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蕭憐擔心勝楚衣出事,騎馬在外面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只在林子里看到許多被冰錐射死的野獸,就尤為擔心。 此時回來,乍一看到臥著在中軍帳門口的銀風,立時一個頭變成兩個大! 她沖進帳中,果然看到梨棠一朵小花兒一樣飛撲了過來。 “娘親——!” 奶聲奶氣的一聲喚,把她一身本來要炸出來的暴脾氣全給化掉了。 “你居然一個人從錦都跑了出來?” “不系一個人,有銀風吶?!?/br> 蕭憐無奈搖頭,總算有驚無險,你若出了什么事,讓我怎么辦! 她將棠棠緊緊抱在懷中,狠狠地親了一番,這才抬頭,看見勝楚衣靜靜地坐在中軍帳主位上,看著她們倆。 “你去夜獵撞到她的?” “是啊?!?/br> 蕭憐飛快地將他打量了一番,“你沒事?” 勝楚衣淺淺一笑,“我能有什么事?” 他端然淡定的模樣,與平日里沒什么區別,全不是方寸天的奪舍后的歡脫欠揍樣,蕭憐被梨棠這樣一磨,也沒心思細想,總之大家都沒事便好。 “哦,沒事就好,那我去帶棠棠洗澡,她臭死了!” 說著蕭憐用額頭頂了頂懷中這個臟兮兮的熊孩子。 勝楚衣蹭的站起來,“好??!一起?!?/br> 蕭憐瞪他一眼,“棠棠在這里,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勝楚衣立刻覺得這樣不對勁,于是重新淡定坐下,笑道:“好啊,憐憐?!?/br> 中軍帳很大,后面布了屏風,便是簡單的寢宮,這會里面安置了大木盆,燒了熱水,娘倆久別重逢,一起洗澡就成了人生一大樂事! 聽這里面嘻嘻哈哈的笑聲,還有潑水聲,勝楚衣走在外面撐著額角深思,到底是要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 自從被乙木生封印后,勝楚衣的意志就明顯強過方寸天一籌,平日里,凡是不想讓他看,不想讓他聽的,他就看不見,聽不見。 于是,在憐憐這個心肝寶貝洗澡的情況下,勝楚衣該怎么做,方寸天就沒逼數了。 他站起來想進去偷看兩眼,又怕挨罵,暴露了自己。 坐下來,又聽得心癢。 如此反反復復,許多次,決定還是出去涼快涼快。 這時,里面喊道:“勝楚衣,你干什么呢?進來幫個忙啊?!?/br> 勝楚衣蹭的站起來,笑逐顏開,“憐憐,我來啦!” 此時北方的春天,大帳中依然并不是很暖,還是烘了許多炭盆,被四面屏風圍成的簡易浴室就尤為暖和。 勝楚衣繞過屏風,看見蕭憐將滿頭的長發松松地挽在腦后,偶爾有幾綹落下來,沾濕了貼在纖長的脖頸上,圓潤的肩膀和后頸露在木盆外。 他微微晃了晃脖子,人間美味??! “憐憐,我來了?!?/br> “嗯?!?/br> “讓我幫什么?” 蕭憐忙著洗梨棠,被她淘氣掀得滿臉都是水,轉頭水汪汪地看著他,“你傻了?平時干什么,還干什么?!?/br> 勝楚衣就兩眼放光了,有戲??!平時都干什么呢? 暗暗搓手! 他笑瞇瞇來到木桶邊,不動聲色地偷瞄了幾眼,鮮活的身子都掩在水霧中,什么都看不到啊。 討厭! 勝楚衣手掌一攥,骨節咯嘣一響。 “站著干什么,搓背??!” 嗯? 剛剛涌起的不開心,立刻就消散了。 “好嘞,憐憐?!?/br> 他拎起一旁的浮石,在蕭憐背后的木盆邊坐下。 梨棠許久沒能跟娘親一起玩水,就折騰地歡,盆里水花四濺,幾乎濺到了勝楚衣臉上。 