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昆子出事了!
如果說之前所有人的焦點是放在這兩個打架的軍官身上,那么,現在這個身上還披著軍外套的女人絕對是眼下嶄新的焦點。 所有人就吃驚了,哇,這么個千嬌百媚的美人撒,又看看秦一臻消失的外套,再看看她身上的那件軍外套。 所有人的腦中的彎彎繞繞很快就轉過來了,方才秦一臻借口去上廁所的那二十來分鐘里面,原來是別有“隱情”撒,擺明了是沖著這美人兒去的。 說是美人兒還真是知應天上有的那種美人,知道啥時候的美人最動人么,那是被男人滋潤過后的女人,嬌媚,含羞,帶點兒慵懶,一絲絲的急躁。 飛瓊伴侶,偶別珠宮,未返神仙行綴。取次梳妝,尋常言語,有得許多姝麗。擬把名花比??峙匀诵ξ?,談何容易。細思算、奇葩艷卉,惟是深紅淺白而已。爭如這多情,占得人間,千嬌百媚。 柳永青年時屢試不中,遂采取冷淡與狂傲的態度,終其一生幾乎都是在妓院中勾留,與歌妓們流連往返,到女人堆去尋求安慰,一首《玉女瑤仙佩》把勾欄內那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比作仙女似的人物,可不就是因為她們比起其他女人要嬌,要媚么? 盡管不少人心底多多少少對眼前這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女人心存疑慮,可能挑得起三個男人為她大動干戈,也算是妖孽一枚了。 當真最是滋味難言的還不是她,偏偏是秦一臻,望著自己的哥們在一邊拉著她,那眼中的情義哪里能騙得過自己。 在此之前,他從未聽肖樊提起過她,甚至于肖樊心心念念的那個女人應該死了才對,他怎么就跟她牽扯不清了? 肖樊也看見秦一臻了,看見她身上的衣服,她跟他做過些什么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這幾個男人哪個不是白眼狼,哪個不是狼子野心的狠角兒,她那點兒破事還能瞞著么? 肖樊眼中一片驚痛,前幾個月在京城軍區的三軍演習上,她跟莫墨的情深,她跟劉昆,跟徐饒,跟姚堯,現在甚至于攤上一個秦一臻。 究竟在她背后還有幾個人呢? 肖樊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意往下想,但拉著她的手要嵌入她骨頭一樣,放不開,放不得,即使看見她漂亮的眉頭緊成一團。 這邊這些紈绔為她鬧成一團,她大概還不清楚,另一城市的王府井飯店里同樣也是好戲上演。 原本今日決定訂婚的新郎出爾反爾,訂婚宴上親自宣布要解除婚約,氣得j□j委員的老爹當眾摔杯離去,新娘臉上神色難堪,老母在一邊勸兒子回心轉意,可高傲的兒子卻執拗到底,鐵了心的要解除婚事,并親自跟新娘的父母鞠躬道歉。 一時間,墨家退婚的消息震驚四九城的名門圈子。 訂婚儀式上并沒有小三,也沒有人鬧場,新郎卻出乎尋常的要求解除婚姻,并不肯說明原因,只一再強調不想耽誤了女方的青春。 至于為何要鬧到這種地步,只有莫墨心里清楚,這一鬧,是為她而鬧的,用不了多久,這個消息便會傳遍整個紈绔圈子內。 再拉回這邊,當事人慘白著臉,攢緊了拳頭,指尖狠狠的扎在rou上,恨不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偏偏人被拉著。 大概所有人都等著這女人的反應,圈子里最優秀最荒誕也最狠角兒的紈绔為她爭風吃醋,同時還是三個,還是不同陣營的,這玩弄男人手段高超的女人眼下會怎么處理這狀況,有人在等著看呢,饒有興趣,又有些幸災樂禍的觀望。 女人天生就嫉妒漂亮的女人,一些留駐的女性觀眾很是好奇,她還有什么招數可以使,如今j夫們粉墨登場了,一人不夠還來了三,她怎么辦哦。