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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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玩一邊抱著符我梔,一邊朝他示意:“多謝,我帶她進去就行了?!?/br> 委婉的逐客令。 姚放看著他們倆進門,松了口氣。 他之前看見符我梔買的東西了,有點滲人。 危玩抱著她進門之后就往一樓去,路過樓梯時被她阻止了:“等等,放本宮下來,本宮有件重要的事要做?!?/br> 這人還醉上癮了。 危玩放她下來,然后看著她推開他,徑直往樓上跑。 危玩:“?” 一回來就上樓找他? 他勾了下嘴角,跟著她上樓,在后面注意她身形穩不穩妥。 符我梔神秘兮兮停在他房間門口,然后叨叨咕咕地打開袋子,從里面拿出兩張驅鬼符咒,涂上膠水,啪地一聲拍他房間門上。 危玩:“???” “你在干什么?”他低頭問她。 符我梔白他一眼:“你看不出來???我驅鬼呢?!?/br> “我沒記錯的話,這里住的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他是人嗎?他就是魔鬼!”符我梔不滿,然后捂著嘴靠近危玩,神秘兮兮地說,“我偷偷告訴你哦,他真的是鬼,晚上還要跑到我夢里嚇我!我這次有準備了,今天晚上肯定不會夢到這只丑鬼!” “……” 危玩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該從哪里吐槽呢?罵他是鬼就算了,還丑鬼? 而后他注意到另一點:“你做夢會夢到他?” “你好啰嗦,你不要妨礙我工作?!狈覘d揮開他胳膊,繼續認真貼符,從上往下貼了個滿。 她負責往符咒背面涂膠水,危玩就負責給她遞符咒。 “你夢到他什么了?”危玩誘哄著問。 符我梔一邊找空余的地方貼符咒,一邊回答他:“你猜啊?!?/br> “我猜不出來?!?/br> “你再猜猜?!?/br> 危玩停住給她遞符咒的手,漆黑的瞳孔定定凝著她。 “我猜,你夢到的都是不好的?!?/br> “你好聰明?!狈覘d高興地夸贊他,“我夢到他現場劈腿,然后我打爆了他的腦袋,場面特別血腥!” 危玩:“……” 在夢里究竟誰才是魔鬼? 符我梔嘆了口氣,靠著滿是符咒的大門,哀傷地說:“然后他就變成了鬼,日日夜夜纏著我讓我還他命來,好可怕?!?/br> 危玩:“不,他不會這么做的?!?/br> “為什么不會?”符我梔怒道,“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會?” 危玩扶了扶額:“我是誰?” 符我梔眨眨眼:“危玩啊?!?/br> 危玩指了指門,又問:“那里面住的是誰?” 符我梔肯定道:“也是危玩啊?!?/br> 危玩屈指敲了敲她腦袋:“所以我們是同一個人,我說不會就不會,知道了嗎?” 符我梔盯著他看了半晌,恍然大悟。 危玩松了口氣,下一秒,他額頭上被毫不留情啪上了一張濕濕黏黏的三毛錢符咒。 符我梔的聲音在他耳畔縈繞:“原來丑鬼就在這里!臨兵斗者皆列陣在前!急急如律令!” 危玩:“……” 撒酒瘋玩什么林正英cosplay呢? 符我梔唰唰又忘他腦門上貼了兩張符咒,然后站起身噔噔跑下了樓。 危玩在原地深呼吸兩口氣,緩了緩,抬手摘掉額頭上的三毛錢符咒,黏,臟。 要是換了其他人這么對他,他當場能把人扔下樓。 “符我梔?!彼酒鹕砗?,“你看著點路,別摔了……”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沉重的“咕咚”。 符我梔應了他的烏鴉嘴,距離地面還剩三四個臺階時不小心絆到多rou盆栽,一頭栽了下去。 危玩臉色大變,三個臺階并一層三兩下跑到她身邊,扶著她肩膀問道:“撞哪兒了?我看看?!?/br> 符我梔抬頭看他,眼里蓄了一包晶瑩剔透的眼淚:“我就說你是倒霉催的鬼吧?” 