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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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勾引她定然不會,如此一來,這位陳大夫還是極有可能做他醫者仁心的好大夫的。 *** 另一邊。 枕玉回到觀春院,便見自家主子坐在涼亭中神色悠閑地摸著富貴的毛發,她幾步上前抱拳見禮:“主子,屬下今日和緹寧姑娘出門看大夫了,那大夫說緹寧姑娘的耳疾有藥可治?!?/br> 裴行越毫不在意地嗯了一聲,那本就不是什么劇毒之物,他有解藥,醫術高明的大夫自然也能配置出解藥。 見自家主子仿佛不太在意,枕玉嘴角勾出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那位大夫芝蘭玉樹,溫文爾雅,好像和緹寧姑娘有舊?!?/br> 撫著富貴毛發的手微微一頓,裴行越扭過頭。 “且依屬下之間,那位陳大夫對緹寧姑娘仿佛情根深種?!?/br> 裴行越嫣紅的唇瓣微微動了下,聲音寒涼若雪,他推開富貴淡淡反問:“是嗎?” “自然是的,他還叫緹寧姑娘絲絲呢,主子,絲絲是緹寧姑娘的小名嗎?” 作者有話要說: 病了,且越來越厲害,喉嚨疼不能說話就算了,今天竟然開始發燒了…… 希望感冒快快好嗚嗚嗚。 第22章 解藥 一炷香后,緹寧接到了來自裴行越的命令,讓她去觀春院。 緹寧心中覺得不妙,奈何她沒有拒絕的權利,于是只好奄頭搭腦地過去了。 一路步至觀春院后,裴行越坐在涼亭里神色難以言喻,緹寧走過去行禮。 裴行越目光緩緩落過她身,不到片刻便又收回目光,擺弄著石桌上的杯盞。 他沒開口,緹寧只好當擺設站在一旁。 不過片刻,緹寧發現裴行越又抬起頭朝門口望了眼,而后看向她的眼神里帶了許多難以描述的東西,好像有激動,有興奮。 小聾子緹寧疑惑地朝背后看過去,原來是玉萍也過來了,兩個人的目光對上,玉萍笑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忽然之間她的臉色就變了。 下一刻兩個健壯的女婢各自手持拳頭粗一米長的木棍靠近她,玉萍面無血色。 緹寧扭過頭看向裴行越,裴行越手持茶盞興致勃勃,見緹寧看過來了,甚至輕輕一笑。 緹寧聲音驚愕:“你要干什么?” 裴行越笑容云淡風輕:“我的心情不好?!?/br> 緹寧認真分辨裴行越的唇形,但一無所獲。 她焦急不安的抓了抓頭發,努力去想今天她是哪兒惹到裴行越,思來想去就只有看大夫一件事。 “四爺,妾身以后不出門看大夫了,你放了玉萍jiejie吧?!?/br> 裴行越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愈發明朗溫柔,而緹寧越發惶恐不安。 裴行越目光又往前動了動唇,緹寧隨之看過去,便見婢女手中的木棍抬起落在玉萍的脊背上。 緹寧嘴唇皮都咬破了,她回過頭看向裴行越:“四爺,玉萍她……” 話還沒說完,裴行越就站起來抬手捂住緹寧的嘴巴,緹寧用力伸手去掰他的手,裴行越仿佛沒怎么用力可這只手卻巋然不動。 “好好看著?!彼f完,就掰過了緹寧的腦袋,緹寧瞳孔驟然一縮,她聽不到四處的聲音,但玉萍天藍色的裙子被漸漸染紅。 又是一棍子下去。 緹寧面無血色。 裴行越覺得懷里的肩膀在抖,他激動地垂下眸,眼底閃過一絲猩紅,就是這樣,讓他不舒服的人,他也要以牙還牙。 只是見她渾身止不住發抖,唇白無色,裴行越心里那股快意忽然消失了,他猛地松開她。 得到自由,緹寧抬眸想求裴行越,卻見裴行越的神色難看的緊,額上的青筋跳動的越來越厲害。 緹寧剛想動唇說話,裴行越忽然轉身進門。見裴行越離開,緹寧扭頭看向玉萍,兩個女婢已經停下了行刑的手,緹寧繃著的弦落下,趕緊跑向玉萍,伸手扶起她:“玉萍jiejie,你怎么樣?” ** 玉萍只挨了三下,那兩奴婢沒下重手,經過大夫檢查,只是皮rou傷,休息幾日便能恢復,緹寧才放了心。 但這個心也沒放多久,她們的小命都握在裴行越手里,裴行越又是個喜怒難定接近于蛇精病難以揣測的人,今天逃過了下次呢? 但這些喪的信息不想在玉萍眼前表露,緹寧只安慰她專心養傷。 “我沒事,除了看著有些害怕外,都是些皮rou傷,倒是你,你也得多注意些?!?nbsp;玉萍笑著道。 緹寧苦笑了聲,暮色四黑,丫鬟們掌了燈,見玉萍有些疲累,緹寧帶著香蘭離開她的院子。 走到院門口便見枕玉在外徘徊,緹寧呼吸一窒,她倒不害怕枕玉,主要是枕玉代表的就是裴行越。 枕玉見緹寧過來,走上去輕聲道:“緹寧姑娘,主子讓你過去?!?