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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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限又掃了眼衣柜旁的行李箱,皺了皺眉,打電話讓藍京過來。 藍京敲門進來,“傅總?!?/br> 傅承限只字不語,目光淡淡掠了一眼行李箱。 藍京頓時明白,低頭,“老爺子讓送過來的?!?/br> 傅承限曲指點在額間,不露情緒,“拿去隔壁?!?/br> 藍京立刻照做,他有意掃了眼房內,發現沒見到祝夏。 傅承限說:“在浴室?!?/br> 藍京誤會了,“那……祝小姐的衣服要留下一件么?!?/br> 傅承限抬眸看向藍京。 藍京:“……” 不敢走,也不敢動。 直到傅承限再次開口,“讓她出來?!?/br> 藍京意識到自己誤會了,慌忙轉身,敲門詢問。 他不敢直接讓對方出來,只能委婉道:“祝小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么?” 門應聲打開,祝夏輕輕咳了咳,眼珠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朝藍京勾勾手指。 藍京:“?” 微微傾身,耳朵遞過去。 祝夏抬手掩在唇邊,低聲:“那個……浴室的鏡子不小心被我弄碎了,你……幫忙換一下吧。錢我來出?!?/br> 藍京抬頭看去,果不其然看到墻壁上的鏡子從角落綻出了花痕。 這鏡子,是專門進口的,主打不易碎。 藍京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甚至第一次不禮貌地直視了祝夏一眼,心想:小姑娘不容小覷,傅總婚后生活堪憂。 作者有話要說: 傅總:我可能娶了個大力怪回家。 祝夏:沒有沒有,我可溫婉居家了。 藍京:………… 第3章 浴室里水汽模糊了視線,眼前一片白茫茫,溫熱的水流滑過身體每一寸肌膚,觸感變得更加清晰。 抬手關了水,擠了一些洗發露順著發尾一直洗到頭頂。 泡沫不小心鉆到眼睛里,祝夏倒吸著氣沖水洗臉,結果因為動作太慌,指甲不小心撓到了側臉。 沒有很疼,應該沒流血。 但是一瞬間祝夏就想起了傅承限手背上那道痕跡。 他那個……如果被泡沫沾到應該挺疼的。 畢竟流了血。 想到這里,祝夏忍不住嘆了口氣,在心里怪自己毛躁。 第一面撞了人家滿懷,喊聲爸爸,第二面直接讓人負傷,還打碎人家的鏡子。 真是…… 也難怪她從浴室出來以后,藍京拖著行李箱告訴她房間在隔壁時,傅承限那副淡漠表情。 也許在這場婚姻里,傅承限比她更加不情不愿。 一個站在頂端受無數人敬仰的男人,什么女人得不到? 實在犯不著要她這個什么都沒有的小丫頭。 更何況,傅承限還比她大。 她不了解傅承限,但按照履歷猜想至少也要大她個四五歲。 二十五六的男人,要么喜歡身材火辣長相艷麗的女人,要么喜歡溫婉居家乖巧懂事的女人。 祝夏又懶又宅,大多數時間別人跑健身房舉鐵,她就在家里看秀畫設計圖,最豐富的戶外活動也不過是跑去紐約巴黎近距離看秀。 所以那些豐乳肥臀,她一樣都沒有。 溫婉居家……她也沒有。 唉。 要啥啥沒有,干啥啥不行,撓人惹事倒是第一名。 滿腹腹誹的從浴室出來,房間里打了暖氣,應該藍京臨走前給她開的。 暖洋洋的讓人犯懶,祝夏身上只穿了浴袍,濕發披在肩背,大長腿在袍擺間若隱若現。 打著呵欠準備去找她那破手機時,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祝夏看過去,詢問:“誰?” “是我,夏夏?!笔穷櫽亚?,傅承限的mama。 也是祝夏mama許慈的發小。 