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你跟你兒子的味道蠻不同的
談了不過多時老爺子就露出疲乏之態,畢竟年紀擺在那邊,馮饕便上去哄了幾句,又把家里的保姆喊過來伺候著老爺子睡了,馮饕才跟姚林出了書房。 臨走前,老爺子居然還這么說,讓馮饕又是郁悶了一下?!疤蕴园?你送送你姚叔叔,人家難得來家里一次,你送送啊?!?/br> “知道了,爺爺,你好好休息啊?!瘪T饕沒得辦法,只能低聲應了一句,又裝出乖巧客氣的模樣跟在姚林的身后。 剛把老爺子臥室的門給關上,她就一點兒也不避諱的撅起嘴,一副幾不耐煩的模樣,倒是叫姚林有些哭笑不得。 這丫頭前后兩副嘴臉,這反差也忒大了點兒吧,不過倒是很好玩,姚林只當她是小孩子心態,,又是無奈又是寵溺的望著她,好似她是自己閨女似的,疼得不得了。 馮饕也不急著把他送下樓,反而是徑自去了三樓,她拿余光瞥了一眼仍站在樓梯口,此時正一手插在褲子口袋,一只手拍著褲縫線上,饒有興趣的噙著笑看她的姚林。 見他沒有跟上來,她才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轉過身,故意用鞋子重重的踩出聲音,“咯噔咯噔”的上了樓。 底下那人只搖搖頭,不得不跟了上去。 這孩子,真是拿她沒有辦法,這性子犟得跟頭牛似的。 上了三樓第二間房便是她的閨房了,姚林見門只掩著,只得推門進去。 才剛進去就看見她雙手反撐著坐在床上,因為床比較高,她坐上去的時候雙腿并未著地,反而是一前一后的晃蕩著。 見他進來了,她抬起手指了指門口,姚林才轉過身把門給掩上。 剛關上門,她仰起脖子,拿手拍了拍旁邊的床墊,姚林也不客氣,只走過來坐在旁邊。 “丫頭,在上海又給我惹禍了,當初我跟你說什么來著,看來你是已經拋到腦后了?!?/br> 姚林是笑著說的,但眼底卻漸漸嚴肅起來,他早就知道她就是一枚定時炸彈,走哪兒哪兒都不會安全,充滿了不確定因素,隨時有可能爆炸。 這不,她前腳剛離開京城,家里那小東西就跟了過去,緊巴巴的纏著人家,姚林真是不知幾頭疼。 “我惹禍?冤枉啊,要怪就怪你們家那位,我可沒讓他也跟到上海,我想躲都躲不及呢?!毖绢^咬著唇,雙手在被單上揪來揪去,非要把被單皺成一團才肯善罷甘休,也由此知道她此時該有多煩躁。 雖然這幾天她人主要精力是放在劉昆身上,每天也一門心思的只管往醫院跑,可她不是不清楚那些個男人也跟著到了京城,還不止一個。 姚堯這只正兒八經的衙內,秦一臻、肖樊,還有那天在醫院看見的莫墨,一想到莫墨她心里就軟,那天莫墨看她的那個眼神,她曾經不止一次閉上眼睛都在懷念。 他已經知道了撒。怕是難放下了。 所以說她才煩的,早就跟自己說好了要放下他,可當他在自己面前出現的時候,自己還是很沒骨氣的想哭,誰讓這個男人傷她最深,也愛她最深呢。 咳咳,這么說似乎有點兒不公平了,只因為莫墨是小妖孽的初戀,也是叫她頭一次嘗到刻骨銘心滋味的人,因此便認為他愛她最深,實際上她這些男人哪個對她用情最深,如今還真的挺難說。 至少表面上看來都對她都挺上心的,否則也不會緊巴巴的跟著她的腳步上京了。 她就是個禍害啊,走哪兒哪兒都不得安寧,非要攪得一桶水變得渾濁為止。 “那他受傷的事情你怎么沒告訴我?”姚林仍在笑,這個層次的大妖大孽你是無論如何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的,況且他仍在笑,淺淺的笑,那張怎么看都美得過頭的臉朝向她這邊,輕微的呼吸在她耳邊拂過。 小妖孽忽然覺得定力還需加強,在大妖孽的面前似乎有些把持不住了。 誰讓這個男人美得有些過頭,馮饕發誓,如果不是礙于這個男人的身份,或許她早就控制不住撲上去了。 想到這兒,馮饕不由得笑出來,撲倒一個男人這樣的想法怕還是她人生第一次。 “是他不讓我打電話給你的,我能不照辦么?” 