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薄漸那邊消停了一分鐘。 bj:好的●°v°● 真正的強者:…… 江淮不想和薄漸扯皮。薄漸天天一副和少女心八竿子打不著的樣兒,上哪來這些奇奇怪怪的少女表情符號。 真正的強者:你還有別的事么?沒事別煩我。 江淮稍稍一頓,又補了句話。 真正的強者:寫作業的事明天再說。 這次薄漸那邊好幾分鐘都沒回,江淮以為薄漸聽懂人話了,剛剛要往床上躺。 bj:易感期。你可以陪陪我么? 江淮怔了下,皺眉起來。 bj:就這兩三天。 江淮眉毛擰得越來越緊,他刪刪減減了好幾次,打出一句話。 真正的強者:易感期去打鎮定劑,找我有屁用。 bj:不好意思去找醫生。 真正的強者:? 江淮懷疑薄漸是來玩他的。 真正的強者:打鎮定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半晌。薄漸許久才回。 bj:硬了。 江淮猛地挺身坐了起來,頭腦有幾秒鐘的空白。他想的不是薄漸對他發了這句話……他想的是剛剛他在浴室里的事。 冷不丁看見這句話,江淮幾乎有種被薄漸洞悉心思,全部看見了的錯覺。 江淮這邊好幾分鐘都沒回信。 bj:抱歉。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因為易感期的緣故。 江淮盯著上一條消息。不是他,薄漸是在說自己,說他自己。 真正的強者:那你忍忍。 薄漸眉梢微微挑起,江淮居然沒生氣。 bj:我難受●°^°● 真正的強者:…… bj:怎么了? 江淮頓了幾秒,打了行字,又刪掉了。他不想讓這種話放在他的文字消息記錄里,聊天的時候看著礙眼。 薄漸收到一段語音。 他點開,江淮的聲線,冰棍兒似的冷硬,又帶著點不自然,警告他:“薄漸,標記期間說這種話,跟勾引沒有區別?!?/br> 作者有話要說: 主席:就是勾引●°v°● 第38章 nb bj:強者也會被勾引么? 江淮面無表情地看著薄漸的這條消息。 真正的強者:不會。 bj:哦, 那我就放心了●°v°● bj:開一會兒視頻好么,易感期, 不舒服,你陪陪我。 這些話抹掉“bj”的前綴, 讓一個女孩子來發毫無違和感。但江淮完全想象得出, 如果這些話是薄漸當著他面說, 薄主席是什么樣子。 虛情假意, 又嚴格符合了一名好學生文雅的作派。 江淮沒回,兩分鐘后,響起來一個視頻邀請。 今天下午剛剛放學,江淮不是十分想在睡覺前再和薄主席見上一面。 然而接通了。 易感期會讓alpha情緒不穩定, 什么樣的“不穩定”因人而異。薄漸一向把個人的易感期管控得很好……但這次臨時標記,穩固的堤壩上出現了一絲的裂紋。 他下午抱江淮就硬了。 他想讓江淮現在在他身邊, 乖乖地來抱他, 親他。一秒鐘都別走。 標記期撞上易感期的后果,這件事不在他的預料中。 手機視頻通了。 江淮躺在床上。薄漸的目光有些不知收斂地舔舐過他。江淮剛剛洗了澡,江淮頭發還是濕的,散在白色床單上, 江淮穿了件被頭發打得半濕的薄t恤。江淮也在看他。 薄漸斂下視線, 聲線一如往常,只是有點?。骸敖? 我不舒服?!?/br> 江淮皺眉。 薄主席這話說的,像是個磕破皮向爸爸喊疼的小孩。 ……這個聯想極大程度的取悅到了江淮。他挑了挑唇角:“我給你吹吹?” 但這話說完,兩個人突然都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直到薄漸說話, 手機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手背崩得極緊。