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酒與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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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大師笑呵呵的看著藍三,見他依舊滿臉震驚,不由得開口說道:“藍護衛看到小僧似乎很震驚,難道不要請我進去坐坐?!?/br> 藍三下意識的閃開了身子,嘴中吸了好幾口涼氣:“無憂大師,你怎么會來到這姜國皇宮,還一下就找到了我?” 難道無憂大師是潛進皇宮的,這問題可不小,趕緊四處瞅了瞅,沒有人看著這邊。無憂靜靜的看著藍三神態緊張的模樣,撿起了地上那只狼毫,步態悠閑的走進了屋子。 看到無憂大師站在自己先前寫字的位置,藍三真是著急的不得了:大師真是淡定,潛進了皇宮,還完全不怕人來抓他??! 高人行事真是古怪,藍三心中吐槽了一番,卻不得不問道:“無憂大師何時到的姜國,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 無憂看藍三是真的沉不住氣,眼中帶著笑:“你猜!”莫韞澈身邊的這幾大侍衛都很不錯,就是心性差了點,需要稍稍修煉修煉。 我猜!靠,猜你妹??!藍三絕倒!我要是猜到還會這么費唾沫的問來問去,大師你專門來膈應我的吧! 見好就收,無憂大師沒有再挪喻藍三,提起筆接著藍三寫的弟子規書寫:物雖小,勿私藏,茍私藏,親心傷。不多不少,剛好一百零二字,但這最后幾個字,明顯就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放下狼毫,無憂大師對著藍三伸了伸手:“坐,不必拘束,想來先前藍護衛也受到了七皇子的信了吧!” 說話點到為止,藍三的眼珠子一瞪,差點沒瞪出來:“難怪殿下不說是誰,原來殿下信上說來的高手是無憂大師,真真是驚喜來的太突然,變成了驚嚇?!?/br> 拍了拍自己受驚的小心臟,剛坐下的藍三,屁股還沒坐瓷實就有刷的站了起來:“不對??!無憂大師你還沒有告訴我是怎么來的這兒?” 無憂的笑臉頓時僵了僵,似乎這不是重點好吧!看藍三一臉耿直,大有不說個所以然,就沒完沒了的架勢,無憂眉毛抖了抖:“小僧剛到姜國,去了姜國的大菩提寺拜訪了一下主持,然后姜國國主就把我請來了?!?/br> 請來了!想到自己為了混進皇宮,拿著白花花的銀子砸了一個夜巡侍衛,光吃力還不討好,而人家無憂大師只是稍稍透了一點消息,就被人滿心誠意的請過來,者人與人的差距為何這樣大呢? “藍護衛先來了數日,想來跟在九公主身邊有不少發現,不妨跟小僧說說,小僧也好琢磨琢磨接下來這么做?!睙o憂算是清楚了,跟七皇子身邊的幾大護衛說話,你得要有多直接就得多直接,跟他們打機鋒,完全就是雞同鴨講。 藍三雖是護衛,可他現在也是公主身邊的書童,加上上次保護公主有功,地位還真不一般,屋內自有一套別致的茶具。 本來他是要給無憂大師泡茶的,因為不管是穎國還是在邊城,無憂大師都是七皇子的座上賓,連自己主子都需要尊敬的人,他們這些做奴才豈敢怠慢。 可自己笨手笨樣的煮茶動作,無憂大師實在是看不過眼,直接接過藍三的茶壺:“煮茶小僧略通一二,藍護衛不妨讓小僧來練練手藝,畢竟說事情的同時做分心的雜事,影響還是頗大?!?/br> 藍三臉一紅,無憂大師說話是給自己留情面呢!趕緊站直了,然后十分公事公辦的向上級匯報任務一樣,竹筒倒豆子般說出了所見所聞。 屋內彌漫著裊裊的茶香,當藍三捧著茶杯贊嘆著好茶好手藝時,無憂大師已經走了?,F在有了高手幫自己分擔,藍三頓覺壓力大減,這幾天緊繃著的心弦總算是松了下來,春困夏乏秋無力,身心一放松,藍三就順從心意全身心的休息。 他是不知道,就在他在屋內睡覺的時候,竹溪殿有兩個人可干了一件轟動拉風的事情。 蘇柏用完午膳,奏折也不批,巴巴的趕到了佛堂。因為無憂從藍三哪里回來后,就讓佛堂待命的侍衛給蘇柏送過去一句話:“正午之時陽氣最盛,最適合做法,地點就在竹溪殿外?!?/br> 百高帝自以為自己對這種事情上心,不曾想這名動天下的大師比自己還要上心,原本說休息一日,今個查到了吉時,立馬就不休息了。果真大師就是靠譜,就是讓人放心。 無憂大師做法很是順利,過程一舉一動都讓那些前來觀望的大寺廟和尚記得清清楚楚,作法時的步伐更被稱贊的頭頭是道。就連對這些一竅不通的百高皇帝,看的也是滿臉寫著‘好厲害!我要拜他為師?!?