當年顧友卿、許慈和傅家大少爺傅盛唐一同長大,長輩們牽著許慈和傅盛唐的線,最后卻是顧友卿和傅盛唐兩情相悅步入婚姻殿堂。 好在許慈和傅盛唐郎無情妾無意,這才使得三個人到最后還是好朋友。 祝夏看得出來顧友卿是真的和她mama關系好,所以立刻起身打開門,乖巧喊聲:“阿姨?!?/br> 顧友卿一看祝夏只穿了浴袍,忙不迭推著她進屋,“快把門關上,晚上有風,冷著呢?!?/br> 她瞧見祝夏頭發還是濕的,捏著長輩的風范埋怨,“怎么都不知道把頭發吹干,會生病的?!?/br> 祝夏笑:“哪有那么嬌氣?!?/br> “這可不是嬌氣,女孩子要注意身體的?!鳖櫽亚錉恐M屋,“再說了,就算是嬌氣,咱們也是理所當然的?!?/br> 祝夏笑笑沒說話,任由顧友卿拉著她往浴室走。眼瞧著顧友卿要親自給她吹頭發,祝夏才出聲阻止,“我自己來就好阿姨?!?/br> 顧友卿看出祝夏的拘束,也沒勉強,只是交待說:“剛剛你爸爸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這才上來的?!?/br> 祝夏解吹風機線的動作一頓,抬頭,“我手機不小心摔了,剛剛關機了?!?/br> 顧友卿忽然笑了下,祝夏不解,顧友卿說:“難怪,我說承限怎么忽然交待藍京去買新手機,原來是給你買的啊?!?/br> 祝夏很是意外,看顧友卿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顯然是誤會了。 但是想想那碎手機的原因,祝夏默默閉上嘴沒有解釋。 她半低著頭,眼眸垂下來,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落了一層淺淺陰影。 小姑娘剛洗完澡皮膚都是白里透著少女粉,肌膚嫩滑像剝了殼的雞蛋,仔細看還能看到臉頰上細細的絨毛。 浴室里的光線偏暖調,薄薄一層光線落在她臉上,莫名襯出幾分嬌羞來。 顧友卿看得歡喜,本來還因為擔心兒子和她處不來而懸吊著的心終于穩穩當當落進了心窩。 想多聊兩句,又怕小姑娘太害羞,只得善解人意地繞開話題,“你爸爸約咱們晚上一起吃飯,你一會兒收拾收拾,一起過去?!?/br> 祝夏不知道祝天南打的什么算盤,沉默著點頭。 直到顧友卿離開,祝夏才一邊漫不經心吹頭發一邊思考祝天南今晚擺宴的來意。 雖然來傅家才短短幾個小時,但祝夏早已經把傅家的每一個人都當成了自家人。 如果祝天南生了什么不該有的想法…… 祝夏輕輕把吹風機往洗手臺上一放,撥開眼前干燥的長發,直勾勾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半晌,唇角掀起意味不明的笑來。 時間太晚,又是自家的宴,祝夏沒怎么仔細打扮,她剛洗完澡,肌膚白里透紅,上粉底反而失了那層靈氣。 于是干脆拍拍水乳上層隔離,簡單涂了口紅便離開了梳妝臺。 這次回國大件行李都寄去了家里,隨身攜帶的只有幾件當季的衣服。 祝夏挑挑揀揀,最終選了一件藍白小格子襯衫,一條白色束腰半身裙,腳下踩了一雙淺藍色底的白色板鞋,淺藍色堆堆襪襯的小腿愈發纖細白凈。 鏡子里,整個人宛若清爽溫柔又得體。 可以。 滿意。 畢竟今晚來的都是長輩,不需要隆重艷壓,舒適最重要。 恰時房門被敲響,祝夏以為是顧友卿來接她,忙不迭跑過去開門。 門打開,濃郁夜色蓋進來,站在門口的,是傅承限。 他還是一身正裝,平整布料將他身材勾勒得完美。 身姿挺拔地站在門口,仿佛輕而易舉便把整座城市都背在了肩上。 墨色眼睛在夜里顯得更黑更深,也更難以窺探其中真實情緒。 祝夏沒想到是他,愣了愣有些不自然地抬手將掉落臉前的頭發勾到耳朵上,問:“有事么?” 傅承限沒說話,遞過來一個盒子。 祝夏目光垂落,看到是一部手機。 和她現在用的款式顏色一模一樣。 目光上移一寸,落在傅承限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