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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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那里接應的為首者,就是此人。 蕭夜衡心思一凜。選擇不信任。 唐東進看到這兩兄弟的馬車,居然前往冷月山莊的路線,難道…… 剛要懷疑什么,那輛馬車向另一條岔道。 才想起,那扮男裝的女子說是要往俐縣去,不就是那個方向。 隨即帶隊錯身而過。 蕭夜衡只能趕著馬車一路去了俐縣。 一路上,都是搜找安王的人馬,倒是沒人再捉宛娘。 進了俐縣之后,蕭夜衡將馬車駛進一家客棧,開了個房間。店小二才領二人進客棧房間,蕭夜衡就昏了過去。 店小二大驚,“這位公子怎么了?” 顏水心隨口胡謅,“我兄弟父親剛病逝,憂思過度,才昏了過去?!?/br> “那小的去請一個大夫來?!?/br> “不用了,我略懂醫術?!鳖佀牡坏?,“他休息會兒就沒事了,還請小哥幫我扶他上床?!?/br> 店小二摻扶著蕭夜衡到客房里的床上躺下,又去打了壺熱水過來。 第75章 被捉了 顏水心向店小二打聽了如今的情形, 京郊四十里,尤其冷月山莊,做為晉王著重嚴尋安王的范圍。附近的人怕惹事, 都不敢去那了。 而且,皇帝與安王府的人馬與晉王的人手不相上下。 她給了三十個銅板打賞店小二。 “多謝。有何吩咐, 盡管喚我便是?!钡晷《@才出了房間,還不忘將門關好。 拖了一張椅子到床邊, 顏水心守著昏睡的蕭夜衡。 幫他把脈, 他中的毒越來越深,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失控,不能再拖了! 再艱難, 都得立馬回安王府。 …… 皇宮, 承乾殿 龐大的御案桌上左側堆了整齊的一疊奏折, 中間則擺了一個長方形的精致木盒。 不論是誰, 都會以為里頭裝著稀世珍寶。 皇帝蕭景打開盒子, 里頭裝的是陳舊的彈弓、一柄木劍、一大一小兩個泥人……等小玩意兒。 太監林德站在一旁,憂心忡忡,“皇上,你又在思念安王了?!?/br> 蕭景拿起那彈弓在手里把玩著, “這是朕與安王曾經一塊兒打鳥時做的?!庇秩〕瞿前涯緞?,“這是安王親手磨刻送給朕的生辰禮物?!?/br> 將二者放回盒子里,拿起那一大一小兩個泥人,“朕年長安王六歲,這泥人還是夜衡五歲時捏的, 當年,他送給還是皇子的朕時,說大的泥人是朕,小的是他。朕當年還嫌它丑呢?!?/br> 林德挑好聽的說,“五歲能將泥人捏成這般,安王大才了?!?/br> “可不是?!被实劭粗鴥蓚€手工粗糙的泥人,像是透過其看到他與安王幼時,“安王是朕唯一同父同母的胞弟,母妃病逝前,朕答應過,護夜衡一生。他失蹤半年,朕傾盡全力,卻找不到他。林德,你說,朕是不是愧對母妃,愧為兄長?” “皇上,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兄長,很多事,也不是您愿意的?!绷值鹿蛳?,“安王殿下若知道您這般自責,定會難過的,還請您保重龍體?!?/br> 此時,禁衛軍統領齊輝匆匆進來,單膝跪地,“啟稟皇上,晉王派遣了大批人馬在京師附近四十里以內搜尋安王,過路進京不論男女,分開搜身。極度擾民,現在百姓怨聲載道?!?/br> 砰!一聲,皇帝憤怒地一拍御案桌,神色冷酷,“晉王越來越放肆了,說是尋三皇弟回京,若是三皇弟真落他手里,焉有命在?