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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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逃跑的,他往東找,他們就往西去,避免撞上喪命。 遍尋不著顏水心,蕭夜衡發出悲痛之極的仰天長嘯,“心兒,你在哪!” “我在這兒……”顏水心的聲音很微弱,像一道囈語般,幾不可聞。 或許是隔得不遠,蕭夜衡卻憑著強大的內力聽到了,下一瞬,便飛身而至茅房后頭的空地。 只見顏水心衣衫不整,香肩外露,肩上多處淤青的傷痕,奄奄一息地背靠在一株樹干前。 蕭夜衡向來寒森無波的神色充滿驚駭,萬般痛楚,她竟然重傷至此,“心兒,你怎么了?” 他縱輕功飛奔至她身邊,俯下身,顫抖地抬手為她攏上衣襟。 她凌亂的衣著、身上的傷痕,極有可能已被男人凌、辱。 一思極此,他至痛地嘔出一口鮮血,一行清淚從獨眸滑落,沙啞啟唇,“心兒,是我不好……沒能好好保護你?!?/br> 顏水心震驚了。就算他斷腿腐爛,痛到極致,都不曾皺過眉頭的安王,原以為他是鐵打的,竟然會哭。 他的淚,是為她而流。 她心下酸澀,眼中霧氣彌漫,“你曾經說過,我只有死,才能少受折辱。預味甜言可真準吶?!眰牡亻]上眼眸,“如今,我……聰明如你,又豈會看不出發生了什么?!?/br> 他又豈會不懂,言下之意是她已經失身,突然就將她狠狠抱在懷里,“我不許、我不準!”嘶啞地吼道,“心兒,我不管阿旺對你做了什么,我都不在意!” 他倒是聰明,直接就猜出是阿旺劫走了她。水心愣了一下,試探性地道,“可是你當初說,殺了我,總比我受盡凌、辱再自殺的強?,F在,我是該自裁了?” “不許、不許、不準、不準!”蕭夜衡猛地吻住她的唇,“心兒,即便你被……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最純潔、最好的?!?/br> 相較于他的激動,她可是平靜多了,“你不在意嗎?” “本王在意??杀就醺鼝勰?。即便在意,也是恨自己沒能保護好你?!彼粏〉丶t了眸眶,誠心誠摯,“心兒,本王不會嫌你失身,本王一定會待你更好、若是可以活著,本王一定會加十倍、百倍地疼惜你……” 她非常滿意他的反應,心下卻輕飄飄地虛了起來,“那……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會原諒我嗎?” 第49章 “不管你做錯了什么, 本王都不會計較的?!彼纯嗟卦俅温錅I。 顏水心伸手接住他晶瑩的淚珠,頓時覺得玩大發了,可咋辦呀, “我我我……” “你如何?”深怕聽到讓他更痛苦的事,哪知奄奄一息的她突然騰地坐起身, 像個沒事人似的道,“我根本沒失清白, 阿旺點了我的xue道, 亦圖對我不軌,結果,他三腳貓點xue手法, 我用你教我的內力, 沖開xue道, 把他爆奏一頓, 他被我打成豬頭, 逃跑了?!?/br> “那你的衣裳為何不整?”他疑惑。 “我能動彈前,衣服是被他扯開露了肩膀,不過,最多就是如此了?!彼膊缓谜f, 阿旺還摸了她,“然后,我打跑了他,攏好了衣襟,我想起你之前想殺我, 我就扯開衣服,裝著已被欺負,試試你的反應?”小小聲地嘀咕,“哪里知道,人家沒事時,你怕我受、辱,想殺我,你以為我真被……你卻對我那么好。男人心,海底針吶?!?/br> 他稍一怔,隨即眼中冒出狂喜,“心兒,你沒事,太好了!可你肩上的淤青……” “揍阿旺時,他也打我,被他弄傷的?!彼缡堑?。 他重重地擁住她,如釋重負,喃喃低語,“你沒事就好,若你真的出了事,本王會一生內疚。我其實那次,根本不想真的殺你,我只是自卑,不但怕保護不了你,更怕你將來哪天離開我?!?/br> “不會的?!彼龁⒋?,“你不怪我剛才騙你?” 他緊緊箍著她,環住她的纖腰不肯放手,“當然怪,敢戲耍本王,豈能饒你?” 