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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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這只母老虎如伴君。 還真以為他稀罕抱她,大半夜的他也不想跟她計較。反正他剛才已經吃飽饜足,轉個身背對著她睡。 “誒!”許睿拿腳蹬他,“跟你說個事兒?!?/br> 齊琛不耐煩:“你直接說唄?!?/br> 許??紤]再三,“我明天去趟m.k,找慕靳裴?!?/br> 房間安靜了數秒。 齊琛一怔,確定自己沒聽錯,一個骨碌爬起來,把燈打開,“你真要去找他?不帶騙我的啊?!?/br> 許睿眼睛微瞇,看把他給激動的。 齊琛表情認真:“等你追到慕靳裴,我送你們倆一份結婚大禮,孩子的紅包我也提前給?!?/br> 下一秒,他撞到床頭,“我日!”疼得他齜牙咧嘴。 剛才許睿那腳差點踹死他,真是往死里踹。 他撐著床頭坐起來,揉著腦袋,義憤填膺:“許睿,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像我這種好男人哪里去找!” 許睿:“我找他是有正經事,沒你想的那么齷齪,我跟你說一聲是看在你是個合格的工具份上,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齊琛冷哼,“能有什么屁事!還不是今晚看慕靳裴牽著小星星,你心里的酸水都淌到眼睛里了,你承認了沒什么丟人的,反正我也不會嘲笑你,頂多幸災樂禍幾天?!?/br> 許睿懶得解釋,反正跟他報備過,她轉身睡覺。 齊琛徹底不困了,他睡不著也不讓許睿好過,把她被子掀開,“你跟他有什么正經事好談的!難不成談生意?” 許睿枕在他胳膊上,沒再打他,不然他越來勁?!八X,我困了?!?/br> “不應該呀,明天就要見到你心上人,你還睡得著?” “滾!” “嘖嘖嘖,剛才怎么說的?說什么談正經事,一看就是不甘心要橫插一腳,被我給說中了吧,開始氣急敗壞了?!彼麚蠐纤南掳?,“我說睿睿呀,咱倆打小就認識,你說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頓了下,“你真要想追慕靳裴我也支持你,回頭我就跟我爸說我出軌被你抓個正著?!?/br> 許睿瞇眼,一字一頓:“閉上你的嘴,睡覺!” 齊琛哪能聽,撓撓她,逗逗她,不時親她?!澳阏嬉フ夷浇崮憔椭苯狱c,別藏藏掖掖,不爺們?!?/br> “說了你也不懂?!彪y得,她解釋:“我是想幫季星遙?!?/br> 話音落,齊琛狂笑三聲。 許睿掐他胳膊,試圖讓他安靜,可齊琛故意跟她對著干。 許睿被吵得腦仁疼,她咬牙切齒:“三、二…”一還沒說,齊琛忙不迭把床頭燈關了,“真不想把人給追回來?”許睿忍無可忍:“…還要我說多少遍!” “那我就勉強不嫌棄你,肩膀借給你哭兩回?!彼言S睿收懷里,細細密密的吻落下。 許睿又被折騰一番,睡覺時已經凌晨三點。 翌日清早。 不到八點鐘,慕靳裴就到了季星遙小區門口。 儲征也在車里,過來匯報季常盛那邊的情況。大年初三,季常盛約了謝君毅吃飯,這次飯局還有不少商界的人參加。 慕靳裴攆著襯衫袖扣,每次分析季常盛的舉動都極其耗費精力,稍有不慎便會牽一發而動全身。 季常盛約謝君毅應該是信了馮梁的建議,不過這個信任有幾分,根本不確定。 還有一個可能,謝君毅打著應酬的幌子接觸謝君毅,并不是想從謝君毅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他是想接近謝君毅身邊的人。 而謝君毅身邊最親近的人是慕溫雅還有謝昀呈。 不管是慕溫雅還是謝昀呈,對他來說都是不可控的因素。 慕靳裴收了收思緒,決定:“元旦后我回紐約待段時間?!?/br> 儲征:“北京這邊的事我會處理好?!?/br> 門口那邊,季星遙走出來。 慕靳裴推門下車,袖扣剛被他拽下來就沒扣好,直接拿在了手里。 今天季星遙束一個高馬尾,穿煙灰色大衣,膚如凝脂。 清爽利落,又顯干練。 慕靳裴給她一個擁抱,把她抱起來離地才放下?!八迷趺礃??” “還行?!奔拘沁b指指他手腕,“以后手表晚上放我這?!?/br> 之前一個多月里,手表在床頭柜放著,她睡得很踏實,昨晚把手表還他,夜里竟然做噩夢了,夢里場景混亂。 儲征坐到后車,給他們安靜的私人空間。 坐上車,季星遙看他襯衫袖口敞開,“袖扣是不是掉了?” “沒?!蹦浇岚咽掷镄淇劢o她,“幫個忙。說不定還能給你創作靈感?!?/br> 季星遙開玩笑,“指尖上的袖扣,心尖上的愛情?!