不由得腦子里又想,萬一是我自己,我會怎么辦諾。 本以為最差勁的情況就是女人甩開男人的手倉促逃離,要不就是嚶嚶哭泣裝可憐博同情,好讓這些男人軟下心腸,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偏不,她的舉措向來就是異于常人,她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居然從皮包里掏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只說了幾句話就掛了,似乎說完后還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大有天塌下來也有人給她收拾著。 她能說什么,跟她通電話的人是誰,所有的人都在猜測,畢竟話語行間猜不透對方的身份,語氣很自然,也很客氣。 聽聽她說了什么。 “是我,我現在在香格里拉酒店,徐饒也在,嗯,劉昆沒在,但是秦一臻在,肖樊也來了,對,就他們三個人,嗯,我明白了?!?/br> 倒像是對方在安撫她,在給她出謀劃策,她原本攢緊的拳頭一下子就放松了,掛了電話后則是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抿著唇倒是一聲不吭。 徐饒瞇了瞇眼,走過她身邊,肖樊的手還拉著她的胳膊,但也沒再逼迫她,徐饒壓根連看都沒看肖樊一眼,只壓低聲音,以他們三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個沒良心的sao貨,你這次是不是也玩得太大了點,說說,你怎么弄上了秦一臻那王八蛋的?” 馮饕睨了他一眼,拉緊了身上的衣服,站久了覺得有點冷。 徐饒瞥見她身上的衣服,要不是旁邊那群看熱鬧的人,他早就扒光她身上那件了,還讓她穿著別個男人的衣服? 她是要氣死他,要害死他是不是。 或許是瞧這幾個人壓根就鬧不起,好一些看熱鬧的人已經走了,杜雨棠也陪笑著把其他人支開,恰好跟馮饕交流了一會兒眼神,杜雨棠點點頭,轉身進了電梯。其他警備區的軍官早就走得差不多了。 雖然想看熱鬧,但人家偏不鬧給你看,你有什么辦法,又見幾個人似乎冷靜得差不多,也不好留下來盯梢,況且又是人家的私事,再杵在那里算是什么回事,也都前腳后腳的進了電梯。 大部隊一走,馮饕就踩著高跟鞋轉身進了剛才珠寶展的宴會廳,那里還有幾個服務員,看三個軍裝一個女人走進來,臉上都陰沉著,也都趕緊跑了。 馮饕是不想在走廊上鬧開,走廊上還有攝像頭呢,她又不是猴子給人看的,當然懂得避嫌。說到底,還是面皮薄了點。 這才剛進去,果然徐饒就發作了,一下子把她身上的外套給扯了,里頭那件衣服仍皺著,她雪白的胸脯還有裸背呈現在燈光下,男人的視線下。 那條項鏈已經歸還了杜雨棠,雖然上脖子上未襯任何的裝飾品,但那瑩潤如羊脂玉的皮膚依舊刺激著男人的眼神。 這三個男人里頭,甭管是前生的也好,今生的也罷,哪個不是跟她有過肌膚之親的? 這是個極品尤物,嘗一次就忘不掉,丟了三魂六魄。 徐饒更是直接,把她狠狠的頂在桌子上,一手掀開她裙擺,兩根手指直接粗暴的插進她還溫軟的緊致內,發了瘋似的摳出點什么。 她那條內褲剛才被秦一臻搶了回去,還攢在秦一臻的手上呢,徐饒當然曉得她底下是真空的。 這場景震懾住了其他的兩個男人,只看見那嬌小的,他們心尖上的那個女人被人捧著臉狂吻,底下裙子鉆入一直手,那只手在里頭瘋狂的抽動著。 此時他們卻挪不開眼,心頭在疼,在顫,在溢血,可是,他們心里何嘗沒有想過那只出入的手是屬于自己的? “你說說,你是不是欠c呢,剛才給那孫子插得爽不爽,爽不爽嗯?” 徐饒啜著她的唇瓣,舌頭狠狠的頂入,瘋狂的吮xi后又用力的撕扯著她柔嫩如花瓣的唇。 