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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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懷里一摸,神色大變,“我的藥呢?” 白錦川指尖夾起一包藥,“你是說這個嗎?哈哈哈……你以為本少爺還會抱你這個骯臟的人?剛才摟著你,不過是偷你身上的藥罷了?!?/br> 夏初雪過去搶,他旋個身,瀟灑地倚靠在窗前,“你武功低下,搶不到的,何必白費功夫?!?/br> 突然,一道身影從梁上飛下,掠窗而出,白錦川手里的藥包就不見了,定睛一看,王莫拿著金創藥包,站在外頭的空地上,喃喃自語,“偷聽了那么久,總算弄到了有用的藥?!背族\川一拱手,“謝了!” “王莫!”白錦川氣得咬牙。 “哈哈?!毕某跹┲S刺地瞅了眼白錦川,“讓你搶我的藥,這下,我倆都沒的用了?!焙迷谒绨蛏系膫耙褳⒘怂幏?。 馮海站到王莫身邊,抽刀,“大家都受了傷,白少爺是要現在干架?” 雙方僵持著。 阿旺跟在顏水心后頭,她走得快,不見人之后,看到宛娘在一間廂房偷聽,他也如此。 見白錦川等人有開打的陣仗,他與宛娘一溜煙地跑了。 二樓一陣腳步聲響起,很快,顏水心的身影從二樓下,遠遠地繞過這幾人,跑向了大牢的方向。 很顯然,顏水心剛才趴在二樓的樓板上偷聽。 “看樣子,牢里有生存規則這事,大家全都知道了?!卑族\川視線瞄了眼顏水心跑遠的背影。 第51章 “什么狗屁的生存規則?”馮海呸了一聲, “倒是說給爺爺聽啊?!?/br> 白錦川可沒那么好心,多一個人知道,多一道競爭, “你問王莫。他當初不想揭夏初雪縱火一事,顯然不想這事這么快就暴露出來, 以免讓其他人戒備、搶功。顯然,他是知曉的?!?/br> 王莫是不會說的, 就不承認, “老子怎么會知道?要打就打!” “不打?!卑族\川輕搖著折扇,“我等都受了傷,我們四個打個漁死網破, 好便宜安王嗎?” 覺得有道理, 王莫與馮海二人的長刀不再對著白錦川與夏初雪, 四散開來。 顏水心裝著跑向大牢的方向, 實際暗中躲在雜物房后頭, 等沒人注意,在雜物間里拿了只水桶,又悄悄折了回來。路過聽到幾人的對話,也不多蘑菇, 飛快地去廚房后的井邊,先俯在井沿,看到井水里的那條魚還活著,才迅速打了半桶水往回走。 打多了怕拎起來走路太慢被追殺,半桶就快多了。 折回大牢之后, 她小心地通過自己布設的陷阱,回了獄卒值班室相連的里間。 蕭夜衡依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她伸手為他解開腰腿上的纏帶,取下假肢,又為他蓋上被子。 六月天很炎熱,被子只蓋到他腰上。 值班室的廳里與里間都有窗戶,兩扇窗都是長方形的石板做的,區別于普通紙窗,估計就是為了防人偷襲。 要開窗,便要推開被插銷閂著的石板。 不想讓另幾個人知道蕭夜衡的情況,她選擇不開窗戶。 值班室里也不暗,因為陽光從窗縫隙射了進來。 她得好好消化剛才聽來的消息。這該死的囚牢,還有什么狗屁規則? 這項規則看起來,目前只有王莫、夏初雪與白錦川知道。 真是一件讓人郁悶的事。 她起身,走到石窗前站著,透過窗縫,看著遠處塌在烈火中、卻依舊在燃燒的監醫室,眼淚濕了眸眶。 好心痛! 那里有她與蕭夜衡生活的記憶,有吃剩的四十八斤糧。有她與蕭夜衡一起打的灶…… 一起烤的紅薯,才吃了一半,另一半都還沒吃完呢。 還有半塊臘rou,她的菜刀、柴刀、準備的幾身干凈囚衣…… 被該死的夏初雪,一把火,通通燒沒了! 之前在蕭夜衡面前不哭還笑,不過是不想他難受罷了。 愣愣地站了一會兒,她嘆了口氣,從值班室的廳里搬了張椅子走回蕭夜衡躺著的床邊,把椅子放在床沿坐下。 她靜靜地守著蕭夜衡。 希望他能早一點好起來。 取過放在他身邊的包袱攤開,里面是用六斤米煮熟做成的十二個飯餅。 飯并曬成了干,易保存。 還有一包用布塊包著的一斤重的黃豆。 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就這點干糧,還是她想著隨時會越、獄,提前準備的。 怕人發現,才在之前監醫室的廂房床底下挖了個坑,又土埋了起來。 沒想到,就派上保命的用場了。 