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書迷正在閱讀:認錯四個爸爸后[穿書]、黑化騎士攻略手記、盛世書香、掉馬后,我成了頂流、紈绔世子寵妻如命(重生)、大佬們都想當我爸[穿書]、當男主擁有鑒渣系統、全世界都知道我在撩你、二世祖的穿越生涯、他總想對我以身相許
危玩腳步一頓,被她推著朝后退,唇邊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剛剛在看什么?” 她看起來十分心虛,顯然剛才在圍觀一場好戲。 符我梔抬手捂了下眼睛,干巴巴笑,沒敢告訴他,她方才圍觀了一場雜毛兔子之間“被壓與反壓”的好一出春/宮/戲。 他煮了些粥和醒酒湯,符我梔灌了兩口,余下的留著給陸翡,陸翡昨晚喝得最多,今早鐵定得頭疼。 吃完早飯,危玩還要出門繼續辦事,既然決定要把幕后黑手挖出來,趁著這會兒人還在h市便早早辦了為好,正好他們前些日子找到了一處突破口。 臨走前,他抱了抱符我梔,笑著說:“大小姐,想好中午吃什么了嗎?” 符我梔:“……” 臉一紅,這句“大小姐”想當然讓她回憶起自個兒昨晚說的那些羞恥度爆表的胡話,當下掐了他一把,狠狠說:“吃爆炒肘子!” 危玩出門不多久,符我梔就接到來自警局的電話,很奇怪,聶柯居然主動提出要見她,并且特別強調她不能告訴危玩這件事。 “我能幫你們解除詛咒?!彼啙嵉卣f。 符我梔決定去見他一面。 五分鐘的會面時間,聶柯的頭發被剃成寸頭,臉頰愈發瘦削,原本便不健康的臉色,被這段時間的無休止逃亡折磨得更顯蒼白脆弱。 “你知道什么?”符我梔絲毫不會同情他,開門見山。 時間緊迫,聶柯也沒有打算拖延時間,清了清喉嚨,說:“在告訴你真相之前,你必須答應我的條件,放了我已經不可能了,但是你必須上訴提出替我減刑?!?/br> “那得看你的真相有多大分量?!狈覘d說。 “我在內蒙碰見一個老頭,他認識危玩?!甭櫩抡f,“準確來說,他只是認識危家?!?/br> “繼續?!?/br> 聶柯沖她玩味地笑了:“你知道那老頭曾經是做什么的么?” 不等符我梔回答,他便自顧自回答:“他是個高明的騙子,這么多年也沒有親人。十八年前,危家有人雇傭他,讓他假扮一位能掐會算的世外高人去危家老宅門前胡說八道,指名道姓危遠朝天生克親命?!?/br> 對上了。 符我梔眼皮一跳,聶柯所言,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聶柯慢慢說:“你知不知道危遠朝現在叫什么名字?對,他叫危玩。我知道這件事也是偶然,當時我和那老頭在一家店里吃飯,電視新聞剛好放到關于危家的事情,老頭喝多了酒,把這件事當笑話說了出來,其他人當他是瘋子,不信,可我信?!?/br> “你想不想知道是誰雇傭了他?”他頓了頓,又說,“我已經把那老頭藏起來了,告訴他如果我五天之內沒有回去,就讓他偷渡出國。到時你們誰也找不到他?!?/br> 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 “聶柯?!狈覘d沉默過后,開口,“你以后最好不要讓我抓到把柄,否則,我會再一次把你送進來,讓你這輩子再也出不去?!?/br> “好啊,我等著你?!?/br> 聶柯反而笑起來,手上戴著鐐銬,叮咚作響,他開心極了。 她還是妥協了。 對聶柯的起訴,她很快就撤了下來,甚至為之主動申請為他減刑。 再見聶柯時,他氣色好了許多,顯然他也認為自己很快就能被釋放,當下告密告得十分爽快。 五天早已過去,那人按照聶柯給的路線先逃去了越南,第三站是印度,然而沒等他到達印度,半路就被人提前截了下來。 