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你要退出的話,得單獨去找老林,”許文楊覷了眼后面的主席,“而且你還得和主席商量一下,另出一個節目出來?!?/br> 江淮:“……” cao。 他和薄漸這逼,表演下圍棋? 薄主席一個人歲月靜好。他翻過幾頁書頁,稍抬頭,微笑道:“班長,可以把江淮要跳的舞蹈原視頻給我發一份么?我也想提前看看?!?/br> 江淮扭頭:“??” “我他媽什么時候說要跳了??”他問。 薄漸微垂眼,聲音很輕:“江淮,我想看你跳?!?/br> 江淮沒有表情:“但我不想?!?/br> “跳給我看看,好么?” “我覺得不好?!?/br> 今兒中午,級部幾個alpha哥們兒有聚餐,不光是二班的,衛和平人脈廣泛,幾個兄弟叫他把江淮也一塊兒叫上。 衛和平欣然應允。 扶我起來浪:淮哥,中午幾個alpha請客,來么? 真正的強者:不去。 扶我起來浪:為什么?你和別人約了? 衛和平心想,要是江淮跟主席約了,那就算了。 過了好幾分鐘,江淮終于惜字如金地回了幾個字。 “練舞。沒空?!?/br> 衛和平:“?” 薄漸還留在教室。江淮剛剛放學,就被那幾個女生給拖走了。 他起身,坐到江淮的位置上,翻了翻江淮課桌上的試卷和練習冊。江淮字寫得丑,什么卷面,他一寫,都是亂七八糟的。 半晌,他拿出手機。 bj:在練舞么? 沒人回。 薄漸慢慢趴到江淮課桌桌面,教室走空了,就剩他一個人。他還想再等江淮回來。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手機微震。 真正的強者:薄漸,我日你媽。 這是江淮在東樓保健室,看完第一遍舞蹈原視頻后的唯一想法。 薄漸彎起唇角,從課桌撐起頭來,發消息:“你現在在哪?” 真正的強者:東樓保健室。 沒到幾秒,“真正的強者”撤回了一條消息。 真正的強者:不想打架就別他媽來找我。 薄漸輕輕挑了挑眉梢,收了手機,起身出了教室后門。 東樓有四間保健室。 等薄漸從一樓保健室,不急不慢地上到四樓的時候,他瞥見保健室的門虛掩著。中午放學,原本就人少的東樓人更少了。 窗外還在簌簌飄雪,走廊靜寂。 薄漸走過去,輕輕推開門。 他和猛然抬眼的江淮恰好四目相對。 保健室中沒有其他女生,只有一個江淮。 沖鋒衣外套隨意地搭在講臺上,窗簾緊拉,江淮坐在講臺上,襯衫解開了兩三??圩?,脖頸上系著一根黑色的鈴鐺項圈,發繩暫時被捋了下來。 他抬著手,死擰著眉,正要往頭上戴一只白絨絨的兔耳朵發箍。 幾秒鐘,兩相沉默。 江淮的兔耳朵發箍掉下來,他喉嚨發澀:“日你媽,你出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主席:就不。 第82章 元旦 跳舞的有四個人, 除了江淮,三個女生。 小鈴鐺項圈是那幾個女生給的, 兔耳朵發箍也是那幾個女生給的……當然在女生嘴里,項圈不叫項圈, 叫choker。 戴這種東西跳舞, 江淮覺得他可以退出這個節目了。 其他幾個女生都在三樓。江淮隨便找了個“自己看視頻試試”的爛借口, 自己溜到了四樓。 江淮喉結微滾, 重復:“你出去?!?/br> “咔噠”。 薄漸反手把門輕輕合上,反鎖起來。 江淮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先從講臺上跳了下來。他把兔耳朵發箍扔到一邊,扯了扯脖子上的項圈, 因為丟面子,神情不大自在:“你過來找我有事?” 把這根項圈戴上, 花了江淮好大功夫?,F在想再拆下來……也不大容易。 他手摸到后面, 扯那塊兒小金屬鎖,但看不見脖子后頭,摸不準地方,項圈沒拆下來, 反而鈴鐺“叮鈴鈴”的響。 他煩躁地按住鈴鐺, 狠狠地撕了撕項圈絲帶。 “別這么用勁,”薄漸按住他的手, 低下眼皮,江淮靠近鎖骨的脖頸皮膚已經被蹭得發紅了,“一會兒我給你解?!?/br> “哦, 謝了?!?/br> 在別人面前,哪怕是薄漸,戴這種東西,也委實沒面子。 江淮喉結滾了幾下。他轉過身,主動低下頭,把頭發攏起來,露出完整的后頸:“那你幫我解開吧?!?/br> 薄漸的視線掠過江淮后頸的信息素腺體,抬手,輕輕摩挲過去:“你向我要標記的時候都沒這么主動過?!?/br> “?” 他低笑道:“再等等?!?/br> 江淮沒等到薄漸幫他把頸圈解開,反而等到薄漸在他頭發上插了個發箍。 江淮:“??” 他松開頭發,要去把發箍扯下來:“我日,你他媽是不是……” 薄漸卻好像先見之明,從后面握住了江淮的手。他低頭,親了親江淮藏著信息素腺體的那一小塊兒皮膚:“小兔子乖乖?!?/br> 江淮猛地收聲,手臂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你惡不惡心??” “不惡心?!北u抱住他,下巴頦磕在江淮肩膀上,輕聲說,“就我一個人,你別摘下來……戴給我看看?!?/br> “……” “這他媽有什么好看的??”江淮問。 薄漸咬住江淮的耳朵:“我想好你期末考到五百分的獎勵了?!?/br> “……?” 薄漸輕輕地問:“戴兔耳朵和兔尾巴給我看好不好?” 江淮靜了。半晌:“兔尾巴?” “就是,”薄漸低語道,“塞進那里的……” 最后兩個字,被咬字咬得輕到模糊。要不是薄漸就在他耳邊說的,江淮都以為是他自己聽錯了。 他重復了一遍那兩個字。 他感覺到薄漸在他肩頭,點了點頭。 江淮猛地用力,肩膀掙開了薄漸。他摘了兔耳朵,扔回了講臺:“滾?!?/br> 薄漸被他搡開,側頭看過來:“不可以么?” “可以個屁?!苯蠢湫Γ骸耙荒冉o我親身實踐,給我做個示范看看?” “可我又不是兔兔?!北u手指輕勾,從講臺拾回兔耳朵。他重新把兔耳朵戴回江淮發頂,輕笑道:“兔兔這么可愛,怎么可以沒有尾巴?” 江淮:“……” 他想把“兔兔”扣在薄漸臉上。 “您自重?!彼蜷_薄漸的手,皮笑rou不笑道:“不做無法實現的夢,懂?” 薄漸拉拉江淮的手:“可以實現的?!?/br> 江淮無情打開:“滾?!?/br> 薄漸嘆出一口氣:“果然我一過了易感期,你就不對我好了?!?/br> 江淮:“……” 他又拉拉江淮的袖子:“那你練舞吧,我想看?!?/br> 江淮皺起眉,拽了拽還沒解開的頸圈。想起之前看的那段舞蹈視頻,他心情不是太好。舞蹈不長,就一分半鐘。 看視頻的這一分半鐘,前半分鐘,江淮在想這跳舞的女的是哪部動畫片里的傻逼,后一分鐘,他在想他是從哪來的傻逼,居然能頭鐵到連節目單都沒看就答應“服從調劑”。 犧牲自我是強者的最后宿命。 但即使犧牲,強者也要必須犧牲的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