勝楚衣抬手抹了一把,陰著臉瞪了她一下,梨棠一愣,從來沒見過爹爹這么可怕的表情,當時小嘴兒就扁了起來。 勝楚衣一看,不得了,差點壞了大事! 趕緊又齜牙咧嘴對她笑。 梨棠這才又把沖到前線的眼淚給憋了回去。 勝楚衣無奈搖搖頭,本君只是想泡個妞,沾點便宜,怎么就這么難! 蕭憐忙著陪梨棠玩,又要防止她嗆了水,忙得不可開交,倒也沒發現身前身后的兩個人微妙的表情變化。 勝楚衣手中拿著搓背用的浮石,認真看著蕭憐水霧中若隱若現的雪白脊背,小心地用浮石摩挲了幾下,見蕭憐配合地挺直了后背,不禁眉梢一挑,有趣! 那一塊浮石,從左肩滑到右肩,從右肩滑到左肩,他哪里是在搓背,那眼睛幾乎快要掉進水里去了,卻還是什么都看不到。 真是急死人了! “勝楚衣,想什么呢?上面都快搓掉皮了,下面也搓一下?!?/br> 叮! 勝楚衣兩眼又是一亮! 這可是你說的,那就不要怪本君了??! 他拿著浮石,緩緩沿著脊椎,向下滑……滑……滑下去。 冰涼的手沒入水中,指尖觸碰到滑膩的肌膚,雙眼在蕭憐身后危險地瞇了一瞇。 ------題外話------ 用力拍你們鼓溜溜的大胸脯,說實話!你們想讓方寸天怎樣! 評論里留言給老夫! 第138章 流鼻血了 蕭憐正忙著替梨棠洗頭發,那些頭發都黏在一起,半個月來狼窩里打滾不知多少次,早就沒法看了。 勝楚衣突然哎呀一聲。 “怎么了?” “浮石掉了?!?/br> “掉了撿起來啊?!?/br> “哎!好嘞!” 勝楚衣兩眼冒光,挽起袖子將半只胳膊探進水里去。 指尖碰到落在盆底的浮石,一彈,就不知道給彈到哪里去了。 “哎呀,掉哪兒去了呢?” 他就著撈浮石的勁兒,身子往前湊了湊,剛好湊近蕭憐的后頸,氤氳的水汽帶著沐浴的花香,脊背上那只飛龍因沾了溫熱的水汽,若隱若現。 受不了了。 他跌跌撞撞起身,胡亂拿了掛在一旁衣架上的浴袍,扔給蕭憐,慌忙逃了出去! 流鼻血了…… 扔下蕭憐懷里抱著孩子,剛出水,有些冷,瑟瑟發抖,“喂!你不幫個忙啊,跑什么!” “憐憐,等一下啊,容我緩緩!” 勝楚衣胡亂擦干鼻血,沖出大帳,仰面吹了吹夜風,好不容易鎮定下來。 還好四下無人。 低頭一看,腳邊趴著的銀風,下巴貼在地上,正抬著兩只眼睛盯著他。 勝楚衣虎著臉,“圓毛畜生,看什么看!” 銀風白了他一眼,大家都是雄性,你那點心思以為老子不知道? 等勝楚衣涼快下來,就又開始惦記著里面的溫香軟玉,于是轉身又鉆進大帳。 “父君,棠棠要睡覺覺吶!” 梨棠已經洗得干干凈凈,坐在床上,用被子蓋在小胖腿上,笑瞇瞇望著他。 那小臉蛋被洗白白之后,就越發地嫩,讓人想咬一口。 勝楚衣怕穿幫,威脅道:“現在開始,不要喊父君,要喊爹爹。不聽話,一口吃掉你!” 梨棠眨眨眼,咯咯咯地笑了,“爹爹要吃掉棠棠,哈哈哈,爹爹吃掉棠棠……” 勝楚衣慌忙捂住她的嘴,“不要吵,噓!你乖,不要吵?!?/br> 蕭憐在屏風后面穿了衣裳,重新梳了頭發,出來,“你們兩個玩什么呢?” 勝楚衣趕緊收了手,“沒什么,沒玩什么?!?/br> 棠棠的小嘴一被放開,就又咯咯咯地笑,“爹爹說要吃掉棠棠?!?/br> 勝楚衣眼睛一立,瞪了她一眼,轉頭又對蕭憐擠了滿臉笑,“我逗她玩呢?!?/br> 蕭憐坐到床邊,揉了揉梨棠的小腦袋,“棠棠不怕,爹爹要是敢吃掉你,娘親就把爹爹吃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