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這都什么鬼畜標簽啊,三個標簽都不難理解,難在集中在同一個人身上。這類型的白蓮花似乎也不好處理,他擰了下眉,又去看沈凱的標簽,劇本中寬厚為家做牛做馬賺錢的親爸,肩頭的三個標簽分別是:腳踏實地的凡人、傻人有傻福、兒奴。 倒是出乎顧司所料,沒想到沈凱的標簽會是這樣。他根據第二個傻人有傻福的標簽,大致能推測出沈凱和姜碧云走不到白頭,會在半道換個枕邊人。那時候陪沈凱走人生路的會是個很好的女人。猜測到這,他又結合姜碧云的標簽想了下,姜碧云和沈凱離婚后,會過一段很瀟灑的生活,后會被坑得很慘。 他把自己的猜測說給系統聽,再次得到系統的兩聲干笑。 顧司明白了,他猜中大體劇情走向了。這是寬慰他心,并不能讓他更好實施本次的教化任務。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這個角色起到什么作用。真是讓人頭疼啊,系統透過標簽泄露部分劇情,同時也給他添了些麻煩,容易拘謹。 這可不行。 他再次抬眼看向姜碧云,這女人和他前面接觸過的不同,該怎么走劇情? 不用他費心,那邊的姜碧云看見他傻愣愣站在門口,臉不似之前的木訥,卻好看不到哪里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讓你寫作業,你出來干什么?是題目不會咬到你,還是你想出來聽聽我和你爸怎么因為你吵架的?你要是爭氣點,我也不至于和你爸吵起來!” 話里話外全是他的錯,顧司眉梢微動,習慣性甩鍋式人格? “這次你只考到年級第十,給我好好寫檢討。檢討這次做錯的地方,保證下次不再犯,明天早上我要看見檢討書?!苯淘埔娝徽f話,橫眉冷對,全然母夜叉的模樣,和慈母完全不沾邊,“你沒那么多時間浪費,還不進去寫檢討?” “我需要檢討什么?”顧司本著不懂就要問的態度,不恥下問道。 姜碧云瞪大眼睛,這是在過去的十六年里,他第一次反駁自己,內心吃驚過多以至于姜碧云全然忘記他說了什么。 “考試不是鐵飯碗,還不準人上下浮動?”顧司再度開口。 姜碧云的吃驚勁頭過去了,再次聽見他說話,這次內容清楚的落在她耳朵里,讓她憤怒,當即站起來摔了懷里的抱枕:“我讓你寫檢討你就寫,哪來那么多廢話?學校的老師沒教過你要聽家長的話?沈一珂,每次的年級第十讓你飄了?現在都敢和我頂嘴,是不是再過段時間,你覺得自己能展翅翱翔,不需要我養你了?!?/br> “本來也不是你養我,錢是我爸賺的,你在家里做的是花錢,指使我學這個學那個的亂花錢?!鳖櫵静幌滩坏?,眼看姜碧云氣得彎腰要撿枕頭砸他,眉梢一挑,又說,“你不覺得那些錢花得很冤枉?在我身上半點用沒起,還讓人活生生看笑話?!?/br> “你給我閉嘴!”姜碧云果不其然撿起地上的抱枕沖他丟過來,抱枕以破軍之勢飛過來。 顧司早有準備,伸手一把抓住,神色微冷:“如果真是為了我好,怎么不聽聽我的意思?既然是讓我學的東西,那應該挑我感興趣的,而不是聽說張家小孩學了,李家小孩學了,強迫我上興趣班?!?/br> “你懂什么?!”姜碧云簡直要被他氣瘋了,自己辛辛苦苦的盤算,在他眼里都成了攀比,換誰也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是為了你好。多個特長是多一技之長,將來不管是工作還是追人,都多一項加分項。我這是為了我自己嗎?沈一珂,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沒良心的賠錢貨?!?