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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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一頷首,睨著她正要說什么,付盼盼和領班去而復返,意外幾人仍在。 看見有人來,沐懷朋頓時不再開口,抽著煙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雙更的福英~! 今天也有豪門闊太的紅包! 第5章 付盼盼回來找耳環,在地上看了半天也沒看見。 盛勤緩了緩神,跟她打招呼先回了包房間。 會所的走廊全長得一樣,咖色的大理石地磚剛從眼前一直鋪到盡頭去。盛勤悶頭疾步,快走頭才發現找錯了方向。 對著眼前的墻,她終于鎮定下來。 剛才在休息室里,領班一口叫出付盼盼的名字?;艁y之中盛勤尚且不覺有什么不對,這會兒付盼盼回來找耳環,他又一路跟著回來,顯然兩人早已認識。 盛勤站在原處,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小姐?小姐?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身后傳來一個年輕男聲。 盛勤一震,回頭看見是會所的工作人員,微微放心,干脆報出房間號請人帶路。 她來去已是好半天,包廂里醉的醉倒的倒,儼然一副狂歡之后的景致。角落里,小羽已經喝高了,抱著酒瓶子正跟人玩骰子,沒猜對又舉杯一飲而空。 盛勤環視一圈沒看見程飛飛和張琦,只好找到許經理,商量著是否該散場,明天早上還要開工。 許經理也喝高了,掏出手機給程飛飛打電話,沒人接,她不敢擅自做主,于是又拉著盛勤坐了小半個鐘頭。 這一晚上,盛勤過得忽上忽下,還被灌了幾瓶酒,到這會兒已是強弩之末。她從桌上裝了一杯冰塊貼在眼邊醒了醒神,又陪著玩了半天,再看表已經快三點了。 許經理這會兒也撐不住了,終于同意散場。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回了懷柔片場。 盛勤扶著小羽回房間,這小姑娘睡了一路,真上了床反倒清醒了。 她趴在床上,目光炯炯地盯著盛勤,忽然道:“盛勤,我真羨慕你?!?/br> 盛勤把她扶回房累得夠嗆,這會兒聽人開口簡直莫名其妙,她有些喘:“你羨慕什么?” 小羽不說話,拖著沉重的身子下床過來一把抱住盛勤。她抱住了就不肯撒手,嘴里嚷嚷著:“今晚上除了程總,就屬你挨沐四爺最近了!我好慪啊,你說我之前怎么不會唱粵語呢,我要是會唱的話,肖總今天不就讓我唱了嗎?那我不就可以坐在他旁邊了嗎?” 盛勤一時無語,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把她的肩頭:“你到底是清醒了還是醉了?” “醉了,被沐四爺迷倒了?!?/br> 盛勤哭笑不得,扭頭看著她稚嫩的臉,心想平時怎么沒看出來她這么花癡。 小羽沒得到回應偏扭著她不放,一直追問沐懷朋帥不帥,盛勤只覺得太陽xue突突直跳,又不想跟一個酒鬼置氣,只好順著說:“帥帥帥?!?/br> 小羽呵呵笑,終于放開手,往她的大床上一趟,“我現在理解為什么追星狗會求著愛豆睡了?!?/br> 盛勤:“……嗯?” 小羽不理她,捧著臉似醉似嘆:“這么帥的人,艸粉那是發福利?!?/br> 盛勤:“……” *** *** 頭天折騰到天明,導演主演都可以多睡會兒,制片組的人卻沒辦法偷懶,尤其是現場制片。 好在盛勤喝了酒反而睡不著,早早就醒了趕去片場。 助理導演在拍一些過場戲,盛勤坐在旁邊守著。生活制片溜過來,主動送上一晚醒酒湯,說是緩解宿醉頭疼的。 盛勤確實有些頭疼,道了謝找了個空跑到片場外,一邊喝一邊透氣。 半瓶湯沒喝完,手機忽然嗡嗡震動。 盛勤一看,是高中同桌高耀輝。 她接起來一聽,那邊聲音愉悅,非要約她吃飯。 盛勤看了下日期,才發現是周末,可他們現在哪兒來的周末,于是也不客氣,直說沒空。 高耀輝嘖聲道:“過分了啊,咱們都多久沒見面了?怎么著,我剛說要追你,你這就直接不肯見我了?” 知道這人向來口嗨,盛勤根本沒往心里去,這會兒聽他提起這茬,不由地抿嘴笑起來:“是啊,我怕被你的大小老婆們追著打?!?/br> 那邊高耀輝正要辯解說我孤家寡人,這邊有電話插進來,盛勤一看是小羽,馬上接了,電話里小羽聲音急切:“盛勤你在哪兒呢,快回來快回來,那個衛晴又和小張導吵起來了!” 盛勤一聽,前一秒的輕松瞬間蕩然無存,掛了電話立馬往棚里趕,手機隱約有人說話,她這才想起高耀輝的電話還沒斷,于是趕緊跟人打招呼:“我工作出了點事兒,先不跟你說了?!?/br> 那邊的聲音嚴肅起來,馬上追問:“要不要緊?你自己注意安全,真有麻煩給我打電話?!?/br> 盛勤應了一聲,掛斷電話趕緊跑回化妝間。 一進門,果然氣氛壓抑。 小羽站在門邊等著盛勤,見了她來三言兩句把事情說清楚:“拍生病那場戲,衛晴說是過敏了,死活不同意化妝老師給她上深色底妝,小張導等了半天不見人就發脾氣了?!?/br> 這都叫什么事兒。 