齊輝,朕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盯緊晉王人馬,不管如何,絕不能讓安王落在晉王手里!” “是!”齊輝領命離去。 皇帝蕭景頹然地坐回了御案桌后的雕龍敞椅上,“是朕無用,連三皇弟都護不住?!?/br> 林德剛想勸慰什么,皇帝抬手,制止他,“前幾天朕與安王的心腹一大批人中了奇歡瘋尸散,就連朕,都無法幸免。御醫已經看過,就算朕不與后妃行房,怕是要不了多久,也會發瘋。你說,介時,這天下,當如何?” “皇上,奴才只是一個小小的太監,天下大事,不敢置喙?!?/br> “你自幼追隨朕,不光有主仆情宜?!被实劭嘈?,“當年若非安王,朕已死在老四蕭承宇手中了。當年,父皇在世時也說過,朕與安王,不論哪個登基,都是屬意。朕所中之毒已無解,倘若安王無恙,朕便將這天下還給他。而今,安王生死未卜,朕的皇長子也不過四歲。只待朕一瘋,天下就是晉王的了。難怪朕中毒之后,晉王越發不把朕放在眼里!” 嘔一聲,皇帝猛地吐了一口黑血出來。 “皇上保重!”林德焦急不已,“傳太醫……” “不必?!被实垡粨]手,“太醫聯合會診已無解,朕不能讓晉王知曉,朕中的毒又加重了。去歇息會兒便好?!?/br> “是?!绷值卵劭艉瑴I,恨不得代皇帝受過。 …… 晉王府雕梁畫棟,花木精貴,后院的一處名貴盆栽前,晉王蕭慎正拿著把剪刀在裁剪盆栽過于茂盛的枝葉。 “樹的枝葉太盛了,就該剪掉它,是也不是?”蕭慎微瞇著三角眼,修剪枝葉的動作很是嫻熟。 侍衛楊朝候于旁側,心知主子意有所指。 皇帝與安王勢力太盛,主子出手把其勢力都弄掉,最近瘋的那些大臣可見一斑,“是?!?/br> 晉王蕭慎將剪刀遞給楊朝,看著那被修了一半的樹貌盆栽,“如今,半碧江山都快是本王的了?;实壑卸?,就算不行房,也等不了幾天。等他瘋了,本王便順應民意登基?!比茄垡徊[,“絕不可讓安王回京,否則,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萬一天子下詔傳位給安王,本王的算盤可就落空了?!?/br> 安王在牢里中毒一事,畫手白錦川當時已死,他并不知情。 “主子放心,戴統領已帶足人馬埋伏在冷月山莊。唐東進乃安王力將,其在京郊四晃,安王若一出現,必會與唐東進會合,只要其一露面,必會死得無聲無息?!睏畛A報近況。 “皇帝中毒,不足為懼?!睍x王一臉的陰毒,“派人將皇帝中了奇歡瘋尸散的消息散布出去,天子大勢已去,屆時,歸順本王的人會更多?!?/br> “是?!?/br> “老三還以為弄兩個小卒送信到京師給外圍管事,本王就發現不了,諸不知,所有攏季城方向來的人,全逃不出本王掌控。錦縣第一封信的地點,本王下重兵,他居然不出現?!睍x王語氣很是不滿。 接著,楊朝代為說道,“離京四十里地全被主子您派人嚴管,逼也要逼安王出現在冷月山莊?!?/br> 晉王抽起林朝的佩刀,橫劈一刀砍斷盆栽,“本王這回要將皇帝與安王連根拔起!” …… 離京城四十里地的俐縣悅來客棧,顏水心站在二樓一間客房的窗前,因著臨街,她看到街上不時有兵隊搜查。 有晉王、安王、皇帝的人馬。 若是家丁侍衛,衣著就能看出來。但要是禁衛軍一類,就分辨不出其聽令于誰。 就像蕭夜衡說的,失蹤半年,會改變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說,他并不相信助手唐東進。 現在,安王中的毒拖不得,馬上就得回京。換裝易容是沖不過晉王關卡的,那么,設法把皇帝與真正忠于安王的人馬引出來。 