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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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冬已去 符我梔和危玩在曼徹斯特待了好幾天,半點也沒有著急回國的意思。 季滿中途來過一趟,一見到危玩就氣得腦門冒煙, 跺跺腳哼哼唧唧地走了, 事后給符我梔發微信。 【季滿:你們怎么還不回國?東西都給你們了, 只要你們拿回去交給警察,你的仇就報了!】 【mine:我都不急, 你急什么?】 符我梔當時正趴在床上倒騰u盤里的那些文件, 這些證據她早就拷貝發給了聶西旬, 只要他送去警局, 聶聞深就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除此之外, 她還有一份羅伊的錄像。 羅伊手術之后時常陷入昏迷,偶爾清醒時便斷斷續續錄了一段視頻, 一字一句坦誠她當年和聶聞深做的那些事,視頻最后,她紅著眼向符我梔道歉。 這段視頻,符我梔沒有拷貝給聶西旬。 【季滿:我一想到還要繼續和你們呼吸同一片空氣, 我就煩!】 【mine:那你回國唄?!?/br> 季滿再也不理她了。 這些天,危玩并未宿在她房間,老李他們收拾出另一間干凈的客房,危玩就住那兒, 離她房間挺近的,一層樓。 被季滿這么一提醒,符我梔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遂翻身下床,踩著拖鞋噔噔噔敲開了危玩的房間門。 “對了,你不著急回國嗎?公司那些事你不用管啦?” 她身上穿著睡衣,剛洗完澡沒多久,發尾濕了幾分,眉目清潤,頸項白的勾人。 危玩扣著她胳膊把她拉進去,反手帶上門。 “你想回去了?”他問,伸手在她發尾捻了一下,潮潮的,“公司那邊有楊老板和哥,我回不回去都無所謂?!?/br> 嗯? 符我梔卻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一絲絲的緊張。 他感到好笑:“怎么了?一副我快破產了的表情?!?/br> “也差不多啦?!狈覘d推著他往里走,“你不要公司了嗎?那你以后要去干嘛?你還有工作嗎?” 沒有工作的話要不要趕緊找一份? 她推著他的背,手指軟軟的,貼著他脊骨的位置,像一把軟毛小刷子一下一下地撥弄他后背。 他沒忍住笑出聲,偏過頭瞧她:“你擔心我失業以后養不起你了?” “胡說八道,”她瞪他,“我是擔心你不工作以后又變成過去那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熬夜喝酒打牌都是家常便飯,對身體非常不好?!?/br> 他默了默,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符我梔又說:“不過我也是瞎想,聲如朝怎么說都是你家的產業,我哥頂多就是暫時幫你看著幾天,等你回去,到時候是我哥失業才對?!?/br> “放心,他不會失業,豐衡還有殼子在,里面該什么樣兒以后還是什么樣兒,楊老板最近正和哥談生意,已經談妥了大半?!蔽M嬲f,“做生意這方面我經驗不多,哥在商場游走了這么多年,手腕比我好用,沒有誰比他更適合接手楊老板的生意了?!?/br> 當然,都是些正經生意,不正經的生意如論如何也不能去碰。 他說著,猝不及防轉身,貼在他背后的手指順勢一滑,柔若無骨地落到他小腹上,虛虛貼著一層薄薄的內襯衣料。 符我梔愣了一下。 危玩勾著唇,意味深長地看她:“手感如何?” 符我梔:“……” 悄悄往前一按。 這手感,腹肌回來了? 她紅了耳朵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輕輕地碰了下他小腹,yingying的。 再往上,腹肌輪廓分明地均勻分布在隱秘處,看不見太可惜了,只能過把手癮。 符我梔咳嗽兩聲:“還、還行?!?/br> 她心想該收手了,再摸下去就居心剖測了,手上動作卻大大方方出賣了她。 她戀戀不舍地又摸了一把。 他嗓音啞了,握住她手腕:“摸兩下夠了啊……” “不能摸,那可以看嘛?”符我梔脫口而出。 危玩:“……” 又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給她摸,給她看,便宜都給她占了,卻不能在別人的地盤辦了她,真是折磨。 