盛勤聽著就無語,懷疑衛晴這人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她拍了拍小羽,自己趕去滅火。 小張導雙手叉腰,手里的分鏡本都快被捏變形了。 盛勤硬著頭皮上前勸人:“兩位都消消氣?!?/br> 小張導看見盛勤,抹了把頭發,指著衛晴說:“你來的正好,這人我是不導不了了?!辈坏仁⑶谠賱?,他轉身摔門就走。 原本上次聽了盛勤的勸解,對衛晴算是百般忍讓??勺蛲砩虾榷嗔?,他人有點不舒服,哪曉得衛晴又作,小張導演直接就炸了。 衛晴還覺得委屈呢,她這段時間本來就心情不好,這會兒先是被要求扮丑,馬上又被當眾責罵,她正一腔怒火沒出發,看見盛勤還以為她好欺負,巴巴拉拉亂叫了一通,非要程飛飛來給她做主。 盛勤不知道程飛飛到底清不清楚她跟肖振明或者沐懷朋的關系,但知道這會兒把她叫來絕對會小事鬧大。 她硬是擠出一抹笑容,給衛晴講劇本講化這個妝的必要。 衛晴聽得不耐煩,非說自己生病也不能丑。 她一巴掌拍上化妝臺,碰倒了旁邊的粉底,玻璃瓶子摔在地上,粉底液立馬濺上盛勤的深色長裙。 盛勤一見,臉上沒了笑:“衛小姐,我麻煩你搞搞清楚,你是來拍戲的不是來秋游的,你見過哪個病人臉像你這么唇紅齒白?” 衛晴說是過敏了,但臉上十分白凈,一點也看不出來。 聽見盛勤的話,化妝助理沒忍住,幫腔道:“真是搞不清楚狀況?!?/br> “你說什么呢你?”衛晴瞪向化妝助理,后者避開了眼。 衛晴恨恨地收回目光,轉向盛勤。 制片和演員一般沒機會發生大沖突??蛇@盛勤看著年輕纖細,衛晴又跋扈,自然專挑軟柿子捏。 但她沒想到盛勤這人看上去柔弱,實則性子清高倔強,甚至幾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剛烈。 平時低調老實的人反抗起來更讓施暴者覺得權威被挑戰。衛晴怒不可遏,猛地站起來想打人。 盛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衛晴揚起的胳膊。 周圍有男生想要上前將兩人分開,看她倆都是女人,又不知怎么下手。 兩個人身形相當,但衛晴為了上鏡瘦得跟紙片似的,力量自然比不上盛勤,被她握住了手腕,用力半天也掙脫不開。 “你給我放開,聽到沒有!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衛晴氣得跳腳,對著盛勤破口大罵。 衛晴有金主靠山是公開的秘密,只不過大家都以為她背后的人是肖振明。 見盛勤抿唇不動,衛晴變本加厲:“臭傻逼,你聾了嗎你?還不給我放手!” 盛勤出身書香門第,從小到大的同學朋友都是體面人,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辱罵過。 當著這么多人,她臉一下子就紅起來了,像是被人狠狠給了一記耳光。 “夠了!” 她猛然一摜,甩開衛晴的胳膊。衛晴不防,整個人向旁邊歪去,踉蹌著撲倒在化妝臺上。 衛晴伏在桌上,回頭見大家都冷眼旁觀,哇的一下哭出聲來,非說自己遭遇劇組霸凌,嘴里還哇咧咧地嚷嚷:“都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看我不弄死你!” 周圍的工作人員雖然討厭衛晴,可見她又哭又喊,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和稀泥地勸盛勤:“小盛,算了算了?!?/br> 但盛勤就是泥塑的也有三分火氣。 她渾身發抖,心跳隆隆。 她這人清高,拉不下臉當眾跟人對罵,可被這衛晴當眾刁難責罵不止一次,無論如何忍不下去。 “你說說你是誰?我還真就不知道了!” 盛勤原本不想把那天的事情拿出來說,可眼見衛晴太過分,她實在忍無可忍。 她顫著手快速在手機上打下一個字,舉到衛晴面前,“你以為現在他還會保你嗎?” 衛晴哭聲驟停,震驚地看著她的手機:“你……” 盛勤冷聲冷語:“我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不如去問問他!” 衛晴嚇得傻了片刻,虛張聲勢:“你……你有本事就在這里當著大家說清楚!” “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嗎?”盛勤抓住手機,指尖泛白,“小花園的事需要我提醒你嗎?” 聽見小花園三個字,衛晴一下子呆在原地。 她的經紀人原本仍由她耍威風,可瞧清了盛勤打的字之后,一時之間不敢造次,只能反過來勸衛晴。 “算了算了,咱們先緩緩情緒?!彼研l晴扶起來,自己給盛勤賠笑,“我們晴晴病了,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我一會兒就送她回來化妝,保證不耽誤拍攝?!薄?/br> 衛晴這下是真的哭了,一雙媚眼紅彤彤的,伏在經紀人懷里有些驚慌無措。 “等等?!笔⑶诮凶×巳?。 大家都看向她。 盛勤冷著臉抄起桌上的餐巾紙丟到衛晴身上,“你把我裙子弄臟了,擦干凈再走?!?/br> 平時盛勤雖然不算好說話的人,但從沒表現得如此強硬,這會兒大家都知道她急了眼,自然也不敢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