/br> 緹寧不解其意,她看向香蘭,慶幸的是,經過這一段時間,香蘭比劃的東西緹寧花不了多長的時間就能弄明白。 到達觀春院前,緹寧深吸口氣,告訴大不了就是一死,說不準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呢,所以不害怕。 見緹寧停下腳步,枕玉遲疑了下,還是道:“緹寧姑娘,其實主子并非暴虐妄為之人?!?/br> 緹寧通過香蘭的比劃明白枕玉的意思,她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領悟出了問題。 “你是說你家主子不是暴虐妄為之人?” 枕玉點頭承認。 那他應該是區別對待!緹寧心里這么想,但對著裴行越的心腹沒說出來,反而掩飾的笑笑,“枕玉你說的對你說的對?!?/br> 枕玉還想再說幾句,但念及緹寧的耳朵,不再言語。 緹寧走進院中,院子里沒人,緹寧扭頭看向枕玉,枕玉抬了抬下巴,示意緹寧人在房間,緹寧只好走了進去,外間沒人,緹寧咬牙繼續往內里走。 裴行越坐在書桌前,垂頭不知在寫什么。 緹寧在遠處福了福身:“四爺?!?/br> 裴行越抬起頭看了眼緹寧,緹寧努力憋出個不扭曲的笑容。 裴行越涼涼的目光從緹寧身上挪開。 緹寧來之前想過裴行越找她干什么,比如又要威脅她,又要收拾她,但裴行越這次又什么都沒有干,只是讓她當了一個時辰的雕像。 等他洗漱上床,便用眼神暗示她滾。 緹寧麻溜的滾了。 而接下來兩日,每日裴行越回府,緹寧也被叫過去繼續當雕塑。 雕塑緹寧沒有拒絕的權利,索性雕塑這種事一次兩次便駕輕就熟,第三日,趁裴行越不注意,她還能打個小盹。 直到第四日,早晨洗漱之后,枕玉便通知緹寧去觀春院。 “他今天沒出門?”前幾日都是黃昏后才從府外歸來。 “是的,緹寧姑娘收拾好了后快些過去吧?!闭碛裾f道。 緹寧只好過去了,不過雖然今天過去的早,緹寧的任務也沒什么不同。 直到巳時,枕玉進了院子不知道對裴行越說了什么,裴行越的目光忽然落到了緹寧身上。 緹寧默默后退了半步。 枕玉又走向緹寧,做了個跟她走的姿勢,緹寧抬起頭看了看裴行越,卻見裴行越對她笑的一臉溫柔善良。 緹寧渾身一抖,她立刻跟著枕玉出了院子,半晌后,知道枕玉為什么帶她出來了。 “陳大夫在花廳里等我?讓我去見他?”緹寧驚訝。 “是的,緹寧姑娘,那位陳大夫還帶了能治你耳疾的藥物?!?/br> 緹寧有些懵。 那天裴行越生氣的原因她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陳明淮,但如果真是陳明淮,今天又讓她去見他? “緹寧姑娘,快些去吧?!闭碛裉嵝训?。 緹寧想了想,不知道為什么裴行越讓她去,但她知道她不能拒絕就是了。 陳明淮在花廳,遠遠望見緹寧過來,立刻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如今已是夏日,隨便走動便容易出汗發熱,但陳明淮一身青衣,無塵無汗,如松如柏。 見緹寧走到距離他兩三步遠,陳明淮從懷里摸出個白瓷小瓶,“絲絲姑娘,解藥已經備好了,這個藥丸每日兩粒,連續三日,你的耳朵便能恢復如初?!?/br> 緹寧見他唇瓣停止顫動,扭頭看向香蘭,香蘭用手語告訴她意思。 緹寧抿了抿唇:“辛苦陳大夫了?!?/br> 陳明淮摸了摸耳朵,臉色有些泛紅:“不辛苦不辛苦?!?/br> “阿寧,這位便是能治好你耳疾的陳大夫嗎?果然是年少有為?!币坏篮Φ穆曇魪谋澈箜懫?。 緹寧對聲音一無所察,但一只修長白皙的手蓋在了緹寧的肩膀上,緹寧抬頭,裴行越笑容溫良無害。 緹寧肩膀一抖,裴行越察覺到了,他落在緹寧肩頭的力道加大。 陳明淮眼神落在裴行越搭在緹寧肩頭的手上,微微一縮,“這位是?” “在下裴四?!迸嵝性綔睾偷?。 陳明淮垂在腰間的手抖了下,他看向緹寧。 緹寧從他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疑惑,也看到了他的震驚。雖然有些殘忍,但的確是斬斷少年青澀情絲的好機會,便主動說道:“陳大夫,這是我家家主?!?/br> 陳明淮聞言,不由握緊了拳頭,忽然察覺到一些上次忽視的東西,比如緹寧穿的衣裳是綾羅輕紗,并不是普通丫鬟的打扮,甚至身邊還有伺候的人。 一下子,他就猜到了緹寧的身份,他唇色微微變白。 而裴行越目光又變難看了,他臉上的笑容也隨機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靠藥續命中,而且今天還忙,坐了七八個小時的車。 我前幾天還給編編說明天入v,但裹了幾床被子的我現在渾身發抖,一萬字應該沒了…… 能寫多少是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