符我梔自知有罪,連忙合起手掌“阿彌陀佛”了一聲,面上虔誠,胸中卻在擂鼓。 門外傳來聲音,有人在走廊里交談,用的英文,偶爾夾雜著幾句罵人的意大利語和西班牙語。 有人敲門:“朝,小梔子在不在你屋里?” 另一人跟著說:“剛剛敲了小梔子的門,沒人應?!?/br> 符我梔有些窘迫,又要叫長輩們看笑話了。 危玩隨手拉了下被弄亂的內襯衣擺,睨著她笑,朝門口努了努下巴。 符我梔只好硬著頭皮蹭過去開門:“叔,我在……” 她剛打開門,危玩就接了一句:“耳機你忘拿了?!?/br> 他順手遞過來,朝門外的長輩自然道:“她耳機壞了,過來借耳機的?!?/br> 符我梔悄悄從余光里瞥他。 借口不錯,算他有心了。 “哦,借耳機啊?!崩侠畈惶谝?,手里拎著封信,遞給符我梔,“剛剛去看了下信箱,發現多了封信,寫的你的名字?!?/br> 符我梔謝過后拆開了信,是兩張普普通通的請柬,聶蓉下個月要和無苦結婚了,請柬上標明了地址與日期,除此之外,下面還有一張小紙條,以及一朵粉色的桃花。 “冬已去,春亦至,花開正好,許我折枝贈友?!?/br> 符我梔眼底閃過一絲光亮,掂了掂手中的請柬,良久,失笑。 他們一直在等聶蓉的回音,畢竟她曾是聶家人,相互合作不過是因為利益一致,倘若聶蓉再次選擇臨時反水,他們會多不少麻煩。 可如今不必再等了,聶蓉這封信的意思就是告訴他們,她選擇退出,誰也不幫。 已經足夠了。 符我梔笑嘻嘻朝危玩揮揮請柬:“等事情結束后,我們一起去看看和尚還俗結婚吧?” 她笑得純澈,像個剛得了稀罕玩具的小女孩,臉上浮著淡淡的孩子氣,高興得不得了。 危玩心尖一動,唇邊不由也抿了絲笑:“嗯?!?/br> 符我梔絲毫沒想起來這是他的房間,腳步邁的輕松而自然,許是心情極好,同他絮絮叨叨了一些過去的事兒。 “其實我小時候見過聶蓉,當年聶聞深那些人把我困起來,有時候會虐待我,不給我吃喝,聶蓉偶爾會來給我送吃的,我問她能不能放我出去,她說不行?!?/br> 不僅是送吃喝的,還送過藥和繃帶。 她背對著危玩,沒注意到她說一個字,他眸色就深暗一分。 “你知道我哥后來是怎么找到我的嘛?是聶蓉悄悄送了個消息給他的。所以后來我才愿意信任她,她是唯一沒有加深我身上傷疤的聶家人?!彼D了頓,低頭看那封請柬,不由笑了,“她終于也徹底解脫了,我很高興?!?/br> 她說的興起,卻一不留心就把藏了許久的秘密暴露在危玩眼前。 她身上有傷疤。 “梔梔?!彼雎?。 “嗯?”她轉身。 他靜靜地望著她,眼底沉郁的是她不太懂的黑色情緒。 “讓我看看?!?/br> 符我梔茫然:“看什么?”她瞥見手中的請柬,遞過去,“哦哦這個啊,你看,正好兩張,不過其實我們用不了兩張,我和你一張,我哥一張,應該也夠了?!?/br> 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黝黑的眸子緊緊鎖住她的視線,啞聲重復:“讓我看看?!?/br> 她遞請柬的動作頓?。骸安皇墙o你了嘛?” “不是請柬?!彼蛔忠活D,“是你?!?/br> 她? 符我梔腦中霎時閃過她前幾分鐘才說過的那些話,臉色微微一變,他固執地立在那兒,等她的回應。 符我梔捏緊手中的請柬,短暫的時間過去,她竟然不太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很丑的?!?/br> “不會?!?/br> 他低低應著,走過去,將她視若珍寶般擁進懷中,不敢用多少力氣,松松圈著她,嗅著她身上的淺淡梔子花香,沒讓他看見他眼底快要壓不住的黑色,聲音卻帶著笑。 “我家梔梔是個大美人,身上每一處地方都是極好看的,我瞧著連頭發絲都美得讓人驚心動魄?!?/br> 符我梔噗嗤笑:“雖然我喜歡聽贊美我的話,但你這話說的太浮夸了?!?/br> 她說著,話鋒陡然一轉:“真的要現在看嗎?” 當然。 符我梔之前把他撲床上時就已經決定跟他坦白了,可惜后來沒成功,因為她解不開他皮帶扣子,有點丟人。 她只卷起了兩只胳膊的袖子,右胳膊上的傷疤比較多,因為做手術時常用這只胳膊,她不老實,那些人就會讓她吃苦頭。 其實挺丑的,她胳膊白,又細,只看背面光滑細膩,可當她手臂翻過來,露出內側的肌膚,只會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難怪,難怪他們相識這么久,卻從未見她露出過手臂,原來竟然是這樣。 他不信她身上只有這點傷疤,幾乎在看見她裸著的胳膊那一刻,差點沒壓住眼中的暴戾。 不夠,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