但他面上不顯,只微微抬了抬眼皮,聲音很輕:“你怎么幫我吹呀?” 他視線掠過江淮濕潤的嘴唇,江淮的唇色不深。 “……” 這個傻逼類比把江淮帶溝里去了。但現在說一句“我剛剛說錯話了”,又顯得更加傻逼,江淮眼皮跳了幾下,硬是接下去了:“你要是疼,我就幫你……” cao,接不下去了。江淮:“開玩笑的?!?/br> 但薄主席說:“疼?!?/br> 江淮猛地抬眼盯著他。 薄漸低著眸子,彎起唇角:“心意我領了?!?/br> 江淮:“……” 兩個人又相對無言好長時間。江淮是別過頭不想說話,薄漸是覺得這樣看著江淮就夠了。江淮只開了兩盞床前燈,昏黃的燈光落了很深的陰影,喉結滾動,小小的影子晃起來。 沒過兩分鐘,江淮正回頭來,皺眉看著手機:“不說話我掛了,你在發呆嗎?!?/br> “待會兒掛?!北u說,“我去洗漱,等我上床再掛好么?” 黏黏糊糊的,像離不開爸爸的小屁孩。江淮又做了個取悅自己的類比。 他不太耐煩道:“那你快點,我要睡覺了?!?/br> 處于易感期的alpha的確比較特殊,離不開人。 薄漸起身:“嗯,你等等我?!?/br> 但薄漸去衛生間洗漱,沒有把手機帶上,他站起來,江淮視角從薄漸的臉一下子下移,到襯衫下擺以下。 江淮喉結又動了下。 寬松適中的校褲褲型,明顯看得到鼓出來的包。薄漸向外走,從側面也清清楚楚地看得見。 江淮盯著薄漸走出攝像頭視野。 他感覺自己像個變態。 薄漸關了衛生間的門。他稍稍低了低眼,他知道江淮看見了。他是故意給江淮看的,他想看看江淮的反應……江淮沒有反應。 沒有反應就是好的反應。 但他被江淮看了,似乎更難受了。 薄主席有點可憐的孤零零站了一會兒,老老實實地拿了牙刷開始刷牙。 他要是在盥洗室呆得久了,江淮不但肯定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了,還會沒耐心地把視頻通話掛掉,一個人睡覺。 他今天想和江淮一起睡覺。 講究人洗漱都是動輒一兩個小時起的,江淮看著手機時間,十五分鐘,薄漸不出來,他就先掛斷睡覺了。 但薄主席在十三分鐘的時候就回到了攝像頭視野。 江淮避嫌似的,偏了偏視線。 “晚安?!?/br> 他聽見薄漸輕輕地說。他轉回視線,薄漸已經躺好了。光線微弱,畫面也不算清晰,江淮滾進被窩,卻忽然冒出一種難得的心安。 江淮想哂笑一句“你睡得著嗎”,但到嘴邊,他關了燈,同樣靜悄悄地說:“晚安?!?/br> 衛和平周六下午給江淮打的電話。 以他對江淮的了解,江淮說“周六再說”,就是已經答應了。他來直接和江淮說幾點去哪:“明天上午十點半,校門口集合……咱先去萬達吃飯,吃完飯再去練球,球許文楊他們帶。加上你明天一共是七個人,籃球隊你們五個主力,我,還有王靜……” “王靜?”江淮問。 衛和平靜了幾秒,心想開學一個月了你別是班里人名還沒記全:“就咱們班那數學課代表!那個omega女生!” “哦?!苯从浀?,就是不知道一群男的出來練球跟著個小姑娘干什么。 但衛和平立馬就跟上了解釋,促狹道:“王靜和班長有點意思,人家是出來約會的懂不懂?” “哦?!备麤]關系。 衛和平再大的八卦之火,也被江淮連著倆“哦”澆沒了。他問:“阿財一個人在家?要不你把她接我家來?星期天我爸媽都歇假在家里?!?/br> 門鈴響了。江淮站得遠,阿財一晃一晃地過去開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