她說這話可是理直氣壯的,一點兒也不見心虛。 “他讓你不打電話,你就真的不打么?”姚林繼續笑著問她,眼角彎折的弧度非常蠱惑人心,這只妖孽就是這樣漸漸降服這只小妖的,不動聲色的悄然靠近,然后拿住小妖的命門,一點點的撬開她在自己面前不設防的心。 你說她要是沒被他蠱惑了,還真對不起首長大人的美貌。 小妖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打算追究起自己兒子的事了?也怪不得他,自家小子出了事,作為老子居然還是事后才知道的,可想而知人家事后要追究責任了。 這最大的罪魁禍首還不就是她?她那些男人惹出的事情,當然找的就是她負責。 “這個也要看情況的好不好,他要是其他地方受傷也就算了,他是弟弟受傷了,你自己的種難道你自己不清楚他有多傲氣么?他會讓其他人知道這個才怪,換成是你弟弟受傷,看你愿意讓人知道么?” 她干脆轉過身子,幾豪爽的甩掉了腳底的鞋子,雙腿盤著坐在床上,手就那么插在腰上跟首長說話,完全不當對方大了她將近二十歲,反而將他當成平輩抱怨。 不可否認,她的話徹底叫首長無語了,雖然她說得很直接,但姚林還是覺得比較有道理的,確實,以姚堯的性子出了這檔子事是絕對不會同自己聯系的,況且傷的地方偏偏還是那兒。 見他不出聲,咱淘淘心里反而毛了,別看她剛才一番話說得幾理直氣壯,可真到了他面前還真的沒把握。 又坐過去了一點,緊緊的盯著他的臉,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其實他傷得也不嚴重,我親自問過醫生的,你放心,你們姚家絕對不會斷子絕孫的,保證顆顆種子都是精華,真的,真的,醫生就是這么跟我說的?!惫菲ㄟ?,她簡直是睜眼說瞎話的最好模板,人家醫生哪里會這么說哦,醫生只是說不會影響今后的生育功能,卻沒保證顆顆種都是精華撒。 不過眼下淘淘為了“安撫”失落的首長,不得不胡言亂語一番。 姚林抬起頭,不知幾無奈的看著她,手撫著她腦袋,卻又很認真的跟她說?!耙虻氖虑槟阆葎e管,我來處理,可其他人的事情你能處理好么?” 其他人?淘淘當然知道著其他人指的是誰,卻也很為難的低下頭,左右手的手指跟打死結一樣的絞著,這時候的她當真是脆弱委屈的孩子,帶有幾分怯意,可眼神卻又是倔強的。 “那是他們的問題,我管不了?!彼锹曇粼秸f越小,幾沒骨氣。 姚林豈能不知道她想的,她這是既怕麻煩又舍不得,典型的小資本主義情調,貪心有余。 “是不是舍不得劉昆,還有那個徐饒?”首長大人看不得她低著頭沒精神的樣子,不由得抓著她的手晃了晃,像是在哄她,也像是在逗她玩,實際上兩者兼有,他就是過不得這破小孩。 聽他提到了昆子,就見她肩頭一顫,立馬緊緊的咬著唇,雙手也揉成圈,不知幾用力。 首長嘆了一口氣,明白了,沒想到劉昆在她心目中已經扎根這么深了?前先時候還以為只一個莫墨能傷著她,如今劉昆在她心中分量也不輕。 早上姚林去過醫院一趟,聽軍總副院長程清明說起劉昆的狀況確實不好,至今仍未脫離危險期,這一次能否醒過來只怕還是個未知數。 “小貪心鬼,想吃又沒那個膽子,盡是會惹事?!彼υ捤?,但眼神卻是輕柔的落在她臉上,手指刮著她鼻頭,親昵得似情人。 這怕是首長頭一遭這么對一個女人,或許說是個大女孩兒。 她不吭聲了,又抬起頭,眼圈跟鼻頭都是紅的,想起了仍在醫院的昆子,想起了那天徐饒在她脖子上流下的眼淚,涼薄涼薄的,似能滲進骨子里。 看這個男人,漸漸的模糊了,她眼中滿是水盈盈的水兒,就怕要落淚了,委屈得不得了。 朝著首長伸出雙臂,哽咽的說道:“抱抱我吧?!?/br> 接下來她就被人用力的扯了過去,跟以往的懷抱不同,這個男人的懷抱并不是溫暖的,但也談不上冷,恰到好處的體溫,恰到好處的力道,把她箍在胸膛跟手臂間,她深深吸了一口,又是跟其他男人不同的味道。 她雙手也繞過去,緊緊的纏上他的腰身,雙腿也為了更舒服就換了個姿勢,盡數搭在他的腿上。 