符我梔接到消息時已經遲了一步,有人先她一步把那人帶走了,就連危玩,都沒有來得及把人揪出來。 他們仍舊沒有得到幕后之人的半點蛛絲馬跡,白忙活了一場。 “大概是報應?!狈覘d自暴自棄地說,“我騙了聶柯,現在輪到別人騙我了?!?/br> 她根本沒有撤訴,也沒有替他申訴減刑,從頭到尾不過是串通了獄中的一些好人陪她演了場戲,讓聶柯誤以為她受他威脅。 事實并不是這樣,他該坐多少年的牢還得坐多少年,甚至最后還因勒索威脅而多判了一些時日。 危玩倒是對此并不在意,原本就只是一條意外得到的捷徑,沒了就沒了,大不了沿著原軌跡繼續慢慢找。 不過,至少這件事讓他確定,幕后之人確是危家的人無疑,接下來只要一個一個調查排除,不怕查不出來。 他們先前已經得到了一點消息,當初他住在昌化路小公館時,危愿情曾尋過他一次,后來她便遭遇意外傷了胳膊,再加上危典也出過一次不算嚴重的車禍,兩邊一起調查,總能找到線索。 說起來,好像從那之后,危愿情再也沒遇到過意外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么,讓人頗為在意。 陸翡大概在這兒住夠了,決定出去浪,順便問符我梔要不要去英國,斯頓等她很久了。 符我梔暫時不想去,她想等這件事有了結果再走,只是這一等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陸翡勸不了她,只是表情有些復雜,問:“你們真的要查到底嗎?” 符我梔點頭,這件事不找出個真相,危玩絕不會放心的,他想正正經經和她結婚,也想堂堂正正親近那對弟弟meimei。 陸翡說:“都姓危,一家人,不管怎么查,到最后,總有人要受傷?!?/br> “可他們算計危玩時為什么就沒想過危玩會受傷呢?”符我梔反問。 他們最開始的調查方向就是危典一家,可不論他們如何調查,仍舊沒能找到半點突破口。 危家人不多,危玩下面還有一些堂弟堂妹,上面有叔伯祖父,幾乎全部都在調查范圍內。 危典因為這件事被氣得跳腳,罵罵咧咧摔文件,指天發誓他絕對沒有參與過那種事,要不然天打雷劈,好在那會兒正是晴天,沒有晴空一道雷劈他身上。 為了自證清白,他也積極參與了進來,一邊辦事一邊罵人:“讓我知道是誰搞得鬼,我非得把他家給掀了!老子堂堂正正做人,堂堂正正爭家產,誰他媽稀罕那種下三濫手段?!” 因為這事兒,危玩和危典兩兄弟竟然偶爾還有握手言和的時候。 …… 陸翡回英國后沒多久,符我梔和危玩便決定回h市了,走前,危玩父母終于躊躇地來了趟大王園。 那會兒,危玩和符我梔正縮在客廳的沙發里整理最近搜集到的資料,聽見動靜齊齊轉頭朝門口看去,均是一怔。 危玩很久沒見過父母了,最近的一次也就是高考完剛回來在老宅門口恰好碰見父母出來,只是簡單打了聲招呼便不再多說。 符我梔淡淡道了聲好,便主動上了樓,留下他們三人在客廳聊天。 大概太多年不見,彼此都沒有多少好說的,后來還是母親偶然提到符我梔,危玩的話才稍微多了些,之后他們之間的話題便總是若有若無地圍繞符我梔進行。 說著說著,母親眼眶慢慢紅了起來,偷偷出去緩了會兒才重新回來。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訂婚?”她小心翼翼地問。 危玩說:“暫時不能訂婚?!?/br> 他們都懂,多年前,他們也曾因為同樣的顧慮而放棄了這個兒子,后來生危愿情時,她又難產,心中殘存的最后一絲不舍也被迷信所磨滅。 大家都怕,越是未知的事物越是害怕,寧可躲避也不肯直面,人之常情。 