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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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只剩了一層薄薄的中衣,白而輕透,若隱若現里面軟綢繡紋的抹胸,一根系帶輕束腰肢,半松半解。 偏偏她還逆著燈火,身線婀娜起伏,在他眼底勾勒描摹得淋漓畢現。 神容抬頭,露出大片雪白的頸下:“你看啊?!?/br> 說完這話,她就看見山宗的眼神輕瞇了一下,眼底斂盡了燈火,幽沉里蘊了兩點亮,那點亮里是她抬起的臉。 他唇角依舊提著,薄薄輕啟:“看來我說的話你已經忘了?!?/br> 她眼珠動了動:“什么話?” 肩上忽然一沉,他的兩只手伸了過來,一左一右捏住她肩上微敞的衣襟,往中間拉著一掖,遮住了那片雪白。 “我說過,你再這樣,遲早要吃虧?!?/br> 神容被他兩手緊緊收著衣襟,不得不頭抬高,正對上他黑如點漆的眼,只覺他方才手從自己肩下蹭過,有點火辣辣的疼。 “吃虧的也可能是你?!彼龗暝幌?,想撥他的手:“松開?!?/br> 山宗被她的犟勁弄笑了,不僅沒松,騰出只手,連她那只手也給制住了,往前一步,迫使她后退。 神容被他身軀威壓退了兩步,到了墻邊,他手松了。 身側一響,他推開了窗。 門緊跟著就被吱呀一聲推開,神容扭頭,紫瑞走了進來,手里捧著只裝澡豆的小袋:“少主,請入浴吧?!?/br> 她一回頭,窗戶大開,哪兒還有男人的身影。 紫瑞見窗戶開著,過來關上,小聲嘀咕:“什么時候開的,我分明關上了的?!?/br> 神容理一下被男人扯皺的衣襟,又摸一下肩下,到此時才察覺頸邊也是燙的。 走入屏風時她一只手還按著,低聲說:“不用管,闖進來只野貓罷了?!?/br> 閣樓外隔了棟院子就是山昭住處。 他剛進屋,門被一腳踢開,走入男人黑衣長身的人影。 山昭詫異地看著他:“大哥,你不是安置去了?” 山宗過來扯著他后領一拽,刀隨手拋去他床上:“誰叫你瞎安排的,叫我們同房?” 山昭這才明白怎么回事,卻是更詫異了:“你們夫妻既已和好,難道還要分房?” “誰說我們和好了?” “你們都一起回來了,不是和好是什么?” 山宗想踹他,看他什么都不知道,還是忍了,掀衣在他床邊坐下:“你的兵沒告訴你我出示的工部冊子?” 山昭眨了眨眼,還有點沒回味過來:“那……難道就只是京務?” 山宗兩掌一蹭,手里似還有女人肩下的滑膩,漫不經心地說:“不然呢,自然就只是京務?!?/br> 山昭盯著他看,他臉隱在半明半暗的燈火里,只聽出口氣里的隨意,看不分明神情,也聽不出這話是真是假。 山宗收起一條腿,又看他一眼:“所以你即便去告訴山家我回來了,也沒什么用?!?/br> 山昭頓時無言。 其實去洛陽送信的快馬剛剛啟程。 …… 次日,神容下樓時,才察覺這地方有些熱鬧了。 紫瑞朝外看了看:“少主,好似來了不少人馬?!?/br> 話剛說完,一個守兵過來,請她去前院。 神容帶著紫瑞走去前院,山昭正好從在廳門里出來,看到她就上前來請:“嫂嫂,昨日匆忙,沒能給你們接風洗塵,今日安排了,快入廳坐?!?/br> 神容剛要開口,他似反應過來了,垂下頭:“我知道了,自是不會在外人面前亂叫的?!?/br> 她心想還分什么外人,如今他們彼此就是外人。 但看他這模樣,或許山宗已經與他說了什么了。 她將紫瑞留在門外,一言不發地進了門。 廳中設案列席,上方坐著山宗。 神容款步走去,在他身側案后坐下。 山宗早就盯著她,這兩日天氣好,她都穿著寬松的抹胸襦裙,總露著一截雪頸。