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石爛伸出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還是個孩子,懂什么?!?/br> 茶柯立馬閉嘴,指著那rou羹“天真無邪”的說:“哥哥,我要吃那個?!?/br> 石爛不吃飯菜,所以飯桌上一直在給茶柯夾菜添飯。 李揚夫婦見他沒怎么吃東西,飯后端上了一大盤水果,接著甜甜蜜蜜的進了房間。 深夜,李揚一直睡得不踏實,偏偏又醒不過來,只知道自己在一片霧茫茫的地方,前面有一道呼聲,吸引著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可越往前走,他心里就越怪異,手腳也不受控制的發抖,就在這時他無意間摸到了手上的佛串。 像是摸到了救命符一般,他緊緊的抓住佛串,嘴里低聲念著辟邪經。 沒多久,云霧扒開后,不遠處有一道光,見次李揚加快腳步,覺得前面就是出口,得加快過去,不然就得困在這地方了! 可當走到那燈亮前,卻發現自己已經身處走廊之上,而此時前面轉角處正傳來段詩詩帶著憤怒的聲音! 李揚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接著便瞧見萬書新和段詩詩從角落出來,他的身形未遮擋完全。 眼尖的段詩詩瞅見他便一臉委屈的撲了過來,萬書新就站在角落里靜靜的看著他們。 段詩詩說的話,自己接的話,都和那一年一模一樣,而萬書新也如那年一般,一直站在陰暗角落,不管段詩詩說什么,他都沒有解釋。 就在李揚如之前一般想背段詩詩回房間的時候,萬書新突然沖著他笑了。 萬書新笑的時候并不多,身為對方的好友,李揚一直很清楚。 而他一笑,就特別好看。 李揚怔在原地,看著萬書新笑著笑著嘴便開始流血,接著便有什么東西縫住了他的嘴! 接著萬書新慘白著一張臉,一步一步的來到李揚面前。 李揚又驚又恐,想要跑,卻發現自己的雙腳沒法動彈! 他只能伸出手去拉面前的段詩詩,可拉過來的人,當她抬起頭時,那張臉卻是萬書新的! “啊啊啊救命!救命??!” 李揚的尖叫聲驚醒了身旁的熟睡的段詩詩,段詩詩連忙打開床頭燈,結果見李揚滿頭大汗的驚叫著。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段詩詩嚇一跳,連忙伸手去推,被推醒的李揚猛地睜開眼。 “是不是做噩夢了?” 段詩詩滿是擔憂的臉龐出現在李揚眼前,李揚喘著氣,看清段詩詩的臉后,猛地瞪大眼,接著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你干什么!” 段詩詩拼命掙扎,可李揚卻沒有收回手,而是加大了力度,卡得段詩詩都在翻白眼了! jiejie!jiejie!救我jiejie! 眼眶紅成一片,段詩詩一把扣住李揚的手,使勁兒往后扯! 李揚也不知怎么的就收回了手,段詩詩捂著喉嚨使勁兒的咳著。 “你發什么瘋!” 李揚沒說話,段詩詩覺得不對勁兒,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就見李揚垂著頭,“老公?” 李揚緩緩抬頭,嘴被線縫得死死的,一雙異瞳冷冷的看著段詩詩。 段詩詩只覺得心跳如雷,頓時縮進被窩大叫不已。 站在房門處的茶柯笑瞇瞇的抬手敲了敲門。 這時候躺在床上一陣叫喚的兩人才真正的清醒過來。 “李大哥,你們怎么了?” 床上的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后還是李揚鼓起勇氣抬手去摸了摸段詩詩的臉。 “你,你是真的?” 段詩詩也抬手碰了碰李揚,聲音發顫,“你也做噩夢了?” “噩夢?” 李揚想起夢里的萬書新,咽了咽口水,“你,你夢見誰了?” 段詩詩沒回答,而是反問李揚,“你呢?” “……書新,”李揚呆呆的坐在床上,不敢相信剛才夢里那么慘的人是自己的好兄弟。 一聽這個名字,段詩詩的臉更白了。 咚咚咚。 在這個靜謐的時刻,敲門聲顯得格外大聲。 “誰?!”腦子一片空白的段詩詩厲聲道。 門外的茶柯快笑尿了,“我,阿姨,是我,你們沒事兒吧?” “……jiejie我沒事兒!” 過了一會兒后,門里才傳來段詩詩咬牙切齒的聲音。 很快,兩人就收拾好出來了。 “石先生呢?” 現在是凌晨三點半。 “在陽臺呢,我去找他進來?!?/br> 茶柯看了眼沉默的李揚,說。 石爛正在陽臺看夜景,身旁飄著有些不開心的萬書新。 “你倒是買一送一?!?/br> 萬書新扭了扭身體,用手劃拉了兩下。 見此,石爛微微側身,看向他,“不過做得不錯?!?/br> 心有罪者,必遭天譴。 段詩詩生前作下的孽,生也得還,死也得還。 當石爛與茶軻進客廳的時候,客廳里只有李揚一個人,并不見段詩詩身影,“段小姐呢?” 石爛問。 李揚這會兒心里挺亂的,“她回房了?!?/br> 說完,又看向石爛,“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我的好兄弟萬書新,他看著很慘,也不知道是不是遇見什么事兒了?!?/br> 話剛落,臥房里的段詩詩便一邊叫一邊跑了過來,鞋子都沒顧得上穿。 李揚大驚,一把抱住她,“怎么了?” 他雙眼看向臥室的方向。 “燈、燈突然滅了?!?/br> 段詩詩顫抖道。 石爛看了眼對方,明明是一體兩魂,而且能自由轉換靈魂掌握身體,可為什么看不見鬼呢? 除非這姐妹兩的魂都不是亡魂。 “可能是壞了,沒事兒啊,沒事兒?!?/br> 李揚松了口氣,笑道。 可就在這時候,客廳里的燈也開始晃晃悠悠的,接著便閃爍不已,沒多久便嚓吱一聲,燈滅了。 客廳里一片漆黑。 茶軻將窗簾拉開,借著外面的路燈才勉強看清屋子里的人。 “坐下吧?!?/br> 石爛道。 李揚與段詩詩緊緊的依偎在一起,聞言連連點頭。 “太怪異了,一定是林染找人做的,老公你相信我,就是林染,就是她!” 到了這一步,段詩詩仍舊咬著林染不放。 “她為什么要害你們?” 石爛說。 借著室內光線昏暗,段詩詩咬牙道,“她懷疑萬書新的失蹤與我們有關?!?/br> “萬書新是自己退學的,也是自己離開的,怎么到段小姐口里,他就成了失蹤而不是離開了呢?” “說是離開,可這么多年都沒有消息,那和失蹤也沒什么兩樣了,是吧老公?” 段詩詩眼珠子一轉,拉著李揚的手說道。 “是嗎?” 石爛的聲音很輕,可段詩詩就覺得心里不怎么舒服,總感覺對方的話里飽含深意。 “段小姐,當年萬書新的那份退學申請書,真的是他給你的嗎?” “石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段詩詩坐直身體,半點不慌張的回著,“那可是他自己寫的?!?/br> “我沒說不是他自己寫的,”石爛的眼睛即使在夜里,也亮得出其,“我說是他親手給你的嗎?” “當然!” 段詩詩立馬道。 “那就怪了,既然是他親手給你的,可為什么現在會來你們家找你們麻煩呢?段小姐,你真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兒?” “石先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