/br> “你罵誰是賠錢貨?”旁邊半天沒吭聲的沈凱,聽見這聲罵再也坐不住,豁然站起來,臉色陰沉,“姜碧云,他也是你兒子,你又打又罵的,像什么話?況且一珂說的沒錯,興趣班該是他感興趣的,不是你和張和李艷羨別人衍生出的。很早之前我就說過,只要兒子感興趣的,我花再多錢都讓他學。你倒好,掛羊頭賣狗rou,錢花出去了,讓他從這個班換到那個班,怎么?學豬換槽???” 姜碧云被沈凱這話說的愣在原地好半天,從沒想過會被他們父子兩聯合起來懟,姜碧云不知作何反應,等回過神來,立刻哭鬧起來:“沈凱,你沒良心!沈一珂,你現在也不聽話了,是長大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告訴你,你再有想法也得聽我的,就因為我是你媽,天大地大,我是你媽最大?!?/br> 顧司:“……” 他滿臉一言難盡的神態讓沈凱險些想問:你今天怎么那么膽大,敢頂撞她。 想到自己剛才好像也順口懟了姜碧云,沈凱沉默了。 “沈凱,你是不是忘記和我結婚時候說了什么?”眼前姜碧云說不過沈凱和顧司,轉而翻起舊情來,“你說會對我一輩子好,千依百順?,F在呢?現在你和你兒子站在一起指責我。我哪里做錯了?我就是想讓他寫份檢討,檢討他這次為什么只考到年級第十。高一開始,他次次考試都是年級第十,你知不知道偶爾一次的年級第九,能讓我高興多久?” 面對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顧司無話可說,他深深看一眼僵在原地的沈凱,后退兩步關上了房門。姜碧云扯到結婚時候的事情,不是他該在場的,讓人夫妻兩相愛相殺去吧。 顧司對沈凱不夠了解,對姜碧云也是。人夫妻兩沒他預想中的再次爭吵,一墻之隔的客廳安靜下來,先前被打斷的冷戰再次接上,兩人誰也不搭理誰,格外安靜的做自己的事。 整個房間因此安靜下來,顧司瞥一眼書桌上的鬧鐘,晚上十一點,他走到床邊,撩起窗簾往外看,寂靜的深夜,路燈照射下的黃樹葉映的人心情跟著好了起來。他多看兩眼窗外的樹葉,放下窗簾,走到床邊躺下睡了。 什么檢討,和他無關。 第二天早上,顧司按時醒來,洗漱之后沒見到姜碧云,料想對方因為昨晚上的事還在生氣,恐怕早餐只能自己動手。經過副本的多次鍛煉,他多少能做點兒吃的,不說多美味,填飽肚子總沒問題。他給自己簡單做了個三明治,配著牛奶吃了。 吃完背上書包打算去上學,剛打開門撞見正拿鑰匙開門的沈凱,對方手里提著塑料袋,袋子還在裊裊冒著熱氣,香味隨之飄過來,新鮮剛出爐的蔥油餅。顧司的視線在袋子上停留了一瞬,抬眸看沈凱:“爸,這么早出去了?” 沈凱有點尷尬的點頭,分出一份蔥油餅、一顆茶葉蛋和豆漿遞到他面前:“你媽說身體不舒服,不做早飯了。我就想早點起來,給你買點兒吃的?!?/br> 顧司不說自己吃過了,抬手接下:“那我去學校了?!?/br> “等等?!鄙騽P喊住走出兩步遠的顧司,朝房里看一眼,確定姜碧云沒出來,掏出錢包拿出兩張大紅票子塞到顧司手里,小聲近耳語說,“給你點零花錢,先前不是和我說下午總餓嗎?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別餓著。學習再重要,身體也要跟得上,要是錢不夠花,和爸爸說,爸爸再給你?!?/br> 顧司凝眸看著手里兩張輕飄飄的紅票子,心里沉甸甸的。 在這個家里,財政大權被牢牢握在姜碧云手里,多花一分錢都要說個子丑寅卯,誰也不知道沈凱是怎么瞞天過海,省下這兩百大洋的。顧司沒拒絕,塞進口袋里,語氣有點說不上來的難過:“謝謝爸?!?/br> “跟爸客氣什么?!