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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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趕緊娶進門。 一行人心思各異地入了包廂,祝天南早就安排好了,踏進包廂那一刻就吩咐服務生趕緊上菜。 期間聊的都是場面話,祝夏全程裝死,直到自己碗里多了一個雞翅。 嘴里叼著的雞骨頭還沒吐出去,祝夏一愣,呆呆地抬頭,看到是旁邊傅承限夾過來的。 他坐姿端莊板正,餐桌禮儀完美,只是臉上……面無表情,像是被威脅的。 祝夏下意識往傅老爺子那兒看,果不其然看到傅老爺子笑意滿滿,哄小孩兒一樣輕抬下巴,“快吃,快吃,太瘦了,多吃點?!?/br> 說完嫌棄看向傅承限,“也不知道照顧夏夏?!?/br> 祝夏:“……” 好吧。 還真是被威脅的。 接下來的幾分鐘里,祝夏默不作聲地看著自己的碗里多了一個雞翅,多了兩塊牛rou,多了三塊紅燒茄子,多了四塊土豆…… 祝夏嘴角抽了抽,眼看著再不阻止碗就要堆成山了,于是忙不迭從桌子底下扯了下傅承限的西裝衣擺。 傅承限察覺,偏頭看過來。 祝夏遞上去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謝謝?!?/br> 言外之意:夠了夠了,大哥,養豬還講究個一日三餐循序漸進呢,你不能看我瘦就想讓我一口吃成二百斤啊。 幸而傅承限是個聰明人,沒再“照顧”她。祝夏感激涕零,在下半場也成功讓自己低調成了一個啞巴。 臨近結束,兩家人終于正式談日期,盧眉珍迫不及待,“前段時間天南找人算了下,主要還是希望女兒過得好。那人活兒也挺好,說是最近只有明天日子好,您看……” 傅老爺子也正有此意,兩家一拍即合,把婚期定在了明天。 作為當事人之一,祝夏有點懵地眨了眨眼,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晚上九點。 距離明天民政局上班還有不到十二個小時…… 默默偏頭看了眼另一個當事人,正慢條斯理地擦手,好像這些話題內容與他無關一樣。 “…………” 瞧瞧。 多么穩重。 多么與世無爭。 這才是能成大事的人??! 于是祝夏也放下了筷子,慢條斯理拆了一包濕巾,認認真真擦手。 傅承限不知為何看過來一眼,祝夏察覺,看過去,微微一笑。 別看了。 咱們都一樣。 穩重,且能成大事。 晚上回去的時候,祝夏依舊上了傅承限的車,傅承限依舊接不完的電話。 祝夏看著前方漫漫夜色,心里有些疑惑:傅總那么忙,明天到底有沒有時間結婚? 想著怎么開口問合適時,祝夏手機響了。 新換的手機,聯系人一個沒有,來電顯示全是陌生號碼。 祝夏沒接,隨手掛了。 哪知此人非常倔強,幾秒后又打來了電話。 恰時傅承限開口,“接吧?!?/br> 祝夏:“沒事,回去再——” “有點吵?!?/br> 祝夏:“……” ok。 悄無聲息翻了個白眼,接通,還沒張口打招呼,對面趙書語大聲詢問:“哈嘍?還活著么!” “……” 你看看,更吵的來了。 車廂里安靜又沉默,顯得趙書語聲音異常清晰……且粗魯。 祝夏斜著眼睛瞄傅承限,果不其然看到這人眉間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再想起下午那尷尬場面,祝夏一個腦袋兩個大,輕輕咳了咳,一邊不動聲色把音量鍵調小一邊想著怎么把這與她當下人設不符的行為圓過去。 “說話???你怎么那么嚇人?劇情跌宕起伏,比我寫的劇本還失真!” 劇本……有了! 祝夏眼睛一亮,把音量鍵調到了最小,她根本聽不見趙書語說了什么,只是自顧自的演:“哦,哈嘍還是活著吧,我覺得根據劇情發展,活著比較合理一點?!?/br> “下午我們聊的那個劇情,我覺得讓老公在新婚之夜哄女主角挺好的……嗯……是吧,我也覺得……” “干爹這個角色不要了吧,好像有點三觀不正的意思,萬一對青少年產生了不良影響怎么辦?” “嗯……好,那就先這樣吧?!?/br> “嗯嗯,你加油哦?!?/br> 一場獨角戲完畢,祝夏神色無異地掛了電話,把手機塞到包包之前,屏幕亮了。 頁面彈出微信消息。 趙書語:[?] 趙書語:[寶貝兒?您干嘛呢?] 祝夏:“……” 假裝什么也沒看到,手機穩穩放進包里,眼珠子瞟了駕駛位上的男人一眼,非常不自然地撥了下額前碎發,笑說:“不好意思?!?/br> 傅承限:“沒事?!?/br> 祝夏笑笑,“是我一個朋友,她是編劇,偶爾會找我討論一下劇情?!?/br> 傅承限看上去并沒有什么興趣,淡淡“嗯”了一聲。 事已至此,實在犯不著再熱臉貼冷屁股,于是祝夏也收了唇邊本來就不太明顯的笑,目視前方,把對方無視得干干凈凈。 兩個人成功把明日新婚當事人過的比滴滴打車的司機與乘客還要冷漠。 第二天,祝夏被顧友卿喊醒,開門的時候祝夏看到顧友卿身后跟著的還有一個人。 這人穿著過分大膽時尚,頭頂貝雷帽,鼻子上架著一副圓眼鏡,張口一句:“おはよう(早上好)” 祝夏還沒完全清醒,幾乎是本能地回了句:“こんにちは(你好)?!?/br> 顧友卿說:“讓他給你化個妝吧?!?/br> 哦,是化妝師。 想想今天的日子,還真得找個專業的人來化。 祝夏側身請化妝師進門,顧友卿沒有進來,只是叮囑兩句祝夏沒聽懂的日文,然后扭頭說:“不著急,一會兒讓承限把早飯給你端上來?!?/br> 她哪配??! 祝夏連忙拒絕,“不了不了,阿姨,一會兒我下去吃吧?!?/br> 顧友卿也不勉強,只是笑著說:“還喊阿姨呢?!?/br> 祝夏吞吞吐吐,小聲喊了句“媽”。 話音剛落,余光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 祝夏抬眸,看到傅承限從門口過去。 想想自己剛剛喊了什么,祝夏“蹭”的一下臉紅了。 羞紅的。 不是害羞的羞。 是羞恥的羞。 這感覺跟搶了傅承限mama一樣,祝夏極其不好意思扯唇角,露出一個十分僵硬的笑。 顧友卿全當祝夏害羞,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腕,“行了,進去吧?!?/br> 放門關上,顧友卿低聲喊住自己兒子,“承限?!?/br> 傅承限停步,偏頭。 顧友卿跟上去,母子倆一起下樓,顧友卿說:“一會兒吃了飯去給夏夏畫眉?!?/br> 這是什么行為。 從安排結婚到現在,傅承限第一次表了態,“什么?” “什么什么,咱們家的規矩?!鳖櫽亚湔f,“新婚當天,丈夫給妻子描眉?!?/br> 傅承限屈指點了點額頭,無奈,“媽?!?/br> 顧友卿全當沒聽見,踩著小步子繞去了正廳,把自家兒子無視得干干凈凈。 傅承限腦海里一晃而過剛剛門口的小姑娘,大概是剛醒,往日清亮的眼睛惺忪,陽光斜著落下,給她年輕白的嫩面龐覆了一層更加柔和的光。 真的還只是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