咳,若是此時有人進屋來,怕是要被嚇死的,哪兒見過一號首長這么柔情萬種的,況且還這么肆無忌憚的抱著一女人,這女人真美,也夠媚,渾身軟如無骨,就那么挨在他身上,頭發披散在腰后,發尾一個圈一個圈兒的勾著,似能勾住任何男人的心。 許是有了第一次的默許,這次她不打算放過他,要知道,小妖孽“覬覦”這只大妖大孽已經很久了,即使在這么曖,昧的氣氛下,她依舊沒忘記妖孽的本性。 她仰起頭,手從他的腰掐了一把,滿意的聽到首長大人的一聲短喘,男人的腰向來很敏感,這只妖孽成精了,其實想想她的幾個男人哪個不是個中極品,即使到了床上,那也只會更加分。 那得洞悉男人腰間的秘密,宋代名臣寇準曾感嘆:“老覺腰沉重,擁便枕玉涼”,這句話點的可不就是男人腰間的秘密么?男人的肚臍以下到恥骨處,布滿了性感神經與出點,它和大腦甚至有著不平常的激情連接,有點兒手段的女人,尤其古時名妓最曉得這個秘密,在床事上尤其懂得如何對男人的腰“下手、下嘴”。 她不算其中的高手,多得是女人比她手段高超,只不過她臉上,整個人身上拿捏到好處的媚態卻是其他女人比不上的。 帶著三分沉醉,七分的媚,她便輕一下,重一下的撩撥著這個男人,有時候是不經意間的,有時候卻是故意而為之,總之她的這些個男人讓她給搞得興奮地難以自持。 她的手就在他的腰上游弋著,如另一條柔軟的蛇精,慢慢的纏上他的頸項,她此時躺微微仰著臉盤兒,那精致的五官說不出的動人,有另一種風情,很小女人的,也很勾得男人的心窩處深深一震。 聞著她呵氣如蘭的吐息,大妖大孽也不由得瞇起眸子。 這女人就是鴉片,壓根就碰不得,姚林算是知道為何那群臭小子能夠為她爭得頭破血流了。 其實首長大人哪里清楚,并不是他這會兒定力不夠強大,而是因為這只妖孽勾人的本事已經達到爐火純青鳥。你以為她還是當初那只法力微弱翻不過自己手掌心的那只小妖么? 二來首長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小妖身上還殘存著改良版的“一縷香”,這東西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可也不是個壞玩意兒,她這一顰一笑間的勾魂攝魄可不是“一縷香”在無形間造成的么? 兩者結合,還真當是不得了哦,首長第一次覺得懷里的人還真是一顆定時炸彈。 當她請喘著氣把唇貼上他的唇,當她委屈又渴望的伸出小舌淺淺的舔上他的唇瓣,然后又怯怯退回去的時候,姚林唇依舊保持著一個弧度,眼尾的笑痕加深不少,一個用力的拉扯,她的舌頭就被另一個舌頭擒住了。 她喉嚨里“咕咚”的咽了一口氣,然后也很亟不可待的跟那根舌頭交著,彼此互相戲弄。 她纏得他很緊,仿佛沒有過癮,仿佛舍不得放開,她不讓他出來,就那么緊緊的含著,啜著。 他仍然是那樣不疾不徐,掌心撫著她的腦后勺,似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 兩個人吻著得很膠著,很誠摯,也很動人。 直至兩唇分開,她還幾不舍得的含著他的唇,一下下的啜著。 “還不夠?”他捏著她下巴晃了晃。 “不夠,我還想要多一點兒,你跟你兒子的味道蠻不同地咧?!彼ξ膿е?,說得幾沒心沒肺。 剛才在腦子里,在跟他如此深情的吻的時候,她居然想起跟姚堯接吻的感覺,她拿老子跟小子做了個比較,兩種不同的滋味,一個霸道,一個循序漸進,一個強勢占有,一個柔情蜜意。 不過唯一一個相同點,這對父子倆還挺會勾舌頭的咧,那舌尖被他們含住了還真舍不得松口。 “姚堯這孩子對你挺認真的,你這回打算怎么辦?”姚林提這一邊眉,問得漫不經心,略彎的嘴角卻漸漸地斂起。 馮饕手至他腰間收了回來,手心攤平,聳了聳肩?!安恢?,沒想過,要不,你替我勸勸他? ” 她瞥了這個男人一眼,卻見他仍是在笑著注視她的眼睛。 她忽然xiele氣,抓起一個枕頭抱在懷里,手背抵著下巴望著他?!