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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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與麥點頭:“嗯?!?/br> 陸斂沉又問:“小麥,你是怎么認識那個小弟弟的?” 陳與麥也沒什么好隱瞞,于是道:“當初我和我哥一起去福利院做慈善,然后福利院的院長說,院里原來有幾個輕度自閉癥的孩子,后來被收養家庭或者原生家庭找到后領養,但是情況還是有些不是很好?!?/br> “所以我和我哥當時就要了幾個孩子的聯系方式,打算有空就和他們溝通一下?!?/br>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叫的男孩子,我那會兒12歲,估計當時他也就七八歲吧,我們一開始用郵件聯系。我也很吃驚,因為我聯系過好幾個孩子,別的孩子都沒有回復過我,只有他回復了?!?/br> 陸斂沉聽到這里,問:“所以你就這么一直聯系下來了?” 陳與麥點頭:“嗯,之后我說我沒事喜歡畫畫,于是他就讓我給他看看畫稿。之后,我就畫了一些稿子,給他寄過去。他收到后,涂了色再裁掉一半給我郵寄回來?!?/br> “他不會說話,因為他以前經歷過一些東西,所以幾乎喪失了語言能力。但是具體經歷過什么,他沒有告訴我。不過他和我約定,等他會說話了,就帶著那留下的一半畫稿來找我?!?/br> 陸斂沉點頭,他望著陳與麥的眼睛,問:“小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不是比你小四五歲的男孩呢?或許他其實還比你大呢?現在已經很多年過去了,如果他已經長成了大人……” 陳與麥聽到這里,不由笑了:“怎么可能?我問過他的,而且當時福利院院長也說了,這批孩子小的五六歲,大的也就七八歲,所以這個小弟弟現在估計剛剛成年?!?/br> “你是不是很期待見到他?”陸斂沉又問。 陳與麥不知道他怎么這么好奇,不過還是道:“是啊,見面就意味著他會說話了,我希望他能夠像一個正常孩子一樣表達?!?/br> 她說罷,正要問陸斂沉什么,就察覺到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什么不對。 他就那么低垂著眸子望著她,眸色深沉,眸底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緒,仿佛隔著十多年的時光,帶著難以言喻的滄桑。 陳與麥心頭一悸,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總覺得面前的陸斂沉似乎有什么秘密,而這個秘密,她不該知道。 她忽而想起了他后背的傷痕,頓時心頭涌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陸斂沉過去也經歷過什么,所以在聽到的故事的時候,他會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他是想到了什么過往嗎? 面前的男人此刻終于開了口,聲音沙?。骸靶←?,你總是很善良?!?/br> 陳與麥轉開眼睛,笑笑:“還好吧?!?/br> 兩人沉默了下來,就在陳與麥打算讓陸斂沉不要再繼續,最好將車開出來的時候,突然覺得臉上落下一滴冰涼的東西。 她抬起頭,頓時臉上和頭上又都中了幾點。 陸斂沉蹙眉:“下雨了?!?/br> 陳與麥也有些急了,這邊的氣溫會因為下雨而說降就降,而且看這雨勢,顯然不會小。 她透過樹葉再看天,發現天空不知什么時候都被烏云所籠罩,儼然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她不由焦急:“車到底在哪里?我看要下暴雨了?!?/br> 陸斂沉卻依舊還是搖頭:“小麥,真不是我做的?!?/br> 其實剛才,他甚至有些感激偷偷拖走他們的車的人,畢竟那樣的相處時光,是他一直渴求的。 可現在下雨了,陸斂沉的臉色也變得凝重。 他拿出手機,試了好幾個方向,依舊沒有半點兒信號。 面對陳與麥的質疑,他開口道:“小麥,我們試試看下那邊的巡查有沒有值崗?!?/br> 陳與麥對陸斂沉的行為半信半疑,不過也沒有選擇,只能和陸斂沉一起前往值崗亭。 二人走過去的時候,天空的雨已經稀里嘩啦砸落下來。 這邊的雨說來就來,而且很大,頓時砸得眼前一片模糊。 兩人的衣服在走到崗亭那邊就已經濕透,可是到了那邊后才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這下子,就連陸斂沉都無法淡定了。 因為雨太大,所以視線變得很近,甚至原本的道路因為滿是落葉而被遮蓋,有些讓人辨不清方向。 他拉著陳與麥在崗亭邊站定,讓身子盡量不再淋雨,道:“小麥,我們恐怕只能等救援了?!?/br> 陳與麥轉眸望著身旁的男人:“這件事真的與你無關?” 陸斂沉點頭。 陳與麥應道:“好,那我們等救援?!?/br> 只是,二人剛剛焦急走動還不覺得,此刻這么一停下來,頓時覺得渾身發涼。 尤其是,當風刮過來的時候,整個身子似乎都被凍透。 