鄙騽P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順勢看一眼手表,神色立馬緊張起來,催促道,“快走快走,馬上趕不上公交車,上課要遲到了?!?/br> 顧司不再說什么,拎著早餐,兜里揣著沉甸甸的大紅票子往公交車站跑去。 少年人身強體壯,跑起來如風,顧司趕在公交車卡在紅綠燈的檔口,成功跑到站臺,坐上開往學校的車。 濱海一中,附近最好的高中,專收尖子生,當然如果你成績不夠好,還能靠有錢的背景來進,這也是為什么一中的教學樓和實驗器材總是走在其他高中前面的理由之一。 顧司依照原主的記憶,刷卡進學校,并成功找到教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剛坐下,自外面進來一群人,簇擁著一個低頭用手機打游戲的少年,少年打游戲很專注,不管別人,腳下卻有章法的走到顧司身邊,一屁股坐下。游戲對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而言,不亞于漂亮女孩子的吸引力。 惹得好幾個人跟著看的原因則是因為一中不準學生帶手機,一般能把手機帶進來的都不是尋常人。原主的同桌就是位不一般人,不一般在他家非常有錢,有錢到他爸能把考全市倒數的人塞進一中最好的尖子班。 富二代和隊友摧毀對方水晶,手機一關扔進桌肚里,不耐煩揮手趕走身邊人,湊到顧司面前,笑嘻嘻的問:“哎,沈一珂,昨天的作業寫了嗎?” “寫了?!鳖櫵菊f,把寫好的作業推到富二代面前。這是原主和富二代做的約定,他給富二代抄作業,富二代得把手機借給他,他用手機給人當游戲代練賺錢。 在原主心里,那個家不能稱之為家,是有個叫姜碧云惡魔的地獄,他想賺到足夠上大學及離開這里的錢,遠遠地逃開。 現在原主暫時性被顧司取而代之,這個約定就要稍加改動了。 富二代臉上笑容放大,從口袋里摸出另一個手機放進顧司的桌肚里,手摸到試卷往自己這邊扒拉。 扒拉了兩下沒能成功,富二代愣了下,目光幽幽看向顧司還按在試卷上的手,輕輕挑眉:“這什么意思?” “給你抄作業可以,條件要換換?!鳖櫵菊f。 富二代頭次遇上約定成真后再更改的,有些稀奇的看著他:“我爸說生意人重在誠信,你這人怎么這樣呢?咱們說得好好的,你怎么還帶臨時變卦?” “是我現在暫時不需要你提供手機幫助,打商量換一個?!鳖櫵驹谠嚲砩锨昧饲?,沖富二代露了個和善的笑容,低聲誘導,“都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老把試卷借給你抄,意義沒多大,不如我幫你輔導,讓你自己不用抄我作業,也會做?” 富二代頭皮發麻,詭異的看著他,懷疑他吃錯了藥,欲言又止片刻,忍不住問:“你真那么缺錢???說替我補課是想讓我給你輔導費嗎?其實不用的,如果你真特別缺錢,我可以借給你,不用多費心給我補課,這難度系數太大,我怕會把你氣死,得不償失?!?/br> 顧司覺得這富二代挺有意思,不由得看向對方肩頭,只有一個明晃晃的標簽:有錢任性的沙雕富二代。 這倒是新奇,刷過幾個本,第一次碰見有且僅有一個標簽的npc,看樣子這個富二代大有用處。 “不是缺錢,我想逃課,能不能幫我打掩護?”顧司說。 富二代眼睛差點兒瞪出框,不敢置信道:“什么,你想逃課?別開玩笑了朋友,我誠摯邀請過你千百回,你都不肯輕易跟我出去打游戲,讓我好傷心的?,F在忽然說要逃課,是想逗我玩么?沈一珂,我發現你今天有點奇怪,哪哪都透著古怪,是不是昨天回去,你mama看見你的成績單,生氣對你動手了?” 顧司搖頭:“沒有,我逃課是想出去辦點事?!?/br> “什么事?”