八懔?,他要是能聽你的,當初也不至于給他跑上海了。說到底,還是你的種子出了問題,怎么就生出這么個混世小魔王咧?!?/br> 她覺撅著嘴,可那眼神不知多“下liu”的落在他雙腿jian褲襠那塊地方,那兒還軟著,沒拱起,首長到底自恃力比那些年輕后生仔要強大多了。 她瞇起眼,腦中回味著跟姚堯的那場混亂大戰,rou撞rou,唇貼唇的那種膠著感,刺激,浪蕩,y亂,可偏偏在心里長了苗,忘不了那銷魂的滋味咧。 真是不知道如果跟眼前這個男人也汗流浹背的z愛,會不會也叫y仙y死呢。 姚林又怎么會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就她那眼神這般熱烈,他能瞧不出來才真是見鬼了。不過她又挺好玩的,尤其她這般好毫不遮掩的眼神,你說她好色呢還是說她實誠呢。 這破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拍拍膝蓋站了起來。馮饕知道他是準備要走了,只有些不太樂意的看著他?!安糯四敲匆恍壕鸵甙?,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面?!?/br> 她還是很舍不得他的,這個男人說白了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她內心上缺少的父愛,怪不得她很黏他,在其他人面前,只怕除了莫墨也沒這般“待遇”。 姚林一邊扣方才被她偷偷扯開的領口扣子,一邊笑著說:“要是想我了給我電話,或者你到上次那個四合院里,那兒比較清靜?!?/br> 他說的四合院就是上次她神志不清的時候去過的姚家老宅,他相信她應該清楚。 果不其然,這壞東西一聽到這雙眼就亮了,笑嘻嘻的直起身子,朝他勾了勾手指,然后見他也配合的低下頭,她才摟著他脖子又在那漂亮的唇峰上啜了一口,不知饜足的舔了一陣才放開。 等兩人同時從屋里出來的時候還是整整齊齊的,畢竟兩人還真沒發生點什么,明顯的淘淘對這一次只占有了他的唇很不滿足,甚至于想著下一次非“吃掉”這只大妖大孽不可。 晚上吃過飯,大概八點多馮饕又出了門,她心里頭還是放不下昆子。 到了醫院就看見徐饒正站在走廊抽煙,他側臉下巴下冒出細密的胡渣,這幾天他過得并不好,人總是沒太多精神,馮饕有些心疼他。 她蹙著眉走過去,拿掉他手上的煙湊到自己嘴里也深深抽了一口。 實際上她并不討厭煙味,只是很少抽而已,怕上癮對身體不好?;蛘呤墙洑v的事情太多,她現在特別寶貝自己的身體,愛護得不得了。 抽這一口的時候她臉上的神情并不算是很享受那種,徐饒皺著眉抽回那根煙擰滅在墻上,那上邊立即被熏出一個煙黃的圈。 “你先回去休息,昆子這邊我來照顧?!彼呐乃募绨?,眼神卻很堅定。 徐饒在心里頭掙扎了一下,默默的點頭,臨走的時候幾戀戀不舍的狠狠啜了她唇一口。 徐饒走之后,馮饕拉了張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捧著暖手心,時不時盯著旁邊的心電圖看,生怕自己一眨眼就在眼皮底下成一條直線。 門口半掩著,此前派過來守備的警衛員已經撤走了,畢竟軍總醫院本就是軍區直轄的單位,還用不著如此大動干戈,這也是劉涵之自己的意思,看得出劉涵之雖然溺愛兒子但到底還是比較堅持原則。 她放下水杯,走到他旁邊,手撫著他的臉,彎下腰干脆將臉貼在他的臉上。 昆子的身上真冷,臉頰也是冷的,要不是呼吸機上那白色的氣息,她甚至以為他沒有呼吸。 她靠在他的頸子里,一個勁的喃喃自語。 “昆子,你怎么還不醒呢,徐饒說當初不應該讓你去敘利亞,可我知道這是你的傲氣,你去是想證明給我看對嗎,想告訴我你一個人也能好好的,你要忘了我么?” “昆子,徐饒這幾天還跟我說了你們小時候那會兒好多破事,對了,上一次姚堯被人開后門的事聽說是你默許后徐饒才干的?