委書記的銜兒,生的兒子都是跟她的姓。 時爾懵的厲害,她現在腦子里充斥的全部信息都是——她把白家的重孫子當成小鴨子養了好幾個月。 這可真是改革春風吹滿地,時爾她可真爭氣??! 方佳暉說明白了自己和倆小孩兒的關系,便問道:“你們兩個是怎么認識的?” 這回時爾那還敢說自己是白嘉宴小姨啊,一張嘴半天什么也說不出來。 白嘉宴倒是想說這是我女朋友,但他又怕他家里知道了給他使絆子,便含含糊糊的說是朋友。 方佳暉也沒再細問,現下也不是聊天的時候,就隨意和時爾說了兩句,三人起身時她又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道:“上回我碰見你爸了,他現在可好,公司也撂開手了,要我說早該這樣了,日子過得多清閑,你呀也別老一個人在外拼,早點接手你家的事?!?/br> 方佳暉是好意的,外人只曉得時睿把后娶的這個老婆當成個寶兒,偏這后老婆又帶著個兒子,方佳暉是怕這個后兒子惦記時爾的東西。 她倒是不曉得,這個后兒子確實惦記,不過他惦記的是時爾這個大活人,而不是她的東西。 時爾什么都沒說,只是客客氣氣的應了聲。 白嘉宴一個勁兒的給她擠眉弄眼的暗示,意思是等他吃完這頓飯會給時爾打電話。 時爾心虛的笑著點了頭。 打起精神開車回了家,剛進家門雪茄就猛地躥到了她身上,時爾已經習慣了它每天這樣隆重的歡迎儀式,面無表情的抱著它往臥室走,然后連人帶貓一塊兒摔到床上。 死人一般的癱了兩分鐘后,時爾又跟抽風似的嚎叫著在床上痙攣式舞動起來,把雪茄嚇得炸毛跳下了床。 沒等雪茄在地上落穩,這不省心的主人又像面條一樣滑到了地板上,抄起可憐的小雪茄舉在自己面前對眼兒,盯著一頭亂發神經兮兮的說:“雪茄,這回你媽碰上硬茬兒了?!?/br> 雪茄睜著倆大綠眼珠子,軟聲軟氣的說:“喵~” 時爾又說:“我要是跟白嘉宴把事兒都說清楚,你說他能不能一鍋把我燉了?你覺得會就喵一聲,不會就喵兩聲?!?/br> 雪茄聽到熟悉的名字,開心的當了回章魚保羅:“喵~喵~” 時爾沉重的點了點頭:“mama這回就聽你的了,咱們可說好了,要是白家找上門來,你以后的進口小罐頭可就沒的吃了?!?/br> 雪茄:“” 進口小罐頭本罐是隨著白嘉宴一塊兒進家門的,聚餐結束后他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半路上又想起來雪茄的罐頭好像快吃完了,又叫司機師傅繞了一段路去了趟寵物店。 因為白嘉宴主動請纓要照顧雪茄的關系,家里的指紋密碼也添了他的,門“嘎達”一聲響的時候,雪茄就曉得是他回來了,又嚶嚶嚶的上去迎人,被白嘉宴一下撈起來抱個滿懷。 白嘉宴抱著貓把罐頭都碼好在它的零食箱里,邊碼邊沖著客廳的方向喊人,“時爾,時爾?” 卻沒聽到有人應聲。 沒在家嗎?白嘉宴心想著,不應該啊,剛才還有在家等他。 往客廳一走就瞧見時爾的后腦勺,她背對著他端正的坐在沙發里,只露出一個腦袋。 白嘉宴一瞧見她就高興,往她身邊一坐,沒骨頭似的蹭著她,自顧自的說話:“想什么呢,叫你都沒聽見。雪茄的罐頭我給添上了,你記得別買了啊,還有后天它又該打針了,咱們一塊兒去吧?” “白嘉宴,咱們談談吧?!睍r爾突然出聲,語氣嚴肅的像商業談判。 白嘉宴這才發現她的臉色有多么的正經,他一愣,轉而又笑了:“怎么了這是?” 時爾瞧他這懵懵懂懂的樣子就更加煩躁了,屁股往邊兒上移了移,坐的離白嘉宴遠了些,倆人面對面的相隔了一米遠。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清楚,你嚴肅一點兒?!?/br> 白嘉宴手一松,雪茄就從他懷里跳了下去,他就是再蠢也看得出時爾是要跟他說正經事,便收起了嬉皮笑臉,“成,你說?!?/br> 時爾的眼睛盯著白嘉宴,道:“我必須要先跟你道了歉,對不起,因為我個人的原因,搞錯了一些事兒,導致我們都對雙方的關系產生了一些誤解?!?/br> 白嘉宴從早上就開始的心慌在此刻發揮到了極致,他甚至說話都開始磕絆:“你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br> 時爾嘆了口氣,只好厚著臉皮從頭說起:“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天我喝多了,抱琴莊園的那個服務生說去給我拿藥,然后就沒回來,他他叫小白?!?/br> 白嘉宴還是一臉的問號,他還是不明白這事兒跟他有什么關系。 時爾滿眼的愧疚,目光都不大好意思往白嘉宴那邊掃哦,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又添上最后一句:“他鼻子上也有一顆痣?!?