不,她剛剛明明說他是丑鬼的吧? 危玩皺眉盯著她腦門,靠近右眉梢的地方紅紅的,他小心抬手碰了碰那里,符我梔立刻倒吸冷氣。 危玩手一頓,壓著眼睫看她:“疼?” “你試試疼不疼??!”符我梔瞪他,然后語氣一軟,“你,你輕點?!?/br> 這聲音讓他心口一滯。 分手之后她就總是渾身帶刺地撓他,還真沒這么軟地和他說過話。 他見過喝醉的符我梔,這丫頭總說自己酒量好,喝起酒來就沒個節制,醉了之后還很清醒,就是容易忘事兒。 比如說,戀愛時忘了他們正在戀愛的事兒,分手后,忘了他們已經分手的事兒。 危玩沉了沉眼,伸手替她揉了揉腦門紅紅的地方,她就睜著那雙杏子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好像之前什么事也沒發生過。 過了今晚,她就能想起來他們已經分手的事實了。 危玩手下的動作稍稍停住,符我梔忽然開口問他:“你今天晚上去哪兒了?” 危玩身子探過去對著廊檐下的燈光仔細看了看她腦門上的小鼓包,果然還是鼓了起來。 “沒去哪兒?!彼S口說,“起來,我去找點冰給你冰敷?!?/br> 符我梔蹲在原地不動,非要問清楚:“你今天晚上去哪兒了?” 危玩已經站起了身,她蹲在他腿邊,還沒有他半條腿高,小小軟軟的一團,抬著頭,固執地看著他。 他手里還牽著她的細細白白的手指,低眉對上她雙眼,默然片刻,回答道:“去找你了?!?/br> “去哪找我了?” “去你朋友家找你了?!?/br> “你怎么能進去呢?”符我梔緊緊蹙眉。 危玩咳了一聲,微微撇開眼:“找了個服務生,給了點錢,扮成服務生進去了?!?/br> 然后一進去就看見她和一個陌生男人離得那么近,當場又被氣走。 原來當時看見的那個背影果然是他。 符我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危玩拉拉她手指,妥協似的說:“現在可以起來了吧?” “哦?!狈覘d松開他的手,拒絕他的攙扶,扶著膝蓋慢慢站起了身。 危玩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凝眉看了她片刻。 符我梔揉了揉腦門,然后自顧自走到房間門口,推開門,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忘了告訴你,剛剛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我就酒醒了?!彼淇岬卣f,“剛才問你那些問題也只是故意想羞辱你而已?!?/br> 危玩:“……” 符我梔朝他遞過去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啪一聲關上門。 危玩盯著那扇關的嚴嚴實實的門,神情復雜。 須臾后,他用食指指節抵了抵眉心,長長地、無力地嘆了口氣。 這酒瘋子說得倒是一本正經,她要真酒醒了,就不會把廚房當成臥室了。 作者有話要說: =) 第15章 有這么 “我想死?!?/br> “不,你不想?!?/br> “不,我想死,我想找塊豆腐撞死?!?/br> “你還想找根面條吊死?!?/br> “啊啊啊啊不要再說了我討厭面條!” 符我梔自言自語完畢,滿臉崩潰地把自己埋進被子里裹成了一條蟲。 “可是你還是得出門?!北蛔永锏娜苏f。 “那就等出門的時候再說?!北蛔永锏娜擞终f,“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被窩?!?/br> “你對得起你語文老師嗎?!?/br> 符我梔被自己說的兩句話給硬生生堵住了,閉著眼自暴自棄地壓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 她酒后不斷片兒,以前也喝醉過幾次,但從沒有哪次像這次能讓她恨不得羞愧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