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說這話的時候,袁清臉上還笑嘻嘻的,可嗆死袁母了,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 “還有你那女朋友!”袁母猛地起身,指著袁清的鼻子罵道,“那個女娃我一點也不喜歡!以后別在我面前提她半句,我不會同意的!” “您應該說滾出去,滾去找你那個我看不上的女孩子,永遠都別回來了!”袁清雙手叉腰作茶壺狀,接著捏起嗓子學著袁母的姿態與語氣大聲道。 袁母:…… 一直旁觀的袁父:噗…… 到了晚上十點時,原本該回自己房間休息的袁父不放心袁母,所以抱著自己的被子去袁母房間打地鋪。 袁清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面前是一杯nongnong的咖啡,他可不敢睡。 看著打地鋪的袁父,縮在床上看著他的袁母干澀道,“讓阿清趕快走吧,你也走,我會害了你們的?!?/br> “瞎說什么呢?”袁父不理會她的話,“明天咱們就去醫院看看,你啊,別什么都憋在心里,說出來就好了?!?/br> 袁母苦澀一笑,看向窗戶處,“你不懂,你不會懂的,這是我的報應?!?/br> “報應?” 袁父一愣,抬頭看向袁母時,對方卻已經將被子蓋在腦袋上了,一根頭發絲兒都沒有露出來。 見此,袁父微微一嘆,起身站在床邊,看著窩在被子里的人,“我們到底還算是夫妻,你為這個家付出了那么多,我們袁家人不是沒有心的人,袁清也真把你當媽看待,不管出了什么事,我們都不會放棄你,更不會轉身就走?!?/br> 被子里的袁母無聲地流著眼淚:那是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先生,今天晚上那怨靈會出現嗎?” 正在院子里烤rou的巫友民看著黑沉沉的天,突然問道。 石爛躺在椅子上,懷里抱著大黃,聞言也沒掀開眼睛,“會?!?/br> “那也是該!”茶軻輕嗤一聲,拿起烤好的rou往嘴里放,“那是她自己作下的孽,早晚都會還?!?/br> “你去查了?” 巫友民咿了一聲,問道。 “查了,”茶軻又拿起一串遞給一直烤東西卻沒吃多少的巫友民,巫友民接過手,面上全是好奇,“那袁女士到底做了什么?” 茶軻看了一眼旁邊的石爛,最后對巫友民道,“我覺得這些事由我來說你沒有代入感?!?/br> “啥?” 巫友民一臉懵。 “所以還是等那位袁女士說出來比較好?!?/br> 巫友民:…… 袁母這些日子被刺激得非常難受,吃不下東西,失眠也嚴重,此時打地鋪的袁父已經開始打起呼嚕了,而她卻躺在床上沒有半點睡意。 房子的隔音屬于中等,此時袁母還能聽見客廳里傳來的電視聲,雖然聽不清,但至少有聲音進來,這種感覺讓她安心了一些。 今天晚上,她不是來了吧? 袁母咽了咽口水,大著膽子睜開眼,想看看房間周圍,可剛睜開眼,便對上那雙充滿怨恨的血紅眼睛。 “?。。?!” 袁母嚇得一下就縮回了被窩,被驚醒的袁父立馬翻身而起打開燈,“怎么了?怎么了?!” “有鬼!有鬼!”袁母驚叫不已,躲在被子里瑟瑟發抖,“我看見她了!我看見她了!她來了!來了!” “沒有!”袁父看了看周圍,“什么也沒有,你作噩夢了?!?/br> “怎么了?” 聽見叫聲的袁清也沖進來了。 “做噩夢了,”袁父回過頭小聲道。 啪地一下,袁母拉開被子,露出冷汗連連的臉,她抖著嘴唇,“不是夢,真的不是夢!你們快走!快走??!” “媽,那個東西在這里嗎?” 袁清上前想要扶起袁母,可袁母卻尖叫不已怒吼著讓他們趕快出去。 “走??!走??!” 見他們不動,袁母甚至把枕頭都砸了過去,無奈之下袁父只好將袁清拉出了房門。 “別刺激她,”袁父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叮囑著袁清,“這種情況不能刺激對方,受到的刺激越多,她就會越激動,這樣對她反而不好?!?/br> 袁清沒認真去聽父親的話,而是跑回房間把香爐拿了出來,接著將黃紙點燃塞進了香爐之中。 最后蓋上蓋子,那蓋子上面有三個小圓孔,石先生說過黃紙的青煙會從這里鉆出來的。 “……對對對,我姓袁,今天我給你們醫院打電話咨詢了一下我妻子的病情,對,現在加重了,你們能出車過來接嗎?” 正要抱著香爐進房間的袁清聽見陽臺上的袁父打電話后,立馬大驚失色連忙跑過去奪過電話對著那頭說了一句不用了后,即刻掐斷了電話。 一頓cao作猛如虎,看得袁父一愣一愣的。 “你干嘛?” 袁清深深的吸了口氣,在發現那三個小孔已經開始冒出青煙的時候,他拉住袁父,“您先和我去看看再說?!?/br> 袁父此刻覺得家里好像就只有他是正常人了。 為了不刺激兒子,袁父半句話沒說,順從地跟著對方來到袁母房門處,可里面的情景讓兩人差點昏厥過去! 