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像是死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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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葉潮紅著眼睛,咬著后槽牙說,“你根本不懂這條道到底有多難走!那些畜牲才不會管你斷不斷絕關系,葉家,沉家,你最后一個也保不??!” 沉約的回答很輕松,“那就把他們都殺了?!?/br> “你……” “餓了嗎?” “你別轉移話題,我……” “我給你準備了一周的食物,就放在門外,你告訴我房門的密碼?!?/br> 葉潮氣得頭昏眼花,聽他這么一說,還是愣了愣,“一周?你要干什么,你……” “現在外面很危險,這一周你就留在家里?!?/br> 葉潮的掙扎讓手銬嘩嘩作響,“你他媽要真沒事干就去鄉下挑糞!老子再說一遍,這事不要你插手,你放開我,放開我聽到沒有?!” “葉潮?!?/br> “……” “噓?!彼┫律?,把暴躁的葉潮環進懷里,“別鬧,讓我抱抱?!?/br> 葉潮的鼻腔一瞬間就酸了,他顫抖著用身體感受著腰側強勁有力的雙手,認輸似得放低了聲音,“你不要這樣,我……” 沉約的吻精準無誤地蓋了下來,就著他口中的煙味,把剩下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他微涼的手從衣服下擺鉆了進去,撫摸著葉潮的脊梁骨,在他漂亮的蝴蝶骨中央停了下來,像哄孩子睡覺一樣,輕輕拍了拍。 “你那么不待見我,怨我強行插進你的生活,恨我是個強jian犯,你這個時候阻止我,我會誤會你心里其實念著我……”他在他唇角吐出曖昧熱氣,“或許你真有一點喜歡我?” “沉約……” 葉潮正打算說點什么,剛開口,就被他從雙唇間塞進來一顆小膠囊。他急著要吐,誰想沉約再次低下頭吻住他,用舌尖把膠囊推進他的喉嚨深處。 葉潮噎了一下,下意識就要催吐,無奈沉約死死地把人扣在懷里,根本動彈不得。 “你給我吃了什么?” “這些天沒睡過好覺吧?”沉約笑了笑。 葉潮很快就反應過來,“安眠藥?” 沉約沒有正面回答,“趁著哥哥還清醒,不如抓緊時間把房門密碼告訴我?!?/br> 葉潮這個時候已經撐不住腦袋了,心想他媽的這個藥的藥效怎么上來的這么快,他都……還沒來得及掙扎。 沉約看他在懷里昏昏欲睡,又親親他的額頭,輕聲道:“睡吧?!?/br> —————— 葉潮在夢里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壓在自己身上,他越是掙扎著想要醒過來,就越是昏沉。 等到他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手上沒有手銬,主臥里昨天被沉約砸壞的落地窗也被修復好,看上去與之前并沒有什么兩樣。 如果不是冰箱里多出來的被處理好分裝的食材,以及電飯煲里溫著的粥,他真就要以為昨天沉約根本沒有來過。 他試了試房門密碼,發現已經被修改了,從里面打不開這道鎖。他并不想知道沉約改密碼的手段,因為那確實是他做的出來的事。 總的來說,他現在的處境,是完完全全被沉約關在了這套房子里。 “媽的!”葉潮氣的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杯。 后來他開始給各路人士打電話,可無論打給誰,都沒有人接聽。葉潮試著給自己的備用機打電話,發現即便一直顯示待接聽,自己的備用機自始自終都沒有顯示來電。 所以沉約這個王八犢子不僅把他關在房子里,還切斷了他和外界的所有聯系。 你媽的!到底要怎么樣!以為這樣就是最好?他一點都不稀罕! 后來,他試著用座機撥打物業電話,一共撥打了叁十五次,都沒有人接通。 第一天,葉潮什么也沒吃,氣得倒掉了沉約為他溫的粥。 第二天,他依舊在電話與座機之間不斷徘徊,只在晚上喝了點水。 第叁天,他在主臥坐了一個早上,又在陽臺抽了一中午的煙,終于舍得進廚房給自己做點吃的??墒菍τ趲缀醪幌聫N的葉潮來說,這些食物在他嘴里味同嚼蠟,他忽然有點想念沉約做的飯了。 第四天,他寫了一張紙條從門縫里塞了出去,希望有人能看到??蛇^了一會他又猛然反應過來,這一樓層只有他一個住戶。 第五天,他躺在自己柔軟的床上,有些無神地頂著天花板上水晶質地的吊燈,雙手攥緊了身下的床單,罵了一聲“王八蛋”。 第六天……準確來說是第五天的晚上接近零點,有人按響了他家的門鈴。 葉潮當時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一聽到門鈴下意識地就以為是沉約,拖鞋也沒來得及穿好,幾步邁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 “沉……” 沉定? 來者面色蒼白,一如既往地帶著倦色,“葉潮,你在嗎?” 葉潮心里一沉,“我在,你怎么來了?” 沉定直視著貓眼孔,語氣中藏著無奈與難以言說的哀求,“沉約出事了,季元順被波及,現在能拿主意的,只有你們葉家了?!?/br> “……你說什么?沉約出什么事?”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沒有打算要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葉總還在修養,葉家沒有牽頭人,我只能找你,葉潮,你……” “沉約怎么了?”葉潮重復說。 “……你別激動?!?/br> “沉約到底怎么了?” 那頭沉定皺了眉,沒再說話。 葉潮轉身就進了廚房,提了把刀過來。 門鎖是吧?不就是門鎖? 他空洞了近六天的雙瞳倒影著刀鋒,那之中看不出什么情緒,卻充滿血性。 刀鋒砸在門框上的聲音有些震耳,而葉潮卻在后悔為什么沒在家里備把斧頭。 他不是想把他關在房子里嗎?一把鎖而已,加厚金屬鎖他葉潮是劈不開,但是把整個木制門框拆掉,這是他作為黑道獨生子的基本素養。 葉潮自己并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時候他能夠保持冷靜,就好像出事的真就和他沒有關系一樣。 但或許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拼命控制住顫抖的雙手,如果不努力抑制住心底莫名其妙不可言狀的痛楚,如果不保持清醒保持冷靜,那種感覺…… 就像快要死掉了一樣。 ———————— pо18h?(ωo?1⒏ ν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