我還以為是徐饒自己的主意,你說,你深藏不露到什么時候;你們也太壞了不是?不過姚堯也該他的,那家伙是個壞玩意兒,簡直就是小娘養的,不是個東西,不過上次在上海他被肖樊跟秦一臻搞了,搞得還挺慘的,這事兒你還不知道吧?哦,當時你還在敘利亞,你肯定是不知道的,那小壞蛋的前面差點兒就被肖樊他們給弄廢了,你說他們幾個人狠不狠,狠不狠諾?不過其實他人也不算太壞的,就是橫了點,活該他受點教訓,但他們也玩的狠了點……” 她的手握緊他的手指,想要跟他十指相扣,可她發現他的手根本就沒辦法辦到,他太冷了,手指都給凍僵了,沒辦法跟她交握。 眼圈一熱,她忽然覺得心窩跟鼻子都酸酸的,昆子沒出事的時候她不把人家當一回事兒,現在昆子就躺在跟前,她卻懷念起昆子的好了。 其實也說不上多好,他也壞,比誰都狠,但偏偏她就稀罕他,或許他是自己第一個男人,還是在清醒的情況下做的,她忘不了那晚上在野外他是怎么瘋狂的跟自己z愛的,他那滑膩卻同樣濕淋淋的背,那灰色的瞳孔,還有他那近乎痛苦的愉悅低吟。 她愛死這個男人z愛時候的模樣了,美得驚心動魄。 尤其那雙桃花眼勾人似的,那灰色的眸子卻是瀲滟媚態。 況且昆子雖然狠,可他卻從不舍得傷著她,對其他人他心狠手辣,對自己他就是舍不得下手。所以說淘淘稀罕他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個男人對她好不好,她能感覺不出來? 就在她情到深處的時候,只聽到“啪嗒”一聲,原本還亮堂的病房內卻陷入一片寂靜的黑暗中。 咱淘淘一下子就驚醒過來,放下昆子的手仰著頭看頂上那吊燈,又緊張的去看病床旁的各種儀器,發現心電圖腦電圖還好好的顯示,她又站起來去開了浴室的燈,也不是跳閘,怕就是房間的燈給燒了。 她原本想去找護士,但一看時間都快凌晨了,人家護士也不可能大半夜的幫你換燈泡吧,反正也就是燒了一盞燈而已,馮饕想了想還是打消了找人來的念頭,剛到了門口又繞回房間里。 在黑暗中坐了一會兒,估計是心理作用,此時覺得房間里也是冷颼颼的。她忍不住站起來倒了一杯熱水灌進肚子里。 在幾個房間里都繞了一圈,還真就讓她給找到替換的燈管。 猶豫了下,她還會把大衣給脫了扔沙發上,又找來一張高凳,踢掉鞋子就踩了上去,結果還是不夠高,她又從其他房間找了一張比較大的凳子,把剛才的凳子搭了上去。往上看了比劃了一會兒,確定夠高了才拉著衣袖拿起那根新的燈管爬上去。 換燈泡這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上輩子,應該可以說是上輩子吧,她當老老實實的公務員的時候是一個人住的時候可沒少一個人折騰這種事,雖說隔了好幾年吧,可cao作起來也不會過于生澀。 她頗有信心的抓起燈管就踩了上去,一開始搖搖晃晃有些不穩,好不容易穩住了,她才松了一口氣,重新擼袖上陣。 原本她信心滿滿,還頗有自信七八分鐘就能搞掂的事情,卻沒想到花費的功夫卻比往常要大多了,在近乎一米五六高的半空中弄了老半天,甚至于惹出一身汗還是沒能成功將燈管換下。 咱淘淘咬了咬唇,幾不樂意的罵了那該死的燈管一句,才準備重新上陣,或許是因為剛才生氣就忘記了底下踩著那椅子也就不到一個臉盆大小。腳尖往前踩了個空。 又是一聲巨響在病房內響起,可憐的小妖三魂被飛了一魂。 淘淘摔下來的時候是沒痛感了,直接后腦勺狠狠的磕在地上,發出一聲“咚”,跟冰冷的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就敲暈了。 此時病房內也沒人管她,就一個仍躺在病床上不只是死是活的昆子,如今又多了個小妖孽,還真是命運多舛吶!她大概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這么一醒來還真是要徹底的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