陳與麥鼻子一酸,不由打了個噴嚏。 身旁,陸斂沉看了她幾秒,望著她被雨淋濕的纖細身子,喉結輕滾,隨即側身,一把將陳與麥按進了懷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05 12:20:32~20200106 18:00: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蝸牛 3瓶;海闊天空 2瓶;錦、41377562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2章 追妻火葬場11 陳與麥被陸斂沉驟然抱緊, 她不由開始掙扎:“你放開我?!?/br> “小麥, 天氣太冷了, 尤其是你渾身濕透, 這樣很容易發高燒的?!标憯砍琳f著,將手臂收得更緊。 陳與麥剛剛被凍透,現在感覺到些許的溫暖從面前男人的身體里滲透出來, 逐漸將她包圍。 她想要掙開,可是身體太冷,本能又貪戀這樣的溫暖。 身體和精神在不斷打架,卻最后還是被寒冷的感覺占據了上風。 她沒動,安靜地待在陸斂沉的懷里。 也是到了此刻,她才恍惚里感覺到,男人的肩膀真的很寬厚,在這樣一個惡劣的天氣里,因為他的存在,她好像都不那么害怕了。 這段婚姻,不論他對她多冷漠, 可她其實在心底深處,還是相信他的。相信他,不會害她。 陸斂沉也是許久沒這么抱過陳與麥了, 懷里的身子柔軟嬌.小,他抱著她,卻仿佛感覺這么久以來穿胸而過的風都變弱了很多。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手臂將她整個人完全收在懷中, 心頭兩個想法不斷交織著。 一個希望很快能夠有人過來救他們,而一個則是希望永遠也沒有人來,那么這里就永遠都只有他們。 天空的云層越來越厚,風雨落在陸斂沉的身上,他帶著陳與麥略微旋轉,然后坐下。 他的后背一半都在崗亭的屋檐之下,而她則是完全不會淋到雨。 她依舊被他扣在懷里,一直安安靜靜。 因為太靜了,他忍不住又本能地開始心口發慌,低頭問她:“小麥,你沒事吧?” “沒事?!睈瀽灥穆曇魪年憯砍恋膽牙锍鰜?。 聽到她的聲音,他唇角忍不住揚起,笑意擴大。 可惜陳與麥在他懷里,絲毫不知此刻的男人笑得有多滿足。 只是,救援的人依舊還沒來,而且隨著時間流逝,天空越來越暗。 陳與麥從陸斂沉的懷里稍稍探出頭來,突然想起什么了一般,猛地掙開陸斂沉,道:“我們必須想辦法去公路上攔車!” 陸斂沉問:“為什么?” 陳與麥抬眼,望著男人被水浸透的發絲,還有臉上淌過的水珠,道:“你有黑暗恐懼癥,一旦一會兒天徹底黑下來就麻煩了。這里我看了,雖然路邊有路燈,但是不知道到底亮不亮?!?/br> 陸斂沉沒說話。 陳與麥見他不急,不由又道:“而且經過這邊的車本來就少,我這么半天也沒見到一輛,所以我們如果再等一會兒過去,恐怕更久都不會看到一輛,萬一錯過,你怎么辦?” 陸斂沉聽陳與麥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而他眼底的光卻越來越亮,到了最后,懷里的小女人似乎反應過來什么,不說話了。 陸斂沉努力忍住想要笑的欲.望,只是抬起了他的左手。 陳與麥疑惑,不解地看過去。 就看到陸斂沉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和他的氣質相當不符,因為即使當初結婚后,他們買了一對婚戒,他的戒指也是男式的最簡單款,一個白金的環,上面刻有很簡單的花紋而已。 而現在這個,指環依舊是白金的,甚至陳與麥還覺得花紋眼熟,似乎就是陸斂沉那個男款戒指的紋飾。 然而,它的中央卻鑲嵌著一個寶石的托,中間不是鉆石,而是一顆平平無奇的石頭,有些不規則的藍色。 可陳與麥卻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她給他的火山巖珠子打造的。 她抬眼,震驚地望著他。 陸斂沉聲音低緩,浸染在傍晚的雨中,有種說不出的繾綣意味:“小麥,這是你送我的,我一直戴著,就算我去哪里,它都會亮,我也不會再有黑暗恐懼癥發作?!?/br> 陳與麥這一刻突然說不出話。 她望著天外的雨,還有越發黑暗的光線,聽到自己輕聲問:“就一顆石頭,這么一點光就夠了嗎?” 陸斂沉道:“嗯,就夠了?!?/br> 當初那些年,他的世界其實也只有那么一點兒光,他要的從來都不多,真的一點兒就夠了。 明明此刻風雨大作,陳與麥卻覺得空氣安靜得有些令人不安。 她努力想要找點兒話題,目光卻瞧見了陸斂沉被不斷打濕的后背。 她伸手拉他:“你這樣一直淋雨不行?!?/br> 他毫不在乎:“沒事,你知道的,我很少感冒生病?!?/br> 的確也是,他們婚姻的兩年,她只見過他感冒過一次。 而她,反而好像感冒過好幾次。 兩人又沉默下來,隨后陳與麥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問了出來:“你后背的傷是怎么回事?” 她清晰地感覺到,她這么一問后,陸斂沉渾身變得僵硬又緊繃。 男人的身上透著危險的氣息,這一刻,似乎突然變了個人。 她不由解釋道:“其實我就是隨口問問,想起你之前從來不把后背給別人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