兩個人相貼的唇漸漸溢出了血,滿嘴的血腥,那唇更似抹上了一層妖異的胭脂。襯得她雪肌玉腮。 本以為她會抗拒,可她不,她只蹙著眉默默的承受下這一切,等他鬧夠了,她略微清冷的眼神中才映出他那雙通紅的眼。 掌心撫著他的臉,似一個偉大的母親在包容任性妄為的孩子。 她轉過臉,望著另外駐足于幾步外的男人們,他們的眼何嘗不是紅的,心何嘗不是擰著發痛,可她不知道,一點兒也不知道。 他推開徐饒,徐饒抿著唇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卻任由她走至秦一臻的面前。 “我這不是打算跟你解釋什么,因為我從來就沒欠著你的,徐饒是在你之前我就認識了,當然,肖樊也是,現在你看到了,我覺得你應該要好好考慮是不是真的想娶我,因為你們一家都是好人,認識你,我挺開心的,順便替我謝謝阿姨上次請我吃飯?!?/br> 這番話說得平平淡淡的,但是仔細聽的話卻又多傷人,尤其是秦一臻的心理,不知幾鬼心酸,半個多小時前,他還以為從此占有了這個女人,誰能想到,轉眼間,她就將他跟自己的關系撇得干干凈凈。 小妖還不知道手起刀落間活生生的剜了一個男人心。 這邊跟秦一臻說完話,她又咬咬唇,神色間些許為難跟不耐煩,她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開口才能勸服這些男人,只是說道:“我不清楚你們為何總不肯放過我,我有自己的生活,我并不想攪進你們圈子里?!?/br> 說到這里,她撇撇嘴,似也勾起了壓抑許久的火氣,她哪里清楚是她先惹上這群狼崽子的,哪有叫狼剛咬了一口rou就松開口的道理,她低估了這些男人,也低估了自己在他們心里的份量。 其實她不想跟他們攪合不清,可偏偏越是越是叫這些男人放不下她。 你說說,她有什么好的,你把她放在心上,可她呢,她掛念過你半點兒么?想過你半點兒么? 她才是最大的那頭白眼狼哇。 等這些男人知道的時候卻還是晚了,這心尖兒的rou都被這頭白眼狼叼走了,還能怎樣,還不得非眼巴巴的占著她不放。 求放過她,他們難道不想么,可得做得到才行撒,如今已經被她徹底的圈死在套子里走不出來了。 徐饒摸出煙抽了一口,又狠狠將煙蒂掐滅在玻璃杯上。 “你知道你走的那天昆子怎么過的么?他整整三天沒有說過一句話,后來知道你去了上海,他才讓我去找你,他自己呢,自己一個人卻收拾東西去了敘利亞,你知道非洲那個鬼地方現在在干嘛么,那邊的狗rou的武裝份子正在跟當地政府對抗,他那只維和隊伍過去壓根就是拿命去博的,你覺得他為什么過去,他是不想讓自己看見你,是你活生生的逼他過去的!你現在讓我們放過你,說得輕巧,你他媽的怎么不直接拿刀往我這捅算了!” 徐饒敲著自己的心臟的位置,眼圈都是紅的,這番話吼得幾鬼心酸哦。 聽到這,這只再沒良心的小妖也動搖了,她跟劉昆確確實實是孽緣來著。 上輩子自己車禍遇害就是劉昆一手策劃造成的,起初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她還不相信,可在看見莫墨那樣的反應后,她相信了,到上海后也順著當年的線索去查過,結果真相與莫墨說訴述的一致。 對于劉昆這個“殺人兇手”她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似唯有逃避才是唯一的出路。 她只怕自己也清楚若是劉昆若是得知真相,只怕更難以承受,便不如跟他徹底一刀兩斷,至少今后他沒必要再承擔這些。 這三個男人中,只怕就只有肖樊曉得她在糾結什么了,肖樊走到她面前,脫下外套給她重新披上。 “這里沒人逼你,你好好想,想清楚了再說,要是沒想清楚就什么也別講,這些事你自己一個擔下來已經很辛苦了,適當的時候可以放一放?!?