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羨最近忙的作息紊亂，學校馬上要開迎新晚會，各個院各個部的申請像紙片一樣飛過來，程蕪把預算初審交給了秦羨，雖然金額不算大，但錢的事兒，還是謹慎點好。

    秦羨這幾天就忙著核算各個申請的預算，白天上課，晚上就熬夜審核預算表，一項一項有序查驗，果不其然，白皙的臉上掛上了兩枚黑眼圈。

    秦羨干活麻利，做事謹慎，周六就把表交給了程蕪。

    程蕪低頭大概掃了一眼，表格內容很詳細，各項預算也大差不差，還提前交了上來，倒是給他省了不少事兒。

    抬頭準備表揚一下秦羨，看到臉上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辛苦了”，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做的不錯”，看著秦羨微笑著點了點頭。

    秦羨松了口氣，也點了點頭離開了。走到樓外，暖暖的陽光照在秦羨身上，她忍不住伸了伸胳膊，一樁大事兒終于解決，心里別提多輕松了。

    之后的一些瑣事都很好解決，隨著申請一個一個通過，迎新的審核工作也算告一段落了。

    經過這些天工作上的接觸，秦羨發現程蕪雖然在感情上比較隨便，但在處理正事上真的行動力很強，也沒有因為自己是會長偶爾耍官威，心里對他的好感度又悄悄刷新。

    李思璇通過了面試，自然要在迎新晚會上露一手。秦羨對晚會沒什么興趣，卻耐不住李思璇撒嬌，讓秦羨去給她捧場，秦羨便答應會去看她表演。

    晚會七點半開始，李思璇的表演在中后場，秦羨八點半到了會場，去后臺找李思璇。

    瞄到程蕪也在這，身邊站著上次那位面試的姑娘，她穿著短款t恤，露出白色的細腰，胸前飽滿，越發襯著腰細，程蕪正低頭在她耳邊說話，女孩滿臉甜蜜的笑容，粉拳還錘了錘他的手臂。

    秦羨看了兩眼，轉過頭繼續找李思璇，心里想著，不知道那晚她前一位到底是誰，讓程蕪欲求不滿到隨便拉個人就做了第二次，不過應該不是這位，身材這么好，怎么會滿足不了程蕪。

    “秦羨，在這兒！”李思璇看到秦羨來了開心地不得了，朝秦羨瘋狂招手。

    秦羨被她活潑可愛的樣子感染，朝著她快步走過去，“練得怎么樣？”“嘿嘿，放心吧，小提琴是我的拿手絕活”，李思璇眨了眨眼睛笑道。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到李思璇候場了，秦羨也從后臺繞到觀眾席，站在側門處等李思璇上場。

    對面那個門旁也站著三四個人，程蕪也在其中，他正專心跟旁邊的人講話，抬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秦羨好像在看著這邊，便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和旁邊的人交談。

    秦羨發誓，他們之間這如此平淡的相處，論誰都想不到他們倆也曾經上過床。

    李思璇的獨奏結束，秦羨剛準備走，聽見對面發出一陣起哄聲，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程蕪身后的那幾位看了看臺上排好隊形的街舞社，錘了程蕪兩拳，程蕪嘴角上揚，眼睛直直盯著臺上的C位，不理會身后男生們的起哄。

    盯了一會兒朝著臺上的人揚了揚下巴。

    秦羨看了一眼，是剛才那位姑娘。

    回神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自嘲地笑了笑。

    不應該這樣的，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還不知道嗎，秦羨，摔一次跟頭就夠了，程蕪非你良人，不要再想他了。

    秦羨告誡自己，但腦子里都是那天他低頭輕輕吻在她眼角，說“不丑”時的溫柔。

    可惜好像除了那一刻，他的眼睛里好像再也沒有她的存在了，就好像一場夢，不會再做第二次。

    秦羨這時才清楚地知道，她沒有放下，一個月了，那幾天的思考做出的選擇在見到他這個人的時候就被瞬間擊碎了。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吻了她眼角的傷疤嗎，秦羨想，大概不止吧。

    他身邊永遠不缺外表完美的女孩子，也許是這份意外的“垂憐”安撫了秦羨心中小小的自卑。

    更何況程蕪這樣的一個存在，誰又能抵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