/br> 瞬間,客廳里的氣溫似乎降到了冰點,雙方都沉默到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白嘉宴的腦子終于慢慢運行,他猛地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時爾,甚至覺得她是在講什么離譜的冷笑話。 過往的一幕幕瞬間充斥在他的腦海,那些他為之不解的話語和行為終于有了答案。 她叫他幫她擋酒時的理所當然,希望他不要再去抱琴莊園的滿眼可惜,給他“零花錢”時的隨意敷衍 她之所以做這些事,是因為,她把自己當成了抱琴莊園的一個鴨? 白嘉宴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生氣更多一些,還是慌張更多,他只是覺得這件事太過荒唐!自己掏心掏肺的談了幾個月的戀愛,在時爾心里只是一場見不得光的包養,這實在太過荒唐了! “你我”白嘉宴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時爾看這孩子紅白交替的臉色愈加愧疚,站起來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再次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雪茄看著兩個主人之間尷尬到極致的氣氛,打了個哈氣一歪腦袋就睡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雙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白嘉宴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又想到什么似的,一扭臉就進了時爾的臥室,果然在她的柜子第三層看到了那張銀行卡,他早就把這張卡放回來了,可當時因為雪茄的事兒ca了進來就忘了說,主要是他從小就沒缺過這個,根本就沒把這卡當回事兒。 白嘉宴把卡放到時爾面前,吐了口濁氣,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這幾個月的孫子他已經做了,也就沒所謂了,當務之急是以后的事兒,壓抑住心頭的憤懣,他說:“這卡我先前放你房間忘了說,也怪我,要是把這事兒摘清楚你也不會誤會,沒事兒都沒事兒,現在弄清楚不就得了嗎。翻篇兒成嗎?那個,我剛才跟你說的事兒你聽見沒啊,雪茄該打針了,你后天抽出空來咱們一塊兒去,省的它害怕?!?/br> 時爾一愣一愣的聽白嘉宴顛三倒四的說話,終于回過神兒來,抿了抿嘴,說:“等會兒,白嘉宴,這事兒不能這么弄,我們” “醫生說過段時間就可以給雪茄做絕育了,再耽擱下去就不好了?!?/br> 時爾無奈的嘆氣:“小白,你聽我說” 白嘉宴被這一聲“小白”給點炸了,他臉色緊繃的十分難看,控制不住的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嘶吼:“你別叫我小白,我不是你包養的一只鴨!時爾,我誠心誠意的跟你談戀愛,每天都絞盡腦汁的討好你,想讓你對我多上點兒心,不是因為想從你這兒得到什么,是因為我喜歡你,你明白嗎?!” 時爾重重的閉了閉眼,除了再次道歉,她什么也說不出口。 白嘉宴被她這態度給徹底擊敗,像一只被針刺穿的氣球,渾身的勁兒都卸了下來,耷拉著眼睛,萬分心酸的說了句:“時爾,我這么喜歡你,你不能這么對我?!?/br> “你還小”時爾沉默了半天,終于組織好了語言,“你還小,以后還會碰見更多更值得你喜歡的人,我們差了7歲暫且不提,在一起也是個意外?!?/br> “不是意外?!卑准窝缒抗庾谱?,說:“我找了你半年?!?/br> 時爾眉頭緊鎖,“什么?” 白嘉宴看她的臉色就明白她根本不記得他們的初遇了,苦笑了一聲,他說:“去年年末,在平江你追尾了一輛車,還記得嗎?那輛車的車主是我,我一直很后悔沒有在那一天真正的認識你?!?/br> 時爾的臉色瞬間煞白。 她怎么可能不記得?活了二十多年,只有那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還深深刻在她的腦海,午夜夢回時,她不曉得多少次被那一天的回憶折磨。 那是她永遠都邁不過的坎兒,是她的阿克琉斯之踵。 她從沒想過,白嘉宴竟然是在那一天闖入她的生命。 時爾的手開始輕微發抖,她竭力控制住急促的呼吸,假裝鎮定的同白嘉宴說:“白嘉宴,就算在那一天認識,我們的關系也不會有什么不同,我很抱歉耽誤你這幾個月的時間,如果你愿意,以后我們還可以做普通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