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憑什么?。?!我不服??!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作者現在還在冬訓…… 天啊,這是什么人間疾苦??!為了證明自己我可以去微博發我冬訓照?。?!e(┬┬﹏┬┬)3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小桃子 15瓶;優游歲月 8瓶;嘻嘻嘻嘻 5瓶;謝俞小朋友 4瓶;m9(??`)就是你!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7章 對于陶恂半路跑路的行為陶夫人氣的臉色都變了,但還是保持住了應有的涵養, 沒有立即下令把小兔崽子拽回來拎著耳朵教育一頓。 陶恂對于新車上手的激動一時之間倒是沒有感受出來, 他知道琛哥喜歡這車,本來還準備拐彎抹角的送一輛, 然后自己買一輛弄個情侶款的, 卻沒想到琛哥先一步直接送了一輛給他。 ——就是不知道琛哥會不會要一輛同款。 公司最近開始運作如常, 資金周轉開來,那塊地皮也炒的火熱,應該是有錢的,不過花琛哥的錢雖然高興,但還是心疼, 過幾天就過年了, 自己選件什么東西送回去? 然后煩惱的發現他還不起。 車倒是次要的,整個一八位數起價的公司,他拿什么去還? 車里的青年微微皺起眉頭, 趁著等綠燈的時刻偷看了身邊的人一眼,享受了一下這甜蜜的煩惱。 身邊的人呼吸綿長,似乎是在閉目養神,雙手隨意搭在膝蓋上, 夜色的陰影落在他眉眼之間,一半桀驁鋒利, 一半卻透露出一些與往常截然不同的溫和姿態, 皺起的眉頭間甚至能看見一絲隱約不安。 陶恂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與這個人已經近在咫尺, 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眉眼輪廓的深刻, 那一刻他拼命忍住了自己想親吻這個人的沖動,逼迫自己冷靜到手指都微微發抖。 壓抑多年的感情幾乎要沖破胸口的牢籠,他握住新車冰涼的方向盤,感受著心里洶涌而起的不甘和渴求。 不,不能說,說出口來就是連兄弟都沒的做的境地,可最近這些事給了他一點無謂的希望。 他太清楚沈琛是什么德行了,他是壞在明面上,沈琛則是骨子里焉壞,他對一個人好除了別有用心大概就是真的上心,他隱約覺得自己應該是后者。 那么—— 青年在蠢蠢欲動和管住爪子之間反復掙扎,然后才發現身邊的人似乎并不是閉目養神,他是真的睡了過去。 那人眼下隱隱的一圈青色,終于讓他暫時忘記了自己禽獸的心思——他好不容易才能睡一會兒。 心里陡然平靜下來,哪怕在車里枯坐著也沒覺得無聊,青年摩挲著手里嶄新的車鑰匙,心里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點滿足感。 琛哥這么多年也沒看見對旁人這么好過——如果,他一輩子不娶妻生子,自己就這么守著他其實也不錯。 胡思亂想的時候他伸出手去,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能讓自己不至于順從內心的欲望,只是放在他手邊的位置,從上而下,做出十指交纏虛握相扣的姿勢。 ——有些感情,可能注定是不敢現于天日的。 —— 年關忙碌起來沒完沒了,沈琛又是回國第一年,他本來就是工作狂,對自己要求嚴苛,對旁人也是一樣,最后連沈博叢都有些支持不住這樣高強度的工作,在辦公室里扶著額哀嚎。 “上天怎么還不派人把你給收了?這時候喊你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非要在這里折磨我們這些可憐人,你再這樣我就帶人跳槽了!”連續加班半個月,他都擔心自己那岌岌可危的發際線。 沈琛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有閑心嘲諷兩句:“如果其他公司工資待遇比我高的話請隨意?!?/br> “迫于生計啊......”