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書迷正在閱讀:掉馬后,我成了頂流、紈绔世子寵妻如命(重生)、大佬們都想當我爸[穿書]、當男主擁有鑒渣系統、全世界都知道我在撩你、二世祖的穿越生涯、他總想對我以身相許、在怪物收容所做美食、聯姻、妖精食肆
若是自家親嫂嫂,韻之一定張牙舞爪地鬧起來,與兩位表嫂終究不太相熟,且說的是她心中最柔軟無奈的事,便低頭嘀咕了句:“嫂嫂不要欺負人?!?/br> 待閔延仕回到家中,府中午宴已開席,父親問他為何歸來得這么晚,聽說緣故后,惱道:“你就不能騎馬回來,非要傻等著馬車來接你,這一來一回,豈不耽誤時辰?” 閔夫人在一旁道:“這孩子越大越不聰明,做事刻板不懂得變通,待人接物也少了幾分圓滑,入朝做官這些年,老爺你可見兒子與什么人有往來?” 爹娘訓完這些話,還要去招待賓客,雖說今日只是嫁一個無依無靠的宗親侄女,但名義上是宰相府與將軍府的聯姻,祝家是因忙著自家婚事,才只有二房一家子到了,但其他各府,該來的貴客都在席中,他們不好怠慢。 閔延仕松了口氣,要回房換衣裳,迎面見meimei帶著一群女孩子,鶯鶯燕燕而來。 兩處見過禮,閔初霖讓姐妹們先散了,她獨自留下對哥哥說:“爺爺方才與人說,要為你張羅婚事了,估摸著明日提親的人,就要踏破門檻了吧,先恭喜哥哥?!?/br> 閔延仕淡淡地說:“自然有祖父和爹娘安排?!?/br> 閔初霖說:“我早晨陪初霞出嫁,她一直哭,哭個不停,煩死人了。這樣子嫁去將軍府,實在是丟臉,金家那母女倆,可不是善茬,我看初霞將來的日子不好過,真是活該?!?/br> “既是知道,為何不同情一些,不勸她一些?”閔延仕厭惡地看著meimei,“你只會幸災樂禍,一個女孩子家,心腸如此歹毒,不過是仗著家族門庭,有一日這家沒有了,你的下場會比初霞更慘?!?/br> “閔延仕,你詛咒自己的親meimei?”閔初霖怒道,“我怎么你了,不過是說幾句實話罷了,你別是又挨了爹娘的罵,來尋我的不是?!?/br> 閔延仕懶得理會,轉身就離去,卻聽meimei在背后叫囂:“有本事你先離了這家,有本事你別家世門庭,你連三甲都沒混上呢,你以為你靠誰才有今天?” 這話,剛好叫幫著家里招待賓客的初雪聽見,和meimei對上眼,她躲不過,被閔初霖惡狠狠地說:“不管你聽見什么,閉緊嘴巴,家里的事容不得你嚼舌頭,別以為嫁去公爵府就了不起,你這長孫少夫人管什么用,將來也輪不到你男人襲爵?!?/br> 初雪不會與人吵架,且早就習慣了meimei的刁蠻霸道,由著她說了一通酸言冷語后,照舊去做自己的事。 直到下午回公爵府,代替婆婆來向老太太請安時,才提起了同父異母的meimei又在家里欺負人,她心疼延仕,說道:“一樣的兄弟姐妹,咱們家多好,我嫁來之后,雖是嫂嫂,卻處處叫meimei們寵著。再看宰相府里,一個個恨不得吃了另一個,初霖和延仕,還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呢?!?/br> 韻之在一旁聽著,她總覺得閔延仕身上,帶著淡淡的哀愁,少了幾分三哥哥和開疆哥哥身上的朝氣,如此想來,必定是因為,他沒有一個能安心容身的家。 少夫人嘆氣道:“今日祖父宣布,要為延仕張羅婚事,不知哪家可憐的姑娘要嫁過去,婆婆和小姑子都難纏,往后的日子……” 老太太說:“橫豎咱們家的姑娘不嫁,別人家的事,我們也管不著。你心疼延仕,將來待她媳婦好些便是,偶爾接她來家里做客,你婆婆若是嘀咕,就說是我的意思?!?/br> 少夫人福身道:“孫媳婦先替弟妹謝謝您了?!?/br> 老太太則對韻之說:“你母親吃了酒,身上不自在,你去看一眼?!?/br> 韻之不大情愿,低著頭不說話。 老太太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可從沒教你不孝敬母親的道理,跟你嫂嫂去?!?/br> 少夫人上前來攙扶meimei:“我們走吧,母親很想你,她都改了,真的?!?/br> 第229章 慧之受辱 韻之不愿嫂嫂為難,跟著回東苑去了,她們走后不久,慧之就來告辭,她要代替母親去金府喝喜酒。 “父親和哥哥直接去,夜里孫兒會隨他們回來?!被壑f道,“不知幾時到家,若是晚了,孫兒就不過來請安,請奶奶早些歇著?!?/br> 老太太說:“別叫你爹多喝酒,告訴平理,不要忘了我叮囑過,再不許他吃酒的?!?