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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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意聽他說完,腦海里驀然閃過什么,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把寧越接回去,我去陽山墓園那回……真的是管理處的人給你打的電話?” 白敬沉默幾秒,抬起頭來跟他對視,沉聲道:“不是,是我自己猜到你在那里?!闭f著,想起當時把李書意逼成了什么樣,他又有些挫敗地移開目光,整個人身上都透露出一股消沉來。 李書意徹底不說話了。 他神情放松下來,懶洋洋地倚在書架邊,審視著白敬。 這人今天穿了黑色的大衣,里面是裁剪合身的西裝,連領帶夾也配得一絲不茍。他個子高,五官英俊到挑不出一絲瑕疵來,本是個高不可攀的天之驕子??伤F在微垂著眼站在自己面前,任自己問什么答什么,哪怕李書意知道他是在刻意隱忍示弱,也禁不住生出一種這人好欺負的新鮮感來。 李書意借著窗外的光,由著自己的心意,跟個色胚似的,把白敬的眉眼,鼻梁,唇……連人家下頜線都不放過,一一“品嘗”了一遍。 雖然他以前明里暗里地打趣許多次了,但還是覺得他們白家人,也不知是修了什么福,一個比一個會長。就白敬他爸,現在孫子都有了才算是徹底消停了,以前五十多歲的時候,還能惹得人家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為了他要死要活的,什么都不要就心甘情愿在外面給他當小的??蓱z趙芝韻一把年紀了,還要跟比自己兒子小的姑娘搞宮斗劇。 李書意那段時間真是找著機會就要去白敬面前嘲笑幾句,說萬一真進了家門,他豈不是要喊一個小姑娘阿姨,惹得對方筆都摔壞幾支。 到了白敬這里,就更不用說。李書意跟他在一起時,霸道得也算是“名聲在外”了,誰敢當著他的面往白敬身上撲,他就敢扒了誰的衣服扔到大街上去。就這種作風,也防不住有人找著機會就想上位。好在白敬確實不是一個濫交的人,不像他某些狐朋狗友,仗著權勢地位,見到一個好看的就恨不得搞到床上。 所以李書意也不曾對他疑神疑鬼,唯一心有芥蒂的,也就寧越一個了。 “身邊有人了嗎?”李書意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眼神,開口問。 “什么?”白敬蹙眉。 李書意不耐地輕嘆一口氣,不知這人現在怎么這么遲鈍,非要他把話說透:“這三個多月,你身邊,情人,床伴,或者一夜情,有嗎?”他可不覺得白敬該為他守身如玉,也不覺得自己把人三番四次趕走,人家還要眼巴巴等著他,把心放在他身上。畢竟沒了他這個空缺,有的是人想去填補。 李書意問完了話,心情復雜地盯著白敬,巴不得他答一句有了,好讓自己徹底滅了心頭的火。又暗自不爽,想若白敬普通一些,他或許當初也不至于淪陷在他身上,且因為朝夕相處地對著這么一張臉,害得他從此不管看誰,只要一跟白敬比較起來,就覺得索然無味。 白敬警惕地看他一眼,猜不透他的意圖,遲疑著答了話:“……沒有?!?/br> 他猶豫不是心虛,實在是怕了李書意要拿這事來傷人。他以前也不是沒干過,都躺在醫院等著手術了,還要替他“cao心”想往他床上送人。 當然這個話題,若李書意不問,白敬也不會主動提。拿“我沒跟人亂搞”來彰顯自己做出了多大付出和犧牲這種事,他做不出來。但他確實沒有。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寧越沒有,別人也沒有。從他跟李書意在一起的那天開始,哪怕最開始是“被迫”,可既然答應了李書意,他就沒碰過別人。 李書意點了下頭,指了下沙發,沒什么情緒地交代:“你去坐著?!边呎f著邊走向門口。 這門是智能鎖,靳言錄有指紋的,那個愣頭青經常不問一聲就沖進來,李書意也不想嚇到小朋友,落了小鎖。 白敬看他神情,以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談,想著他大概要給兩個人的關系下一個最后宣判了,心都往下沉了沉。