張博叢躺倒在椅子上,不忘跟身邊人吐槽,“小郭看見了嗎?這就是壓迫勞動力的無良老板!” 小郭憋著,想笑不敢笑,最后就只敢唯唯諾諾的低下頭——這時候不說話才是最明智的。 這樣呆一塊工作實在沒意思,沒一會兒張博叢就開始找話題:“陶恂呢?前段時間還天天往這兒跑,這幾天怎么沒見他來了?他那公司不是年后才弄好嗎?” 沈琛翻東西的手微微一頓,旋即淡淡道:“最近家里有事走不開?!?/br> 陶家第四代,陶恂的嫂子最近就是預產期了,這是陶家小輩的第一胎,而且因為陶恂的取向問題,很有可能以后都不會有孩子,所以陶家所有人對這一胎格外看重。 不僅早早就在私人醫院里住下了,而且出于某種奇怪的想讓陶恂知道新生命誕生的喜悅,讓他掰回性取向的想法,陶夫人一早就勒令他在醫院跟著陪床。 陶恂已經在醫院呆了快一個星期,最近過年招人困難,所以把公司的事推到了年后,但在醫院里也沒閑著,有事沒事還是打電話給他,借口千篇一律問一些公司里不懂的事。 陶家重長孫出生在臘月二十三,正好是小年 。 沈叢也終于在當天得到了外公和沈昌民的首肯 ,在外地和外公過完小年趕回來再給沈昌民賠罪,狼狽不堪的走,然后灰溜溜的回來,遠比不得他一開始風風光光回京城的光景。 這一回來勉強也算闔家團圓了,沈昌民的秘書李渡給沈琛打電話來時說的倒還算客氣。 “先生的意思是問少爺有沒有時間回去一起過小年?!?/br> 算不上命令的口氣,大概還是知道沈琛和沈叢關系不和,不好強求。 “我最近有些事,恐怕脫不開身,麻煩您和父親說一聲就不回去了?!鄙蜩÷曇羝届o,以前是不能拒絕,現在就完全不必要了,他向來不愿意給自己找不自在。 ——畢竟前面四年也是這樣過去的。 對面似乎欲言又止,良久才添上好像嘆氣的一句:“其實先生是希望你能回去的?!?/br> 沈琛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個語氣說的就好像他是一個不懂事離家出走的孩子似的,事實上他活了兩輩子,已經再懶得聽人敷衍。 電話掛了不多時便被再次打通,這回打來的是陶恂,告訴他他添了一個小侄女,取名陶瓷。 陶瓷,瓷器脆弱而珍貴,細致而堅硬,用給女孩子做名字正好。 他倒不是太驚訝,畢竟是上輩子已經知道的事情,他還記得上輩子陶恂差點撲在他身上說這個消息時的神情。 ——這代表著陶家后繼有人,家里終于不再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逼著他結婚生子。 他突然記起來上輩子陶恂興沖沖的跑過來和他說這事的神情,無端覺得有些煩躁。 陶恂有時候算得上天真,至少陶家就從來沒放棄過讓他結婚生子一輩子的想法,哪怕到最后他放浪形骸。 真正對他好的人都知道他不應該一條道走到黑,就算沒什么本事,老老實實做一個貴公子其實也挺好,就算紈绔囂張,身后也還有陶家給他收拾爛攤子——就連他一開始不也這么想嗎? ——想著離他遠一點,給他一個光明的前程,然后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跟沈琛這個名字再無關聯。 可結果卻分明不如他所想,他不在的四年里,沒他看著這貨還是被別人帶歪了,到了現在他不自己手把手的教,自己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都不能放心。 ——對于天生聰穎的沈公子來說,陶小少爺簡直屬于蠢的令人發指,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忍得了兩輩子的 。 ——似乎又與他一開始的想法背道而馳。 青年疲憊的按了按額頭,在此刻還未曾意識到自己這并不同于往常的想法是為了什么。 隨著春節的臨近周圍氣氛終于開始熱烈起來,公司里年假早早放好,張博叢被老母親催回去相親,天天給沈琛發相親對象的照片,表示不堪其擾。 小郭也在過年前兩天回去陪弟弟meimei,陶恂的電話雖然沒有一天間斷的,但也因為陶家新生兒的誕生忙的不可開交,偶爾給他發一些小孩子的照片,看得出來確實是真心喜歡。 轉眼就是除夕,公司里終于到空無一人的地步,沈琛默不作聲的看著經常吃午飯的店也關門歇業,才終于發現是真的到了年節。 