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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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么哭?我對他并不好,他還說喜歡自己…… 李玉問自己,我呢,我不喜歡他嗎?那我為何不曾想過納侍,只是整天同他吵架? 是的,她和他不過是一對吵吵鬧鬧的夫妻罷了,只是都沒有向對方表明心意,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如果能重來,我會好好待他,李玉想。 可是她只能困在上空看著,看著他一個高傲的公子哥又哭又笑,看著他說自己被休棄了,看著文意某日跑過來大罵自己,說白卿書死了。 他被誣陷偷了李家的傳家寶,掙扎中掉進了湖里……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本來打算一月開,但是忍不住…… 趕在圣誕發,小天使們圣誕快樂~ 第2章 “你怎么不說話?” 對方聲音依舊沙啞,帶了點兒不安。 李玉便收回記憶,盯著白卿書細細地看,看了半晌。 被人一直看,激起了白卿書的敏感。他沒有直視李玉,只覺得她目光灼熱,本來想追問,忽然又開始咳。 李玉忙坐過去撫他的背,見他咳得很是厲害,把人摟在懷里,喊外面的阿涂。 “阿涂,還有多久到?” “啊,快了快了?!卑⑼繎?。 她加快了駕車速度,小聲對旁邊的文意擠了擠眼,“看來你家公子也不是那么不識時務,小姐如今有些要寵著他的意思了?” 我呸! 文意還記恨著方才在客棧,這女子不客氣地責問自己。加之她這般調侃,說公子以前是“不識時務”,氣得他將頭扭到一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br> 怎么看都是李家小姐后悔了好么?他家公子那么好,作為妻主的原本就是應該疼著,不過是李小姐如今才醒悟罷了。 等到了大門口,阿涂問,“小姐,大門沒開,咱們是不是繞道走側門進去?” 哦? 李玉挑高了眉,平日里大門都是開著的。她先前出門時也是,怎么這會兒就關上了,有大人物上門談生意? 其實在李玉眼里,走哪個門都一樣。 她正準備點頭同意,卻感覺懷里的人繃緊了身子,手也緊緊攥住自己的衣襟。 “不舒服么?”她問白卿書,這是怎么了。 等等…… 李玉瞇起了眼眸,猛地想起:前世就是在她請白卿書回去的這段記憶中,同對方的關系變得更加僵硬冰冷。 …… 前世如果李玉對白卿書多上點兒心,她自然就會明白為何他從側門進入后,會幽幽看自己一眼,勾起嘴角說出諷刺的話語。 “李家真是好氣派,我這等人怎么有資格從側門入,李小姐怎么沒把我從后門接進去呢?” 她聽了這句話后,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變得更加憤怒,丟下他便走,晚上也去了其他院子。 從此二人仿佛打擂臺,久而久之家中下人都敢議論。 實際上,新婚夫郎從正門進入本就是應當,這是一種對夫郎的認可與接納。 李玉不是不明白,只是年輕氣盛,不愿低頭,尤其是向官家的公子哥兒。 她像一只刺猬,想要刺破對方的防御,不肯展現自己的柔軟。 懷中人不聲不響,李玉擔心耽擱久了對他身體不好,讓阿涂去招呼看門的護衛:“叫她們開門?!?/br> 阿涂去了又回:“小姐,她們說現在不方便開門,請你屈尊從側門入?!?/br> 怎么又是側門?李玉皺眉,這還逃不掉了? 她還要再說,白卿書推開她縮到角落去,抱起暖爐。 一雙瀲滟眸子盯著火盆,也不看她,說的話倒是善解人意:“便從側門入吧,哪個門不一樣?” 如果能更加掩飾他話語中的那抹失落就更好了。 李玉眸中有了笑意。 她重生后,才發現自己的夫郎是如此口不對心,以往的高冷和嘲諷是否都是反話? 她又顯出了吊兒郎當的本性,捻起白卿書散落在旁的一縷發絲,放到鼻下輕嗅,狐貍眼中盡是調侃:“哦?你當真不打算從正門進入?” 白卿書聽到這話,用力扯過對方手里的發,原本就蒼白的唇抿緊:“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回客棧?!?/br> 看看,這模樣誰能看出來他是惱羞成怒?以前的李玉一聽,就會認為對方擺架子。 “走走走?!彼膽鸲紟е矏?,惹得白卿書疑惑望過來,這人傻了? 李玉手腳麻利跳下了馬車,親自去叫下人開門:“你們開不開?”不開她就要踹門了。 談什么生意用得著這般隱秘,冷冷瞥了一眼緊閉的門,這個時候,難不成是那位?那她更要如此。 “開,開?!?/br> 那幾個終究是不敢和小姐作對,其中有一個看門的盯著馬車,對著李玉來了一句:“小姐畢竟是新婚時期,還是莫要帶花樓的男子進府吧?”這人是好意,但此刻就不合適了。 當時就把李玉郁悶得,瞪那人一眼,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白卿書聽到能舒服? “你瞎嗎?我何時帶過花樓的人進家門?”她頂多和三兩個酒rou朋友去花樓喝酒,聽聽人家唱曲兒。 “我帶自己的夫郎回家還要經過誰允許?睜大眼睛好好看……” 原本李玉打算掀開車簾讓他們認個臉,后來心里不爽,我自己的男人,為什么給別人看。 且天寒,卿書也不便吹風,隨即放下簾子,“算了,只需知曉,這是你們的主夫?!?/br> 看門的人互相對視:小姐同主夫和好了? 看來天要變了。 坐上馬車,伸手觸碰正盯著她看的夫郎的額頭:“還好,不燙?!闭J真的眼神讓對方心中一顫。 白卿書心里有些觸動,嘴里卻倔強道:“你,你前兩日不是讓我走么,為何今日便來認錯,請我回去?” 這是他心中的一個疑惑,李玉轉變太快,態度完全不同。 說完別開臉,只覺得臉上發燙,回都回來了,自己還要問,好像在鬧別扭,不依不饒似的。 李玉摸摸鼻子,自己打自己臉可還行。她不想白卿書惦記著過去兩人相處的不愉快,也知道他是愛較真不服輸的人。 她甘愿給臺階:“我不是誤會了么,以為你看不起我?!?/br> 前世她洞房之日對白卿書算不上溫柔,動作間少年冒著冷汗喊疼,她心里憋著氣,就可勁兒折騰對方。 最后才有了一絲憐惜,覺得以后就這么過吧。就算這是母親讓她娶的人,占了人家的身子,八抬大轎娶進門,也得負責不是。 誰料早晨起來夫郎一點兒笑容都沒有,見自己給他銀子,一副冷淡的表情毫無喜悅。一盆冷水澆到心里,不自覺開始懟人。 殊不知白卿書一覺醒來腰酸背痛,能有好臉色才怪。 看不起?白卿書搖頭,笑容中帶了自嘲:“我哪兒敢看不起你,我有什么資格看不起?” 正說著,忽而他覺得頭暈,昏昏沉沉間被人攬住。 ”難受嗎?”溫柔的關心,白卿書從未想過李玉會這么對自己,腦袋還暈著,細白的手又去抓李玉垂落在他面前的袖子,不依不饒:“方才那人說的是什么花樓?” 李玉不來接他倒還好,誠心把自己接回來,自然是要好好過日子的,白卿書得把這些問仔細。 瞧著他尖瘦的下巴,李玉還在想著怎么把對方喂胖點兒,被他一問,有些尷尬,但老老實實回答:“從前貪玩,跟朋友去逛過,但是只是喝酒?!?/br> 未了又低聲承諾,“日后不會去的?!?/br> 誰管你去不去。 白卿書是這么想的,不過頭實在暈,漸漸在對方絮絮叨叨的言語中睡了過去,反而把李玉嚇住,生怕他出事。 “快快快,趕緊的,怎么這么慢?”直接給少年披上厚厚的衣服,抱著人下了馬車,竟是一路飛奔。 阿涂和文意坐在馬車前頭呆呆望著,面面相覷,兩看兩相厭。 “他體質弱,不是大事,就是好得慢。需靜心修養,切忌思慮過重?!贝蠓蚵掏痰?,讓身邊醫童拿來紙筆:“我開個方子?!?/br> “勞煩了,慢走?!苯o了診金,李玉吩咐守在一旁的文意:“去收拾一番,你家公子今晚就住在這兒?!?/br> “???”文意愣愣的,看到李玉有些不耐煩的神情,才趕緊退出去。 整個房間就剩她與白卿書二人。 李玉搬了一根凳子放在床邊坐下,握住白卿書的手。 他的手,白嫩纖細,小小的。明明是官家公子,指肚卻長了繭子,薄薄的一層,倒是不磨人。 不知他往日在家中都做什么,李玉想起從前,她不去找白卿書的時候,對方也十分淡然,整日待在院兒里不出門。 那些官家的嬌少爺,應該大多都在閨房吧,李玉想到白卿書好像很少出李府。 過段時日就是廟會,要不要帶他去玩呢? 白卿書還在睡,閉著眼的時候顯得特別文靜乖巧。 他屬于秀氣的鵝蛋臉,但因為瘦削,又不愛笑,一雙黑眸凝視他人時總要帶三分諷刺,即使是個俊俏少年,也讓人難以接近。 戳了戳他的臉,李玉滿足地嘆息,她不知為何自己沒有進入地府投胎,但內心是感激的。 當她聽到白卿書死去,她才發覺自己和他成親多年,帶給他的除了短暫的溫情外,全是傷害,如今自然是要彌補。 “小姐,藥來了?!蔽囊獠环判?,親自去端藥,在外頭敲門。 靜謐的時光被打破。李玉讓文意將藥端進來,開口輕喚白卿書:“起來喝藥了,喝了再睡?!?/br> 白卿書好像睡得很淺,一下子便醒來,緩緩坐起身。李玉舀了一勺湯藥喂他,被他果斷拒絕。 就算有了肌膚之親,也勉強算是和好,他還是不習慣這般親密的舉動,尤其是在自己的小廝面前,說實話,除了成親那晚,他同李玉并不熟。 “我自己來,多謝?!卑浊鋾l覺自己的手被她握住,輕輕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