/br> 馮饕驚愕的望著他,他唇角微彎著,眼中自是一片了然,他明白她,他明白自己! 她唇峰顫抖著,囁嚅了半天,卻吐不出半個字,沒人發現她震驚得肩頭打顫! 肖樊確確實實在跟她透露一個信息,他說他了解自己,他說讓她別急,慢慢說,說什么,她能說什么,他那意思分明就是讓她先別急著刺激他們。 卻沒想到這一幕刺激到徐饒了,徐饒過去狠狠推開肖樊。 “肖樊,這有你的事兒么,你讓她想清楚,她那破腦袋能想清楚么?”罵完這還不夠,徐饒又伸出手指點著她鼻子,氣得差點兒鼻子就歪了,明明就沒有劇烈運動反而勝似剛運動完,胸膛上下鼓動著?!澳阏f,你招惹了幾個男人了?一個莫墨還不夠,你跑上海才多長時間,這么快就跟秦一臻這犢子攪和上了,現如今還搭了一個肖樊,你能耐啊你?!?/br> 這邊徐饒的話還沒說完,就從門外嘩啦啦的沖進來一片兒荷槍實彈的士兵。起碼有一個排的人。 這下子除了馮饕外其余三個男人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又聯想到她方才那通電話。 她到底給誰打了電話,居然能調動一個排的野戰部隊! 為首的那個年輕少校也是一身的迷彩作訓服,手里扛著一支03式自動步槍,大聲的說道:“請問誰是馮饕同志?” 其實這不明擺著么,大廳上就她一個女的呢,不過馮饕平靜的站在他跟前,淡淡的點了點頭?!拔揖褪??!?/br> 那名軍官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也盡是一瞬,軍人的天職叫他很快就鎮定過來,不著痕跡的沖她一點頭,然后就跟后面的人一個擺手,底下幾十個同樣迷彩軍裝的戰士就分別把的三個男人控制起來。 “你們是什么部隊的,是接到誰的命令過來的?”秦一臻好歹也是警備區的領導,面上掛不住了,板著臉深深看了那個少校一眼。 “報告首長,我們是10358團二營一連三排的,我們是接到上級首長命令執行任務,請各位首長配合?!?/br> “我呸,什么狗屁任務,你們這算什么意思,上級首長命令,哪個上級首長?”徐饒一聽就火了,本來心里頭就憋著氣,這不找到發泄對象了,毫不客氣的就炮轟人家。 那名少校的軍事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完全當徐饒是空氣,眼睛只看著馮饕,似在等待她的命令。 咬咬唇,拉緊身上的軍裝朝外走去,后面幾個男人當然不會眼睜睜的讓她離開,甚至秦一臻都急了,推搡著前邊的士兵就想沖到她那,可人家士兵也是在執行任務中,心里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完全控制他們的行動。 下一刻,三個人對一個人,直接阻住了秦一臻的去路。 三個男人眼紅焦急的看著她往遠處走,徐饒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徐饒一焦急哪管手機還在響啊,甚至用力的推開前面的士兵,可又被士兵們拿槍指著,氣得他甚至想動手。 不過電話后來還是接了,因為號碼是沈陽軍區的內線電話,一般打這個電話的都是發生了要緊的事,否則不會輕易打給他。 眼睛盯著前邊某個沒良心的女人,耳朵聽著的電話里的內容,徐饒的唇不自覺的抖了抖,額上甚至溢出一層冷汗。 幾乎是朝著門外那個女人聲嘶力竭的大吼,那是一種痛徹心扉的,把心都要撕裂開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 “昆子在非洲出了事,聽說在跟當地武裝分子戰斗的時候中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