做完手邊最后一點工作的人終于有閑暇站起身來,窗外大雪紛飛,鵝毛大雪之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從高處俯瞰下去是熱熱鬧鬧的人間。 向來有條不紊的人罕見的陷入了一點空白,這個時間是他未曾計劃的,在國外節日氣氛單薄的時候感覺不甚明顯,只有在國內才能感受到那種氣氛和熟悉。 窗邊削瘦的青年神色漠然的看了一會兒,然后在沈昌民派人來接他回去的前一刻離開了公司。 這個時候的飛機票不好預定,好在如今的他也不是毫無人脈,好歹弄到了一張深夜票,但拎著行李到達機場的時候還是避免不了的感受到了過年的獨特的風景線——人擠人。 ——卻也無比熱鬧,所有人都在期待著歸家與團聚,無論是行色匆匆的旅人,還是焦急等待的老人,這大概是一種沉淀下來的厚重質感。 ——襯得那個孑然一身的青年格外格格不入。 世界喧囂畢竟是沒有一處屬于他的,青年沒帶什么行李,就像是興之所至選了個地方離開而已,被人流裹挾著向前的時候似乎隱約在身后聽見什么聲音,又好像是一瞬間的錯覺。 ——似乎是某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但現在那人應該在醫院里陪著新生兒,并被長輩念叨早日成家立業。 回頭的動作一瞬停頓,而后就被擁擠的人群擠的差點沒喘過來氣,回頭也只能看見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無端想起自己的病情,醫生說他這樣的狀態繼續下去,接下來很可能出現幻聽幻覺,他本來沒什么想信的,現在卻覺得有點想按眉心。 ——也許應該再去醫院看看。 臨時弄到的票是經濟艙,他出門沒有帶傘的習慣,登機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在雪地里呆了一會兒,大雪簌簌而下,寒冬凜冽,他穿的算不上厚,一時之間連頭都有些疼。 閉目養神片刻后身邊響起一些sao動,過了一會兒才安靜下來,然后有人輕手輕腳的靠近,來人動作輕微的為他蓋上一條毯子。 睜開眼的時候正好看見俯身靠近的青年,似乎是匆匆趕來,耳朵尖都被凍的通紅,呼吸里有一絲刻意壓制的急促。 身邊萬籟俱寂,凌晨的鐘聲還未敲響,飛機起飛的那一剎那,他聽見身邊的青年在他耳邊同他說:“琛哥,新年快樂,萬事如意?!?/br> 他聲音停下的那一剎那身邊響起無數的新年祝福,萬家燈火從互聯網的另一端接連不斷的傳來,巨大而繁雜的聲音幾乎掩蓋住青年的聲音,他卻準確無誤的捕捉到這完整的一句話。 ——甚至包括里面因為寒冷而微微顫動的音節。 ※※※※※※※※※※※※※※※※※※※※ 這是沈琛這么多年以來收到的第一個屬于他的新年祝福,在此之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祝福,而以后的每一年他都從未缺過這樣的祝福(≧w≦) 話說,冬訓真的累成狗?。。?!嗚嗚嗚≥﹏≤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空格 7瓶;thintime、默 5瓶;嘻嘻嘻嘻 4瓶;zones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8章 沈琛放在身邊的手指不自覺顫動了一下,剛想順勢起來, 毯子邊緣就被身邊的人往下按了按。 午夜的燈打的暗淡, 青年似乎沒料到他會醒過來,神情有一瞬呆滯。 他頭上還有剛剛融化的雪花, 雪水從發梢緩慢的往下蜿蜒, 臉上卻是凍到最后隱隱發紅的顏色, 壓抑的呼吸里能聽見隱約的急促。 ——就連一直注重著的搭配的衣裳都有褶皺的跡象 ,襯衫領子甚至崩開了一顆,看著竟然有點些微的狼狽。 ——大概是急匆匆的趕來,然后經歷了一場壯觀的人山人海。 或許,他剛才那一瞬間并不只是幻覺。 “你怎么來了?”他只思考了一瞬, 便直接問了出來, 語氣卻并不是不高興,只是單純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