青煙鉆出來的速度很快,在兩人沒有看見的地方,青煙已經散出去了,青煙經過的地方,不留半點痕跡,可卻能讓普通人看見其他“東西?!?/br> 只見袁母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而在她的身旁,有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她頭發很長,很黑,面色蒼白,五官精致,單看這些也不是那么可怕。 可那雙眼睛是血紅色的,那似是血又似是淚的東西從她的眼角一滴一滴的滑落在臉頰上,面容凄美極了。 而此時她的手正放在袁母的心口處,那指甲長而鋒利,在燈的照耀下甚至還泛著利光! “嗤嗤嗤……” 聽見那女孩的笑聲,袁家父子不約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而此時的袁母和傻了似的,就這么躺著,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反抗。 察覺出女鬼似乎想要用利爪傷害袁母后,袁清腦子里閃過石爛所說的話,他一邊大步向前走去,一邊打開香爐的蓋子,里面的煙霧像是開了閘似的不斷地往女鬼所在的方向沖過去! “快回來!” 袁父看著那女鬼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袁清時,立馬大叫道。 可袁清卻咬住牙,沒有轉身就跑,而是將手里的香爐往前一遞,女鬼被冒出來的煙霧刺得閉上眼直甩頭,那血水好似濺到了袁清的臉上! 袁清渾身一抖,閉上眼不敢去擦。 “啊啊啊??!” 女鬼驚叫過后便化作一陣風從窗戶處鉆了出去,不見了。 渾身冷汗的袁父見此連忙跑過來抓住袁清的肩膀,“兒子,沒事兒吧?” 袁母此時也清醒過來,她看向冷汗連連的父子兩人,頓時大哭不已,“你們怎么就是不走呢!她會害你們的!” 此時袁父也明白了,袁母確實沒有精神病,是真有東西纏著她。 “跑了,真跑了,”袁清回過神,抬起無力的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他抱緊懷里的香爐,看著袁家夫婦把找石爛的事兒說了。 “真乃大師??!“袁父深深地吸了口氣后,立馬拍磚決定,“走?!?/br> “去哪兒?” 袁清腳還軟著呢。 “去找石大師??!”袁父立馬催促著袁清和袁母換身衣服,接著開車帶著他們,順著袁清的指路來到了小院處。 剛停下車,便聞言一股烤rou味兒。 使勁兒地嗅了嗅后,袁清指著小院門,“石先生他們還在烤rou呢?!?/br> 袁父連忙整理了一番衣服,然后扶住袁母,示意袁清敲門。 巫友民打著哈欠將門打開,他看著袁清一家笑道,“先生說你們一定會來的?!?/br> 這院門一開,那rou味兒像是不要錢似的向袁家三口的鼻子里鉆,這下三個人的肚子一起叫開了。 一時之間,袁清三人臉上全是尷尬。 “餓了吧?剛烤好一部分,快進來吃?!?/br> “打、打擾了?!痹高€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 “不客氣不客氣,”巫友民看了眼垂頭的袁母,想起茶軻所說的話后,整個心都癢極了。 “爸,媽,這就是石先生,”袁清為兩人介紹道。 袁父和袁母連忙叫了一聲石大師。 石爛坐直身體,看了眼他們三人,“趕走了?” 一家三口對視一眼后,袁清開口道,“走了,被青煙趕走了,石先生,那是個什么鬼???” “袁先生覺得呢?” 石爛笑了笑看向袁父,袁父一愣,想起那女鬼的穿著,有些不確定地回著,“好像是個學生,她穿著的是校服,而且胸口處還戴著校牌?!?/br> 只是那時候被嚇住了,袁父實在是沒有心去看那校牌上寫的是什么學校,又叫什么名字。 “袁夫人知道嗎?” 石爛又看向袁母,袁母抿緊唇,最后選擇搖了搖頭。 “呵,”石爛輕笑一聲,示意他們先吃點東西,茶軻看了袁母一眼后,轉過身翻了個白眼。 等這一家受了驚嚇的一家三口吃飽喝足后,石爛揣著手,再次看著袁母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袁清父子也不是傻子,想到之前袁母一直讓他們離開,還說那都是自己的報應那些話,不用多想也知道那個女鬼一定和袁母是認識的。 袁母咬住唇,就是沒說話。 見此,袁清看向石爛,一說話,嘴里還有股啥烤rou味兒,他發覺后連忙往后仰了仰,生怕自己嘴里的味兒傳給石爛了。 “石先生,之前您說我身上有怨氣,那那個女鬼是不是那個怨靈?” 見石爛點頭后,袁母的臉色又白了一頓,袁清再問,“那怨靈是不是一直會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