若是沒這點口糧,她與蕭夜衡馬上就會餓死。 大牢獄卒值班室適合臨時住,不過,環境沒獄卒住舍那邊好,離唯一的水井也遠,打水不方便。 所以,這里之前才沒人住。 顏水心把隔壁刑、訊室的那袋碳與刑烙用的火盆、烙鐵,搬到值班室廳里,將兩張大長桌移開。 準備這里就當臨時廚房了。 天氣熱,大牢里之前各人的柴木夠燒,這袋子碳才沒被人拿走。 看得出來,刑訊室里別的匕首等武、器,還是被人提前撿走過的。 到了晚上,顏水心餓了,想吃點干飯餅,想了想,口糧珍貴,還是不吃了。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她給蕭夜衡把了脈,知道他快醒了。 于是,她才從他袖袋里取出一個拇指大的小竹筒,里面有火折子。 隨意進了一長排囚室的其中一間牢房,撿了三個囚犯用過的碗,從里面抱了堆干稻草回值班室廳里,火折子點燃稻草于火盆里,將碳燒燃,升了一盆炭火。 在封閉的環境燒炭,會一氧化碳中毒的,她把里間與值班室的門開著,雖然風吹不進來,空氣倒是流通著。 因為敞開的值班室門連著二米的大牢走道,拐個彎,是一長排大牢,每間大牢的墻面頂部,有一扇小小的氣窗。 加起來有一百多個氣窗呢,悶不死人。 她將撿來的三個碗,從拎來的半桶水里,倒了些水進第一個碗,洗碗。 用過的水反復洗第二、三個碗。 盡量省著水用。 再將其中兩個碗放在炭火盆的灰燼邊,讓燃燒的炭火烘烤著碗。 拿了兩個米飯餅,分別放在二個碗里,再兌上水。 等火把碗里的水與飯烤熱,水泡軟了干米飯,就可以吃了。 余下的那個碗,專門用來喝水。 蕭夜衡是被一陣米飯的香味餓醒的。他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室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掙扎著坐起身,發現雖然餓得手腳無力,原本的重傷,卻稍好了些。 這都要歸功于心兒的治傷藥丸。 第一眼便尋找顏水心,看到她在外間的獄卒值班室忙碌,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哪兒來的炭火盆、米飯?口糧不是全被燒了嗎? 顏水心聽到動靜,馬上走到床邊,“王爺,你醒啦?!?/br> 他微點了一下頭,拐杖也葬身在了火海里,想把假肢綁回左腿上,不戴無法走路。 顏水心卻沒讓他現下戴回假肢的意思,“王爺,我扶你走吧?!?/br> 他猶豫了一下,稍點了頭。 不得已,一邊重量依偎著她,一邊單右腿走路,在她的摻扶下,坐到了火盆前的椅子上。 熱乎乎的米飯就烤在炭火盆邊上,此時,泡著飯的水都開了。 顏水心用當包袱的那塊布折疊起來,包住二個烤熱的飯碗,放到火盆邊的地上,“等涼一些,就可以吃了?!?/br> 蕭夜衡透過窗縫,看到外頭月色深沉,已經半夜了,“心兒,你吃過晚飯了么?” 沒有啊。她心里這么想,腦袋卻點了點,“吃了的?!?/br> “監醫室廚房的糧都燒光了,我們哪兒來的米飯?”他疑惑地問。 “我不是跟你說過么,監醫室床底下的地下埋著個包袱,若我們要逃跑,就得帶上?!彼聪蛩?,“你沒去翻過是什么?” 他搖頭,心疼地瞧著她,“原來,你冒險進廂房,是為了拿這個。當初看你弄的飯餅,以為也放在廚房里被燒了?!?/br> 她無奈,“還好藏在廂房床底下,不然真沒了?!睉n心地看著他,“你的傷起碼要養個七八天,我們手里這十二個飯餅干,按吃飽算,只能過三天??稍趺崔k?” “三天后,本王的傷也好了近一半,吃完就去搶?!笔捯购馊缡堑?。 “怕是其他人的糧也吃不了多久?!?/br> 他沉默。 牢里處處彌漫著死氣,似乎不給人一線生機。 顏水心當初與蕭夜衡分到了幾十斤糧,沒想過去種紅薯、種糧什么的,就是怕被搶。種出來的東西,如果種點紅薯,估計苗沒長大,就被人偷吃了。 現在被一把火燒了,唯一的幸運,就是當初她與蕭夜衡頓頓吃飽,并不省口糧,多吃了幾口。 如果真到三天后,等她搶救出來的這六斤米飯捏的干餅吃完了,是輪到她與蕭夜衡去搶了。 顏水心把打水時偷聽到夏初雪與白錦川談話的內容說了一遍。 蕭夜衡心疼地道,“心兒,以后別冒險打水了?!背蛄搜劭繅Ψ诺陌胪八?,“用完之后,我來想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