他從進來后,注意力就一直在李書意身上,大衣都忘了脫,被房間里的暖氣烤得額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所以李書意從門邊回來時,正好就看到站在沙發旁的人在脫外套,脫了還不消停,骨節分明的手指又解開了西裝,還往外松了松領帶。抬手時襯衣袖口處露出一只銀色的鯨尾袖扣——還是以前他去國外時給兩人定制的。 李書意忍不住“嘖”了一聲,走到窗戶邊拉上了窗簾。甚至還有閑情想人真是不能身體太好,若不然,那些平常好好藏起來的欲念,一旦蠢蠢欲動起來,先燒著的還不是自己。 現在是冬天,天黑得很快,雖還不到四點,但因為外面在下雨,戶外也透著陰沉,更不要說室內。拉上窗簾,遠了也只能看清一個人影輪廓。 白敬剛剛坐下,房間里就徒然暗了下來,他愣了下,等李書意站到自己面前了,還疑惑地問了句:“你干什么?” 距李書意上次見白敬,還是三個多月前。那會兒他還是個半殘廢,心里還有諸多不平,心思也搖擺不定,偶爾被白敬撩撥一下,也覺得慌張,不知該怎樣應對才好。畢竟他們兩個之前,從來不是那樣的相處方式。但自從剛剛發泄過一通,他看什么都豁然開朗,覺得一個大男人,想做什么便去做,何必還扭扭捏捏欲擒故縱。他又一向是個記仇的人,若從哪里吃虧了,必然是要把面子找回來的。 李書意膝蓋抵上沙發,跨坐在白敬身上,拉著他的領帶把人拽至身前,神情依然平靜,聲音里卻透著一股囂張霸道。 “干你?!?/br> 話音一落,便低頭咬住了白敬的唇。 第98章 從李書意跟白敬第一次上床到現在,除了最開始因為青澀沒經驗吃了些虧,之后的床事幾乎都是他在主導了。 他在這方面很是隨心所欲,也很是放得開,從不覺得跟自己喜歡的人在情欲上追逐快感是什么羞恥的事,甚至還異常惡劣的喜歡在床上引得白敬失控。 白敬以前養的那些小情人,哪個不是乖乖聽話溫柔安分的,在床上也是憑著他的喜好來,甶他決定要還是不要。誰敢像李書意,興致上來了,在辦公室,在車上,或者任何他覺得可行的地方,就敢往白敬身上騎。 白敬雖然被他這一出弄得猝不及防,但到底還是身體有記憶,李書意一跨上來,便下意識抬手掌住了他的腰,怕人坐不穩跌下去。 李書意哪管這些,咬著白敬的下唇舔了舔,便粗魯地用舌頭撬開人家嘴巴,在里面橫沖直撞。他們兩人上次接吻,還是在他手術前,想著自己大概活不成了,權當留個紀念,是個透著苦味的慘兮兮的吻?,F在呢,他連點反應時間也沒給人留,一上來便用最色情的方式纏著白敬的舌尖逗弄。 白敬被他親得愣了幾秒,回過神后想找回主動權,可一旦有動作就被李書意放在雙肩上的手用力按住,不準他貼得太近。無奈之下只能依著他,微張著唇,任李書意的舌頭在自己嘴里亂攪。 李書意休養這么些日子來,生活健康規律,又沒什么可cao心的事,過得很是安逸,早已不像剛醒來時那般瘦弱,身上被養得骨rou勻停。 白敬拉開他的衣擺,手從里面探進去,先在他后腰處輕輕揉捏,而后順著中間凹陷的背溝慢慢摸上去,只覺手下的肌膚光滑細膩,像在摸一塊溫潤的玉。只是等他的手再往下滑,指尖插進褲縫,才剛剛摸到那飽滿的臀rou一一就被按住了。 李書意微微退開些,把那雙不安分的手拿出來,重新在自己腰上規規矩矩擺好,輕喘著氣問:"誰準你亂摸了?〃 白敬的西裝外套被他脫了,領帶也被他解下扔了,他倒好,還要人家演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碰都不準多碰他一下。 白敬又不是真的圣人,若不是有意縱著他,早把他按到身下扒光了。正想為自己討些該有的待遇,李書意又抵近他,吻了吻他上唇唇珠,又伸著舌頭碾著那處輕輕打圈,然后看著他似笑非笑地問:"還要不要親?" 白敬呼吸都亂了,再開口時聲音啞得不像樣,眸光沉沉地盯著他:〃要?!?/br> 李書意低笑一聲,兩只手重新圏住白敬后頸:“那就不準亂動。"說著又去勾人家的舌頭。 他這種親法,就算是以前經常開葷的白敬都受不住,更何況是現在禁欲多時的人,白敬小腹一陣一陣地收緊,下身也硬得發痛。 只是他稀里糊涂地被這么按著亂親一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李書意心里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怕再這么下去會失了理智做出傷人的事來,側頭避開李書意的唇,說話時都透著股掙扎:"你別招我。" 