她一點也不怕他威脅,吸著鼻子,將腦袋靠在他厚實的肩膀,悶悶地說,“是你自己說的,不管我做什么都不怪我?!?/br> 他一噎,抬手輕撫著她長長散發背上的青絲,“不怪你欺瞞,但你讓本王擔心,該罰!”抬掌高高舉起,落于她臀部時,卻輕得像在撫。 “夫君別生氣,大不了,我補償你?!?/br> 他眸光佯裝慍怒地盯著她絕美的臉蛋,“怎么補償?” “我那個已經過了?!彼p輕在他耳畔說道,“在床上好好侍候你,如何?” 他半殘半俊的面色微紅,拿喬,“看你表現?!?/br> 突然想到她肩膀上的傷,掀開她的衣襟,瞪著雪白的肌膚上那幾處淤青,眸中涌現愧疚之色,“是本王無能,害得你……” “別這么說?!彼砸恢更c上他的嘴唇,“阿旺趁我不備點了我的xue道,若不是你教我的內功,我根本沖不開xue道,就會真出事。嚴格說起來,我能逃過一劫,都是你的功勞?!?/br> “心兒,你可真會幫本王找借口?!?/br> “實話嘛?!?/br> 他憤怒地起誓,“本王一定要將阿旺碎尸萬段!” 她也不為阿旺求情,只關心地打量著他,外觀看不出什么,她揭他的衣服看找。 卻發現他胸膛中了一道鑲嵌入rou的掌印,“王爺,你受傷了?!?/br> “圍攻本王的三個人,也重傷?!彼麆偨忉?,突然又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顏水心連忙幫他把脈,大驚失色,“天吶,你的真氣在逆行,而且臟腑受到重創。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方式激發潛能?” 他虛弱地靠著她,“頭頂有三根銀針?!?/br> 她讓他靠在樹干上,撥開他頭頂的頭發,一根一根把那三根銀針□□。 他面色蒼白如紙,血色全無。她立即從袖袋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兩顆藥丸喂到他嘴邊,“夫君,你快把藥吃了。這是我自己研究的治傷藥,口服治內傷,藥丸搗成泥可以外敷?!?/br> 蠕唇的動作,他都做得極為艱難,臟腑痛得像在火燒,還未把藥含進嘴,他便昏了過去。 “王爺!”顏水心嚇得面無血色,連忙把藥丸含進自己嘴里,對著他的唇印了上去,把藥渡給他。 用舌頭把藥頂進他喉嚨,迫他吞了藥。 她剛想退開,他卻突然環住她的腰身,與她唇舌勾、纏。 “你……”顏水心瞪大眼退開,“你裝昏!” “被耍的感覺好不好?”他好整以暇。 她氣呼呼地道,“急死個人,心跳都快停了?!?/br> “現在設身處地了解本王方才的心情了?” “哼?!彼傺b不理他。卻知,他重傷是真的。 他盤腿而坐,催動內力,使藥效揮發,臟腑的疼痛輕多了,“心兒,你研制的治傷藥,效果神奇?!?/br> “當然,我是神醫嘛?!彼羝?。 一股臭風又吹過來了,茅廁后面雖然隱蔽。這里不適合他養傷,她說道,“蕭夜衡,我們另外找個地方。你還能站起來嗎?” 吃力地將他扶起,他將身體的部份重量靠在她身上,才被她摻扶著繞過茅廁。 “心兒,白錦川等人也知道本王受了重傷,怕是不宜露面?!彼行鷳n,“可能他們會趁此機會,尋到本王,取本王的命 ?!?/br> “我會保護你?!彼龍远ǖ氐?,“牢房范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們純心找我們,也不會找不到?!鳖佀南肓艘幌?,“我們就回監醫室。我實在擔心我的糧食?!?/br> 他動容地側首睨了她一眼。只聽清楚了第一句。她說會保護他呢。雖然不太相信,心里卻暖洋洋的。 怕什么來什么,二人才走到獄卒住舍前方的空地,白錦川、王莫與馮海突然從拐腳處跑出來,手中長刀揮舞,攔住二人去路。 蕭夜衡原本病怏怏地掛在顏水心身上,在三人出現之前,立刻站穩身軀,背挺得筆直。 白錦川嗤道,“安王,你還沒死?” “你死本王都不會死?!笔捯购馍裆淙舯?,負手而立,像是未受半點傷一般,氣勢凜冽。 “我們一道殺了他!”王莫建議。 