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圈套
半餉,諸葛邦正要開口,諸葛辭翊突然搶先一步,說道:“是,如父皇所料的一半,兒臣要去天堽,去找煙兒?!?/br> 諸葛邦和太后兩人對視了一眼,沒說什么,接著,太后開口對著諸葛辭翊說道:“翊兒,哀家知道這件事情是錯了,哀家也不阻攔你去見煙兒,只是,你現在的身子,如此只身一人前往天堽,可以嗎?” 太后上了年紀,可是經受不住自己的孫兒再出什么意外了。 諸葛辭翊點頭,“太后您放心,孫兒不會有事的?!?/br> 說完,諸葛辭翊正準備起身來,諸葛邦忍了好久的話,終于對諸葛辭翊開口說道:“可若是你此番前去,那是要留在天堽那邊過年了?” “嗯?!敝T葛辭翊點頭應聲,諸葛邦聽完,也不知道應當怎么回答諸葛辭翊,諸葛辭翊看到諸葛邦的樣子,又道:“父皇,兒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過有的東西,不能錯過,兒臣已經錯過了一次,這一次絕對不能再錯過?!?/br> 說完,諸葛辭翊看了太后一樣太后笑著對諸葛辭翊點頭,諸葛辭翊扯出了一個笑容,走了出去。 諸葛辭翊回到府內,單看著諸葛辭翊平淡的面容,和韻對視了一眼,單正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又不敢,搖著頭,對著韻做了一個痛苦的表情。 韻私下悄悄的掐了一把單,低聲吼道:“去??!” 單被韻這么一掐,只好一臉認命的樣子,上前去,弱弱的對著諸葛辭翊問道:“爺,皇上叫您過去可是問了什么?” 單聽完自己這么一問,巴不得想要把自己的舌頭咬斷,韻扶額。 天??!怎么會有一個這樣的隊友!簡直蠢到家了! 干嘛沒事找事去問自家爺這個問題,萬一情況不理想,豈不是往刀口上面撞? 正當單已經做好怎么面對諸葛辭翊了,已經做好了臨死的準備了。 “沒什么,準備出發天堽?!?/br> 諸葛辭翊這么平靜的一說,倒是出乎了單的意料。 單看著諸葛辭翊走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拍著胸膛。 “小命留下了?!?/br> 諸葛辭翊準備了一會兒,這才上了馬車。 衛燁,不管你想到什么辦法,都別想阻攔本王去到天堽找到煙兒。 天堽。 匆匆忙忙內侍局準備了一天的登基大典總于弄好了,衛燁一大早便起來了,現如今正在林詩煙門外,敲著林詩煙的門。 “煙兒……那個登基大典……” 林詩煙模模糊糊的看著外面大雪紛飛的樣子,果斷說道:“今日天氣不好,我不去了?!?/br> “煙……”衛燁聽完林詩煙這樣子的聲音,衛燁無奈的搖搖頭。 昨天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的對著自己說,一定要去看上官辰的登基大典,說是沒見過這等熱鬧的場面。 無奈之下的衛燁笑了笑,對著身旁的小廝說道:“走吧?!?/br> 登基大典如火如荼舉行,過后的時間內,天堽上下掀起一場什么‘開科考試取士做官’的風氣,忙了好一陣子,朝廷中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個閑職的官位,要屬這么多個閑職中,還真有一個人很是不得了—— 林寺顏,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出身的大臣。 雖然說是閑職,可是看得出來上官辰很是寵愛這個‘林寺顏’。 這不,這一次都多少次了,日日上朝遲到,皇上也不說什么,也不罰,倒是前幾日衛燁跟著那個‘林寺顏’一起,會被罰了俸祿。 下了早朝后的以‘jian臣’為首的左丞相王德文等大臣們紛紛聚在一個茶館里面,來事議論林寺顏這個人物。 “大人,要我說起,現在這個新上任的皇上知道了您的權利過大,所以讓衛燁特地弄了一個右丞相分出了您的權利,但是沒想到倒在了林寺顏那里!” “是啊,先不說皇上為什么寵愛林寺顏那個小子,看著那個林寺顏那個長著一張小白臉的樣子,難免……要是能夠讓林寺顏那個家伙跟著我們一起的話……” 王德文想了剛剛那個人給的意見,點點頭,“你說的這個法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用什么讓林寺顏那個家伙跟著我們?!” 王德文問完,身邊的人又繼續笑著說道:“可是丞相,您手中的可是有大權的,要是能帶著一點什么意思去到林寺顏住的地方,林寺顏看到丞相這般樣子,難免會動心,止不準林寺顏就倒向丞相您這邊了?!?/br> 聽完那人說的,王德文搖頭,“你這么說不全面,光是林寺顏現在這個樣子,要是想要討得皇上開心,錢財權利,那還不是一容易的事情么?” 那人又繼續勸說道:“可是丞相,您不試試怎么會知道?” 王德文聽完,點頭,“那本相便下去讓人準備吧?!闭f著,王德文站起身來,身后的人看到,也跟著一起站起來了。 只見王德文身邊的人剛剛走出茶水間,一個眼尖就看到了林詩煙站在外面,一個激動,連忙扯住了王德文的衣服,指著前面的林詩煙,“丞相,您看!” 王德文朝著那人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林詩煙正朝著一間房中走去,王德文勾唇一笑。 “連上天都眷顧本相,恰逢這個正好時期,給本相這么一個機會??!”王德文說著,趕緊上前去,拍了一下林詩煙的肩膀。 林詩煙回頭,看到王德文,故作一臉驚訝的樣子,震驚的面容上還露出欣喜的神情來。 終于蹲了這么多天,終于計劃要實施了,王德文啊王德文,等了你這么久,終于來了??! “??!左丞相,小臣有禮了!”說著,正要對著王德文行一個禮,只見林詩煙腰身還沒彎下去,王德文便扶著林詩煙的手肘一把。 “哎,氣了,不必多禮?!?/br> 林詩煙笑笑。 鬼跟你氣,要不是因為計劃內的事情,才不想要和你有什么聯系。 “真是巧合,不知道寺顏兄,怎么會在此處見到你?” 林詩煙又笑笑。 呸!一見面就稱兄道弟,油膩膩! “小官只是聽聞這里的茶點很不錯,所以就來了,沒想到能在此處見到左丞相,真是小人的榮幸!” 王德文看到林詩煙站在這個茶館,很是開心,連忙招呼道:“寺彥兄,外邊天氣涼,可別再外面站著了,今日看到寺彥兄可是處于緣分吧,不知道寺彥兄可賞臉陪本相淡飲一杯?” 林詩煙那違心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左丞相說笑了,能夠入左丞相的法眼,是小官的榮幸?!?/br> 林詩煙面上對著王德文笑笑,實際上心中巴不得直接用粗暴的手段把王德文直接拍死。 也不知道說了這么多違心話,不知道今夜萬一打雷的時候會不會被雷劈! 要是在現代多好,分分鐘搞定的事情,不必這么麻煩了。 林詩煙和王德文進到了隔間里面去之后,衛燁就在他們對面的隔間那里等著,一直開著門,仔細凝視著對面的隔間發生的動靜。 林詩煙剛剛坐下來,還沒等自己調整好坐姿,王德文便笑著說道:“看著寺彥兄才能不淺,竟能脫穎而出,進入到朝廷中來,不僅如此,連連遲到了這么久,皇上竟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啊?!?/br> 林詩煙聽完,笑了笑,擺了擺手,一臉隨意的樣子,“左丞相可是說笑了,哪里有什么才能,全都是靠運氣罷了?!?/br> 王德文聽完,笑了笑,“不知寺彥兄家住哪里,可是隨著他們一般大老遠的從別的地方趕來赴考?” 林詩煙點頭,“小人自小家境貧寒,住在邊境那邊,早些年讀過幾本書,還算是在那個小村落有一點才能聽聞皇上需要用人,開科考試,這才想要來試一試,不料運氣竟這般的好,當了一個小官?!?/br> 王德文聽完林詩煙說的,心中起了一驚。 原來這個小子不是京內的人,那么關于朝廷中的一些事情,他也不曉得咯,那么這件事情便好辦多了。 接著,王德文故作一臉感嘆,上前去拍了拍林詩煙的肩膀,一把握住了林詩煙的手。 林詩煙看著王德文的樣子,咬著牙,忍住了沒有反手給他一拳,再給他來一腳的沖動。 “寺彥兄,沒想到我們竟如此有緣,我的處境和寺彥兄的一樣,不知道寺彥兄只身一人來到京城,無依無靠的,可還習慣?若是寺彥兄不嫌棄的話,便于本相一起,可好?” 王德文說完這些,看著林詩煙猶豫的面容,又對著他說道:“寺彥兄你放心,本相可沒有什么要拉攏之心,只是覺得和你聊的特別投機,想要與你一起罷了,若是你覺得不妥,那便罷了?!?/br> “怎么會呢?左丞相你可是說笑了,小人能有這般待遇,感謝丞相都還來不及呢!”林詩煙說著,把手抽了出來,用了些勁兒在王德文肩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只見王德文假笑的面容有些扭曲起來,林詩煙故作震驚。 “左丞相,是小人粗魯了不知道,可傷到了左丞相的貴體?要不小人幫左丞相揉揉……” “不不不不!本相自己來,自己來?!蓖醯挛倪B連擺手,想起剛剛林詩煙那手勁兒,現在還有些后怕,怎么可能會讓他幫自己揉。 沒想到這小子看著弱不禁風的,力氣還挺大的??! 正當王德文還沒說些什么林詩煙便先開口,一臉感慨的對著王德文說道:“小人來到京城,無依無靠,只身一人,竟然能夠有幸,得到丞相的賞識!而且丞相還不嫌棄小人的出身低微,竟然要與小人一起稱兄道弟,這可真是小人前世修來的福分吶!” 說著,林詩煙還故意從眼中擠出了兩滴淚水的樣子。 想不到這個王德文竟然如此好騙,這才連連幾日,還不到計劃中的時候,就已經自己上鉤了,本來想這次在茶館,只是想引起王德文的注意,沒想到得到的效果竟然如此之大! “寺彥兄說笑了,本項能夠結識到寺彥兄這般的人才,那也算是本相的榮幸了,如果寺彥兄不嫌棄,那么以后我們便相互扶持好了?!?/br> “德文兄你說笑了,德文兄的這種身份,怎么可以說起互相挾持這些話,應當是我還要多多依靠王德兄,這樣才能在朝廷中有一個立足之位啊?!?/br> 聽完林詩煙說的話,王德文心中更是開心起來。沒想到這林寺顏竟然能聽得懂自己旁敲側擊的話,倒也不枉費自己屈身卑微的對著他說這些來。 接著,王德文又對著林詩煙問道:“本相有一個問題,疑惑很久了,不知寺彥兄能否給本相一個回答?!?/br> “德文兄你說?!?/br> “就是,連連幾日上朝你都遲到,是你明知故犯,知道規矩還要遲到,還是……另有他意?為何皇上沒有怪罪于你?” 早就知道你會問起這個問題了,哈。 林詩煙解釋:“是這樣的,我本是鄉下人,初來乍到,不知道這朝廷中的規矩,也有禮儀官對著我說過,可是我忘了,再加上之前自己上朝遲到的時候,皇上也沒有怪罪下來,所以便以為沒多大的事,直到昨日右丞相因為遲到被罰了俸祿之后,小人質才知道原來之前自己都是遲到著的?!?/br> 王德文聽著林詩煙說的一臉隨意的樣子,震驚的表情擺在臉上張了張嘴,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出來。 “這這……” 可是這樣子說也不合理呀!任誰聽起來都覺得荒唐不可,但是看著這小子又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難不成皇上…… “那你既然知道這些,你今日上朝的時候為何又遲到了?”王德文不甘心,依舊問道。 “啊……今日…因為前些日子都是按點子起來的,所以今日突然改了時間,有點適應不過來?!绷衷姛煹幕卮?。 “咳咳……”王德文這下無語,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了。 他是應當說皇上心大,沒有怪罪這個小子遲到的事情還是應當說,皇上對這小子有點意思?? 可是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這都不太可能啊,除非這小子命不要了,連連遲到,皇上一下子不怪罪,可是也總有怪罪的時候吧,難不成真的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