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巫友民指著床頭柜上面的座機如此道。 霍佳微微張開紅唇,十分驚訝的模樣,“您這么介紹,我有種自己在豪華酒店的感覺?!?/br> 就在巫友民笑的時候,霍佳又道,“不過這里比豪華酒店還要讓人舒服,謝謝您?!?/br> “不必客氣,早些休息吧?!?/br> 巫友民在說話的時候便已經將拿過來的香點燃放好了。 他走后,霍佳來到那熏香前,用手輕輕往自己身前揮了揮,“好香啊?!?/br> 她沉醉的閉上眼深深吸了幾口氣后,突然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輕盈了許多,那纏繞著自己的疲憊感消散了一大半。 不知覺的,霍佳打了幾個小哈欠,接著抬起柔夷揉了揉眼睛,鉆進被窩中很快便睡著了。 等霍佳睡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哎呀一聲,猛地坐起身,還沒下地,便有人敲響了門。 “霍jiejie你醒了嗎?” 是個孩子的聲音。 霍佳一愣,有些臉紅的胡亂整理了一番自己,將門打開后,便見一個俊俏的男孩站在門外,手里抱著衣裙外還有梳子。 “謝謝?!?/br> 霍佳有些驚喜的看著那些衣裙。 “不客氣,洗漱臺在那邊,”茶軻指了指院子的東邊,“巫叔已經在準備午飯了,霍jiejie不用著急,慢慢收拾來得及的?!?/br> “好,謝謝你?!?/br> 霍佳的臉又紅了,茶軻見此微微一笑,體貼的將門拉上,離開了。 她抱著衣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后,才滿心歡喜的換上衣裙,從爺爺奶奶去世后,除了哥哥沒人給她買衣服了。 霍父霍母也沒怎么給她零用錢,就是想要買衣服,也沒錢。 這是一套青色的連衣裙,很修身,設計簡單大方,非常適合霍佳。 她洗漱好了后,站在院子里曬了曬太陽。 茶軻見此連忙道,“霍jiejie,外面太陽太大了,你是女孩子,紫外線會傷害你的皮膚的?!?/br> “不礙事,”石爛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茶軻身后,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姑娘,他笑道,“讓她盡情的享受陽光吧,昨夜為她點了凝魂香,不會有事的?!?/br> 而那邊的霍佳看見石爛后,也連忙過來了,“石先生?!?/br> “時候還在,”石爛看了眼廚房,聽著里面的動靜便知道巫友民正在奮斗,“霍女士和我一起澆澆花吧?!?/br> 茶軻很有眼色的跑去廚房幫忙了。 “石先生不用對我那么客氣,就叫我霍佳吧?!?/br> 霍佳笑道。 “好?!?/br> 澆水時,霍佳不由得有些好奇,“石先生,不是說在烈日的時候,不能給花澆水嗎?” “那是一般的花,”石爛修剪了一下枝條,“這些花不一樣,它們有自己不一樣的靈魂?!?/br> “靈魂?”霍佳眨了眨眼睛,她只聽人形容過花草有生命,有靈魂這形容,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以后就會明白的?!笔癄€勾起唇。 陽光下,清雋青年的笑讓霍佳看得失神,直到手里的水壺水灑出來后,她才紅著臉手忙腳亂的穩住。 “端菜啊茶軻?!?/br> 將剛出鍋的菜放在一旁,許久不見有動靜的巫友民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茶軻叫道。 茶軻回過神,撅起小嘴來到巫友民身旁,語氣酸唧唧的:“好多人都喜歡先生哦?!?/br> “這是好事兒啊,”巫友民失笑。 茶軻咬住唇,“有我們喜歡先生就夠了啊,再說那些人都只看中先生的皮囊,壓根不了解先生?!?/br> “可是她們若真的了解了先生,那只會比我們更喜歡先生,到時候我們連站在先生身邊的資格可能都沒有,”巫友民想了想后道。 茶軻瞪大眼,“不可能!先生身邊只能是我們和大黑,其他的人或者動物還是什么都不能替代我們的位置!” “是是是,小醋壇子?!蔽子衙穹藗€白眼,“快把菜端出去,這菜用陰茶水泡過,先生愛吃的?!?/br> 茶軻立馬閉上嘴,開始跑前跑后忙活了。 巫友民見此微微一笑,還真是小孩子。 用過飯后,茶軻和石爛下棋,霍佳和巫友民則是看電視,一直到下午三點半,院門才被敲響。 “來了?!?/br> 石爛落下最后一字,茶軻慘敗。 “啊啊啊啊又輸了!先生您讓讓我嘛!” 茶軻叫嚷著。 石爛盯著他,“你在撒嬌嗎?” 茶軻的臉一下便紅了,他清咳一聲,迅速收好棋盤,將霍佳拉到自己房間,偷偷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跟著巫友民進客廳的是一個近五十的婦人,她頭發有一大半都白了,雖然衣著得體,可還是難掩病容。 “石先生,打擾了?!?/br> “客氣了,不知道霍夫人這次來是因為什么?” 聽到這個稱呼的霍佳屏住呼吸,偷偷探出大半個腦袋看向背對著自己的婦人,只是一眼她便趕緊縮了回去,對旁邊的茶軻低聲道,“那不是我mama?!?/br> “不是你mama?” 茶軻一愣,也探出頭去看了一眼,“是你mama啊?!?/br> “我mama生我的時候才二十三歲,我今年二十二歲,她頂多也就四十出頭,沒有這么老的?!?/br> 霍佳一臉認真的說道。 茶軻聞言抿住唇,輕聲道,“再聽聽吧?!?/br> 霍佳點頭。 外面。 霍母嘆了口氣,“還是那件事,那幾乎都成了我的心病了,我丈夫這幾天的身體也不好,兒子兒媳又成天鬧架,真是頭疼死了?!?/br> “就霍家現在這種情況,即使把她召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石爛不解。 “佳佳的事兒一直以來都是我們三個人最內疚的事,我和我丈夫已經老了,沒多少年活頭,可我兒子不一樣,他才三十多,有大把的年華要過,我不希望他內疚一輩子,整日借酒澆愁,眼看著一個家都要散了?!?/br> “所以,說到底,你想要她回去,也只是為了解開你兒子的心結?” “一大半的原因是這樣的?!?/br> “可是你想過嗎?”石爛擰起眉,“不管她能不能被召回去,她都已經和你們形同陌路了,你們不是一類人,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管怎么去彌補,都改變不了那個事實?!?/br> “我知道……” 霍母哽咽一聲,“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也真的想再看看她,我、我以前被豬油蒙了心,一直沒好好的看過她,想要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對她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我錯了,我和我丈夫都知道錯了?!?/br> “如果上天能在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不會再犯那時候的錯誤的?!?/br> 說著,霍母便沒人忍住,用手帕捂住臉低泣出聲。 石爛并沒有打擾她。 這樣的場景,幾乎是霍母一來這里就會發生的。 “她哭得好傷心啊,”偷偷看著她的霍佳喃聲道。 “她有個女兒,和你差不多的生長環境,后來她女兒出意外去世了,尸骨都沒找到,他們一家才知道后悔,自從被她朋友介紹來我們這里后,幾乎每周都會來一次,每一次來都會哭?!?/br> 茶軻想了想后,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br> 霍佳嘆了口氣,“還真可憐,要是她女兒知道他們現在這么傷心,一定會又高興又難過的?!?/br> 聞言,茶軻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石先生,真的沒有辦法嗎?” 石爛讓巫友民拿了一個木雕娃娃過來,“把這個拿回去供著,好生待它?!?/br> “謝謝石先生!謝謝石先生!” 霍母大喜過望,抱著木雕娃娃快步離開了。 等人走了后,霍佳和茶軻從房間里出來,霍佳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石爛笑了笑,“我給她的那個娃娃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br> 霍佳點頭,可這與對方不是自己mama有什么關系嗎? “我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石爛道。 “您說,我一定幫忙?!?/br> “我給你設法,讓你每天都能在那木雕娃娃里待上片刻,你回來后把他們的在家的情況告訴我就行了?!?/br> 霍佳瞪大眼,“這世間真的有法術嗎?” “自然是有的,”石爛點頭,“你只需要在休息的時候點上一炷香,變更附身在那木雕娃娃之中?!?/br> “好?!?/br> 霍佳沒有拒絕,她覺得石爛是個好人,不會害自己的。 想要早點幫到石爛的霍佳在吃了晚飯后便拿著石爛給她的香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按照石爛所說的方法點燃后,才安心躺在床上。 沒一會兒霍佳便聽見一陣吵鬧。 “你又在喝酒!你到底還想不想過日子了!” 幾乎成了嘶吼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