/br> 慧之應下,這就要走,祖母不放心,又派了兩個可靠的婦人跟著一起去。 芮嬤嬤送到門外,回來對主子說:“姑娘這幾日,像是好些了,但總覺得,仿佛一夜之間長大,明明還是那么小的孩子?!?/br> 老太太道:“她心里有事,不愿對任何人說,可她既然一日好過一日,我們就默默守著便是,也不要逼問她?!?/br> 芮嬤嬤道:“少夫人進門后,興許姑嫂倆說得上話,五姑娘一向很黏著少夫人?!?/br> 老太太苦笑:“咱們是有多少事指望著扶意啊,還是先叫倆孩子甜甜蜜蜜過幾天小日子,別去煩她們?!?/br> 且說慧之離家后,在半路就遇上了哥哥,兄妹倆再到金府門外,又遇見了從衙門徑直趕來的父親。三夫人因身子笨重不得出門,誰也挑不出理來,如此一家子也算整整齊齊,給足了金府體面。 自然在金東生眼里,倘若老太太和大房能到,那才是真正的體面,少不得在妹夫跟前嘀咕幾句,祝承哲性情溫和,不愛計較這些事,笑著應付幾句,就坐下吃酒。 金薔兒帶著慧之來到后院,因姑姑與父親翻臉,自己想要嫁入祝家的心愿也破滅,她對待表妹淡淡的,遠不如剛來京城時那樣親熱。 反是別府的幾位姑娘,對慧之很是客氣,又見她年紀小,有心多照顧些。 而金家落魄多年,一朝發達,匆忙遷入京城,家中雖有金銀富貴,可禮節規矩全然跟不上京城的做派,家中下人也疏于管理,一場婚宴,哪兒哪兒都是亂哄哄的,叫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鄉下人”三個字,時不時飄入慧之耳朵里,不論如何,這家里是親舅舅,是母親的親哥哥,她臉上也過不去。 眼看時辰不早,慧之滿心想要回去,便離了眾人,往嫂嫂房中來,待與新娘辭別后,就打算催父親和哥哥離去。 不巧的是,似乎有人去金夫人跟前告狀,說新娘子一直哭個不停,金氏母子正往新房來。 金夫人進門去教訓兒媳婦,金浩天見了小meimei,半醉的人伸手就勾著她:“慧兒,你多大了,幾時嫁人?你們祝家什么破規矩,嫡親表兄妹不得婚配,不然你將來嫁到表哥這里來,舅媽疼著你,表哥疼著你……” 慧之在他伸手那一瞬,就滿心惡心,慌慌張張推開,身邊跟著的兩位mama也上前攔著,嚴肅地請表公子注意言行,別失了分寸。 金夫人從門里出來,剛好聽見這句話,冷聲道:“可真有意思,祝家的奴才,跑到我金家來逞威風?!?/br> 慧之不愿鬧事,拉著兩位mama就走,到前院見了父親和兄長,一位mama忍不住說:“了不得,這家里還有沒有規矩,做表哥的,竟然調戲自家妹子,還動手動腳?!?/br> 平理見meimei臉色蒼白,顯然是被嚇著,挽起袖子就要去教訓金東生,被祝承哲攔下:“今日是他們的好日子,你一鬧,就全是你的不是?!?/br> 慧之拉了哥哥的衣袖,弱弱地說:“哥,難道要讓所有人知道,我被人調戲了嗎?我們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呆這兒了?!?/br> 平理怒氣沖沖,對meimei說:“你別怕,哥一定給你出這口氣!” 慧之連連搖頭:“娘常說,那是他們金家唯一的獨苗,你把他打出個好歹,娘也該傷心的。以后不往來就是了,我再也不想和這家人有什么瓜葛,哥哥別替我出氣,臟了你的手?!?/br> 平理心疼meimei,不愿她再難過,便是聽了父親和meimei的話,忍下這口氣,剛好有其他府里的客人要告辭,他們就跟著一道走了。 這件事,瞞不住三夫人,聽說閨女被侄兒調戲,氣得她險些動了胎氣。 老太太帶著女兒親自趕來西苑,一面安撫孫女,一面鎮住了兒媳婦。 靖王妃來到侄女房里,看她屋里的擺設,見床上還有娃娃,小侄女害羞地藏了起來。 靖王妃道:“你娘生了后,無暇照顧你,等三哥哥婚后,要不跟姑姑去靖州住一陣子,你還沒出過遠門吧?” 慧之搖頭說:“將來一定去姑姑家玩上一陣子,但母親臨盆后,身邊更要人照顧,我不能離開她?!?/br> 靖王妃憐愛不已:“我這弟弟沒什么長處,就是生了一對好兒女?!?/br> 慧之見姑母這話里,把哥哥也算了進去,雖然沒什么不對,可她在這個情形下聽來,總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什么。 此時房門被敲響,是哥哥換了衣裳跑來,對慧之說:“娘叫你過去?!?/br> 慧之沒多想,滿心擔憂母親的身體,立時就走。 