/br> 其實這些都是走走過場,姜國皇宮好好地,哪里會有妖祟,若是有,無憂八成也是拿它沒轍,別看他是得道高僧,無憂折騰這些,無非就是為了一件事情,跟竹溪殿的九公主蘇冉扯上關系。 做完法事,無憂拾起法杖從祭壇上漫步渡了下來,一陣風吹過,漂浮起他白色的袈裟,大有在世活佛的味道。 蘇柏直接迎了過去:“大師,不知感覺如何?”無憂嘆了一口氣,臉上難得顯露著一絲愁容:“哎!國主這一切都好,可惜有小人搞怪,皇宮要日日安寧祥和,難??!” 親自見識了無憂本領的皇上,當場臉色就變了:“小人?不知大師可否告知小人是誰?” “阿彌陀佛,小僧慚愧、、、”無憂只是頷了頷首,然后一切都是不可說,天機不可泄露的模樣。 蘇柏也思索起來,皇宮里面有小人,會是誰呢?無憂大師瞥了一眼竹溪殿,袖中暗暗捏了捏一盒棋子,緩緩的開口說道:“上午小僧粗略看了一遭,有些地方沒看仔細,不知國主可否陪小僧細細走一遭?!?/br> 這個要求簡直說到蘇柏的心坎里,他還正愁著怎么開口說呢!無憂大師就先開口了,簡直就是瞌睡了送枕頭。 既然法事作在了竹溪殿外,最好的取出不用挑了,去竹溪殿準沒錯。無憂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為了幫七皇子看一下他心心掛念的小姑娘,他也是拼了,真難為他舍得這張老臉。 一進竹溪殿,開始還沒有異常,可走了一小陣,不知從哪里飄來一股酒香,濃郁的聞著都快醉了,蘇柏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竹溪殿的宮人這是要逆天了! 越往竹溪殿內走,酒香欲濃,然后百高帝的臉色就越黑,這酒香的,連向來清心寡欲的無憂大師,都不由的吸了吸鼻子。 猛然間,蘇柏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沒有讓護衛開道,而是大步朝著一片小竹林跑了過去。 竹溪殿的小竹園是一道別致的景觀,因為宮殿之內有竹子,也有小溪,特別適合人居住,住久了最容易靜心養氣。 這也是蘇柏把竹溪殿賜給蘇冉的原因,沒辦法,幺女總是不經意間得到父皇寵愛,似乎根本不需要理由。 皇上都開跑了,護衛們哪里敢優哉游哉的走,一個高壯的護衛,背起無憂就撒開了步伐,無憂大師典型的心寬體胖,可在這壯漢身上,想動一下都難,壯漢護衛實在背的太緊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小竹園,看著眼前的景象,蘇柏的肺都快氣炸了:誰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何這個胡太醫會在這兒,還把自己特意埋下去的女兒紅挖了出來! 真是造孽,胡太醫背對著皇上,根本不知道后面的火山快要爆發了,還抱著酒壇子往嘴里面倒著酒,猛的灌了一大口,砸吧兩下嘴:“我一看你小子就是會做人,這么好的藏酒都被你找到了,要我說那皇上真是摳,明明藏了很多好酒,愣是給我喝差酒,咦!瘦竹竿你去哪了?” 海公公看皇上臉紅脖子粗,顯然是已經氣到了極點,再一撇胡太醫那邊,地上倒著兩個酒壇子,手里一個捧著喝的真嗨,夭壽,這不是皇上在九公主出生那天埋下的女兒紅,說是九公主出嫁那天取出來喝的。 江南這邊特有一個習俗:生了女兒時,就釀酒埋藏,嫁女時就掘酒請,形成了風俗。因為九公主的出生,蘇柏特意請了最好的釀酒師在皇宮中釀了九小壇女兒紅,埋得地方正是這竹溪殿的小竹園中,眼下就被胡太醫喝掉了三壇,三分之一就這樣沒了。 作為皇上身邊的紅人,海公公幾乎是硬著頭皮走到胡太醫那邊,排了胡太醫肩膀好幾下:“胡太醫,別喝了,皇上來了?!?/br> 一句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真怕皇上沖過來把胡太醫踹到底下埋著。 胡太醫的身子一抖,他說怎么剛才的瘦小子不見了,原來是看到皇上來了先溜了。雖然喝了不少酒,但胡元的腦子轉的相當快:他不怕皇上,可是自己現在可是偷酒喝,被抓現行了,怎么想都是自己不對,那該怎么辦呢! 是人都有三分急智,胡元腦子轉的飛快,還真給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只見他捧起小酒壇子,傻呵呵的對著蘇柏樂呵道:“參見皇上,不想九公主這竟有如此又香又好喝的人間極品,老夫有生之年能喝到這樣的酒,不枉此生??!酒不醉人人自醉,對影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