彼研淇劢o他戴好,把手覆在他手背,跟他比手指長度。 他這雙手她第一次看到就像畫。還有他頭一回去她畫室站在落地窗前的那個背影,至今她都念念不忘。 “慕靳裴?!?/br> “嗯,怎么了?” 季星遙看向他,現在他是她男朋友她才敢跟他直視,“代理合同還簽不簽了?” 慕靳裴沒急著回答,謹慎斟酌半晌,他退讓:“四六分?!眒.k四,她六。之前他一直堅持五五。 季星遙:“現在你是我男朋友,我們改天約時間再談公事?!?/br> 慕靳裴聽得懂她話外音,她還是不滿意分成,依舊堅持她的三七分。他把她手攥手里,“給我點面子不好?” 他已經退讓了,除了父母,他還沒跟誰妥協過。生意上就更沒有過先例。 季星遙:“我要是不給你面子,我早就纏著你二八分成?!彼€給自己的解釋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女人不能戀愛腦,得公私分明。我不能不講理跟你要二八分成,就還是原來的要求吧?!?/br> 慕靳裴看出來季星遙跟他一樣,心里有桿清晰的秤,不管何時它都以絕對理性的方式存在。 在他們的慣性思維里,愛情是愛情,人情是人情,生意就是生意。 就像他之前能送給她一千多萬的拍品,但不會把這些錢省下來將分成讓到三七。 這一點他受母親影響,裴鈺就是公私分明,她創立m.k畫廊,持有多少股份,得到什么樣的分紅,條條杠杠都寫在合同里,沒有絲毫含糊。 這些錢母親不是自己存著,每年也會送給父親不少昂貴的藏品。 而季星遙,若是他沒猜錯,他們在一起后,她照樣能不吝嗇送他價值不菲的畫,能把她賺的錢都買禮物送給他,但絕不會把合同條款降低。 她跟他母親性格相似,處理事情的腦回路自然也大差不離。 用母親的話來說,戀情有分的那天,婚姻有散的時候,只有事業才是女人最大的保障。 季星遙也如此,她自己都說過:有時理智得沒人情味,有時偏執到飛蛾撲火。 母親也一樣,理智時眼里沒有半分心軟,偏執時誰也拽不回頭。 這個圣誕假,他再次感受到了母親對父親的客氣疏離,她明明對父親沒有感情卻還是嫁了,這不該是她那樣性格的人所為。 只是不知道季星遙會不會有偏執到不顧一切的時候。 不管怎樣,代理合同不能再拖下去,之前他還能跟她慢慢磨,現在不行了,他是她男朋友,一旦處理不妥當,影響她心情。 這是慕靳裴最大一次讓步,“就按你說的分成簽合同,這兩天我讓法務部擬定合同,到時唐加萊過來找你簽?!?/br> 季星遙先給了慕靳裴精神獎勵,一個吻。當然,還有物質上的。 到了畫室樓下,張伯的車早停在那,只要季星遙在畫室,他就堅守在附近,畫室樓道上所有情況都在他手機里。 季星遙讓慕靳裴先等她,她去找張伯。 慕靳裴在大廈入口側邊等著,她走去露天停車場,他目光也一路跟過去,手機震動,來電人是許睿。 他盯著手機屏看,一秒一秒過去,他還是沒接,最后摁斷。 【轉告許睿,有些話我不想重復第二遍,這是最后一次,讓她做個旁觀者就好?!克严l給儲征。 儲征沒敢多問,原話轉達。 許睿此刻正在m.k北京分部樓下,她等了快兩小時,從七點到現在,還不見慕靳裴身影,只好給他打電話,誰知等來這樣一個結果。 不知道是他能看穿人的心底還是對她太了解,僅憑一個未接通的電話就知道她找他是為何事。 許睿仰頭,m.k的標識醒目耀眼。 要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就不會有現在的糾結,可偏偏她是一個知情者,看著季星遙那么美好的女孩一步步入局,慢慢走向深淵地獄,她就感覺自己在犯罪。 罪不可恕。 許睿沒回儲征,再次撥了慕靳裴的電話。 慕靳裴眉心蹙了蹙,以為她找他是為別的事,最終還是接了。 許睿開口就問:“你在哪?不來公司了?” 慕靳裴不答反問:“什么事?” 許睿還是沒說,“你什么時候有空,我想跟你見面聊聊?!?/br> 沉默一瞬,慕靳裴直言不諱:“在畫廊時我跟你說過,走出那間會客室,把你之前知道的一切全部忘了?!?/br> 許睿了解他脾氣,不能正面跟他剛,“我請你吃飯,看在過去五年我為m.k那么拼命的份上,給個面子?!?/br> 慕靳裴語氣清冷,“你有苦勞不錯,但該給你的獎金,m.k沒少你一分?!?/br> 許睿張張嘴,無力反駁。 她吁口氣,只能用她跟他之間最后那點情分去爭取,“那行,不說公,論私,我們總還算是朋友吧,吃頓飯聊幾句不行嗎?” 慕靳裴沒吱聲,電話里沉默。 他看著停車場方向,季星遙已經交代過張伯,正朝他走來。他對著手機話筒沉聲道:“許睿,論私,我也什么都不欠你?!?/br> 血淋淋的殘忍,沒有任何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