李書意親不到人,也不強求,退而求其次去舔他嘴角,還耐著性子一本正經地道:"為什么不能招你?”說話間順著白敬側臉親到耳廓,然后含住他的耳垂,一邊吮一邊問,"那要誰招你?寧越嗎?還是沈清顏?〃 沈清顏是當初被他撞到去白敬辦公室送吃的那位,白敬連人家長什么樣都忘了,他還把人名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白敬被他勾得額上的汗珠都滾落下來,忍不住按著他的后腰讓他用力貼向自己,又定定看著他道:“要你。只要你。" 他臉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這個"要”絕不只是被欲望挑逗下的床上情話。李書意心口微微發燙,又有些不爽這人在這個時候還這么正經,側過頭作勢要親他,卻在對方要夠著他的唇時又退開,反復幾次,白敬鼻息都急促起來,晈牙喊他的名字:〃李書意!" 李書意知道再玩下去人要失控了,這才慢悠悠過去張了嘴給他親。白敬被他弄得心頭燒起一陣邪火,再也顧不上什么溫柔忍讓,粗暴兇狠地糾纏他的舌頭,手指還按著他的后頸不準他躲。李書意連口水都來不及吞咽,狼狽得只能發出"唔晤”的聲音。 他被親得腰都軟了,一得了自由,抬手就推了白敬一下,呼吸不穩地罵:"你他媽要憋死我?” 他嘴上和下巴上全是濡濕的水光,雖房間里暗,但兩人這么靠在一起,還是看得清清楚楚。白敬喉嚨里一陣干澀,下身也硬得難受,伸手摟住他的腰,輕吻他頸側的肌膚,下面一下一下地蹭著他。 李書意被蹭得也起了心思,手指從他胸膛上慢慢滑下去,解了白敬的皮帶,拉開拉鏈,卻只是隔著內褲用指腹摩挲,還皺眉問了句:"這么久沒用,不會壞了吧。" 白敬無奈地看他一眼,抬手懲罰似的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李書意對手下的東西興致盎然,也懶得理白敬的手規矩不規矩了,三兩下把褲子解了,露出自己同樣挺直的性器,而后微微抬臀,挺腰用頂端去磨蹭白敬的內褲,順著對方那被內褲繃出粗大形狀的地方畫圈。 白敬被他蹭得呼吸都粗重起來,兩只手從他西裝褲后插進去,用力抓著他挺翹的臀rou揉捏,又在他撞向自己時托住他的臀,讓他挺腰時不這么累。 等李書意玩夠了,總算舍得拉下白敬的內褲,讓那個碩大硬挺的地方徹底得了解放。只是他磨得自己腰酸腿軟,在白敬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便一屁股坐下。膝蓋跪得難受了,還換了姿勢,腳踩在沙發墊上,毫不羞恥地雙腿大張朝向白敬,還把人家插在自己內褲里的手扯出來,按到身前,理直氣壯地命令:〃摸出來。" 他這么卸了勁懶洋洋地坐著,白敬怕他摔了,直起身來攬住他的腰,然后才遂了他的愿,伸手握住他的性器上下擼動。 李書意心安理得的享受人家伺候,爽得快忍不住呻吟出聲了,這么近都懶得湊上去,又朝人命令—句:"親我?!痹捯粑绰?,倒是已經按捺不住張嘴探出紅嫩的舌尖來。 白敬能拿這個袓宗怎么辦,手上動作不停,抬頭堵住他的唇。只是唇齒交纏間偶爾聽到李書意鼻腔里泄露出一兩聲悶哼,無人問津的下面又跟著脹大幾分。 兩人正親的難解難分,李書意放在荼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響第一次時他沒心思接,直到響了第二次才勉強被喚起了幾分神智。 荼幾就在背后沒多遠的地方,李書意本想扭身去拿手機,可他一動白敬也跟著動,唇才稍稍分開又被堵住,只得這么被親著,手往后胡亂摸了幾下,手機還真的被他摸著了。 李書意拿過來一看,是服務臺每天例行問餐的號碼。他們兩個人居然已經胡鬧了一個多小時。 李書意側頭躲開白敬的唇,看他還要再追上來,警告地喊了聲他的名字,白敬這才作罷,低下頭,把臉埋到他脖頸處。 李書意清了清喉嚨,接了電話。 "你好。" "李先生您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請問今晚需要為您備餐嗎?” "需要” "那根據您的身體情況和往日的用餐習慣,營養師為您搭配了四種套餐。第一種是...” 電話那頭的人照例開始進行簡單的菜品介紹,李書意本來還認真聽著,可白敬卻突然用拇指磨了磨他性器頂端的小孔,舌頭也在他耳根下用力舔了一下,李書意瞬間挺直腰,晈緊了后槽牙,才沒有發出奇怪的聲音來。 “然后還準備了用骨頭湯熬制的粥,配的小菜有…” 他已經拿不穩手機了,用手抵在白敬胸口想分開兩人的距離,白敬卻更緊地摟住他,先親了親他的鎖骨,才側著臉去親他的喉結。 這里是李書意極其敏感的地方,白敬不停地舔晈那處凸起,李書意抓緊他仰起頭,手機從手上滑落下來,腳背都繃直了。又忍不住重重咽了一下口水,喉結也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白敬眼里帶上淡淡笑意,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快,待察覺到懷里的人到臨界點了,對著他的喉結用力一吮一一 李書意猛地咬住手背,另一只手把白敬的襯衣攥得變了形,后腰不停打著顫,一股一股射了出來,整個人爽得后背都麻了。 “那李先生,您需要哪些套餐,幾個人用餐呢?” "李先生?李書意先生?" 安靜的房間里能聽到聽筒里隱隱約約的詢問聲,李書意脫力地倒在白敬身上,額頭抵在人家肩上輕聲喘氣,沉浸在高潮余韻中,連根手指也不想抬起來。 白敬一直放在他后腰上的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背幫他順氣,然后才伸手拿過手機,放到耳邊,聲音平穩如常:"兩人用餐,要粥和米飯,粥換成白粥,加一份鯽魚湯。謝謝?!?/br> 他也知道人家是為了增加營養才用骨頭湯熬粥,可他懷里這個人喝粥只喝白粥,最討厭加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去,嫌膩味不說,還覺得遮蓋了本來的米香味。 對面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好好的突然換了個人說話,呆了一下才答:“噢好,好的。"又跟白敬確認好了送餐時間才掛了電話。 李書意慢慢回了神,手往下摸,摸到白敬手指上全是自己射出來的東西,還嫌棄地皺了皺眉。又發現白敬還沒射,一邊把jingye抹到他那還高高挺立的玩意兒上,一邊正色道:"看起來是沒壞。i 白敬一下午基本都在伺候他,被他折騰得沒了脾氣,任他的手在下面亂動,卻只是湊過去溫柔地吻他的眼尾,鼻尖,嘴角。 李書意今天沒睡午覺,這會兒肚子也有些餓了,剛剛才爽過整個人都沒了勁,白敬胸口又暖,讓他只想趴在上面睡覺。草草動了幾下便沒了耐性,極不負責地甩了手道:"你自己來?!?/br> 白敬含著他的唇輕晈,手挪到他臀上,聲音沙啞:"用后面。" 李書意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你他媽是想老子肛裂???"雖然白敬下面這個大東西插進去能把自己干得有多爽他的身體也饞那滋味。但兩個男人哪有這么好搞,要想真刀真槍地干上一炮,光清潔潤滑都不知有多麻煩,他那地方多久沒做過了,就白敬這個尺寸,硬插進去,他能在這療養院再住上一個月。 白敬被他的語氣逗得悶笑幾聲,托著他的屁股,讓他轉了個身,背對著坐在自己腿上,呼吸間灼熱的氣息噴在他耳后:“不進去。" 然后便拉下他松垮垮掛在腿上的褲子和內褲,雙手穿過他的膝蓋窩把他抱起來,自己也往后仰倒在沙發靠墊上。李書意因著他的動作,只能被迫仰倒靠在他懷里,頭枕在他肩上。 白敬雙手有力地掌著他的大腿,讓他屁股微微懸空,然后不等李書意有反應,粗硬的柱身便擦著他的臀縫用力撞向嚢袋,甚至把他才軟化下去的性器也撞得半硬起來。 “你唔"這姿勢讓李書意徒然產生出一種正被猛烈插干的錯覺來,破天荒的紅了耳根,扭頭正要罵人,就被白敬封住了唇。他在撞擊和濕漉漉的唇舌交纏中自暴自棄地閉了眼,想反正沒開燈,黑漆漆的誰他媽都看不見。 等白敬終于射出來時,李書意也被他這么硬生生撞得又射了一次。倒在白敬身上平復呼吸時,他根本不知道正順著自己臀縫往下滑的,那黏糊濃稠的東西到底是誰的。 李書意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他把人按在沙發上只是想速戰速決泄個火,為什么他媽的像被干了一樣累? 第99章 白敬把懶得動也不愿動一下的人抱進了浴室,伸手開了燈,道:“你先洗澡?!?/br> 李書意嗯了聲,往淋浴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