床榻上的蕭夜衡突然轉醒,獨眸通紅,一躍而起,手心凝運的真氣不受控制地揮發出數掌。 一個個掌印深嵌入墻壁里,若是打在人身上,就直接將人打死了! 顏水心大驚,連忙呼喊了一聲,“夫君!” 柔軟好聽得似天籟的女性嗓音充滿焦急,如一道清泉涌入蕭夜衡的心田,陡然失控的他眼里浮現了一絲清明,朝顏水心絕美的臉蛋看過去,“心兒?”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蕭夜衡看著墻上數道掌印,神色大駭,忙奔到她旁邊,上下打量,“心兒,你有沒有事,本王有沒有傷到你?” “我沒事?!彼龘u頭,驚魂未定。 要不是站在窗前,而是守在床邊的話,她就被他誤殺了! “對不起心兒,本王難以自控……”他滿臉擔憂,“方才甚至理智全無?!?/br> 她將窗戶關上,安撫他,“沒事的,我們回安王府,召所有御醫會診,你會好起來的……” 蕭夜衡搖首,低喃,“本王不會再好了。若是那幫御醫真的有辦法,左川、劉喻等那些瘋了的大臣也不會被關起來。這說明,朝廷也束手無策?!?/br> “還有我呢?!鳖佀膿ё∷麆攀莸难?,“加上我,還是有一線希望……” “心兒,本王剛才差點就殺了你?!彼纯嗟靥州p撫著她的臉蛋,“難道你不怕本王嗎?” 她將臉埋靠在他平坦結實的胸前,“我永遠都不會怕你?!?/br> “心兒……本王的心兒!”蕭夜衡喉嚨里吐出瘋狂深重的愛戀,須臾才嘆道,“牢里那些中毒的男女,一行房就發瘋。原來,不行房,也會慢慢變瘋?!?/br> 顏水心眸眶中掉出豆大的淚珠。他珍惜地拭去她臉上的淚,忽然問,“告訴本王,我是不是再也沒有生育能力了?” “怎么會?”她到現在都不忍心告訴他這么殘忍的事。 “本王不光吐的血是黑青色,就連精水也是?!笔捯购庾猿暗匦π?,“說明精水都被毒死完了,即使不是醫者,也清楚,以后,我是不可能再做父親了?!?/br> 她身體一僵,“王爺,你中毒之前,那晚,我們纏、綿了五次。你不是一路都把我當個孕婦般小心對待嗎?也許,我已經有了呢?” 其實,她現在只要為自己把一下脈,就能診出到底有沒有身孕。 但她不敢,好怕沒懷上。 值得慶幸的是,她的月信到現在都沒來??伤@副身體,幾個月才來次姨媽。 根本不能充作懷孕的理由,況且,她每天胃口很好,一點想吐的感覺都沒有。 蕭夜衡絕望的眸色忽然涌現出希望,“心兒,那你……”小心地問,“這個時候,足夠時日診出是否有孕了吧?” “嗯?!彼龕瀽灥攸c頭。 “這是本王唯一做父親的機會了,所以,就連一向聰明勇敢如你,這些天都不敢為自己診脈?!彼恼Z氣是肯定的。 她眼里再次涌現淚花,“蕭夜衡,你說我要是沒懷上,怎么辦?” 蕭夜衡獨眸中亦涌出一行清淚,嗓音微啞,“心兒,是本王無能。肢體殘缺也便罷,竟然想要個你我的孩子都不行。即便你沒有身孕,怪我、不怪你?!?/br> 她瞧著他絕望的眼神,伸手要替自己把脈,他制止她的動作,“本王也怕……” 顏水心怎么會不明白,如果不宣布結果,他就還存著希望,也捶下手,“那過幾天再號脈?!?/br> “我有東西給你?!笔捯购鈴男浯锾统鲆环庑?,“若是本王瘋了,你就離得遠遠的,回皇宮找皇兄,他會幫你?!?/br> 她接過信,“我要是離遠了,讓晉王的人馬找到、殺了你嗎?” “總比本王錯手誤殺你強?!彼屑毝?,“乖,心兒聽話。晉王的人馬不抓‘宛娘’了,你獨身,可無恙?!?/br> 她撕了信封,想看信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