但半路上不自覺地回身看了眼,隱約見哥哥像是交給了姑母什么東西,但她看得不真切,又怕自己張望的模樣引起旁人的注意,趕緊離開了。 不久后,姑姑來了母親房里,但不見哥哥相隨,慧之也不敢問。 只見靖王妃對弟妹說:“誰家還沒個不可靠的親戚,以后不往來就是,這家里有婆婆疼你,丈夫孩子都體貼,你還有什么不知足?!?/br> 金夫人嘆道:“之前的媳婦,到底怎么死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如今這孩子,雖說是宰相府的孫女,可沒爹沒娘的,我看也懸,真是造孽,我怎么有這樣的哥哥嫂嫂?!?/br> 老太太母女倆,又勸了她許多話,好在慧之沒什么事,三夫人總算冷靜下來。 待靖王妃攙扶母親散步返回內院,遇見從外面回來的祝镕,祖母不禁問道:“皇上都不讓你忙公務了,這一整天你又跑哪兒去,這會兒才見人?” 祝镕笑道:“自然有不得不去忙的事,您放心,成親那天,我一定在家?!?/br> 老太太嗔道:“你那天敢不在家,你看扶意還嫁不嫁你?!?/br> 靖王妃也笑道:“镕兒你可仔細了,扶意若不嫁你,姑姑可就帶她去靖州,你姑父還有幾個侄兒,也是一表人才?!?/br> 祝镕求饒道:“姑姑不幫著我說話,還這樣玩笑?!彼磫柖?,“這么晚了,怎么從西苑過來,三嬸嬸身體不好嗎?” 老太太一時不愿再提起,只說:“早些歇著去,明天給我留家里,好些事要交代你,你是馬上要成親的人了,別在外頭亂跑?!?/br> 如此,祝镕送祖母與姑母回到內院,待祖母歇息后,便要退下。 可是走到門前,卻被姑母叫住,靖王妃問他:“你是兩榜出身、殿試頭名的才學,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禁軍府?是你爹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 祝镕道:“都有,自然也有侄兒自己的想法在里頭?!?/br> 靖王妃問道:“你眼下做的事,是忠于皇帝,還是順從你父親?” 祝镕不解:“姑姑這么問,是何意?為臣者,必當忠于君主?!?/br> 靖王妃神情嚴肅:“古來奉君之道,欺君當斬,但若君欺臣、欺國、欺民,臣就不該再奉君。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該你爹說什么你就做什么,更不該皇帝說什么,你就做什么?!?/br> “姑姑……” “镕兒,你是將相之才,是該忠君還是忠國,姑姑望你能想明白?!?/br> 靖王妃說完,便轉身離去,祝镕一時沒緩過來,不明白姑姑為何突然說這些。 但離開內院后,冷靜地想一想,姑母乃是靖王之妻,沈氏一族輩輩忠良,是三百年前追隨太祖斬殺昏君佞臣,開疆擴土、征戰四方的英雄豪杰。 反觀當今皇帝,就在昨晚,他還問自己,若是抽調全部兵力對抗外敵,誰在京中保護他。 祝镕不禁握緊拳頭,難道連靖王府也…… 第230章 哪有不欺負嫂子的小姑 那一晚,祝镕徹夜難眠,姑母的話一直在耳邊,他是該忠君,還是忠國,而他肩負的,何止是自己的生死,是這家族上百口人的性命。 如此,第二天再到祖母跟前,老太太見他精神不好,少不得一頓責備,又將平理叫到跟前,命他看在哥哥就要成親的份上,別急著去找金家兒子算賬,不要在這幾天里惹出是非。 祝镕這才知道,慧之昨夜在金府遭表兄調戲,雖然只是伸手勾搭和幾句言語不堪,可meimei是他們的掌上明珠,是連一指頭都不許人碰的。 兄弟倆退出內院,見平理橫沖直撞地向前走,祝镕搭住了他的肩膀:“等等?!?/br> 平理沒好氣地說:“我可不會耽誤你的婚事,你放心?!?/br> 祝镕卻道:“昨晚才起沖突,若金浩天今天就被人打了,他們一定找上我們家??v然不怕他們找麻煩,要緊的是,還要顧及慧兒?!?/br> 平理冷靜了,點頭道:“我也知道,他們狗急了一定亂嚷嚷,一家子不要臉的東西。我呸,當初竟然還想跟金東生去打仗,瞎了我的眼睛?!?/br> 祝镕道:“先忍一忍,過些日子,我們一起收拾他?!?/br> 平理不信:“你會嗎?奶奶可說了,不許我們去尋仇,你不是最聽奶奶的話?” 祝镕道:“可見你平日里上課,也根本不聽夫子說什么?!?/br> 平理不服氣:“那……什么意思?” 祝镕拍了弟弟的腦袋:“奶奶話里的意思,是允許我們去找金浩天算賬,給慧兒出口氣,只要不是在這幾天就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