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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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珩卻忽然改口道:“你不請我吃點?我還沒吃中飯?!彼挛绲臅h臨時取消了,忽然空出白天來,想著關于他好友的糟心事,就打算趁這會兒來跟人聊聊,直接從公司回來,但忘了解決中餐。 桑娓眸子一抬,“你還真不客氣,但我只燒了我自己的?!?/br> “再燒一份?!?/br> “???”這人還能賴上? “我回去拿瓶葡萄酒來,虧不了你的?!?/br> 祝珩說完,但站起身來,似乎真要去拿。 桑娓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找我聊聊嗎?趕緊隱唄?!?/br> 祝珩睨了她一眼,“我從前是你小叔子,現在是你男朋友的好友,邊吃邊聊不好嗎?不能給個面子?” 跟他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三秒后,桑娓敗下陣來。 算了,給個面子吧,不是給他的,是給顧垣的,好歹是顧垣的朋友。 于是,桑娓又下了一碗面,而祝珩拿來了瓶葡萄酒。 葡萄酒配面條,桑娓也不知道這位霸道總裁是怎么想出來的。 她掃了一眼那瓶葡萄酒,外殼上寫的都是她不認得的外文,她猜應該是那種價值不菲的珍藏版,不過祝珩既然拿來,桑娓就不客氣了。 她覺得這種葡萄酒度數肯定不高,喝個一兩杯,她肯定不至于醉。 顯然,桑娓又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她以為她上次喝醉只是因為喝得太多,其實不是,她喝醉,只是因為她酒量太淺。 所以,只是淺淺的兩杯下肚,她臉就變得熱了起來。 祝珩太餓,還在吃飯,都還沒有開始談起他要談和正事。 等他吃完抬頭的時候,就看到桑娓已經拿他的葡萄酒當啤酒一樣灌。桑娓就是這樣,一旦開始有了醉意,就會越來越喜歡喝。 祝珩皺了皺眉,“葡萄酒是用來品的,不是你這樣喝的?!?/br> 桑娓:“你都拿來了,我愛怎么喝怎么喝?!?/br> “……” 祝珩凝眉掃了她兩眼,看著她的兩頰越來越紅,“不是吧,你……已經醉了?” 桑娓擺擺手,“怎么可能,我才喝了這么一點,哪里會那么容易醉?!?/br> 祝珩表示很懷疑,當他發現桑娓眼睛變得水汪汪,越來越迷離的時候,他確信,她真的醉了。 祝珩:“……” 想到上回桑娓的醉相,祝珩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醉都醉了,想談談都談不了。 更麻煩的是,假如顧垣知道他把桑娓灌醉,豈不是要撕了他? “你酒量那么差,自己心里沒數嗎?怎么還這樣喝?”祝珩從桑娓手里奪過了杯子,“別喝了?!?/br> 桑娓沖他翻了個白眼,但因為滿眼都是醉意,這個白眼并沒有殺傷力,軟綿綿的,“你心疼你這瓶葡萄酒是不是?小氣鬼?!?/br> 祝珩:“……”他就不應該跟醉鬼說話。 桑娓被奪了酒杯,不太開心,想要奪回來,便伸手去搶,祝珩沒攔,但在桑娓搶回了酒杯時,直接將酒瓶撤走,藏到了凳腳邊上。 于是,桑娓拿回了酒杯,還是沒有酒。 祝珩在想要怎么樣讓她醒酒,如何能在顧垣下班回來之前,讓桑娓快速清醒。 他正想給秘書打個電話讓他拿來醒酒藥,卻聽桑娓忽然道:“我知道你想跟我聊什么?!?/br> 她找不到酒,就沒事干,于是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祝珩拿手機的動作一頓,“那你說,我想跟你聊什么?!?/br> 都說酒后吐真言,祝珩倒也想聽聽她會說什么,便暫時沒找助理。 桑娓兩頰通紅,眼神迷離,但說起話來,口齒清晰,“你是不是擔心顧垣跟你哥一樣,被我騙呀?” 祝珩眉梢一挑,“你終于承認你騙了我哥?” 也許是因為事情過去了好些年,也可能因為近兩年的桑娓實在讓人挑不出錯,祝珩說這話時,倒沒了不忿與怒意。 桑娓擺擺手,“話不能那么說,不是我干的?!?/br> 祝珩凝眉,果然是喝醉了,竟然還能說出不是她干的這種話來。 接著,祝珩不知道桑娓又把思緒偏到了什么地方,聽到她說:“我其實很相信科學的?!?/br> 祝珩:“……”他有點后悔決定跟醉鬼聊天。 “你現在搞的是科研,不相信科學相信什么?”祝珩沒好氣道,“別扯這個,你繼續說你騙了我哥的事兒,我希望你現在和顧垣是真心的,但我實在沒那么放心你,你說點能讓我放心的吧?!?/br> “真的,我相信科學?!?/br> “……” 祝珩在心底罵了聲靠,他放棄交流了。 桑娓沒再被他打斷,于是便繼續往下說:“雖然我遇到了那么靈異的事件,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什么平行時空啊,靈魂穿越啊,能用科學來解釋?!?