富二代好奇問。 “林靜淵,馬上要交英語試卷,你寫好沒有?”教室前面傳來班長發自靈魂般拷問。 富二代林靜淵差點兒當場給顧司表演一個雙膝下跪,他手抓住試卷,哭喪著求人:“先讓我抄完交作業,我少一次作業,我爸扣我一次零花錢,珂爺,這么慘痛的代價我付不起,求求你了?!?/br> 顧司手指輕動:“等你抄完,咱們再說說換條件的事?!?/br> “恩恩?!比嗽谖蓍芟?,不得不低頭,林靜淵答應了。 這人一看就是抄作業的行家,三兩下挑選正確的抄上去,再象征性的錯題一小部分,真正的作文則是東拼西湊出的一些,好歹湊夠一篇作文,寫的滿滿當當。不考究內容來說,這份答卷寫的挺認真。顧司注意了下林靜淵寫作業的時長,手速極快,常年練出來的。 林靜淵把自己和顧司的試卷交到課代表那,坐下來轉頭看他,繼續先前沒說完的話題:“我抄完了,你要逃課出去也不是問題,問題是我把你帶出去了,你打算干什么,這點很重要?!?/br> “要不你跟著我?”顧司說。他只是去完成原主定下的計劃,過幾天是沈凱的生日,原主用自己賺的錢買了塊手表,想送給沈凱當生日禮物。不巧他看上的那塊表缺貨,導購員讓他過兩天過去拿。平時姜碧云管的緊,上學放學都會過來,直接把他送去興趣班,全程陪同,直到回到家。 也就是說,拋開吃飯睡覺上課的時間里,原主都活在姜碧云的監視下。 即便見識過前四種匪夷所思的白蓮花,到姜碧云這里,他仍然感到震驚。其實現在來看,姜碧云遠不到被稱之為白蓮花的地步。頂多是望子成龍的迫切讓她急躁,以至于她把心血全放在原主身上,以mama的身份相迫,迫使原主聽話,走她安排好的路。 原主聽話了十六年,一朝換成顧司,姜碧云恐怕會瘋。 “你到底要干嗎?”林靜淵懷疑的看他,想從他臉上看出點痕跡來,看了半天,只覺得他長得好看,氣餒道,“你不會想把我賣了吧?” “你想多了?!鳖櫵具呎f邊從書本里摸出表店開的票據放到林靜淵面前,“去取支手表?!?/br> 林靜淵低頭看一眼票據,納悶:“你去我家店買東西,怎么不和我說?這樣我還能讓人給你打個折,現在□□開出來,不好讓人給你動了?!?/br> “沒事,現在能帶我逃課了嗎?”顧司收起票據問。 林靜淵猶豫片刻,小聲說:“其實我可以讓人把手表送過來,要不,你別逃課了吧?要是被老師抓到,我覺得我會死很慘,你也會,你媽太可怕了,我不敢見第二次?!?/br> 林靜淵之所以那么怕見到姜碧云,是因為一次家長會,姜碧云知道自己兒子的同桌是個靠錢開后門進來的紈绔子弟,氣得和班主任吵了一架,轉臉見到林靜淵又是嘲諷又是指桑罵槐的,讓人抬不起頭來。當時在場很多人都見到姜碧云宛如潑婦的嘴臉,給林靜淵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放心,被抓到逃課,我不會供你出來?!鳖櫵敬虬?,心想:兩人的點能那么背的,心血來潮逃次課,還能被抓到? 有時候真的不要隨便立fg。 翻墻失敗的顧司和林靜淵被教導主任抓到了辦公室里,他們的班主任老柳,望著這對兒學習成績迥異的學生半天說不上話來。光是想到姜碧云的嘴臉,老柳窒息了,壓根不敢通知家長。 老柳考慮到的因素較為復雜,他嘗試打通教導主任的任督二脈,讓這位別找孩子家長,苦口婆心的勸說:“主任,他們頂多是翻墻未遂,也是鬧著玩的舉動,沒必要叫家長。剛月考完,這邊找家長,學生會對考試留下心理陰影?!?/br> “什么心理陰影?”教導主任一蹦三丈高,要不是天生優勢不夠,大概保不住天花板,主任氣得連拍桌子,像給自己說話打拍子似的,“他們是學生,學生的職責就是考試,請家長留下心理陰影,完全是瞎扯淡。