只一眼他就記起了昨日情形,想起她當時叫他松開的模樣,自己也覺得當時手上力氣太大了點。 神容眼睛瞄過來,發現他盯著自己,微微啟唇,比了個口型。 山宗一只手搭在案上,低聲說:“罵我?!?/br> 她那雙唇比劃的分明是:登徒子。 神容輕聲說:“罵錯了?若我當時叫一聲,你看吃虧的是誰?” “還是你?!鄙阶谛Γ骸澳阌X得我會讓你叫出來?” 神容頓時眉頭一挑,眼又朝他看去。 山昭忽然進了門,打斷了二人。 “大哥,這城里的山家領兵都到的差不多了,都是聽說了你入城的消息趕來拜見的?!?/br> 神容便明白為何外面來了許多人馬了,原來趕來的是都是山家的下屬。 那她在這兒坐著就沒什么意思了,她又不是山家人,難道還要接受那群人拜見不成。 外面有兵來報又來了幾個,似很急切。 山昭要去安排,邊出門邊道:“大哥稍坐,我去叫他們來?!?/br> 他剛出去,神容就站起來出門。 走到門外,卻覺得身后有人跟了出來,她回頭,發現山宗就在后面。 他指一下外面:“外面有馬,你不如先騎了去城里等我?!?/br> 神容不明就里:“為何?” 他低笑:“難道你還想在這兒待著?” 她便明白了,眼珠轉了轉,居然覺得這主意很不錯,點點頭:“可以?!?/br> 說完招手喚過紫瑞吩咐了兩句,就提著衣擺施施然往外去了。 的確來了許多人,都在臨院偏廳里跟山昭說話,人聲嘈雜。 經過那里就到了外面的高院,軍所的馬都還拴在這里。 東來跟了過來,受她示意,為她牽了一匹馬來。 神容將拖墜的衣擺理了理,踩鐙上去,直奔出了大門。 守門的兵沒敢攔,去匆匆稟報山昭了。 神容策馬,一路奔至大街。 回頭看時,兩側路人都在好奇地朝她觀望。 但很快他們就紛紛避讓開了。 一匹烈馬閃電般朝她這里奔了過來,馬上的男人黑衣凜凜如疾風至。 “走!”山宗經過,根本未停,手中刀鞘在她身下的馬臀上重重一拍。頓時,神容的馬就緊跟著他奔了出去。 后方很快傳來山昭策馬追來的呼喊:“大哥……” 哪里還有那兩人蹤影。 第三十六章 一直到出城十里, 神容才勒住了馬,這一路跑得太快,停下了她還有些氣喘吁吁。 山宗在她前面停下, 扯韁回頭,遙遙往后看了一眼:“甩掉了,他沒追上?!?/br> 神容瞄瞄他,喘口氣說:“可真是個絕情的大哥?!?/br> 山宗看著她被風吹得微亂的發絲, 微微泛紅的雙頰, 笑著問:“那你又如何?” “我如何?”神容理所當然地回:“我又不是山家人, 我走本就是應該的, 怎樣都不能說是絕情?!?/br> 說話時, 她扯著韁繩打馬從他身旁越過。 山宗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轉了半圈, 笑有點變了味,因為她沒說錯。 “我自然絕情, 你是最知道的?!彼吨\繩,緩行跟著。 神容聞聲回頭,他就那樣眼神幽沉地看著她,仿若在打啞語。 她忍不住鼻間輕哼一聲,轉回頭,低聲說:“沒錯,我最知道了?!?/br> 一路下來,還是個絕情的壞種。 遠處, 軍所兵馬已經以行軍速度趕來, 紫瑞和東來領著剩下的長孫家護衛隨從緊跟著就到了。 畢竟兩個為首的已經溜了,山昭不會阻攔他們。 隊伍拖著塵煙, 過來與他們會合。 紫瑞從馬車上下來,請神容換馬登車。 神容剛要下馬, 旁邊男人綁著護臂的胳膊伸過來,攔了她一下。 “我要是你,就還是騎馬?!鄙阶谡f。 神容不禁奇怪:“什么意思?” “會比較方便,”他玩味地笑:“放心,我沒必要拿這個騙你?!?/br> 神容想了想,剛才直接離開也是他的主意,倒是省去很多麻煩,便沒下馬:“那就勉強信你一回?!?/br> 山宗手里刀鞘這次在她身下馬臀上輕拍了一下,帶頭往前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