危玩對他們談不上原諒或是不原諒,只是現在已經無法對他們生出親近之情了,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全程客客氣氣的像在招待客人。 他們走后,他才松了筋骨,仰頭靠在沙發上,腦袋放空,自顧自地發呆。 小時候,他也曾怨恨過父母,想著有朝一日等他們后悔時,他一定要狠狠反諷回去,后來年紀大了,對這些事便也不在意了,怨啊恨啊,亦或是愛啊,對他來說,實在太過單薄,不值當他去浪費感情。 符我梔聽見樓下沒動靜了,便下了樓,望見他出神的樣子,嘆了口氣,走過去摸了摸他的短發,忽然聽見他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我高中時染過發?!彼f,“你猜我染了什么顏色?” 符我梔摸摸下巴,很給面子地去猜:“紅色?” “不是?!?/br> “藍色?” “也不是?!?/br> “黃色!” “差不多?!彼灎T她的手,吻了下她手心,輕飄飄的,“準確來說是亞麻棕,在意大利時陸姨不太管我,但和我說過沒成年之前不許染發,不許打耳洞,不許抽煙喝酒,更不許碰女人?!?/br> 符我梔瞅了眼他的耳洞,以及他耳朵上那枚黑色情侶耳釘:“除了最后一樣,你全沾了?!?/br> 他笑了笑:“當時如果碰見你,或許最后一樣也得沾了?!?/br> 一句隱晦的情話。 符我梔很高興,用手指勾了勾他深黑的頭發,好奇問:“那你什么時候又把頭發染回來的?” “沒染,頭發長了就去修理,幾次下來,染了色的頭發就沒了?!?/br> 那他的發色挺干凈,烏黑的,不摻一絲雜色,發質也軟,聽說發絲軟的人脾氣很好。 危玩又說:“如果我們高中就認識……” “嗯?”如果高中就認識會怎么樣? 他攥住她的手,垂著眼,沒說話,大概也在思考這個可能性。 符我梔繼續摸他頭發,她很喜歡他的發質,沒有發膠,也沒有潮膩的觸感,軟綿綿的,干燥且柔順,指尖插進去往上一撥就能順利滑到發梢,可惜太短了,沒有長發的手感。 他也不可能留長發。 “假如我們高中就認識,我肯定會翹課和我那些同學偷偷溜去看你打籃球,然后我們會慢慢認識,你還沒有養成和女生賭感情的習慣,你會喜歡上我,然后想辦法追我,晚上翻我們學校的墻來見我,就為了給我送夜宵?!?/br> 她說得一本正經,全是幻想,他卻聽得津津有味。 她接著說:“等你們學校辦運動會了,我就去給你加油,你只喝我送的水,外套也只讓我碰……等我回學校了,班主任正好逮著我逃課,罰我在外面站半天?!?/br> 她仿佛已經預見了那個場面,不由地嘆氣:“早戀可真麻煩,幸好我們大學才認識?!?/br> 是啊,幸好他們大學才認識。 在他有足夠的能力護著她的時候,他才認識她。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明天就是大結局,內容有點多,我慢慢寫,不知道兩章能不能寫完。 接下來會有一個劇情大反轉,好人變壞人壞人變好人那種,但其實前面都有鋪墊,請做好心理準備。 第64章 欠你一條命 危家老爺子聽說危玩正在徹查危家人時大為震怒,命令危玩即刻去老宅見他。 他們在前堂不帶硝煙地吵了一架,準確來說不算吵, 只是老爺子單方面罵人, 危玩左耳進右耳出, 態度十分不以為意,卻讓老爺子愈發怒火中燒。 老爺子說危家的人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危家子孫可以各憑本事爭奪家產, 也可以暗中使一些見不得人的小絆子, 但絕不會做這種傷害自家人的下作事情。 危玩口吻平淡地反問:“我是危家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