/br> 祝珩已經放棄去聽懂一個醉鬼說的話,他一邊“嗯嗯”地點頭,當作安撫,一邊給助理發了條消息過去,讓他買解酒藥。 “我懷疑,靈魂穿越就是腦電波的轉移,或者神經元的契合?唉,不過我沒有去研究過這一塊,這個方面,在現代科學是空白的,所有的都只是猜想和想像,我還是沒有能力去研究的?!?/br> 發完了消息的祝珩,只等著助理送來解酒藥,然后就可以不再管這個醉鬼,至于醉鬼跟他聊起的科學暢想,他壓根沒興趣。 他托著腮,面無表情地看著桑娓繼續往下扯。 而桑娓是真的越說越離譜。 “你有錢,你要不要投一筆錢去研究研究試試?我,”她拍拍胸脯,“我自愿給你作研究,只要別把我研究死,我可以奉獻我這一具身體,讓你們研究看看,到底為什么我就會遇上這樣的事情?!?/br> “嗯哼?!弊g耠S意附和了聲。 “而且,說不定,你就能抓住那個騙你哥,還攪和你們家的罪魁禍首了?!?/br> 祝珩眼皮子一抬,懶洋洋道:“那還用抓,不就是你嗎?” 桑娓激動地拍了拍桌子,“你都沒有聽我在說!” 祝珩:“……”他聽得懂嗎? “我也是受害者!”桑娓強烈地控訴起來,“我比你們還慘呢!我辛辛苦苦,考上了大學,學自己喜歡的專業,結果她一來,就弄成這樣,三年呢,三年青春,喂了狗,要不是我厲害,還能把所有的都拉回正軌,我就慘了!” 祝珩皺皺眉,雖然不清楚“她一來”這個“她”指的是什么,但桑娓這話,就讓他不高興了。 喂了狗,罵誰是狗呢? 他正要開口,抬眼卻看到桑娓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祝珩:“……” cao!要是這個時候顧垣進來,他還有命沒! 他看了眼時間,幸好,現在距離下班時間早得很。 祝珩從一旁拿過餐巾紙,“你哭什么啊,怎么就委屈你了?擦干擦干,趕緊擦干?!?/br> 桑娓抽了兩張餐巾紙,擦了擦眼淚。 醉酒的人行為已經沒有邏輯,桑娓說哭就哭,說不哭就哭,眼淚擦干后,她就又正常了。 祝珩問她:“你剛才說她一來,誰啊,誰來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明明一個醉鬼說的話根本就是瞎扯,但他又想,萬一真的酒后吐真言呢?萬一有隱情呢?畢竟桑娓前前后后,變化太大。 “我哪知道她是誰?!鄙f傅?。 祝珩:“……”靠他就不應該問這么傻逼的問題。 片刻后,桑娓又說:“就是在我身體里的那個人??!” 祝珩一頓,想了想,小心翼翼問:“你不會是……真的有人格分裂?那你得看醫生啊?!?/br> 桑娓又是一拍桌子,“看吧看吧,你果然一直都沒有聽我說話,都說了讓你去研究靈魂穿越,你還說看醫生?” 祝珩:“???” 他頓了一下,“什么東西?” “靈魂穿越啊,電視小說不挺多嘛,我這個很少看電視劇的人都聽說過,你不知道嗎?” 祝珩終于把這個醉鬼說的話都串起來了。 平行空間,靈魂穿越,讓他去研究,才能抓到罪魁禍首。 所以現在,這位醉鬼是編了個科幻故事給他聽嗎?原來喝醉的人還有那么強的編故事能力? 但是,介于桑娓的前后變化…… 祝珩凝眉,探究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醉鬼。 而桑娓又自顧自地往下說著,“你們家確實也挺慘的,特別是你哥哥,都生病了,還被人騙錢騙感情。我確實有點覺得對不起他,如果不是我低血糖暈倒,她應該也搶不了我的身體,所以說,我還是需要負點責任。但是吧,我也很可憐對不對?所以我們都是受害者,同病相憐的,咱們就和好行不行?誒也不用和好,就是你別管我,我也不管你,那多好,對不對?” 她越是這么說,祝珩眉頭皺得越緊。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傻了,竟然覺得這話有可信度,可他即使不斷告訴自己不可信,可又忍不住去想。 他知道高中的桑娓是什么樣,否則他也不會去資助。 他知道現在的桑娓是什么樣,否則他的好友更不會愛上她。 拋開中間那三年的時間不談,桑娓的的確確,就是那個始終如一的桑娓。 他沉思了片刻,問她:“什么低血糖?” “就是我mama病逝后那一段日子,我太忙了,家里的事情糟心,學校里還要上課,狀態不好,暈了過去,然后,那個人就來了啊,出道也就算了,出就出嘛,我也無所謂,但怎么能不上學呢?只要她上學,她嫁人我也忍了嘛!” “那然后呢,你又是怎么回來的?”祝珩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耐著性子順著她的話問下去。 桑娓聽到這問題,便是一笑,“她被你一腳踢跑啦!” 說著,她拿起空酒杯,“說到這個,我要謝謝你的,來吧,敬你一杯!” 祝珩沒有動。 他沒有忘記那一腳,那晚上對他的沖擊也挺大的,很震驚為什么一個女人能有自薦枕席的臉皮,到現在,他對那晚也記憶猶新。 而確實,在次日的白天,桑娓從房間里出來后,舉止很反常,不要房子也不要錢,什么都不要。