馮海說,“可是,我們也受了傷,他好像看起來無事,萬一打不過……” “他逆施行針,肯定傷重,逞能罷了?!蓖跄毤毚蛄渴捯购?,“若是此時不出手,待他康復,我們可就沒機會了!” 蕭夜衡不由得贊賞王莫的眼力,面上卻嗤笑,“你們大可試試,看本王不取你們狗命。若非要護著心兒,本王可就動手了?!?/br> 他臟腑劇痛,真氣逆流,根本不能動用武力,若是強行運功,怕會立刻吐血而亡。 顏水心冷笑著說,“逆行施針而已,在本神醫眼里,簡直不值一提。想想,他當初左腿傷口腐爛,我沒用藥就治好了他。他現下根本就沒事,你們若是想送命,我倒是歡迎?!辈挥盟幨遣豢赡艿?,大話先掰著。 馮海等人聽了,猶豫著。 顏水心見夏初雪躲在其中一間獄卒住舍的窗后,監獄里廂房只要是正間的窗戶都是一樣的高度,夏初雪的身高與昨夜出現在監醫室廂房窗外、與冒充馮海的黑影一樣高度,忽然明白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br> “你說什么?”馮海不懂。 白錦川與王莫則未露出詫異的神色,似乎明白顏水心所言。 顏水心詢問馮海,“你昨晚半夜去過我的睡房外嗎?” “老子昨晚在宛娘床上,哪有空去?” 顏水心思了一下,“那就對了。昨晚有人偷了你的鞋子,冒充你來刺殺蕭夜衡,想借他的手殺了你。好在蕭夜衡未上當?!?/br> “老子就說,一早起來,鞋子不見了,臨時找了雙獄卒以前穿過的將就?!瘪T?;腥?,“特奶奶的,是誰冒充老子?” “出來吧?!鳖佀闹噶讼陋z卒住舍的其中一間房,“夏姑娘既然敢做,又何必不敢當?” 夏初雪千嬌百媚地從住舍門后走出,一改往日懦弱的形像,“顏水心,你真是跟猴子一樣的精,我藏得那么深,都被你發現了?” 顏水心倒是有點佩服夏初雪,“你倒是個狠角色,安王剁了你一根手指,你不露餡,天天裝得跟個白癡一樣,實際上卻想暗中弄死獄里的所有人,我沒說錯吧?” 夏初雪挑眉,“何以見得?” “就憑你縱火燒了白錦川、馮海、宛娘,包括你自己的糧?!闭f話的是蕭夜衡,“若非如此,牢里的糧還夠吃,哪會亂?只有亂了,才會死人?!?/br> “夏初雪,縱火真是你干的?”馮海憤怒滔天,“可你當時說是趙柄干的,你膝蓋都青了。燒你自己的糧,你有病吧?” “趙柄生前的糧被你們瓜分前,不是無原無故少了八斤嗎?”顏水心點出,“她偷藏的,也夠她吃個十來天了?!?/br> “哈哈哈。顏監醫果然聰明?!毕某跹┮膊徊m了,“燒自己的糧,打青自己的膝蓋,才能取信你們這些笨蛋??!”環顧一圈,“可惜了,騙不了安王與顏水心。晉王殿下可是說了,只要我把你們全殺了,我可就是高貴的晉王妃了!” “你……”王莫忽道,“你是那個放奇歡瘋尸散,一夜間害死了一百多人的殺手?” 夏初雪不以為然,指著白錦川,“他是晉王座下的一條走狗,深得晉王信任。他這是進牢里歷煉來了,還要同我比誰殺的人多呢。我只是在囚犯放風的時候,下了奇歡瘋尸散,等他\她們毒發的時候,白少爺穿著夜行衣,飛影一過,開牢門、每間牢里扔長刀,那些手無寸鐵的顛囚才有武.器造成那么大的殺傷力,牢里的人差不多死光?!?/br> 浪笑著朝白錦川飛一媚眼,“白少爺,我暴露了,你也別獨善其身吶。咱倆一起把這些人都殺光!” 白錦川神色暴怒,“你這賤婦,竟然把我抖出來!” “你當初都敢深夜悄悄潛到五十九囚室外,想暗殺安王,怎么就敢做不敢認?”夏初雪開始還笑嘻嘻的,陡然臉色一變,“什么賤婦?本姑娘是未來的晉王妃,你既投靠了晉王,那便得對我這個未來的晉王妃恭恭敬敬?!?/br> “你想嫁給晉王,簡直是做春秋大夢。該去撒泡尿照照鏡子……哈哈哈!”白錦川一陣狂笑。 夏初雪可不是個沖動的性子,“白錦川,我知道你先前對付安王的時候,讓王莫與馮海沖在前頭,自己明哲保身,只受了輕傷。別廢話,我們先聯手,把牢里的其他人全殺了!” “好主意!”白錦川一收折扇,抽出長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