我看他們之所以膽大包天的敢翻墻,都是你在背后縱容,柳老師,你做老師不少年,怎么現在還和學生同流合污了呢?” 老柳漲紅一張國字臉,對主任牽連式責怪無話可說,但他還有別的說法,比如林靜淵的座位問題:“主任,你還記得當初是誰讓林同學和沈同學做同桌嗎?” 主任眉頭一皺,主動接鍋:“是我,怎么,哪里有問題?” 老柳眉頭舒展,佯裝道:“沒問題,那等會兒沈同學的家長來了,請主任多說幾句吧?!?/br> 主任心里覺得詭異,有種莫名被支配的錯覺,臉上十分穩得住的給姜碧云和林靜淵的父親打電話。姜碧云這邊打通了,說馬上會到,林靜淵父親那邊出了點小問題,林靜淵父親不在本市剛出差,只能派秘書過來。主任想著,秘書肯定會如實說,遂同意了。 二十分鐘后,辦公室門被推開,姜碧云風風火火的出現,看見并排站的兩人,怒容頓起,聲音尖銳道:“果然是你!我說我家一珂那么聽話的孩子,怎么好端端的學會逃課,都是被你帶壞的!” 教導主任傻眼一瞬,趕在姜碧云疾步走到林靜淵面前攔住人,語氣客氣:“請問你是沈一珂同學的家長嗎?” 姜碧云狠狠剜一眼躲到顧司身后的林靜淵,對上教導主任的笑臉,她勉為其難扯出個敷衍笑容,語氣不太好的說:“主任,你說逮到這兩孩子翻墻逃課,是嗎?” 教導主任瞥一眼自姜碧云進門自發貼墻而站,把自己當個透明人的老柳,漸漸咂巴出不對味來。從姜碧云進門說的那句話來看,對方十分不滿意林靜淵做顧司的同桌,那他這個頭輕易點不得。 “啊不是,是這兩孩子在墻邊玩鬧,您身為學生家長多少知道學校的規矩,不能在墻邊逗留太久,我這情急之下以為他倆想翻墻逃課,唉,剛才弄清楚了,正要打電話給你,結果你先一步到這邊,真是不好意思啊,沈一珂mama?!?/br> 姜碧云的臉色還是不好看,目光定在林靜淵身上,語氣有些咄咄逼人:“我想問主任,對班主任把差生和優等生放在一起做同桌這事兒怎么看?!?/br> 教導主任心想:我特么還能怎么看?用眼睛看??! 他笑容恰到好處的解釋道:“這是學校的規定,不是班主任個人決定的。學校之所以這么做,目的是想調動雙方學習積極性,也想讓優等生帶動差生成績,沈一珂mama是對這項規定有見解嗎?” “當然有!”姜碧云猛然轉頭瞪著教導主任,再漂亮的女人面目可憎起來,也是丑陋的,更何況她語氣也不好,“我家一珂容易受人影響,他成績一直上不去,我想請主任幫忙,給他換個成績更好的同桌。這位林同學,大概也對我家一珂有點不滿意,做了那么久的同桌,成績半點沒上去。由此可見,他們不適合做同桌?!?/br> 這套論證證的教導主任差點兒拍案叫絕啊。 但他沒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輕咳幾聲,壓制住自己辯論的心,和藹勸說:“既然您強烈要求,我會適當考慮??紤]前,我們是不是該問問孩子的意思?學是他們在上,同桌間的關系也是他們在維系,沒人會比兩位當事人更有發言權,您覺得呢?” 姜碧云臉上陰晴不定,心里卻咯噔一聲。沖昨晚顧司對她的態度來說,那孩子百分之八十選擇和她相反的答案,不說百分百是姜碧云妄想對方還記得她是他mama,會再聽話。 教導主任看姜碧云不反駁,轉頭更和藹的看顧司和林靜淵:“兩位同學需要換個同桌嗎?” “不需要!” “不需要?!?/br> 顧司和林靜淵不約而同的回答,兩人對視一眼,又齊刷刷轉開。 顧司不換同桌的原因很簡單,林靜淵恐怕是個強有力的助攻npc,沒理由把這么好用的幫手往外推。 林靜淵則更簡單了,抄這位作業成習慣,再說班里同學不少優等生看不起他,對他各種擺臉色的。在顧司面前,他享有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